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变之碎空剑----------云灭(上)
  发于:2008年1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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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的伤颇重,为了不让他再有丝毫反抗,盛怒的昰鵟扭断了他双手的手腕。他撕心裂肺般的惨叫令候在门外的独伤误以为昰鵟做了什么更为恐怖的事。
瞧了眼他脸上泛起的不自然红潮,独伤抬手抚向他的额头。不料,陷入极度不适的少年竟会突然睁开眼,戒备地盯着自己。
稍犹豫,独伤的手依然抚了上去。很烫,看来今晚他会很难受。
独伤正欲起身去取降温的物事,却瞧见被君侯唤作星夜的少年试图抬起手。一皱眉,独伤忙按住他。
"别动,你的手腕刚接回去,容不得乱动。"
不料,独伤善意的举动却引来少年更剧烈的反抗。
"我叫你别乱动!"独伤只得喝着。
少年稍稍一怔,随即警戒地盯着独伤,看他是否还会有更进一步的举动。
独伤叹口气,将少年的双手置入锦被中。
"你何必处处违逆君侯,弄得自己一身伤。你只需说出身份不就好了,说不定君侯会将你送还给你原先的主人。"
独伤难得好心地劝解着,可却只瞧见少年困惑的神情。一种不曾有过的感觉忽然涌上心头。
他从未说过一句话,对于任何一个靠近自己的人都予以抵抗和反击。莫非......
"你听不懂我们说什么!"独伤将心中总结的答案脱口而出。
看着少年依然困惑的脸,独伤更加确定:"果然。"难怪他不回答君侯的问题,也从未开口求饶。不是他不说,而是他根本不会说。
"独伤。"指着自己,独伤很慢很慢地说了一遍自己的名字。
"独伤。"见他依然不解,独伤耐心地又说了一遍,随即将手指向少年。
这样反复了数遍,少年张了张口,学着独伤的发音生硬地说出了独伤的名字:"独......伤......"
"对,你呢?"独伤复又将手转向少年。
"秋朔。"少年说着陌生的语言。
独伤照样说了遍后,冲他点点头。而一直以来始终神情紧张的少年也终于露出了笑容。
稍稍安抚了下他,独伤转身出门。心想着不知他是从哪国来的,可不管是哪国人,完全听不懂震宇之国的语言,又生着一头黑发的人实在不多见。
思量了下,独伤决定稍后禀告昰鵟,再作定夺。
可惜,独伤尚未来得及禀报,始料不及的事便发生了。
当独伤匆匆赶到寝宫时,只瞧见蜷缩在地上猛咳的秋朔和捂着手的昰鵟。血,从昰鵟右手的伤口中流出,一滴滴撒在洁白的地板上。而造成这一伤口的凶器则躺在墙角。
独伤皱眉,他是从哪儿得来的小刀。自己离去时,他明明睡得好好的。
"君侯。"生怕昰鵟一开口便是处决命令,独伤忙跪下身去。在没彻底弄清楚他的身份之前,还不能杀他。
"送他去修建场,交给齐大人。"昰鵟冷冷地下着命令。
"君侯?"见他竟留下活口,独伤倍感意外。
"快!不要再让我看到他!"昰鵟抬脚,将秋朔踢至独伤身边。
"是!"怕他再改主意,独伤忙扶起秋朔。
也好,去修建场跟着修建楼阁,也比呆在这儿强。最起码,他可以先好好学学震宇之国的语言。

秋朔
--秋朔,你知道吗?这颗石头曾是咱们秋家的传家之宝,可是有上千年历史的。可惜,在那个动荡的年代里,任何传家之宝都留不住,只留下这副画。若是能找到它,爸爸我一定要查出它的根源。
小的时候,我那当历史学家的老爹就常指着一副画对着我语重心长。说实话,年幼的我并不能理解他话中的意义,只知道画中的是颗非常非常漂亮的石头。浑圆的石头不盈一握,光滑的表面,石头中九条盘缠的龙浑然天成。记得老爹说过,这颗石头里的龙只有在打雷的时候才会显现,时而两条,时而三条,但从未九条一起出现过。若非每条龙形态、颜色各异,还真不晓得这小小一颗石头中竟会有九条龙。每当龙出现时,那变幻的色泽仿佛能勾人魂魄般闪烁着光芒。
这些景象当然都是先人口述,我们并未亲眼得见。但是不知怎的,这颗从未谋面的石头竟会如此清晰地出现在我眼前。九条龙翻腾跳跃着,在淡黄色的石头中互相盘缠。
仔细瞧时,才发现石头正握在一人手中。那人的脸隐在黑暗中,能瞧清的,只有紫色的唇。我想上前瞧个明白,不想他却不由分说将那颗石头塞入我怀中。
烫,好烫!没料到那颗漂亮的时候握在手中时,竟会这么烫。我想把它丢还给那人,可抬头时,却没了那人的踪影。
我只得倒着手,却又生怕一个不小心将它摔得粉碎。正焦急间,石头却突然发出豪光,猛地脱离了我的手,直向我体内钻去。
顿时,灼烧的感觉开始在体内蔓延,痛得我强行恢复了意识。
原来,是梦,只是一场不可思议的梦。而现实却残酷得令我想放声大笑。
双手被牢牢地固定在身侧,握在一个霸道而强硬的男人手中。双腿同样动弹不得,因为这个男人正用他的腿压着我的。
颈间传来压迫感以及令我战栗的湿滑感,那是男人的唇舌舔吻留下的痕迹。
我微微侧头,本能地闪避着。
男人却突然抬起头,就着窗外的月光盯着我的脸,既而低笑着俯下身,紧贴着我的耳朵吹着气。
带着笑意的喃语随着他的气息喷洒在耳朵上。虽然听不懂,我的耳朵依然不争气地热了起来。可恶!这就是这几天来被他硬上的结果。身体的很多地方随着他的碰触,都会不自觉地热起来。我恨,恨自己从来无法打赢他,恨自己的身体总是先一步向他投降。每一次都必须聆听自尊被敲得粉碎的声音和他得意的笑声,每一次都必须品尝反抗不能的无力和他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
他依然低笑着,可恶的唇开始向着我的唇移去。缓慢而带着挑逗。随着唇角传来的舔食的感觉,我这才发现自己的唇已因我过度的忍耐而咬破。湿滑的触感,似有若无轻啄,令我的唇颤着,想避,却又丝毫夺不开他的追逐。
该死的!我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起来。该死的!为什么他不能像前几日般速战速决,我只要忍耐痛苦就行。像这样的漫不经心,像这样的不放过任何地方的碰触,反而令我的身体更仔细地记住了他的每一个抚触。该死的,为什么我的思维竟会如此的清晰,清晰到能清楚地感受自己的身体随着他的唇舌颤抖,甚至......迎合。该死的迎合!
害怕,害怕自己的改变,害怕长此以往,我将不再是我的念头令我挣扎起来。不要!我不要变得奇怪,不要变得不像自己!
察觉到我的挣扎,兀自品尝着我的锁骨的男人抬起了上半身。带着戏谑和情欲的双眸饶有兴味地盯着我的。笑得邪魅的唇吐着听不懂,但明显有着戏谑的话语。抓着我手腕的手虽紧了紧,但并未加重力道。
他的口气和眼神助长了我的怒气。我猛地一扭手腕,轻松挣脱了他钳制。
啪!清脆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中回荡,镇住了他的动作,也镇住了我的。
盯着自己挥出的手,我有些发愣。我应该是想挥拳揍他的,甩巴掌的行为明明是自己最不屑的,可是手就这么理所当然地挥了出去。
杀气,顿时自眼前的男人身上传出。
我慌忙挣脱另一只手,向后退去,看着他慢慢转过头,冰冷的眸中盈满怒气。我知道,刚才的举动已经惹恼了这只狮子。
喉间传来的痛,快得令我一点防备也没有。收紧在喉间的手不断将痛苦加注其上。
我不由地抓着他的手臂,试图将之拉离以缓和呼吸的困难。
艰难地地睁开眼,我瞧见他逐渐靠近的脸,冰冷、盛怒而透着残酷的脸。
我想别过眼,可锁在喉间的手却并不愿遂我的愿。
我听见他透着威胁的话语,看着他用另一只手抓过我的左手,不好的预感随之涌上心头。而下一秒,手腕处传来的剧痛已占据了我所有的感觉神经。
他放开钳制我咽喉的手,居高临下地欣赏着我的痛呼。随即将手伸向我的右手。
恐惧瞬间涌上心头,我忍着痛侧身翻下床,重重地跌在地上,却也因此牵动了被他扭断的左手腕。
我不敢有丝毫停留,因为我知道他马上会追过来。
其实我明白,自己这样的行为不过是徒劳。但是内心却始终不愿低下头,不愿对着这个任意侵犯自己,随意将自己当女人对待的混蛋低头。
后旋踢被他轻易避开。哼,说来好笑,除了第一次侥幸得手后,这一招便再未能伤到他分毫。而我那一脚所付出的代价是,他一夜的暴行和之后连续三天三夜的暴晒。
低头躲过他的拳,我借势转身。却被他一把抓住了头发。可恶!早知就该听老爹的话,不留这么长的头发。每次拆招都被他揪头发!
身体随着他的拽动不由自主地向后扬去,又随着他的推动向前扑倒。
头被他毫不留情地摁在冰冷的地板上。正欲挣扎着起身的背被他的膝盖顶住。原本撑在身侧的右手如他所愿地落在他的手中。
右手被扭在身后,头被他摁着无法转动。此刻的感觉比刚才还要差。
他的低笑再度响起,贴着我右手腕的手则传递着他过高的体温。
我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我知道我的右手腕也将不保。我闭上眼准备承受剧痛。可他却迟迟不曾动手。
恐惧开始逐渐爬上心头,爬慢全身。被抓着的右手开始颤抖起来。
我更不想睁开眼,我知道,他一定俯视着我,用他那双冰冷的眼欣赏着我的恐惧。
低沉的声音含着威胁,随之而来的,则是右手腕的剧痛。
无法遏制的痛呼夺口而出。而双手传来的抽痛和麻木则夺去了我所有的抵抗力。
他笑着将我扔上床,后面的行动已不再刻意缓慢。
而我那被痛苦磨钝了的大脑已无暇再抵抗他所有的举动。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如他所愿地放开了声音,我只知道黑暗很快便夺去了我的意识。

再度醒来时,身边坐着一个陌生人。看见他伸向我的手的瞬间,我反射性地躲了开去,可是沉重的身体并未能闪开多远。而他也仅是将手放置在我的额头上。

隔了数秒,我意识到,也许我又发烧了。说起来,这几日的连续低烧也是导致我体力下降的原因。
他皱着眉,说着话。看来这次烧得不轻。
我撑着手试图起床,却突然被他抓住了手腕。
不适和反胃瞬间涌上,我想也未想便挣扎了起来。他却突然怒吼起来,我不仅为之一怔。
瞅了他半晌,发现他似乎并无恶意,仅是将我的双手放入被中。心中不仅暗松口气。
听着他似乎透着关怀的话语,我开始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却又听见他的惊呼。我不禁有些迷惑。
他侧过身,瞅着我,随即指着自己缓慢地说着话。随即又将手直向我,这样反复几次之后,我终于明白"独伤"这个词是他的名字。我照样说了一遍。随即顺着他比向我的手势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见他了解地点了点头,我松了口气。这么多天来,终于碰上了个通情达理的人,似乎能够沟通的预感令我冲着他友善一笑。
他安慰似地拍拍我的头,随即收拾东西出了门。

虽然脑袋还因为发烧的缘故有些昏昏沉沉,不过刚才的小沟通令我精神不少。我开始打量起这间待了好几天的屋子。拜这儿的主人所赐,害的我从未在有亮光的时候仔细瞧过这里。
诺大的屋子里竟只放置了简单的家具,朴素得令我惊讶。私下揣测他的身份,应是个地位显赫之人,原以为这里会奢华得令人瞠目结舌。
再瞧了瞧摆设和房屋的构造,我确定自己不在任何一个已知的国家内,起码我的记忆库里没有。
难不成我穿越了时空?呵呵,怎么可能,好老土的想法。我瞬间推翻了自己的猜测。
一转头,看见床头上竟有一把精致的小刀,想来是刚才那人不慎留下的。
有些困难地抬手将小刀收入被中,我暗自下着决定。

行动进行得相当顺利。因为他根本想不到我的手中会有刀,也没想到我的虚弱是装出来的。
当我突施袭击时,我看到了他眼中闪过的惊慌。可是,他的反射神经却远远在我的意料之外。我未曾料到,在这么短的距离,这么短的时间里,他还能躲过我只冲他咽喉而去的刀。
小刀仅是割到了他的手。他震怒,用另一只未受伤的手一掌将我甩到了地上。而事实上,双腕刚刚接回去的我,刚才那一下已是极限,即便他不甩开我,我也不可能再对他怎么样。
重重地跌在地上,又向后滑出很远。尚未完全创愈的肋骨开始叫嚣了起来。我猛咳着。勉强抬眼看向站在我身侧,一脚将小刀踢到墙角的人。
呵呵,生气了。要杀我了吧。也好,被杀也比一直受他凌辱强。老爹,对不起,不能再代替妈陪你了。
我闭上眼,又咳了两声。等待着他落下的掌,夺去我的性命。
可他似乎并未动手。我复又睁开了眼,对上了他打量和审视的眸。我不服输地瞪着他,想要杀我就来吧,会怕的,我也不会冒险动手刺他。
我们就这么对视着,屋子里静得只听得见他的血滴在地上的声音。
"独伤!"我听见他忽然叫着白天替我包扎之人的名字。
门应声而开。
熟悉的声音自门口响起,和他对着话。
站在我身边的人忽然不耐地喝着,抬起脚将我踢至独伤身边。
是要他动手吗?也好,他应该不会让我受零碎的痛苦。
独伤搀扶着我离开。而我想象中的死刑却并未到来。他将我带到了一处看似建筑工地的地方。留我在门口,径直和看似工头的人说了起来。末了,又领着我跟着那工头进了一处空地。
看看周围,许多衣衫褴褛的人分作5人一队,由一个衣着光鲜的人领着分工做着活。是要我在这儿干活儿吗?我疑惑地看向独伤。
独伤冲着我笑笑,随即将我推给工头后,转身离去。
看来是了。
就这般,我开始了工地里的生活。这儿的活儿虽然很辛苦,每天的食物也不多,睡觉几乎都是大家挨着坐着睡,可也有自由活动的时间,比起在那家伙的房间里度日,真是好太多了。
他们说的话,我依然不懂,也没法儿学,只能不开口,尽量注意着旁人的举动,以免出错。
日子就这般一天天过去,直到那天,遇到了她。
那一天,我们这队的活儿特别少,难得有空闲的我信步在工地里头转悠。熟悉的歌声和语言突然随风飘来。虽然是英文,但是对于近一个月未曾听见熟悉的语言的我来说,已足够我狂喜的。
我顺着歌声找去,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个有着一头亚麻色头发的女孩儿,褐色的眼睛和雪白的肌肤说明了她的出身。那是个和我不同国度的人,但是却和我来自同一个世界。她坐在一处高起的石板上编织着竹篮,顺口唱着一首英文老歌。我不敢靠近,我害怕眼前这一幕仅是我的幻觉。直到她转过头来,展现她温柔的笑容,我才明白,自己心中的喜悦和希望并非错觉。

秋朔
舒是个极温柔的女孩儿。当她听见我用英文问候她时,恬静的脸上瞬间泛起了光彩,开心地说着能遇到我真是幸运。其实,能遇到她,才是我的幸运。
别看我经常逃课,英语和历史这两门可一点都不含糊。不可否认,这一切都要感谢我那经常满世界跑的老爹。
从舒那里,我知道了这里并非我们所熟知的任何一个国家,或是某个国家的某个历史的角落。换句话说,我们来到了一个异世界。我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猜测。唉,没想到我认为老土的念头竟然是真的。(灭灭:汗!那还真是对不起哦,偶就素个没创意的伦。蹲在角落画圈圈ing)
舒比我早了5年来到这里。似乎,她是在一起车祸中穿越了时空。清醒过来的瞬间,她曾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不过在了解自己尚健在后,这个温柔而刚毅的女孩子开始独自一人,坚强地在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里生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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