薛医生的小猎物————血丁香
血丁香  发于:2008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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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检查了东泽的伤口,你那天一刀一刀割自己,是出于内疚!"姜医生直接了当的说,"你何必要控制他,何必又虐待他虐待自己!"
"我虐待自己?姜医生,你今天早上的话可真令人莫名其妙......"正当我笑着话还没说完,嘴唇却突然感受到柔软的压迫,姜医生竟突然,不顾一切的搂着我的脖子吻了上来!
我还没从诧异中反应过来,就听到姜医生厚重的呼吸以及坚决的讲话,"小薛,我爱你!和我在一起吧,你要虐待,我都愿意!"说完,亮晶晶的眼睛盯着我的眼睛,极其认真也极其狂热,"放弃东泽,虐待我吧!"
"你松开!"我反射性的用手猛然推开这个迫近我身体的男性躯体,一股讨厌的感觉从被触碰的唇传来,我顿时感觉非常难受。这人干吗啊,居然主动提出要被我虐!我扭头逃避他炽热的目光,想想又转过来,嘴角带笑的说,"小姜啊,你真的不怕被虐待么?"
"不怕!"他的声音听来非常干脆也非常坚决,"只要我能和你在一起!"
"我到底有什么好!"我不禁怒吼起来,被他的坚决与认真刺痛了一般"东泽的话你难道都没听清楚吗?"他歪头看着我,说,"你要是真的虐待狂,虐我啊,虐啊!"他仰起脖子,伸手扯开了白色的衣领。他细长的脖子走下去,坚挺的锁骨和结实的胸肌格外的白皙。我瞟了一眼,不是我所心爱的象牙色,对待这样的身体,我竟然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兴奋。我和以前的我,竟然大不一样,这送上门的猎物,我脑子里想的,就是把他往外推。
我呼的一下转过身去,冷冰冰的说:"你走,我不想虐待你,也不会喜欢你!"看不到身后的表情,却听到了他压抑却走调的声音,"你并不是个虐待狂,却为了他变着这么疯狂......哼,东泽......"听到他声音越来越愤怒的感觉,并剧烈的颤抖起来,我赶紧转过身来,"姜......"
却见他"砰"的甩门而去,我正想追,"丁零零--"暗红的壳子颤动起来,响亮的声音将我拉住,我猛然扭头看上办公桌,电话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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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放任姜医生摔门而去,一把抓起办公桌上的电话。砰通......心突然蹦了起来。预料中的联系来了么?我将手指挽在磁带机上,食指指腹压住了按键......
"......薛医生吗?"我狠狠的按了下去,来了。
"是我。"我语气慢慢恢复了惯常的平静,"我是薛医生。"
"那老头为什么没死?"对方压低嗓音,恶狠狠的开门见山。
我则微微一笑,道:"你说什么?谁没死?"姑且来一招扮猪吃虎,让对方自己说明身份。
果然中计了--"你装什么傻?就是心脏病房233号17号的东天!"哦,原来东泽的爷爷叫东天,我还一直没有注意。我微微一笑,张口道:"哦,是他呀,我已在上周三早晨为他做过手术了,一切顺利,你不要担......"
"你耍我啊你!"对方不耐烦的咆哮起来,"收人钱财,却耍无赖吗你?"
磁带机运行正常,我得意的看了一眼正在转动的磁带,道:"你给我钱了吗?做什么用的?"
"......"对方好象感觉到我没话找话,仿佛是警察的盘问似的,一下子沉默了。过了一会,一阵毛骨悚然的冷笑突然从电话线的另一端传了过来,"哈......哈......哈哈,你行啊,薛医生,来听听这是谁的声音?"
紧接着,一声啜泣游丝般的传来,我的心,仿佛一下子掉进冰窖,什么?不会是......疑窦丛生的我的脑海刚刚浮上那个瘦小的身影,就听到猛然一阵凄惨的喊叫:"啊--不要!不要......"
!!我一下子呆住了。这下错不了了,是东泽!这种细弱又痛苦的哭喊声,我再熟悉不过了。是东泽,真的是东泽!他那狼心狗肺的叔婶,竟然把他绑架去了吗?
"东泽?东泽!我警告你们,你们不要乱来啊!"我拼尽全力的喊道,抓着电话筒的手,止不住的抖了起来。
"啊--"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我的心猛然抽了一下,东泽,他们在对你做什么?比我还残忍的事?你受了那么重,身体还那么虚弱,你......你千万不要有事啊!我的手一下子撑在办公桌上,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一样,不要有事啊......"你们这群禽兽不如的东西,放开东泽!"
"哟,我们禽兽不如,你就是伟大的白衣天使......"对方的口气充满嘲讽,既而变的凶狠毒辣,"中午12点以前把那老头干掉,否则......哈......哈......哈哈"
电话在毛骨悚然的大笑中挂断,我呆了半晌......"砰--!!"我猛然将电话摔在桌子上,取出那卷录音带往怀里一揣,踢开值班室的门就跑了出去。
跑向东泽的病房。我不相信,他们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从我的病房绑架人?一定是骗我的,一定!
当我踹开了三天没敢进的病房大门,空荡荡的病床将我的心几乎都要撕裂了。雪白的墙上还依稀可见我染上去的鲜血,他的泪,他的叫,他的愤怒,他的控诉,一切的一切,还那么鲜明的仿佛刚刚发生过......
却......不在了。
他已经不在了,冷冷的风从窗户的缝隙中扫过来,刮着他的病床上的被单,忽拉拉的响。我的心也仿佛刮起了12级大风。电话里的哭泣一下子钻进脑海,他们到底用什么对待他,东泽喊的居然比我玩弄他的时候还惨?他那恨不得他死的叔叔哥哥,什么事干不出来?......再加上他现在,还没有康复呢!
都怪我,把他害成那样子;都怪我,连续几天没胆量来看他......都怪我......我揪紧了胸口的衣裳,我要救你!你别哭了,我来救你,东泽!
可是......到哪救呢?"中午是你最后的期限,否则......"否则你会死吗?我不敢想,猛然抱紧了头,在空荡荡的病房里,小孩子一样滑坐到地上。
......一双手,抚上了我的背。"薛医生,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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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声音,毫无疑问,又是那个粘鱼般的姜医生。我对这个纠缠不休的追求者向来只有厌烦和无奈,此时却有了一种奇怪的依赖,对,宛如掉在水中的人,抓住一根漂浮的水草。明知那水草不能救自己,却无奈的只想依靠......
"小姜......"我仰头看着姜医生关切的眼睛,一向冷静自制的声音竟然出现了无法抑制的颤抖,"东泽他......他......"
"东泽么?我今天看到他了......"姜医生露出奇怪的表情,看着我说,"他怎么了?"
我一把抓紧姜医生的袖子,拽的他身体也晃了几晃,险些栽了下来。我急切问:"真的?你真看到他了?他在哪??"
"你怎么这么急,他出什么事了吗?先起来。"姜医生把我拉了起来,拍拍我背上的灰,轻描淡写的问。却一下子激怒了我。
我猛的揪住他的白色衣领,凑进他的脸,大吼:"他就快没命了你知不知道?"
我这才看到他现出惊慌焦急的神色,"不会吧,听说......他是被他家人领出院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指甲几乎将他的衣服掐烂一道口子了,我大叫道,"就是他家里人想要他的命!"
一抹不可思议在他的眼眸中闪动,"不会吧,他家人的地址在医院里有登记......"
"什么?"我恍然大悟,对啊,办理出院要登记住址的。我猛然将他往后面一推,头也不回的向走廊跑去。手表的指针已经指向9点半了,12点以前......12点以前如果我救不出东泽,他......
他就没命了!
"呵呵,呵呵呵......真是粗鲁......"被推坐在空旷病床上的姜医生低着头,发出一阵阴冷的低笑,"粗鲁的薛医生......可是......我喜欢......"
(汗,怎么这些DOCTOR都素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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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快点!"坐在计程车上的我不住的催促着司机,我低头不住的看表。此时的时间过的特别快,倏忽间就从10点跳到10点20了,这意味了东泽留存在这世界上的时间,越来越短了......此时的时间过的又特别的慢,风驰电掣的计程车简直爬的比蜗牛还慢,快点快点再快点啊,我要早点到达XXX街XX号,早点救回我的小东泽。我曾经的小猎物,这是我却连为了他死的心都有了。
担忧和紧张,灌满了我的脑袋。我无助的抱住自己的头,车窗外的景色迅速飞过,从高楼变作绿林。我根本没有去注意,我只是抱着头,一个劲的看着表。我想不出任何应对的办法,从登记处那儿知道了东泽家的住址,我就疯了般的狂奔上了计程车。电话里东泽撕心裂肺的哭叫,在我耳边不住的重放。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无法保持冷静,我甚至无法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只有两个字,不住的在我脑中盘旋
救他!救他!救他!
东泽,你不要有事!我来了,我来了!
( = = 傻瓜又冲动的医生,毁坏一贯设计冷静的形象嘛,唉......小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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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程车终于在一片竹林前停下,我刷的打开门就跳了下来。
腕上的手表清脆的响着,啪嗒走到了12点。我在竹林中快速的穿梭,不祥的预感灌满了我的胸腔。好闷,脑子里又闪过东泽惨白的小脸。千万要活着啊,东泽!,我的脚在竹林中的草叶上发着咯吱咯吱的声音,我抬头,满脸的汗水也在瞬间凝固
-- 一个瘦小的身体,倒着吊在竹林中间。象牙色的粉嫩配上鲜艳的绿,那么的刺眼。
"薛医生,等你好久了......"果然是那个又高又瘦的家伙,他叼着烟阴险的笑着,手指轻松的放在东泽倒吊的大腿上。惹的那个赤裸的小身体一阵轻颤。
我皱眉,看清楚了那张开的双腿之间,可怜的菊花不堪重负的咬着一大堆绿色的东西。这混蛋,居然在东泽那里塞满了细竹子?不,是竹蔑......
又宽又硬的竹蔑杂七杂八的探出头来,有些坚硬又错乱的竹丝,戳破皮肤伸了出来,很有些触目惊心的味道。
"哼,你们叫我来就为了让我看这?"我慢慢冷静下来了。他真的是东泽的亲人吗?对待他居然比我还狠!看样子他还活着,我暗自呼了口气。可是,我发现东泽半天不吭一声,有点不对头......他这样被吊多久了呢?那里的伤明明还没好啊......
东泽?是不是昏迷过去了?
想到这我不禁有些发慌,身体晃了一晃。我猛然咬住下唇,强迫自己镇静下来,只用眼睛冷冷的瞪着那个瘦高个。
不能让他们看出我的慌张来!我来是和他们谈条件的!我要救出我的小猎物,我有他们想谋杀的证据在手中!
我怕什么?
"你到底想干吗?"我不耐烦的问。
"呵呵......"瘦高个不说话,只轻轻推了下东泽,那具赤裸的小身体听话的转了个圈,转了过来。一瞬间,我被震的说不出话来--他小小的分身,被绳子勒的黑红,难过的向下屈伸着,因为那绳子的尽头是一块大石头,紧紧的绷着,让他的分身拉到不能再拉伸的极限......而小家伙的嘴巴,横着咬了一根巨大的粗木头,他无法发出一句话来,只能用那深水潭一样的眼睛,狠狠的瞪着我......
我甚至能感受到那里面的恨意与愤怒。在他心里,我果然还是个坏蛋。对,说不定他现在被这样,也是我授意下的一个SM游戏?
瘦高个的手,不客气的探到东泽的胸前,捏着那两个红红的颗粒,掐着揉了起来......然后用手指一弹那坠于胸前的石块,只见东泽表情一下子很痛苦,泪珠就那么刷拉拉滚了下来。
还是那么熟悉的反应啊。我叹息,看他这个样子我心里突然很痛。对,莫名其妙的痛。这种凌虐的事,本来最能刺激我的神经了,但是现在......
我只觉得痛。我只想冲上去把他的小身子揽在怀中,让他的表情不再这么痛苦!
"放开他!"我大吼。开始观察周围的情景,好象没有其他人的样子,只有他一个?我暗自活动手脚,做好准备,一个人是吧,我准备强行扑上去,把他揍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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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干吗要我放开他?你不就喜欢这样玩弄东泽的吗?"瘦高个斜着眼嘲笑的瞟着我,手指覆上他痛苦紧绷的分身,揉捏玩弄了起来。那黑红的小家伙痛苦的曲伸着,每一下玩弄都让它挣扎着颤抖,而每一下颤抖都连带着引出东泽痛苦沉闷的喘息,从他被塞的嘴巴里传出来,直刺到我的心底。
我的心很热,仿佛有愤怒的火焰在熊熊燃烧。面对他的质问却无言以对,的确,我一直都是这样对待东泽的,让他在我的手下惊慌的承受着那些生命不可承受的折磨。曾几何时,这种刺激的场面让我乐的浑然忘我。而又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为了这荒唐的一幕又一幕而受尽煎熬。
东泽,作为我威逼恐吓而得的小猎物,竟这样紧紧的揪住了我的心。让我发狂的后悔,也让我情不自禁的思念,在乎,心疼。胸口雾一样的迷茫,我到底是怎么了?东泽于我是什么?我于东泽又是什么?
他是我的小猎物吗?......还是,我才是他的猎物?
我的眼睛直直的看着那瘦高个,脚步不动声色的向前靠近,心里计算着我和他们的距离。和那样瘦瘦的人过招,我还是有几分胜算的。于是我冷笑着说:"我是喜欢玩弄他,又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呢?亏你还是东泽的亲戚,竟然这样对待一个小孩子。"
他看看我,猛然笑了起来:"哈哈哈,这孩子要和我抢遗产呢,我恨不得把他活活玩死!"嚣张的话语透着重重的冷酷,我不觉瞟了下东泽的脸。啪嗒,豆大的一滴泪猛然自他的眼眶滑出,沿着他倒吊的额头落在晃动的秀发上,不自觉的濡湿了我的眼,让我的鼻子莫名的发酸。这种禽兽亲戚,我突然有杀人的冲动。近了,更近了。我一握铁拳,飞快的冲上去向那瘦高个袭去,却一脚踏入一个早已布置到的陷阱。浓密的草丛中竟然埋伏了一个"捕兽夹",啪的一声咬死了我的脚腕。"啊--"我痛的大叫,吃力的想抬起脚来,整个身子却突然被外力一拉,"哗哗拉"麻绳与地面急速摩擦的声音响过,我赫然发现天在下面,地在头顶。
我居然中了他们的圈套,也像东泽一样被倒挂起来了!
而东泽的脸离我不到10公分,仿佛一伸手就可以触摸到他。他的眼睛骤然睁大,惊讶的看着我。他一定很奇怪,我这个"同谋",怎么居然也被吊起来了。在他心里我永远是恶魔,苦涩的感觉在心里流淌。我看到瘦高个居高临下的眼神出现在我的上方。
"真***够卑鄙!放开我!"我扭动着身体,拼命想曲起上身。却被坚硬的皮鞋踢的眼冒金星。他一脚接一脚的猛踢,剧烈的疼痛从皮肉筋骨传到心里,打的我几乎喘不上气来。头晕转向中,我听到瘦高个嘲笑的声音:"爽吧,哈哈。虐待狂,自虐狂!收了我的钱不给我做事,现在好好满足你!"
"你到底要怎样?这样会杀死人的!"他踢的一下比一下沉重,闷闷的敲击着我的身体。我一边弯手抵抗,一边大吼道,"杀了我,你恐吓我的录音带就会马上被送到警察局!呜......啊!你意图谋杀......会......"
话还没讲完,他猛一脚踢到我的前胸,肋骨断了。肺叶大概被戳破了吧,我大口吐出一滩鲜血,同时剧烈的咳嗽起来。身为医生,我知道这伤的严重,几乎让我死了过去。
他猛然停了下来,然后捏起我的下巴威胁的看着我,问:"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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