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倾大不列颠————琦若
琦若  发于:2008年1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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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立刻,在那一句话之後既有两个不知从哪里出来的大汉将蓝. 科斯强行拉离殷黄月身边。
一切就像早已预备好的戏码!
"不,月,不要走,不要走......"望著殷黄月扬长而去随後步入电梯,蓝.科斯颓然跪倒在地上,就像没有电池的机器娃娃。
月就这样走了吗,他就这样失去他了吗?
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因为至始至终殷黄月都没有说为何抛弃他的理由。
"你还太年轻,你还没有力量得以保护殷黄月不受伤害。不要问他为什麽,你何不去问问自己的父亲,他一定可以给你个满意的理由来解释发生在你和月之间的一切。"静静在一 旁观看的韦汉说後马上离开。剩下蓝.科斯默默消化著这已成定局的一切。
脸和地面直接接触,他似乎可以感受到那肮脏的灰尘吸入鼻腔,进入气管,附於肺气泡周遭!

"少,少爷,请您止步!老爷在办公,不能打搅!"老管家尽力劝说著,但来人根本不把他的话当作一回事,一脚踹开虚掩的书房门。
"你是这样粗鲁的吗,你从小的教养到哪里去了!"
听到肖恩.科斯冰冷的指责,管家再次尽责的上前挡住蓝.科斯,只因他想保护这个从小就受到苛刻对待的少爷。
"少爷,好不容易回趟家,请您回去休息吧!"
根本不甩苦苦哀求的老管家,蓝.科斯径直朝肖恩工作的书桌走去,而那眼光是想将对方碎尸万段的狠绝!
"你是不是对月做了什麽,为什麽要这麽做!"重拳落在红木的书桌上。
"你连最基本的礼仪都忘了吗?"悠然地拿起咖啡杯,肖恩轻嗫一口。
"父亲是吗?你不配!既然从来都没有管过我,现在也不需要!"
"少爷,不要在惹老爷生气了!"从小聪明乖巧的少爷为何在父亲面前就那麽倔强呢?
"我根本就不想来在这,也不想看到你!我只想问你是你逼月离开我的是吗,为什麽?"他已肯定是父亲做的好事。他好恨,好恨这个害哥哥死的元凶,好恨这个逼月走的罪魁祸首。
只听"劈哩啪啦"一阵,桌上的文件全数扫落到地上......
"够精彩,够有气魄,想不到我的儿子的胆识越来越出众了。"有一下没一下地拍著手,肖恩的语气却只有鄙视:"你这麽想知道答案吗?"
眼光扫过掉落在地上的文件,肖恩小幅度的转动转椅。
将头撇向一边,蓝.科斯不想再去理会这个奸诈地连自己的儿子都要陷害出卖的无情政客。而落在他视线范围内的则是搁置在壁炉上的一张照片,那是张陈旧的照片,照片上是父亲,哥哥还有自己的合影......
心中猛得一酸,他已经记不得那样站在一起的日子曾经何时出现过,或许根本就不存在!
"既然你要知道是什麽原因,那麽我就给你原因,也好让你知道自己是多麽的愚蠢!"
拿出一叠照片,"啪"一声置於桌上,也显示出那证据的可证实性。
"不可能,这不是真的,不是!"
一张张抽著,他眼睛所触及到的只有两个人不断拥吻,互相交换唾液,传递热情的镜头......
真的吗,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原来,事实的真相只有残酷。曾经让他认为是世界上最圣洁的爱情只是水中花,镜中月!呵呵,还以为自己已经拥有了呢,多傻!
"不仅是你,连你哥也被那个浪荡地像个妓女的同性恋所欺骗!"戏谑的眼神紧盯著被自己所嘲笑的对象,肖恩更是轻笑出声。
紧握住自己的拳头,只有这样蓝.科斯才能压抑住流窜在胸腔的浓浓恨意,使它不至於倾泻而出。他无法揣测一但有发泄的渠道,它的爆发力将会造成多大的灾难。
"少爷,你去哪?"
"让他走!"
"砰"门被甩上,门内的一切再次与他无关!

"喜欢,只因为你是蓝.科斯,世上独一无二的蓝.科斯......"
"为什麽要救我?"
"因为爱你!"
"为什麽爱我?"
"因为你是蓝.科斯!"
......
"傻瓜,你永远上是我的蓝啊。"......
"蓝,我要给你一样东西。"......
"离开你以後,我一直和他在一起。"......

各种片段不断冲击著蓝.科斯的大脑,使他失去了判断力。
"酒,在来一杯!"执起手中的白兰地,仰头一饮而尽。
酒好辣,呛地他不敢回味那到口的辛辣味,正如他的伤口,同样不想去正视。
他要把自己灌醉,最好醉得不醒人事,最好死去!
借酒浇愁,愁更愁。他越来越清晰的记得那令人消魂的一夜,殷黄月那仿佛要把他融化的热情,甚至他的体温和鼻息声,还有他的频频爱语。
"呦,是个大美人呢,长得细皮嫩肉的,要不要和大爷玩玩!"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横在蓝.科斯面前,色色地打量著他,并用亵渎的肮脏话说著。
"走开,你这个丑八怪,也不去照照镜子!"想不到居然有个臭男人要冒犯他,他可不是省油的灯。
"那麽大火干嘛,不过大美人连生起气来的样子也都是美妙的,不知道到床上後会如何?"粗糙的大手摸上蓝.科斯的胸口,但马上就被对方用单手制住。
"就凭你!"不知死活的东西。
他大少爷正愁没人可以解闷呢,有人却自动找上门来。
接著随手就是一个过肩摔。
"兄弟们,想不到这美人还挺辣的呢,今晚我们有福了!"另一个中年男子发著号施令,显然他们是一夥的。
酒吧本就是个龙蛇混杂的地方,虽然有一手好武艺,但以多胜少的局势使蓝.科斯吃了亏,逐渐到了下风。
真好笑,原来没有殷黄月在身边果然不行,以前都由他出面把事情处理妥当的。现在呢,现在他是不是和某位男人在床上鬼混,乐在其中呢?
"住手,你们干什麽?"原本想演一场戏增加事情的可信度,但看到这个场面,殷黄月挣脱开韦汉的控制,直接冲入人群解救已被打地鼻青脸肿的蓝.科斯。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做,但长年累月的习惯却左右了一切的思想,动作先於行动,他无法阻止。
很快的,赤手空拳,他已经解决了所有人。
与蓝. 科斯再次面对面,他庆幸的是自己及时阻止了一场可能会让他後悔不已的事情的发生。
"蓝,你没事吧?"伸手去扶在地上站不起的蓝.科斯,想不到......
"劳烦殷二少爷动手,我怎麽敢当呢!只是发挥一下同情心,你的同情心也够泛滥的;还是为了哥哥。哦,不!在你的印象里,也没哥哥这个人的存在的吧,毕竟事过境迁,依旧牵挂的人才是傻瓜!"
"请你不要多想,我只是纯粹想帮你而已。"偏过头,殷黄月不在看他,他想躲避来自蓝.科斯那咄咄逼人的眼光。
而看在对方的眼里,那只是想先声夺人的装可怜,以博取同情。毕竟那是某人惯用的伎俩。
"帮我,是吗?"用食指勾起殷黄月的下巴,靠近他,唇与唇之间相互叠合:"帮我,那麽再让我上一次如何,我记得上次也是你邀请我让我抱你的不是吗?"
不断收缩的眼瞳难以置信地望著咫尺距离的脸孔上的温柔尽逝,血液似乎都逆流了,但他只能默默承受著加注在身上的罪名和侮辱。
"你这贱货!"和掌印同时下落的是从来未曾想象的四个字。
而眼中如飓风降临般的怒火在毁灭一切生机以後,在瞬间骤停,换上如猫眯般撒娇似的依赖神色,并轻柔地环住殷黄月的腰身:"对不起,月,我不知道自己下手会那麽重,有没有弄痛你!"
语气中是让人不得不迁就於他的内疚和沈重鼻音,仿佛一切只是始料未及的意外事故。
被蓝.科斯细细地吻著,殷黄月有种回到从前的错觉。久违的甜蜜更使他卸下心房,双手无意识地绕上蓝.科斯的背,就在即将碰触到的一刹那......
好痛!
随後血的味道在口腔中散开......
但蓝.科斯没有理会殷黄月的疼痛,只专注於品尝那即甜即咸即涩的味道,那是让他最留恋的初恋的味道......
似乎得到了满足,蓝.科斯推开殷黄月,并在他耳边用近乎邪恶的语气说到:"我爱你,但更恨你!"
说完转身潇洒的离开,不在理会周遭人们怪异的眼光,也包括那一道包含著所有不为人知的急需救牍的痛苦眼光!

看著蓝.科斯的身影在重金属的音乐声中淹没,殷黄月机械地想要尾随其後而去,但後面的人环住了他的腰,制止了他下面的动作:"你疯了,如果这样,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我不想失去他,你知道我有多爱他吗?"扒在韦汉怀中,殷黄月痛哭出声。
泪因为被压抑太久而流得异常凶猛......

"少爷,老奴给你跪下了,你何必要这样折腾自己!"年老的管家看著有活力的年轻人变得如此消沈心痛不已。他不明白自己的主人并非无情之人,但为何对待自己的儿子偏要像对待敌人一样!难道大少爷的死还不足以让他反省自己的行为吗?
殷少爷有什麽不好,如果不是因为当初老爷的极力反对,也不至於父子俩弄到脱离关系的地步,最後不幸让大少爷在车赛中意外身亡。
而这次对二少爷又如此,他非逼地他绝食至死不可吗?
"少爷,你就听老奴一次劝吧,留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先把身体养好要紧!"
可是无论他怎麽说,蓝.科斯只是用毫无焦距的蓝眸透视著远方,泪水无征兆地一边边的划过原本早已干涸的痕迹。不断流出,不断干涸,又不断覆盖上......
"少爷还不肯吃饭吗?"一星期中第一次冒出来的声音不仅让老管家喜上眉梢。
"老爷,你就放了少爷吧,他已经一星期没吃东西了,也没说话,他这样会出事的!"老仆人恳求著他能够法外开恩。
"我知道!对了,你不用走,我有些事要说,你在这也可以做个见证。"重重一叹息,肖恩.科斯走向房中的大铜床,老管家也亦步亦趋地跟著他,不敢有半点疏忽!
"我答应你让你和殷黄月在一起,但是我有条件。科斯家是政治世家,所以你必须从政,从你身体康复开始,你就要开始协助我,帮我竞选下届内阁事项,奠定以後政治生涯的基础。如果你可以做到这些,到那时我就允许你自由选择,不加阻挠。你放心,我说话算数。当然在保住小命的前提下,你可以玩车,我不想反对了。另外还有一件事要说明,殷黄月始终是属於你的,他很清白。他曾经说的那些,包括我让你看的照片都是我要他离开你所作出的牺牲。现在我也不得不承认他是个难得的好孩子!"
"父亲......"干裂的唇瓣吐出干涸的破碎声音。他从来不敢相信他的父亲会说这些,特别是刚才他的笑容。
"好了,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说完,肖恩就离开了。
"太好了,少爷,老爷终於可以谅解你了!"
"父亲说得这些都是真得吗?"似乎是脑子变迟钝了,蓝.科斯的话中有著对幸福的不确认。
"当然是真的了,少爷你不信?"
"我不是说不相信他的话,而是月他......"低下头,傻笑著的面颊开始泛红。
"你说那些呀,是老爷和殷少爷故意设计的!想不到殷少爷越来越漂亮了呢!"
"真的呀,没骗我对吧?"原来这才是真相,原来月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
太好了,太好了!激动兴奋的泪水再次背叛双眼。
他想马上告诉月这个改变他们命运的消息。可是他还在迟疑了,因为想起他对月所做的最冲动的傻事,包括背叛!
"少爷,你怎麽啦?"
"没什麽,我高兴都来不及呢!"蓝.科斯毫不保留地向老人献上自己做真诚的笑容。
"太好了,那什麽时候你们准备结婚呢,不要愚弄老人哦,我虽然年事以大,但还是知道荷兰可以允许同性之人注册结婚的。是少爷嫁过去呢,还是殷少爷入赘呢?"嘿嘿,两个男生噎,这个问题倒是挺棘手的!
"非也,非也!"跟了殷黄月学了几年的汉语,懂得一些中国的国粹,蓝.科斯开始show起来:"此言差矣,吾之行动乎,不若月。嫁者为月尔,迎娶之人亦或入赘之人乃吾也!"
"什麽,什麽......"少爷叽哩呱啦说些什麽呀,但看他那眉飞色舞的样子,老人家豁然开朗:"少爷的意思是,您要娶殷少爷......"
"对呀,所以我要赶快养好身子!"信誓旦旦地说著,周身的气流也感受到他的激情,从新活跃起来。
最近的一次内阁大选在三年後,月,等我三年,三年後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在一起了。
美国.迈阿密

英国已没有让他留下去的动力和借口存在,於是他回到了美国,回到了这个他最爱的家。
这些日子以来他什麽事都懒的去管懒得去干,只一味地呆在家里,百无聊赖地照顾著小弟殷冰域最爱的花花草草,或者陪小狗"波波"在园内散步,活络活络经脉。
而今天似乎是个特别的日子,特别到居然他们的老大也翘班呆在家里,换句话说就是他们全家齐聚一堂。现在一家八口外加波波正齐刷刷地坐在露台的遮阳伞下,吹风打屁。
正在兴头上,无线感应监视器上传来门外有人的信号,这信号非常恶作剧地扰乱了屋内之人的雅兴。作为倒霉鬼的殷红羽,在猜拳输了的情况下很心不甘情不愿地开门去也。
"二哥,是蓝.科斯,他好象一副很急切的样子,要不要让他进来!"虽然他极其讨厌那个嚣张地一塌糊涂的金毛猴子,但为了二哥的幸福,他还是大人不计小人过的将此事禀告给殷黄月。
听了他的话後,殷黄月在一愣後马上恢复到镇定自若:"让他走吧,我不想见他。"
"月,想清楚,我希望你们的事可以在考虑一下!"殷蓝烟若有所指地说著。
相较与其他兄弟,殷黄月在感情上算是比较幸福的一个,他不想让这个唯一的例外也变得不幸。
"不用了,大哥,我已经决定了,小羽告诉他,让他不必在等下去了。"躺在藤椅上,殷黄月侧卧不在理会其他人。
看见他这样,其他人也不好再说是什麽。
"噢,好吧!"可以见到自己的对头不能在缠著二哥,从私心说起来,这无疑是件好事,但是他高兴不起来。

"喂,你走吧,我二哥是不会见你的。"远远地看到颓废地坐在门边的身影,殷红羽大声下著逐客令,随即转身欲走。
"等,等一下!"双手攀上雕花大门的铁条,蓝.科斯冲著门内嚷著,生怕失去这个机会:"请你告诉他,我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了,我父亲已经答应我们在一起了!求你转告他,让他出来见我一面!"
这是第一次蓝.科斯用这麽谦逊的态度说著此类的话。
"咦,那好吧,我尽力吧!"惊讶与蓝.科斯会如此有礼貌,殷红羽反而觉得自己有责任有义务要帮他。让他泛起同情心的更直接原因还在於蓝.科斯看起来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简直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狗。

当殷红羽再次回到门边见蓝.科斯时已经是半小时以後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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