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子————风树
风树  发于:2008年1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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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凝推开拦着他的人,扑到床边,一把握住严雅苍白的手,"救他!要是他死了,我要你们全部陪葬,听见没有???"
"臣尊旨,尊旨。"御医们惶恐的来到床边,为两个受伤的人处理伤口,这场面,即血腥又诡异,躺在床上的那个人明显的就是刺客,可他们的皇上却执意救人,实在很奇怪。
一旁的严菱火大的踹了一脚旁边的椅子,那椅子顿时断了一腿,"我就知道,那个人绝对不能留在卓凝身边,我早该杀了他了!!"
"王爷......"今天的事完全是出乎意料的,严雅是前朝太子的事实目前虽然只有他们三人包括魏莩在内四个人知道,可他是刺客的同伙这件事却是万人皆知,而卓凝却什么防备也没有把他留在了身边,这已经让许多人匪夷所思了,朝臣们当面不说,私底下可说的很不好听,今天又发生了这种事。
严菱冷冷的双眸注视着严雅,忽然闪过一抹难以琢摸的阴寒,"哼......既然如此,就让我好好利用一下吧。"嘴角划开一摸残忍的笑。
"王爷,您......该不会?"上官卫察觉到严菱的心思,不由得感到他这个人的恐怖。
严菱冷冷的回眸,"有什么不可以?这么一来不但解了皇上的毒,又能完美的除掉这个人,岂不两全其美?"
"可要是皇上知道了,他降罪下来,您......"
"你放心吧,卓凝他不会知道,即使他知道了也没那个权利为了一个弑君的死囚降罪于我,大不了让他恨我而已......可我却不会让阻碍卓凝的一切存在。"严菱冷笑着转身,"走,跟我去拜访一下舒贵妃。"
"呃?"
"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总得有人牺牲吧?"严菱挑眉,看着一脸为难的上官卫,"怎么?你会出卖我?"
"不!"想也不想,上官卫利马答道。
严菱轻笑着转身,手指轻轻滑过他的唇,"上官卫,你堂堂大将军,在我面前也不过是一条忠狗。"
上官卫眼中闪过一抹哀伤,"......王爷的愿望,就是我的希望。"忠狗么?没错,当他第一眼见到这个人的时候便已经沦陷了,在他面前不再有任何尊严,只为他的一个满意。
"哼~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严菱哈哈笑着转身离开。
上官卫凄然的叹了口气跟上。
13

胸口的伤,很深,当长剑划开肌肤,穿过肌肉的那一瞬间,他真的以为自己死了,呼吸在那一瞬间是空白的,眼前卓凝的脸和周围的一切都仿佛变成了一片白寂,没有色彩的惨淡,那是死亡的寂静......
可,为什么再度睁眼的时候,却仍然看见了最不想见到的一切?难道地狱也有这些么?那死与不死又有什么分别?
漆黑的夜寂静的只剩下夏夜的虫鸣,声声不息,在耳边缠绕,仿佛在为谁哼唱着最后的悲歌。
闭上眼,应该已经死了,然而,胸口竟清晰的传来火辣辣的疼,残忍的剥夺了他选择死亡的权利,那双苍白有力的手,迟缓的爬上他的腰,沿着光裸的身体,滑到他的颈项,如同炼狱里的枷锁一般紧紧的缠绕着他。
"啊不!"干哑的喉咙却只能发出比蚊鸣还细小的声音,喉咙里好像被千跟刺堵塞了一般,痛的要咯出血来,想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恶魔,却赫然发现手脚竟被银链子锁在床柱上,动弹不得。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他没死?为什么卓凝也没死?为什么卓凝......会在他身上?
"啊!"下体的分身突然被温热的大手握住,用力的揉捏了一下,令严雅痛的忍不住悲鸣出声,垂下眸子,看见那个人正疯狂的在自己身上掠夺着,胸前的绷带已被扯的到处都是,伤口渗着血,惨不忍睹。
卓凝轻轻的捧住严雅的脸,意乱情迷的双眸空洞的看着严雅苍白的脸,霸道的吻下一刻便封住了他微启的唇,"嗯......"
严雅扭动着腰,想要摆脱这一切,却让卓凝因为媚药而燃烧的欲望更加猛烈了,"啊......卓......"卓凝用力的捏了捏严雅胸前脆弱的蓓蕾,低头就一口咬了下去,严雅痛的僵直了身子,下一瞬间,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光似的软软瘫在那儿,如同一滩烂泥,令他自嘲。
"真美啊......"神志不清的卓凝情不自禁的轻呼一声,满身的汗水混和着严雅的泪水滴落在被单上。
卓凝紧紧的抓住严雅的手臂,用力一番,将严雅翻了个身,狼狈的趴着,把他的双腿曲起,让那密合的可爱穴口落入自己充满血丝的眼瞳里,拿出自己早就等待不住的欲望,不做任何前奏,伸手掰开狭小的密穴,猛的刺入......
"啊啊啊--"突来的疼痛如同撕裂身体般,瞬间传达脑际,却做不出任何反应,一片空白之下凄历的叫出了声,随即紧紧的咬住下唇,贝齿嵌入肉里,血丝沿着尖细完美的下巴滴落,身子无力的趴着,什么挣扎的力气都没了。
卓凝兴奋的抽插着,仿佛身下的不过是一具木偶,任凭细细的血丝从两人交合的地方流出,仍然不顾一切的满足着自己的欲望,仿佛一头发了狂的猛兽。
"唔......"严雅轻吟一声,感觉身子被人猛的拉起,牵动的胸口的伤,血流了出来,混和了汗水。
卓凝用力的握住严雅纤细的腰,猛的一拽,将他拉坐在自己身上,顿时,还未完全进入的巨大分身一下子全部没入严雅的身体,可他却连喊痛的力气都没了,身子软软的往前倾倒,如果就这样死了该多好......
卓凝低咒一声,一手抓起严雅的肩,一手握住严雅的腰,再次抽插起来,最后,发出一声低低的狂吼,把所以的欲望泄在了里面,粗重的喘了几口,疲惫的闭上了眼。
卓凝才一松手严雅软软的身子便瘫了下去,如同破布一般从床沿掉落在冰冷的地上,苍白的身子,死了一般的寂静。
阴暗的角落,一双炙热的眸子收纳了整个过程,从黑暗中走出,颀长的身影在月光下拉开一道狰狞的黑影,邪魅的脸上仍然挂着那抹邪恶的淡笑。
"你决定怎么处置他?"上官卫拿过薄被裹住严雅,轻轻的抱起,在看见他苍白的脸时,心中闪过一抹刺痛,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严菱冷笑着,"当然是让他离开皇宫。"
"不杀他?"上官卫惊讶。
"杀他?卓凝一定会恨死我的。"严菱修长的手指在黑暗中闪着寒光,"所以我不会杀了他,但......我知道,卓凝一定会送他出宫。"
上官卫心中不由得闪过一丝恐惧,这个男人,仿佛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内,"你不怕他告诉皇上?"
严菱把玩着手中的匕首道,"放心,严雅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绝对不会说的,这种事情......"他冷哼一声,"这媚药还真有效呢,哪天......"看着卓凝的目光瞬间变的柔情似水,"哪天,我们两个试试。"突然扭头对上官卫笑道。
上官卫别开头,心中闪过浓浓的疼痛。
严菱淡笑,"你这个人,真容易害羞,我不过是开玩笑罢了。"说着起身,"那个女人的事情办好了么?"
"嗯,一切按照你的吩咐,现在全宫的人都知道是舒贵妃用自己的命换了皇上,现在正在自己的寝宫修养......"上官卫淡淡的说着,这场戏,严菱是主谋,而他...则是帮凶,利用严雅为卓凝解毒,不但可以除掉严雅,更能救卓凝,可绝对不能让卓凝知道救了他的是严雅,因此......严菱便给卓凝吃了特制的媚药,而其中最无辜的就是舒贵妃那个女人了,严菱为了不让卓凝怀疑,谎称是舒贵妃救了皇帝,然而,为了不让这件事泄漏,严菱并没有杀了那个女人,而是割了她的舌头废了她的手筋丢出了皇城。
"嗯,"严菱收起匕首,转身走人,"把他送回怜雨阁,好好照顾,卓凝醒来之后千万不能让他发觉什么。"
"嗯。"上官卫悲凄的看着严菱的背影,"王爷,我......"
严菱停下脚步,扭头:"怎么了?"
"没什么?"也罢,就算自己犯贱吧,为了他,哪怕是下地狱,他也跟了。
严菱露出绝美一笑,"你放心,你要的,总有一天,我都会给你。"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上官卫仰头,无奈的对空洞的黑夜轻叹,十五年前,也仅是那回眸一笑,便让他疯狂沦陷。
风过,在耳边响起凄凄的风鸣,是罪,是恶?或,仅是因为爱?

14

卓凝觉得自己做了好长一个梦,梦中有严雅的温柔的笑脸,也有他充满怨恨的双瞳,还有他鲜红的血,可是,明明应该是自己恨他才对,为什么心里却有着许多的不舍和愧疚呢?
微微的睁开眼,看见的是严菱淡淡的笑容,"雅......"沙哑的呼唤着,隐约中觉得眼前的人好像变了变脸色。
卓凝眯起眼,好不容易看清了那张脸,"严菱?"
严菱双手抱胸高傲的府视着卓凝,"您终于醒了,亲爱的皇帝陛下。"说着,伸手轻轻的扶他坐起,"如何?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么"
"没。"卓凝虚弱的闭了闭眼。
"那您可得感谢那位舒贵妃了,她为了替您解毒,陪上了性命。"严菱一个字一个字清楚的说着,仿佛怕卓凝没听懂似的。
卓凝微愣,随即微微侧头,"哦,是么?她人呢?"
"死了。"说话间,严菱墨黑的瞳孔缩了缩。
"哦,是吗?已经死了啊......"若有所思得望着窗外,眉羽间有着浓浓的惆怅,"那就厚葬吧。"说着拉了拉披在肩头的单衣,转身看着一脸媚笑的严菱,"关于舒贵妃下葬的事,就交给你了,可以么?"
严菱笑着微微倾身,道:"皇上请放心,我一定会办的很隆重。"毕竟那个女人可是自己"恩人"哪。
"雅呢?"卓凝眼中闪过一丝悲哀,"他的伤怎么样了?严重么?"
严菱站直身子,淡淡的笑道:"皇上请放心,御医都瞧过了,除了虚弱一点,便没什么了,伤口也愈合的很好,死不了。"
卓凝一边听着,一边掀开被子下床,撑着虚弱的身子往外走去,严菱紧紧的跟着,"皇上,您现在还很虚弱。"
卓凝不搭理他,禁自往怜雨阁走去,他现在想见他,非常想见他。
紧跟其后的严菱眼神一暗,拧了拧唇,不再说话。
卓凝来到怜雨阁,在门外停顿了一会儿,深吸一口气,终于轻轻的推开房门,脚步却快的连他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站在严雅身边。
"雅......"原以为,严雅会虚弱的昏睡在床上,不料,他竟颤抖的蜷缩在墙角,单薄的身子仅以薄薄的单衣副体,瘦长苍白的手臂紧紧的抱着双膝,在听见声响时猛的剧颤了一下,把自己的身子往墙角继续缩了缩,整粒头都埋入双臂之中,乌黑的长发凌乱的披散着,是那样令人心疼。
卓凝的心被狠狠的揪起。
不能啊,不过多么的恨,在见到这样的他是,便全部崩溃了。
"雅......"沙哑的轻唤,那个身子颤抖的更厉害了,卓凝伸手轻轻触碰了下他的肩,却惹来一阵轻微的如同反抗般的呻吟,卓凝伸出的手猛的停顿在半空。
"雅,是我,卓凝。"心痛啊,眼眶湿了,卓凝仰头闭了闭眼,重重的叹了口气,突然用力的抱住了严雅,将那个颤抖不已的身子紧紧的拥在怀里,"雅,别这样,太不像你了。"过去,就是被自己如何折磨,他都仍然一脸蓦然,可现在呢?
恨什么呢?有什么好恨的?一切的恨,不就是因为爱么?
"别碰......我!"严雅猛的抬起头,腥红的眼忿恨的看着卓凝,苍白的手指狠狠的抓着卓凝的手臂,尖锐的指甲划开皮肤,带出了血。
卓凝心中痛苦,却没有生气,轻轻的放开他,道:"你走吧,离开这里吧,我放你走。"
严雅身子颤抖,咯咯笑了起来,"放我走?哈哈,卓凝你可真会说,我是来杀你的,在没杀死你以前,我怎么能说走就走?"手移到卓凝的颈项,苍白绝美的脸瞬间变的狰狞。
卓凝轻笑,"是么?那现在你就掐死我吧。"
"皇上!"严菱正要上前,不料却被卓凝喝住,咬了咬牙,不甘心的站在一边。
严雅放在卓凝颈项的手猛的一颤,凄凄的笑了,"呵呵...哈哈哈......卓凝,算你狠,算你狠......皇位,权利你都得到了,而我......却失去了一切,更讽刺的是......我连为自己的亲人报仇都无法做到,你很开心吧?你一定在心里嘲笑我吧?"严雅用力的推开卓凝,摇晃着起身。
卓凝上前,扯住他的手臂,厉声道,"当初,你还不是一样欺骗了我?背叛了我的感情?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而你......"在望入严雅的眼眸时,话语突然停住,卡在了喉咙。
严雅锐利的眸子如同夜鬼般死死的睇着卓凝,"我背叛你?我欺骗你?哈哈......卓凝,你厉害,你真厉害......哈哈哈......"狂笑着甩开他的手,倒退了几步。
严雅的话语和疯狂的笑声,令卓凝越来越心慌,越来越不解,明明被背叛的是自己,为什么感觉眼前的人才是被伤的最深的那个?
想上前,却又停在了原地,双脚好像被钉在那里。
半晌,卓凝忍不住怒吼,"别笑了!"
凄惨的笑声嘎然止住,严雅一手捂着胸口,一张口,猛地吐出一口血。
卓凝握着拳,努力的控制住自己欲上前把人拥入怀中的冲动,冷冷的转过身,对严菱道,"送他走,找一个安静的地方。"
"安静的地方?是我的坟墓么?"严雅悲凄的声音在卓凝身后响起,卓凝高大的身子猛的一僵,没有回头,没有说话,迈步离开。
知道卓凝走远,严菱才缓缓来到严雅身边,伸手托起他的下巴,缓缓靠近他的脸,突然伸出灵舌舔了舔严雅唇边的血丝,"你希望去哪儿?我的哥哥。"
严雅愤怒的挥开他的手,虚弱的靠着墙撑着自己的身子,"严菱,你做的事我都知道,背叛氏族,害自己的父亲惨死,又纵容外人厮杀自己的兄弟姐妹,你......简直狼心狗肺!亏父王当初这么器重你,最后竟害把全部兵权交到你的手上,而你......你却勾结外人,做出这种事!!"
严菱双眸黯然,"那又如何?"冷笑了下,"你知道我在南国大将军那里是怎么存活过来的么?我每天都被抓去当那些野蛮人的试验品和发泄的玩具,没过一天的好日子,而你......太子殿下,我的亲哥哥,却在皇宫无忧无虑的享福,当时,你有想到过我这个弟弟么?父王为什么不来接我回去?我也是那个女人的儿子啊!"
"......!!"
"我不过是夺回属于我的东西,毁灭夺走我一切的人,然后得到我想要的东西,而你......却是一个意外,一个阻碍者。"
"皇帝的位子,我根本不希罕......"
"没错,你是不希罕,可你不该试图带卓凝远走高飞!!"严菱冷冷的看向严雅苍白的脸,"当我第一眼见到卓凝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是我今生唯一会去爱的人,然而你......却想带走他,带他离开我,所以......"
"所以你布下了一切,引起卓凝对我的误会,告诉了他,他的父母死亡的真相,刺激他反叛?"
"没错......"
"我真高兴有你这么一个聪明的弟弟。"严雅低笑,喉咙一酸,剧烈的咳起来。
严菱轻轻拉起严雅的手臂,"哥哥,我决定了,我要把你送给赧荒国的国君,他看到你这么美的身体,一定会马上交出赧荒边境的的领土,你也算立了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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