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分桃
分桃  发于:2008年1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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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你也喜欢这种事,我就不会便宜了游佑那小子。"是修的声音,那庸懒,低沈,还带点嘲弄的口气,强抖得更厉害了。
"怎麽,终於醒了,你看看我把你照顾得多好,游佑把你弄晕过去,是我让你醒过来的。"说著,修卡住强的下巴,把刚刚从强口中抽出的舌头再次顶了进去,灵巧的舌间撩拨著强的舌,甚至模仿著揉搓男根的动作,一次又一次卷起强的舌根,把它紧紧包住,让它在又热又粘的舌卷收缩中融化,当感到强渐渐激动起来的时候,修开始在强的口中猛烈地抽动自己的舌头。
此刻,强除了呻吟还是呻吟......但除了吻,修什麽也没有给他,对他的敏感之处甚至连碰都没有碰一下。已经被游佑"惯坏"了的强,在修这种故意磨人的侵犯下开始发出低低地抗议,"呐......啊......"他的手下意识缠著修宽大的手掌,想让修知道他的不满和渴望,但修却只是冷冷地看著他,默默地抽回手,他似乎只想从强身上获得快感,至於强的感受他根本就不在意。
虽然快高潮了,但强看到修脸上漠然的表情,只觉得心头一阵刺痛,修的冷静在此刻已经接近疯狂的强眼里和鄙夷没有分别,是的,他根本就在嘲笑自己,这个寡廉鲜耻的人,这个渴望男人爱抚自己的男人,这个淫荡的男人,是!可,那又怎麽样,自己的今天都是拜谁所赐,不是你吗?修!
强身体里快要涨破的欲火刹时湮灭了,他缓缓闭上眼睛,任修蛮横地吮吸著他的唇,原本紧紧扣在修肩膀上的手渐渐滑落下来,他象一个木偶娃娃一动不动地躺在桌上。
没有呻吟,没有颤抖,没有因为兴奋产生的漂亮的粉红色,没有高潮,更没有那失去意识前才有的迷离的目光。修开始焦躁起来,为什麽游佑就能那麽轻易地让强臣服,把他弄的爽到昏过去,为什麽自己却......看强现在的样子,他对这种事简直就是兴趣缺缺嘛,压在强腿间的修能清楚的感受到强本来已经被他弄得烫手的东西正在渐渐冷却。强──他居然闭上了眼睛,难道是因为自己,所以他才没有反应,婶子对自己的碰触也只感到厌恶?
想到这,修开始恼羞成怒了,他把强从桌上用力一拽,自己往桌旁的转椅上一坐,强没有料想到修突然来个这样的动作,整个人往前一倾,扑到了修的怀里,但这只是一瞬间,很快强发现修压著他的肩膀让他跪在了他的双腿间。已经不是青涩少年的强,最近又一直在接受游佑的照顾,常常一边看著毛片,一边被游佑吻遍全身,强现在当然不会纯情得以为修只是要他罚罚跪而已。
很快,正如强想的那样,修对著强的脸开始慢条斯理地揭开皮带,拉下拉链,直到强已经能清楚地看见修里面的黑色四角短裤。修抓起强的後脑勺,让强无法逃避只能凝视著眼前这座高高隆起质地坚硬的小山。
"来尝尝,看我和游佑谁的味道更好一些?"修说著轻抚著强有些微肿的唇。
强的头朝侧边扭动著,脑後传来的阵阵刺痛让他紧紧咬住下唇。
"还真是顽固?啊......"修象突然想到什麽,一把扣住强的脸颊。把自己灼热的小山压了进去。然後用力按著强的头,上下使劲摩擦著。很快,"啊......"随著喉头发出一阵阵舒服的叹息声,强的唾沫濡湿了修的内裤,修那巨大男根的线条和质感已经清晰可感了。
在整个过程中,强虽然是处於被动的,但他也是旁观的,原来看一个人高潮是这样无聊的事,难怪游佑会喜欢,他就是那种莫名其妙高兴,莫名其妙伤感的家夥。就在强再度自然而然想到游佑的时候,连他自己也很震惊,为什麽老想起他,难道自己真的在做比较,不!强一想到这,连刚才已经平静下来的东西也开始不安分,几乎要"破茧而出"。因为承认比较对强来说就意味著接受,甚至意味著享受,不!自己在这个过程中感受到的只有痛苦和羞辱。强开始剧烈的摇著头,想把修吐出去,但修却文丝不动,强势地扣压著强从不同角度舔吮自己,一个人沈醉在这淫靡的感觉中。
口中几乎含不拢的男根自身也开始变的粘稠和滑溜,强知道修已经到极限了。而就在他以为一切都快结束的时候,那黑色的屏障瞬间落下,一个赤黑的肉棒猛地窜出来,打在强的脸上,发出"啪~~"的水声。强和修虽然是二十年的朋友,即使是形影不离,但在两个人之间却几乎没有做过任何亲密动作,只是在十四岁那个有点特殊的年代,拥抱甚至是男生之间恶作剧碰触性器的游戏,他们一口气全经历了,但在剩下的日子里,他们便开始拉开距离,并长久地保持著这种距离。所以对修的性器,强完全是陌生的,突然跃入眼帘,甚至是可怕突兀的......强惊呆了,仍然张开的嘴对修而言无疑是邀请。修根本不容强的拒绝,就把自己赤黑色的东西狠狠地插了进去。然而在经历这麽漫长的前戏,修的东西已经成了强弩之末。
"呜......啊......"强的嘴无法承载这突如其来的液体,他痛苦的喘息著,几乎被修溢出的白浆给噎著。
他想起身去盥洗室吐掉,但修压著他的双肩不放他走。他知道和修讲不通,只好自暴自弃般擦拭著嘴唇,不想修突然俯下身子,放大的脸出现在强面前,几乎是贴在强的耳旁,"来吧,吻我,让我也知道自己是什麽味道!"
强扭过头,但修抓著他的头发,那他拉过来,对上他的唇,深深吻起来,交融的唾沫里混合著修独有的味道,毫无抵抗地吞咽著,强只觉得一阵眩晕。
"强?"
"恩......"
"你知道吗?"
"恩......"
"你的身体也归我了。"
"恩......"
"全都是我的。"

强回来了,修的工作干劲却彻底消失了,他经常整天整天呆在家里,想著各种方式来折磨强,然而强最不能忍受的却是,修从来都只关心自己的快感,完全无视强的感觉。在修眼里,自己只是个玩具,能带来无数次高潮的玩具,即使是已经习惯了修的漠视,强还是觉得有点悲哀。
强是个随遇而安的人,他最大的特点就是容易习惯,习惯别人的爱,别人的恨,别人的照顾,别人的折磨,甚至是别人的忽视。因为没有这个能力,所以没有任何希望;因为没有未来,所以没有任何执著。强只适合等待,等待别人为他来安排好一切,不管是幸福还是毁灭。他只能沈默,因为从来没有追求,所以感情作为一种责任,不适合於他。
而修对他的感情显然是种例外,那种近乎仇视的厌恶和几近疯狂的独占,没有哪一种是强自己想要的,修总是在强还在犹豫不决的时候就已经先为他做了决定,强只要照著他说的做,他就是一个正常的强,一个可以比较轻松生活在这个世界的强。但这种形式里仍然存在不和谐的因素,那就是可可──强这一生中最爱的人。
强搬到修的公寓,可可完全不知道,否则她会去拆了修的房子也说不定。但强越来越少来看她却是事实,她也知道强不来一定有他的原因,但她还是先入为主的认为是修抢走了强。然而现实确是如此,强被修软禁在家里了。即使上班,强也必须紧跟在修的身边,平时强根本就没有单独出去的机会。

四个月没有原的日子,四个月没有得到正常发泄。终於解禁了,修变得更加疯狂,他总是要把强折腾到第二天早上,才肯让强稍稍睡两个小时,不管强睡得多香也不管强有多累,修都会按时把他弄醒,然後再继续。如果说游佑是单方面让强获得快感,而从不让强碰触自己,那麽修刚好相反,他总是不停的要求强碰他,摸他,吸他,咬他,并从中获得战栗般的快感,然而对於强,他除了不停的吻他,什麽也懒於去做。
在修的折磨下,强变得越来越麻木,有时甚至会在舔吸修的性器时睡著,每次发生这种事,修就会使劲扯他的头发,用力吻他,直到把强的唇舌咬出血,让强痛的几天都不能吃东西。即使这样,修也再没有看过到强快要高潮时的表情,再也没感受到,那仿佛是幻想中的来自强男根的灼热触感。
每个星期修只允许强去可可的医院三次,但他并不坚持和强同去,强有时真不明白,一直比较强势的修为什麽只在可可面前就显得有点"弱"呢?或许是因为从可可的眼神里,修能感受到明显的厌恶吧。修其实是个很怕被人嫌恶的人,他总是用自己的专制和任性掩饰著他内心的恐惧也说不定呢。强一边想著,一边有些好笑地看著办公室外,修突如其来的怒气正弄得那些无辜的职员个个抱头鼠窜。
把文件统统甩到桌上的修,似乎还没从刚才的震怒中平息下来,突然他感受到了什麽似的,朝办公室这边瞥了一眼,强赶紧收回目光,注视著电脑荧光屏上的数据,但长久的,他一直感受到一束灼热的视线紧紧追随著自己。
强并不是一个强壮的男人,但作为一个上班族却算得上精力充沛的了。以前修鞍前马後地要他做这做那,他只要想到自己累一点就能让可可生活得更好一点,他也就乐此不疲了。但是自从可可的病陷入僵持状态,强整个人完全懈怠下来了。
自己所做的一切根本就是毫无意义的,什麽尊严、独立、人格、健康,那些都是奢侈品,就象现在的自己什麽也不用想,什麽也不用做,只要一门心思伺候好那个男人的性欲,所有的困难就迎刃而解,至於自己会怎麽样已经无所谓了。越来越看不到明天,触摸不到任何希望,与生俱来的惰性让强陷入了完全的自我麻痹之中。
看著那个靠在石凳上熟睡的男人,修的眉心一皱,这个家夥怎麽一天到晚只知道睡觉啊!修走到强的面前,满脸蕴色的盯著睡得不醒人世的强。一本《生死朗读》几乎是挂在他细长的指尖上,随著强均匀的呼吸颤颤巍巍地。白皙的脖子贴在冰冷的椅背上,柔软的头发遮住了沈睡的双眼,修的目光最後滑向强那微微启开的唇,因为昨晚自己没有节制的吻,此刻,在太阳下它显得有些红肿,一张一翕仿佛在......邀请。修有些艰难的移开视线,他不是没有见过强的情色之态,但......自己的心情......为什麽开始不受控制。似乎是为了安慰自己的想念,他的目光故意忽略强的脸庞,停留在强纤细的脖子上,可是他马上後悔了,然而就在他开始後悔的那一刻,他的手已经颤抖著伸向强柔嫩的脖子,轻轻抚摩起来,感受著那细腻温软的触感。
修坐到强的身边,凝视著他的侧脸,眼中淫浸著无限的困惑,为自己,为强,或许还有长久以来的人生。他撩拨著强眼前的碎发,指尖一圈一圈纠缠著,睡梦著强似乎有些不满,不安的扭动著脖子,看到强有了反应,修玩得更执著,他勾起强的额发轻轻拉扯著,另一只手则潜入强的发絮里,轻柔而不失力道地揉搓著强的柔软头皮。
"睡觉真的那麽舒服吗?还是你不想醒著......你讨厌我对不对......"修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即使在睡梦中,强也下意识地躲避著修的碰触,他不断往石凳後退让著,想逃开这只在自己头上为所欲为的手,好想睡......
修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道,开始有些强硬地揉搓强,这种强烈的触感渐渐唤醒了沈睡中的强。
"恩......"强呻吟了一声,垂在两边的手握了握,正当他缓缓睁开眼的一刹那,"啊......"
突如其来的刺痛一下子贯穿了强的颈脖,他低头一看,修!
"你咬我!"强一把抵住企图再次加深力度的修。
修没有回答,只是紧紧握住强的脖子,让尖锐的牙齿更加深入到强的颈项,上齿和下齿衔著强白皙的脖子前後左右轻轻蠕动、摩擦,还不时上下挤弄著他,湿滑的舌还一边舔吮著强细腻的肌肤。
强僵硬地坐在那,脖子上湿润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尤其是那肆意逗弄他的舌头更让强不禁想起毒蛇那滑腻无骨的身体。
"痛......"强轻声喊了句。明知道这会让修更加的兴奋,但这种行为实在太怪异了,修到底怎麽了,难道他就是这样轻易俘获了那麽多女人、男人还有原,象这种几近虐待的方式。强忍受著脖子上的啃咬所带来的麻痒和钝痛,尽量抑制著自己的颤动,他不想让修觉得他在害怕。
"痛?我还以为你没感觉呢!"修果然无法自制的激动起来,他收紧了握著强脖子的双手,看著强在自己的手中轻喘,慢慢要窒息了,修轻轻舔著强的上唇,把它往上掀开,充满欲望的舌在强的齿间摩挲,诱哄著他们为自己轻启,强却死命咬著下唇,不让修进来。修用自己的牙齿咬住强的下唇,焦躁地一把抓住强的後脑用力往上一提,强吃痛的呻吟著,修的舌趁机轻易地窜入了强的口中,强硬地启动了他们新一轮的快感之旅。

今天是清明,强庸懒地伏在床头,停留在身边皱褶床单上的目光,缓缓地,移向桌上──那里躺著今早留下的字条,不知不觉中又延伸向窗外──好一片蔚蓝晴空。真是一点也不合适,清明就应该是寂寞与伤感的!但能见到久别重逢的亲人,对亡者而言又何尝不是个阳光灿烂的日子。强下意识地咬著被角,嘴里还残留著一股味道。虽然淡淡的,但毕竟是腥臊味,那是男人在极度兴奋时留在自己身上的味道,那是精液的味道。
强突然很想要──要......什麽他自己也不清楚,就是难以自制的想得到......或许是一种快感吧。但怎麽才能获得?强开始变得有些混乱的头脑里只清楚地记得那快感的结果,但对於过程,却是一片空白。让自己了解甚至是适应这种快感的人是游佑,而让自己害怕从而遗忘这种快感的人却是──修。
强的第一次性经验其实并不顺利,或者应该说是非常滑稽。那女人已经不年轻了,但在她身上却感觉不到衰老,只有一种少女羡慕而不得的风韵,用修的话来说就是很有经验的成熟女人,修觉得只有和这样的女人做才是最舒服而且省力的,你只需要乖乖躺在那,剩下的就是享受这个女人"全方位"的服务了,而且还不会有因为是第一次不会控制而导致早泄的尴尬,女人会用她"博大"的胸怀和持续的"耐性"鼓励著你直到你重振雄风为止,然後把你榨得一滴不剩!
虽然修说得天花乱坠,但到了关键时刻,修却突然改变初衷,和一个刚钓上的清纯MM急急忙忙地破了童子之身。完全没有思想准备的强就这样眼睁睁地看著修在一夜之间先他成为了男人。
"BOY,女人的滋味真好。"这是男人修和男孩强说的第一句话,也是最後一句话,因为就在第二天,强就和女人上床了。
以强那种善於习惯,喜欢接受安排的个性就注定他在性爱这方面处於被动的局面。在那难忘地第一次突然开始的时候,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修以前向他灌输的那些垃圾思想一点渣子也没留下,强完全不知道该怎麽做,所以他象一条死鱼一样躺在床上完全是出於一种本能。他接受著女人的照顾,冲动了,勃起了,高潮了......他的确获得了快感。但相反的是那个善良而无私的女人在这场性爱中却没有得到女人应得的好处,强没有让她达到高潮,或许她至今仍然想不明白,强没有不举,也没有早泄,可为什麽自己就是无法得到满足?所以女人有些遗憾,毕竟强是个迷人的男人,於是强在男人同样重要的第一次中失去了一个男人的尊严。当然这些都是修不知道的,如果强对修有过怨恨的话,那麽就是这次了。
如今,修再度剥夺了自己获得快感的权利,甚至这不是一个正常男人应该有的,是一种已经变质地、可怜的欲望,但修还是对自己说"不!"──不抚触自己,不吮吸自己,不让自己高潮!折磨自己真的让这麽痛快吗?修!
强颤抖著撑起虚弱的身体,全身赤裸地走到窗前,靠在窗棂上。石伯伯就是这一切产生的原因吧,想一想,他去了也有一年多时间了。仇恨为什麽在原因消失以後非但内没有丝毫缓和的迹象却欲演欲烈,有时强甚至觉得这股无名之火已经渐渐吞噬了自己,就象现在他已经完全不能思考──自己和修之间到底是什麽一样,刹那间,强的大脑象是不堪忍受超负荷运转,突然一下子停摆了。头脑里一片空白,强眼前不停浮现著桌上的那张纸条还有上面简断的一句话:我去扫墓了,大概下午回来,别让我回家发现你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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