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倾大不列颠————琦若
琦若  发于:2008年1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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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将自己的儿子人偶话。这算什麽,卑微的赛车手!原来他对自己两个杰出的儿子居然是这样的定义!伯尼说的对,这个男人毫无人性可言,他不会将蓝送到这个残忍的男人手中。
"我对你的话不敢苟同,科斯先生,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的路可以选择,职业不分贵贱,而我更为伯尼和蓝感到骄傲,即使伯尼已经死了,但是他不会被遗忘!"
"包括你吗?在你手中我已经断送了一个儿子的性命了,我不会允许有第二个,伯尼是那麽出色,而他的死也是你造成的!"
原来他还是有点在乎伯尼的,可是为了什麽,为了不能继承科斯家族的政治事业,还是不能为他光耀门楣呢?
"可至始至终他都不曾後悔......"对伯尼上微笑著死在自己怀中,那满足的笑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今天我不想谈伯尼的事,因为没有必要了。你好好考虑要不要接受我的建议,毕竟一个生意人最讲究的是他的盈利性,一旦投资失误是可能血本无归的!"
一个可怕的笑意从嘴边荡开去,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你想说什麽?"精明如殷黄月怎麽会不明白更重要的迫使他离开蓝的手段还没使出来呢。
"没什麽,只是担心殷先生家人的事是不是会被什麽不知名的小报记者知道,而坏了殷家的声誉呢......"挑一挑眉,男人亮出了最後的底牌。

客厅中的气氛开始沈重起来......
原来他是有备而来的呀!这就是所谓的选择投资,殷家的声誉和自己的爱情!
这两个方案根本没有一个可以得到预期收益,放弃任何一个或是选择任何一个都会付出惨重的代价。而他作为一个金融家一个投资者必然会让损失减到最小,那麽......
"给我一段可以考虑的时间可以吗?"闭上眼睛,殷黄月不让自己的眸中的脆弱展现在这个为达到目的甚至不惜伤害到自己儿子的男人眼前。
"相信殷先生会作出最明智的选择,再见!"
"砰......"
房门被关上,殷黄月无力地将脸埋在双腿间。第一次感觉到,原来鱼和熊掌是难以兼得的!

轻手轻脚地开门关门,又蹑手蹑脚地迈入充满著殷黄月忙碌身影的厨房,蓝.科斯无声无息地靠近并从背後一把抱住殷黄月。
"啊!"突如其来的暗袭让殷黄月在本能中甩开了拿在手中的盘子。
当平息完心中的惊怯,回头瞥见那一脸无关乎自己事的蓝.科斯,殷黄月义正严词道:"本庭宣判蓝.科斯蓄意图谋不诡,犯了扰乱社会治安罪,剥夺晚餐一顿,即时起生效!"
"不要啊,我的晚餐哩,月不会这麽狠心吧,怎麽能阻止这麽可爱聪明的小孩的正常发育呢?"装出一副可怜状想博得同情,但有人却全然无视。
"没错,就是那麽狠心,如果有异议,我就取消我们两个这次的五日游!"
"哇,五日,去哪里呀,月,好神秘哦,没听你说过噎!"好奇宝宝眨著眼睛,追问著。
"湖区,不想去吗?可惜呀,那我就去退票了......"
"真得吗,那太好了!"抱起殷黄月的身子,蓝.科斯兴奋地大叫。
"你这个笨蛋,快放我下来!"垂著蓝.科斯的背,殷黄月痛苦地呐喊著。天,头好晕,蓝这个怪物,怎麽会这麽有力气。
"好的,遵命,我的月亮女神!"让殷黄月平安"著陆",蓝.科斯轻啄著他的唇瓣。这半个月时间,他的身体以和月相当了,所以他能轻而易举毫不费力地亲到他的月,这个发现让蓝.科斯好不得意。
"谁是女神,是男神吧?"给笑得一脸贼样的蓝一记暴栗,殷黄月不高兴地翘起了嘴巴。
"以後我要娶月呀,那麽月就将是我的妻子了!"不假思索的,看著从来没出现过那麽可爱表情的殷黄月,蓝.科斯就将自己的向往天真的说了出来。
但是殷黄月的眼中只有暗淡,因为他已经不可能成为他一生的伴侣。
诚然他希望和他在一起,他希望自己可以属於他,永永远远,彻彻底底,可是命运的齿轮一旦逆转,他们命运的安排也是无法抗拒的。
湖区,众人向往的天堂将成为他们感情的终点站。就在那里将一切都结束吧......
英国.湖区

在湖区两人尽情游乐著。他们爬上英国最高的Scafell Pik山;在温得米尔湖看海鸥纷飞,喂水鸭天鹅;走访英国浪漫主义诗人威廉渥兹华得生根之地──格拉斯米尔;踏入幽静秀丽得格尔迅斯......
而快乐的游乐时间总是如此匆匆,转眼留有地只剩五天中的最後一夜。
帐篷外篝火旁,殷黄月席地而坐,静静地看著在温得米尔湖边忘情玩水的蓝.科斯。
如果永远不会有那一刻的到来,该有多好!
仲夏的晚风习习吹来,吹乱了他的黑发,吹起了白色衬衫的下摆,却带不走他眼中的深重哀愁。
今夜是离别前的最後一夜了......
看著戴在左手无名指上做工粗糙的银指环,殷黄月漫入无边的沈思中......

"快来看呀,月,这里有好多小饰品哦!"
此刻他们正在鲍内斯的商品小街上闲逛,而似乎这辈子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多琳琅满目小饰品的蓝.科斯高兴地犹如一个初见世面的小孩。
"啊,这个很漂亮呀!"蓝握著殷黄月的手,好不容易挤进小摊并在第一眼就看中了一个波浪型款式的银制小指环。
"这位客人喜欢吗,喜欢的话就便宜点买给你好了。"
"恩,让我们试一下吧!"
牵起殷黄月的左手,蓝.科斯将指环拨入他的无名指:"很合适,月,我们要了!"
他从来没有买东西给过月,这个暂时就作为定情信物吧。
"蓝......"
"咦,月不喜欢吗?"对哟,这个怎麽配得起我的月呢?他太大意了,难怪他会一脸很沮丧的样子呢。
"不是,我很喜欢!"声音有些沙哑,明知道再多的感动也只是惘然,但他控制不住心中的澎湃还有汹涌而上的酸楚。
"月,真得吗?"迷惑地看著殷黄月,蓝.科斯有点质疑如此遵从品质的月会喜欢这个不起眼的东西。
"恩,这是蓝选给我的呀,我会戴著它的......"直到离开......
後半句没有说出来的话在心中化为悲鸣。
"太好了,说好了,不能摘下它喔!"
"恩!"轻碰彼此的头,两人的微笑印上对方的眼眸深处......

"月,不要光坐著呀,来嘛!"半身浸在水中,蓝.科斯撒娇地央求著岸上滴水未湿的殷黄月。
"我不识水性,所以你玩吧,我就在这里看著。"起身靠近湖边,殷黄月隔著和蓝.科斯最近的水域说著一千零一边的解释。
但话还没有说完,人已经浸入了水中。
"喂,蓝,你弄湿我了!"
虽然只是浅水区,水位不及腰部,但这个样子让他觉得非常不舒服。殷黄月不满的抱怨。
"这样好多了,月好温暖哦!"从背後紧抱这殷黄月的腰,蓝.科斯不著一缕的上身贴只隔一层薄薄衣料的後背。
瞬时,热气在彼此身上传递流窜。
感受到背後的热源,殷黄月快要不能呼吸了:"蓝,放开啦,这样好难受!"
用手肘轻顶著背後之人,但是後者显然不为所动。
"我喜欢看月湿漉漉的样子,我喜欢看月蒙上月亮银光的样子,好美......"
单手解开殷黄月宽松的衬衣,将之泻於腰间,那凝脂般的肌肤在月光下散发著透明的眩晕光泽,而从发端流下的水珠偶尔滑过,留下性感的淡淡痕迹......
"背上的伤痕是不是很丑陋!"闭上眼睛,殷黄月黯然地感受著流连在自己身上那炽热的眼光,但他没有自信自己已不在完美的身躯还可以吸引的了任何人。
"不,很美,因为那是月爱我的证据,是我们相爱的标志!"亲吻著还未消退的伤疤,蓝.科斯第一次如此光明正大的膜拜他在脑海中刻画过几千次几万次的身子。
从腰,到背部,蜿蜒而上来到胸部,锁骨处,在到颈项......
"月,你好美......"低低的呢喃从唇边模糊的溢出,那是情人间的赞美。
"恩......"双手抱著蓝.科斯的头,殷黄月将他更加压向自己。
今夜,就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给他吧,作为最後的礼物!
爱他,就奉献上自己的所有......
"蓝,抱我......"

窗外,水鸭的鸣叫声已然想起,给在沈重窗帘内分不清白天黑夜的人们一种黎明来临的提示!
原来一夜的缠绵竟是如此短暂......
拨开棉被,不著痕迹地移去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殷黄月轻轻下床。
从五天来俨然已连为同体的戴在无名指上的指环摘下来,将它放在床边的矮柜上,然後在美梦中依然擒著一抹微笑的脸上落下最後一吻,殷黄月扣上房门,欣然离去。
轻吻著无名指上仍然残留著成为历史的痕迹,他似乎可以感受到那冰冰的金属气味正侵蚀著自己的意识,将一切的美好湮灭!
从此,就只有自己的手指还记得曾经代表爱情宣言的信物,还有一段早已陨落的爱......

第九章

英国.伦墩
"paul,求你告诉我月在哪里好不好?"那天当他醒来时就已见不到殷黄月的踪影,本以为那只是个玩笑,但看到放置在床边矮柜上的指环时,他才恍然大悟,原来他做了一个多可笑的梦,只可惜梦醒,物是人非。
他不相信殷黄月就这样无声无息地离开他。他找遍整个湖区,找遍所有他可能出现的地方,但是一切只是徒劳无功。
恍如一场梦,而那一夜的缠绵也只是梦中最不现实的存在!
"paul,你一定知道对不对?"他不懂为何月要抛弃他而去!
不是说好了吗,他会永远在他身边,不是说好了吗,要相守到老?
为什麽,为什麽被蒙在股里的只有自己!
"我真的不知道,你再问也没用!"甩开握住自己双臂的手,paul相当恼怒。他知道不该迁怒与他,但想到那天殷黄月招他去机场接他,当场跪在自己面前哭泣的绝望一幕时,心中的不平便汹涌而出。
他太清楚殷黄月的性格。这些年他陪著他,看他木然地审视著发生在周身的一切,人格化的情绪早已在他的生命里湮灭。他不可能为谁有那样的感情波折,而唯一的可能之人就只有蓝.科斯。
前些日子好不容易看到那发自真心地笑容闪现在脸庞,但那短暂的几乎让人认为是昙花一现地淡雅却再次被剥夺。
他不知道他俩在这些日子里到底发生了什麽,但所有的迹象表情事情和眼前之人脱不了干系。
"是你把他藏起来了对不对,一定是你!"是这样的,paul肯定知道内情。他现在一定很得意吧,终於有机可趁了!
理智已然失去,蓝.科斯发疯似得摇著paul:"为什麽,为什麽他要离开我,是你吗,是你把他抢走的,把他还给我!"a
"你疯啦,发什麽神经,自己的事自己负责,你对月做过什麽自己清楚,不要把责任推给别人,你这个只会让月伤心,哭泣的笨蛋!"
"不是,我是那麽爱他,那麽爱他呀!"猛得转身,蓝.科斯仓皇而逃。

从顶楼的直达电梯下到地下车库,蓝.科斯从电梯口冲出......
但飞奔的身影在看到黄色跑车旁边站立的人时刹时停住。
那是月吧,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有这种事发生!
没有初见自己想念的人时的冲动,有的只有满腔发泄不出的愤恨,那嫉妒的火焰将他的双眼灼成通红。
"你们在干什麽!"那是一句带肯定语气的问句。他就像一个将自己红杏出墙的妻子在与别人私会时当面逮住的丈夫。而那奸夫更是曾经冒犯过月的不齿之徒。
"蓝,住手!"眼看著蓝.科斯的拳头要亲上男人的脸时,殷黄月赶紧阻止。
"月,你在担心他?为什麽,为什麽让他吻你,为什麽不阻止,难道你忘了他对你做过的事了吗?"一连串的为什麽问出口夹杂著恐慌和不可思议!
问题没有得到解答,因为殷黄月的眼睛始终没有看向他!
"回答我呀,我们不是已经......"
"没有什麽好回答的......"抢断蓝.科斯的话,殷黄月的脸也同时逼近对方。
是该做了断的时候了,既然没有将来,就不要再给予希望:"就如你所看到的,我们的关系就如此。"
"你说什麽,你骗我的,对不对!你说过的你爱我!"端起殷黄月的脸,希翼听到否认这一切的话。
"没骗你,诚如你所见。况且你跟我这麽久也知道中国人最坚信的就是眼见为实,不是吗?"金框眼镜下闪过暧昧的光芒,伴随著亲密的语气,让人怎麽也不会往好处想。
这些话好刺耳,他快听不下去了。心,好痛,痛得他只想把身体蜷缩起来!但严惩还在继续......
"离开你以後,我一直和他在一起!"殷黄月牵动唇角一笑,而此刻那笑容却如撒旦的微笑般,宣判了堕入地狱的死刑。
"不,我不信,告诉我这些不是真的,都不是真的!"泪疯狂下落,金发因为狂乱而纠结,他知道所谓的在一起代表什麽,他也深知失去将是什麽滋味。
"你是我的,所有人都不允许碰触,你只是我一个人的!"抱著殷黄月,紧得似乎要将他揉进怀中,脑子里反复出现殷黄月曾经说过的话:是啊,我最喜欢蓝了,我会在你身边,不要乱想!
可是,曾经说过的话还会在重复一遍吗,还有那样的机会吗?
"蓝,你是大人了不是吗,你可以判断是非,我没有必要欺骗你不是吗?"
那坚信又近乎一定要劝服人的口气回荡在耳边,蓝.科斯又加重了施家在殷黄月腰上的力量。
不可能的!月要离开自己一定会有原因,他不接受没有任何解释的分手。
"你告诉我,你一定是被他逼迫的,我可以保护你呀!还有相信我,我不会嫌弃你的,告诉我原因!"眼泪已经止住,蓝.科斯此刻表现出来的温柔只为眼前的他。
"你还不懂吗,不是你嫌弃我,是我抛弃你!懂吗?我厌倦了忍受小孩子无理的要求,厌倦了和你在一起的生活。"挣开蓝.科斯让他不想在感受到的温暖怀抱,殷黄月大声宣布,像是独怕他听不到一般。
黑发凌乱地披散在眼前,殷黄月不耐烦地拿下眼镜,攥在手中,转身离开。
现在的他唯有如此才能让自己平缓一下颠簸不已的心!
"不,不要走,月,不要离开我,求你!"双膝著地,蓝.科斯跪在地上,抱住殷黄月的急欲离开的双腿。因为在这一刻,也许只有这样才能挽留住他的月。他不稀罕什麽自尊,他什麽都可以不要!
薄弱的金属丝在力的作用下扭曲变形......
殷黄月泪痕涟涟的双眼盯著节能灯照耀下投射在地上两人不深不浅的影子,等待著重叠的身影分开的一霎。
"中国人俗话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蓝,你太让我失望了!"原本昂然的声音逐渐趋向黯淡。
"我只想留住你呀,我只要你!"
"我数到三,说放就放,你没资格任性!"发狠的气流从殷黄月背部一直传递到蓝.科斯的耳内。
"一......"
"二......"
"数到二了,还不放手!"作出反应的是比之前更加有力的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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