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倾大不列颠————琦若
琦若  发于:2008年1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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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伦敦

为什麽他总是那麽任性,总是克制不了自己的感情!
月,他哭了!
是因为自己吧?
月对自己付出了那麽多,就连这次也不例外,而他却在他最无助的时候给了致命的一击,他何其残忍地将他最最珍贵的人直接"赐死",连申辩的机会都不给予。
"我说过我根本就不要你的施舍,不要你的同情,你的一切一切我都不要,不要,不要......"
"我讨厌你对我的温柔,讨厌你对我的迁就......"
曾经说过的话一遍遍萦绕在耳边。
不!他不想再去想了,不想了......

房门被大力地打开,出现的是那个带走殷黄月的男人:"你可以走了!"男人点头暗示手下将绑住蓝.科斯的绳子解开。
"月呢,你把月藏到哪了......"
为什麽不见月!
一得到自由,蓝.科斯直接冲到男人面前,并且一把揪住对方的衣领口。
"兹,还这麽任性,不是殷黄月救你,你就看不见今天的太阳了。"
甩开制住自己的人,男人理顺自己被弄得有些褶皱的衣服,开口道:"既然你那麽著急想见他,我就带你去吧!"
男子跨出门,又出其不意的转身补充道:"其实他不想让你看见他现在的样子......"
男人向他露出让人心惊的满足笑容,这让蓝.科斯的心更激动不已的狂跳,那是个不好的预感。/
难道真得被他猜中了吗?
站在有殷黄月存在的房门前,蓝.科斯始终没有勇气去推开这扇薄薄的门。因为门一旦打开,他不知道自己要以何种脸面去面对殷黄月。
月,会原谅他吗?

外面有人!
警觉的敏感性让殷黄月抓住身边的白色羽绒被褥,覆盖住自己赤裸裸的身体。
细微的动作牵扯大腿间的肌肉,那阵阵刺痛直冲脑门。
好痛,全身似乎被撕裂了一般。但现在他顾不得著一切了,因为蓝还在等他,他必须要以最平常的姿势站在他面前,而不让他看出任何破绽。
微微移动身体,将腿缓缓移下床,但就这麽一个简单的动作,他都无法顺利地完成。
他要以什麽样的面貌去见他的蓝呢?如果这样,他会起疑,他不敢想象以蓝.科斯的个性,知道後会发生什麽。
不行,不能在忧郁了!
猛地双腿著地......
啊,集中在某点的痛楚散布到全身各个经络,在加上体力不支,殷黄月的身体直直往下坠......
轻轻推开门,蓝.科斯看见的是殷黄月狼狈摔倒在床脚的一幕。
"月......"冲到殷黄月的身边的刹那,"轰"他的大脑已经被炸得四分五裂,因为那
白色床套上沾染的赤红血迹和裹在身上因摩擦而沾上的颜色。
"蓝,你怎麽会在这!"
看著蓝.科斯身受打击的神色,殷黄月疲惫地靠坐在床边。
而因为手的无力和精神上的懈怠,从身上滑下的被单下面,露出的是布满吻痕的白皙胸膛。
淡淡无所谓一笑,现在的他已无力去收拾接下来的残局!
"月......"跪在殷黄月面前,将他的身体扳向自己,蓝.科斯的泪开始不争气的汹涌而出:"都是我不好,害惨了你......"
"我没事,只要休息一下就好了......"苍白的嘴唇吐纳著同样苍白的话,殷黄月的手环上蓝.科斯的背。
他现在好累,他只想靠著他,任凭他滴落在自己身上的泪滑过伤口,刺激表皮神经元而引起麻痛。
"你还喜欢我吗,在我说了那麽多不该说的话之後。"
"喜欢,只因为你是蓝呀,世上独一无二的蓝.科斯。不是因为伯尼,不是因为其他任何东西。"感受著那更加环紧自己的双臂,殷黄月亲手拂去多年来一直捆饶他的愁云。
这句话,或许他该更早的时候说的吧!也许这样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而蓝会过的更开心。
"真得吗?"含泪的双眸疑惑地瞧著殷黄月,此时的蓝.科斯只是那个让人又爱又怜不具有任何攻击力的小孩。
只要看著蓝露出这种表情,源於心底深处的爱就不断涌出。那时一种令人迷醉的爱怜,一种超乎爱情之上的情感归属,而这种感情随著年月的积累,越酿越醇。
似乎忘了身上的疼痛,忘了他们所处的环境,殷黄月笑著倾身吻去蓝.科斯仍然挂在眼角的泪水。
"啊......"殷黄月痛得惊叫出声。
"月,月,你怎麽了!"惊慌失措地将殷黄月抱起来放到床上,蓝.科斯掀开被单想要检查他的身体。
"别看!"本能地压住被褥,殷黄月比蓝.科斯更显束手无策。
他不要让他看见这具被人践踏过,蹂躏过的身体,那所有青色,紫色的淤痕,还有股间所流出的混杂著男人精液的鲜红......
"好,我不看,不看......,月,你不要激动!"蓝.科斯黯然的垂下头,转身从地上捡起凌乱的衣衫,将其放在纠结在一起的床单上。
他可以想象隐藏於丝被下的躯体是怎样一副不堪的景象。而所有这些都是因为他才造成的。虽然月还是笑著对待这件事,甚至安慰他,但是他知道这已经在月的心底划下了永远的痛!
而它也同时让自己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遗憾。
他没有资格在去保护殷黄月,那个从小跟随他的大胆梦想。
衣服的婆娑声,因为痛而发生的沈重呼吸声,这些都深深印入蓝.科斯的意识中,成为永久的烙印......

"蓝,我们回家吧!"是的,该回家了,回到那个只属於他俩的家,一切都会风云过,一切都会遗忘。
"恩......"打横抱起殷黄月,蓝.科斯稳健地向房外走去。
靠在蓝.科斯身上,闭上干涸的双眼,倾听著彼此交错的呼吸声,殷黄月才惊觉,原来蓝已经长大了,他,已经可以不花吹灰之力而将自己抱起。
这双手不再稚嫩,这个胸膛不再单薄,置於其中他可以感觉一种无与伦比的舒心和安全。
於是,他笑了,因为笑意而迸发出的美感让他显得更加娇豔,性感。
"你爱上他了!"
出其不意的声音打扰著由两人维系起来的和谐和平衡,止住了蓝.科斯的脚步,使殷黄月猛得一颤。两人的心因为那句话而以同样的剧烈程度和速度跳动......
男人鹰般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沈思中的殷黄月,包括无意中染上脸颊的红云.。
心底深处那抹名为妒忌的火焰燃烧著他的心志。
而这些心态的表现只是因为他对某人一见锺情,那个被强迫和自己发生性关系的美丽男人。
"我叫韦汉,相信以後我们还会再见面。"努力压住自己的妒忌心,男人以心平气和的态度做著这个其实根本就没有必要的介绍。
"当然,有缘自会相见,但希望不要在在这样的情况下吧!韦汉先生,我们可以和你说再见了吗?"横扫过挡在自己面前的保镖,殷黄月带著公式话的笑容征求著主人的意见,但那笑意有的只是讥讽,丝毫不见初时的安然。
得到同意,蓝.科斯抱著殷黄月迅速离开。
"主人!"身边的随从想追上去拦人但是却被人挡住。
"让他走,还有不准伤害他,知道吗?"这是答应过的事,他不想违背。至於殷黄月他想要以正大光明的手段得到,将他从那个小鬼身边带走。

将整个人投入浴池中,从蓬蓬头喷射而下的水渐渐湿润了自己伤痕累累的肌肤......
你爱上他了!
爱上他了吗?
殷黄月不断呢喃著韦汉的话。
这三年来蓝是他唯一的快乐源泉,三年的时间长得已经将彼此同化,甚至溶入自己的生命成为自己的一部分。
而离不开他吗?
答案是肯定的,因为自己离不开蓝.科斯,是的。
蓝失踪他会心急如焚,抛开橙伊在大雨瓢泼中寻找,蓝哭泣他会细心柔声安慰,蓝任性他辉任由他任性到底。
而这超乎寻常的溺爱是爱吗?
他不断反问自己。
但,那不是!他相信那不是!
人的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他早已习惯蓝的任性妄为,习惯他不断向自己撒娇,习惯对他的包容。而自己也信任他,就如今天,他突然感到一夕间那个曾经寻求自己保护的小孩已经蜕变成为可以保护他的男人。
到现在他才猛然发现,十七岁已经不再是小孩的年龄,而他的世界不能只有他一个人的存在。
他的蓝也应该学会独立。或许他该在适度的情况下放任他离开自己吧?
况且发生今天的事,蓝的心底是否会产生芥蒂呢?
该放手了,是到了该放手的时候了......

"月,你好了吗,我可以进来了吗?"敲著刻花磨沙玻璃门,蓝.科斯征求著殷黄月的意见。
"进来吧,我好了。"因为疼痛无力,他每一个动作都对自己的身体造成了重大的负担,所以现在的他不得不让蓝.科斯帮他。虽然有些尴尬,但那却是再所难免的事。
进来後,见著殷黄月已经洗好,蓝.科斯抱起他让他坐在浴池边,为他披上浴袍。
水珠不断从凝脂般透著红晕的肌肤上滑落,在加上狭小空间的迷朦雾气,此时的殷黄月有种出淤泥而比染的纯洁。
"月,你好美,真得!"直视他的眼睛,为他拨去刮在脸上的湿发,蓝.科斯打从心底发出感叹。
"这样的身体,你,认为他还美吗?"想到施加在这具躯体上的暴力和野蛮,殷黄月苦涩一笑:"好了,抱我出去吧!"
蓝.科斯静默了......
这样完美的月就因为自己,从此留下了斑点!

静静地将他放在床上,蓝.科斯将脸搁在他的双腿上安静地跪在旁边,安静地聆听著自己心底的声音:"不!在我心中月永远都是最圣洁的......"
闭上眼睛,殷黄月用五指梳理著蓝.科斯柔软的金发,那细发滑过指间的流畅感也同时神奇地安抚著殷黄月的心。

你爱上他了!
韦汉的话就如咒语般又一次不经意的潜入自己的意识。
他,为什麽会在乎蓝.科斯是否会嫌弃他。
那是情人间才会有的感觉不是吗?他似乎想地太多了......
"蓝,今天我想和你商量件事。" 这样不只是为了蓝.科斯的成长,还因为自己的心情,因为韦汉的一句话而引发的骚动,这让他产生不安。特别是在更加驽定彼此间不容改变的兄弟之实後,他不能再任性事情向恶化的方向发展。
  "是,月有什麽就说吧......"将自己的脸若有似无的摩擦著殷黄月的双腿,他有无限的满足,因为月又回到自己身边,现在他又只属於自己了,而且是一百分的属於。
"我想你应该学会独立了,我希望你可以回到自己卧室休息,毕竟我不可能永远陪著你,不是吗?"
"为什麽,月,我不要!"立刻抬起头,晶亮的蓝眸闪现著让人不忍拒绝的委屈:"我喜欢抱著月,闻著月的体香入眠哪!"
"是我宠坏你了,但是无论什麽都会有开始不是吗,慢慢就会习惯的。"殷黄月尽量游说著,这次他是不会在心软的了。
"月,没得挽回了吗?那就等到我满十七岁那天,好不好!"倏地一下蹦起,蓝.科斯搂住殷黄月的腰,吸取著洗澡後残留在他身上的淡淡香味。
他知道殷黄月的致命点就是怕他寂寞,也知道这种习惯性的问题不是在一朝一夕就能改变,所以他知道月他一定会给自己改变的期限。
瞧,目的达成!
"好吧,就十七岁,不能再迟了。"拧著蓝.科斯的鼻头,殷黄月爽快的妥协,同时惶恐的掩饰住在蓝.科死抱住自己时刹那的震惊和紊乱,还有那股难以抑制的失落感。
十七岁,离现在也只有一个月时间!

"月,对不起,你原谅我好吗?"再次抬起埋在殷黄月颈间的脸,蓝.科斯又因为想达到目的而泪眼婆娑起来。
"不是已经原谅你了吗?傻瓜,不要再想了。月,永远喜欢你,ok!"吻著蓝.科斯的额头,殷黄月向他承诺著,心甘情愿让自己处在被暗算的被动地位!
"那麽,月,你的身体是不是还很痛......"红著脸,蓝.科斯的脑袋不好意思的往下掉,而声音也越来越轻。
捧起蓝.科斯的脑袋,殷黄月被他可爱的表情逗得扑哧一声笑出来:"不要想那麽多,没事的。好了,睡吧!"
拍拍床铺,殷黄月结束两人的话题。
毕竟在怎麽"物有所值",被男人的欲望所贯穿的撕裂痕迹是不会消退的,心底的灼伤也永远被滞留著。
"月,我想抱你!"将手探到殷黄月的腰部,双脚自动缠上他的双腿,蓝.科斯从背後紧紧抱住他。
他好高兴,殷黄月是真心喜欢他的!
总有一天,他会消除掉留在月身上的异味,消除掉曾侮辱过月的痕迹。
月,他的月,只属於他!
第六章


英国.伦敦

"月,我回来了。"还未打开门,蓝.科斯兴奋地告知房内的人,他"莅临"此地的消息。
因为最近殷黄月繁忙而晚归的关系,蓝.科斯由於不想独守空房,故而每天都到此处──殷氏所在地报道。
"嗨,paul你也在啊!哇,怎麽会有那麽一大束的金色郁金香呢?"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般,蓝.科斯震惊的双眼直盯著放在办公桌上用玻璃瓶装起来的郁金香。
"嘿嘿,当然是某人送给黄月的呀,而且还是从荷兰空运过来的哦!"paul得意的宣布著,就像这束花送的人是他一样,当然也若有所指地加重了"送给"这两个字,因为现在他正迫不及待地想看蓝.科斯抓狂时的样子了,似乎有点怀念哪!
"送,送......"大半天,蓝.科斯也反应不过来那是怎麽回事,只是将诧异的目光向殷黄月投去。
"我们家黄月受欢迎,全世界都知道的事,很奇怪吗?"paul一甩头在蓝.科斯面前耍帅,似乎在说:真笨哪,连这个都不知道,干脆不要再混了。
"可是,我怎麽不知道呢,以前也没有发生过呀?"好奇宝宝的双眼滴溜溜的转向paul,他正一步步地涉向猎人故意设置的陷阱。
"那是因为以前追黄月的是女生,而这次是男生啊,嘿嘿!"靠向蓝.科斯,palu一边说著还一边恶毒的笑著。那贼贼的双眼,发射著高频电波。
"什麽,你说什麽......"蓝.科斯睁大双眼,像是看怪物般看著眼前和自己咬耳朵,告知他这个天大秘密的人。
怎麽可能会有这种事!
不相信,他绝对不相信!可是他能不信吗,人证物证俱在呀。
混帐,谁那麽大胆,居然敢和他抢月!
不过,冷静,冷静,现在最重要的是知己知彼,这样方可百战不殆。
瞪著那微张的郁金香花朵,蓝.科斯恨不得立刻全将他们踩在脚底下,碾得粉碎。
不要脸,不要脸,居然这麽明目张胆的送花!哼,有什麽了不起,月才不会稀罕呢!
"paul,你出去吧。"殷黄月示意让paul离开,并一脸好笑的看著脸色一会儿变红,一会儿变青,正咬牙切齿的蓝.科斯。好可爱,所有的心思都在这张脸上表现出来了!
"蓝,过来,把这些花送到秘书处去,就当作放在那边装饰用好了!"所谓投其所好,殷黄月的举动迎合了蓝.科斯的心意。
"月,你不喜欢?好,那我马上把它们弄出去。"阴暗的脸瞬时明媚起来,蓝.科斯不是那麽怜香惜玉的将其转移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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