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陈炼斐第一次给人做口交,他一直觉得给别人做口交很恶心,现在却觉得口中的那根也不是难以忍受,甚至──还有淡淡的清香和甜味。
"啊......嗯呜......"被含住的一瞬间,叶北无法压抑的叫出来,结实纤细的腰肢欲据还迎的扭动,带动股沟那点若隐若现。
胯下胀得疼痛,陈炼斐忍不住拿前端去摩挲张合的入口,真想立刻进去。可他还是退下来,拿过准备的润滑剂,把铝制的端口挤压到等待采摘的花穴内,然後把软皮内的膏药通通挤进去。
手指逐数插进去,仔细寻找叶北体内的那点敏感处。叶北的呻吟开始变调,在第三跟手指塞进去时颤抖著抽泣,毫不压抑的、放荡的叫声。
陈炼斐邪气一笑,反复在那处按点打转,叶北几乎尖叫著跳起来,陈炼斐探头去看他的眼睛,居然有了神色,最後聚焦在他脸上。
陈炼斐震了一下,停下动作:"醒了?"
那目光还是看著他,似乎不明白为何会在这里。陈炼斐狠狠截在那点上,叶北大声尖叫,眼前红百交错,晶莹的液体喷涌而出,湿了陈炼斐小腹一片。
"啊──"手脚无力的叶北根本不能与强大的陈炼斐抗衡,满眼雾气接受陈炼斐欲望的挺进,他彻底清醒了,这种压迫性的进入感只有一人能带给他──那个曾经无比敬爱的学长。
叶北想推开覆在身上的身躯,太热了......他浑身被这个人点燃熊熊烈火,痛苦得快要死去。可是身体神经仿佛脱离主人的控制,除了能抬抬手低到入侵者的胸膛外,他居然半点力气都使不出。
"你...,你做了什麽......"挤出一点力气,把想问的问题问完。
"什麽?不是很明显吗,上你。"陈炼斐一个挺身,把自己完全埋进渴望以久的身体。
细腻的肠壁收到猛烈的冲击,喉间要盈满呻吟,叶北咬紧一口细白的牙,试图组织自己发出取悦男人的叫声。
"啊啊──"可他还是无法抑止的弓起身体叫出来,放松剂让他连闭紧牙关的力气都没有。
少年过於弹性的内壁紧紧包裹陈炼斐,加上叶北轻微的扭身抗议,几乎让他立刻缴械投降。
不行,这样太没面子了,陈炼斐不想被人说自己早泻,忍住想射精的快感,放慢速度抽插。他要欣赏叶北彻底迷失在身下的样子,知道倔强的小嘴求饶。
叶北几乎要被这可以放慢的速度折磨疯了,体内运作的火热仿佛考验耐心一般的缓慢抽出,每一次都轻轻略过那敏感的一点,直到只有顶端停在入口为止,在狠狠推进,一下一下刺到肠道最深处。
"......啊,不...停下......混蛋......"
变态变态变态──现在的陈炼斐很奇怪,平时根本不会刻意挑起他的快感,只是一味索取,而现在......
叶北忍不住放声尖叫,娇喘嘤嘤:"陈...炼斐...,你到底要干......什麽,......放啊──啊不要再深了啊......唔呜......"前所未有的巨大快感形成一股巨浪涌过来,要把他淹没。
俯身吻湿润的眼睫毛,舌尖添弄剧烈抽动的小巧喉结,流下一条晶莹的水痕,直到充血的乳间:"叫我学长,叶北,我就让你舒服,很舒服。"
开出诱惑的条件,从把叶北以卑劣的条件囚禁开始,这几个月叶北再没叫过他学长。因为放松剂的关系,平时难以听到的放浪呻吟也如愿听到,更想自己的名字被这样清冽又妖冶的喉头发出来。
陈炼斐怀著无比期待的心情,又一个狠狠的抽插。
叶北被撞得失神,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你休想......"
嘴角扬起无比邪恶和卑鄙的微笑,在叶北耳边轻声道:"你知道你现在叫得多浪吗?我个干得你很爽吧,你这里把我含得这麽紧。"与斯文礼节的外貌不符合,陈炼斐口里吐出下流的话语:"我觉得还不够深......要不我们换个姿势,再深一点?"
不待叶北开口大骂,就著胶合的身体,环住两只腿弯,再往上用力一提──
"不啊啊啊───出去........."
只有见肩和头挨著床,整个人给悬空让人侵犯,第一次被进入得这样深,连带内脏都给顶出来的痛苦,还有无法言欲的奇怪感觉,叶北尖叫著,从脚尖到头顶都彻底麻痹。
"混蛋......混蛋.....不要再......呜啊啊......深了......"
陈炼斐极尽用力的刺入自己,再完全退出,好像要带走体内的空虚,然後再给予毫无防备的一击,被摩擦得充血的媚肉一次次被掀出。
"你想封闭自己来逃开我,告诉你──我不准。"陈炼斐冷眼看身下人,"告诉我,你是谁?"
叶北没有回答,他当然清楚男人希望什麽答案。理智已经散去,最後的骄傲和固执扔在提醒他,他是叶北,任何人都不能掌控的叶北,包括掠夺他身体的陈炼斐。
即使身体已变得肮脏,也不会让心灵受一点污染,这就是我最後的尊严,以及坚持。
"很好,有事无聊的自尊。......我们有漫长的时间来磨灭它,你这可笑的自尊。"重来没对某种人或是决定要坚持永恒的陈炼斐,第一次把时间当作赌注。
漫长而且无聊的人生,我们就玩这个游戏作为消耗吧,看看谁是最後赢家,我顽固得可爱的叶北。
你在我手心,无处可逃。
谁束缚了谁,谁输给谁,从初次见面,在那个血色黄昏你牵住我的手,你就注定无处可逃。
3
挠起袖子看手腕上的表,才晚上九点整。叶北从衣服口袋里掏出钥匙,开门进去,屋里黑黔黔的,他熟悉的找到开关的位置打开灯。
这套公寓位於繁华地段,是陈炼斐租的,当初念大学时那套别墅空置了,张管家也回陈家老房去了,这套公寓就住了他和陈炼斐,离公司不过一刻锺的车程,透过客厅的落地窗可以看见港口。
每次听到汽笛声醒来,叶北就会觉得有一点希望,还有一点点值得期待。
淡淡的,说不出什麽感觉,年少气盛,都被四年光阴磨光了。
只是有些东西,觉得它已经消失了,却又在规航的海轮里显现。
自从那次青焰後,陈炼斐没再囚禁他,甚至不会像以前那样把他关进黑房子,......在床上可以说极尽体贴,每次都先让叶北舒服得没力气了才进去,再没让他後庭受伤,只有少数做得过火才会痛两下。
连王岿都没出现过。
那些姿势,真是让人面红耳赤。
渐渐的,连恶心的感觉都没了。
自己根本就是堕落了,正如陈炼斐说的,不会让他绝望,叶北孑然一身,最多的不就是卑微的自尊麽。
叶北把自己丢进浴室,解开衬衫的纽扣。
他的手长得极好看,指头圆润饱满,不似一般男人那样骨节分明,更像一双长得很有个性的女人的手,漫不经心的解纽扣,王子般的优雅。
以及王子般的忧郁和骄傲。
视线不由自主集中在上下翻动於黑色的纽扣上,衬衫滑下,然後是长裤。
黑色衬衫,白色长裤,陈炼斐给他准备了一柜子这样黑白搭配的衣服,件件价格不匪,叶北穿的心安理得,几乎都是穿一两次就丢进垃圾桶,反正不是他花钱,不心痛。
恐怕陈炼斐自己的衣服都没有他多。
叶北低头看自己身上,深浅交错的印子,大腿根部完全密密麻麻。胸前右边的突起还是红肿,那个变态说他右边乳尖比左边敏感,又吸又咬,两天都还没消下去。
抹了沐浴露狠狠搓,自己淫荡求饶的样子......通通洗去!
洗干净了,看著镜子自我安慰。
叶北,你只有自尊,四年他都没能逼你说出那句话,你还是赢家。
对,不能认输,不能自甘堕落,......身体沦陷了,你只剩下微不足道的坚持。
挑衅的对镜子扬眉,顶著湿漉漉的头发跑出浴室,听今天的电话留言。
"......陈少爷,你好久没来我们俱乐部了,我是薇薇啊,大家都好想你......"娇滴滴的女声传来,叶北面无表情听完。
提笔,写下──凤凰楼薇薇,无要事。
"少爷,老爷去法国度假,公司的事您多担待点。"
这次是张管家──陈总裁去法国度假。
......
记下每天的电话留言是叶北维持三年的工作,记好概要送到陈炼斐的书房,交换条件是陈氏每年六一儿童节送瑞士糖给蓝天孤儿院的弟弟妹妹。
叶北可悲的笑,自己也算以色侍人了。
"是我。"
男人熟悉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笔尖微微震动。
"今天不能回来,你早点睡吧。"
"电话留言的记录,紧急的事情打电话给我,爸去法国的事我知道了。"
除了这件事,根本就没什麽可以称为重要的事情。
"......还有,"过了几秒锺,才继续传来声音,"明天要去马尔代夫参加一个朋友的订婚礼,你早上起床收拾一下行礼,我们明天下午的飞机。"
叶北皱眉,去你朋友的订婚礼把我拉去干嘛。
不过反正都没顾及过他的计划,仆人兼宠物有什麽资格抱怨呢?
泄欲的工具当然要随身携带,变态的精力一向旺盛。
马尔代夫,据说是印度洋的明珠,珊瑚岛星罗棋布,细白的沙滩,还有浅海游鱼,度假天堂。
叶北换好衣服,还是简单的黑白搭配,带有肩帽的白色无袖T恤,以及及膝的黑色休闲短裤。
不得不承认每件衣服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的,出自一溜服装设计师之手,挑选的人更是眼光独到,即使只是随便的站著,也能把叶北修长结实的身材包裹得恰到好处。
马尔代夫海边的海滨旅馆建在浅海上,木材搭建,每间都是独立的,从地板缝可以看见五颜六色的鱼悠闲游弋。
叶北懒洋洋的坐在晾台的地上,赤脚拍打半淹楼梯的海水,冰冰凉凉,缓解正午炙热的阳光。
旁边一颗歪斜的椰树,长条的叶子绿肥饱满,把男人的身影覆在阴凉底,破碎的阳光撒在黑色短裤上,叶北仰头,眯眼享受刺眼的火热。
他本来就生得一副淡淡的雍容样子,眼珠比一般东方人黑亮,睫毛很长,却不是上翘的,柔顺的下垂,半覆住乌黑的眼眸,看去竟是一片星光点点。
这副慵懒的样子跟午後的马尔代夫及其相称,仿佛他一直就在这里坐著,蓝天白云,都是他身旁的陪衬。
流云,千年如一日的划过清俊的脸庞。
很和谐。
陈炼斐午睡醒来,便看见叶北坐在晾台上的风景。
细白的脚丫,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水面,晶莹的水珠子从小腿肌肉上宛转滑落,似乎留恋主人干爽紧致的肌肤。
其实叶北只比陈炼斐挨小半个头,比普通东方人要高些,因为小腿特别细长,就给人一种纤细的错觉。
看在他眼中,坐著的男人只是一个刚长大的男孩,身上半青涩半妩媚的味道,怎麽闻都闻不厌。
他甚至觉得,叶北天生适合这种小岛风情,半梦半醒。
一种错觉,居然想就这样看叶北坐在海边,一辈子,也是幸福的。
幸福......
陈炼斐甩头,他大概是睡午觉睡太久了,头脑发昏才会想到这个词。
幸福,适合很多人,却不适合他跟叶北。
要幸福,至少要有爱吧。
他跟叶北之间怎麽会有爱呢......
陈炼斐又甩头,大概是马尔代夫太美了,才会有些奇怪的情绪冒出来。
陈炼斐过去,俯视叶北的脸。
叶北无视靠近的男人,但是那种隐含的压迫感让他不得不紧张起来。
他甩甩脚上的水,面无表情的想要起身。
可是却被肩上的手扣住了。
"继续,我喜欢看你这样坐著的样子。"陈炼斐居然温言温语的说。
叶北狐疑的看他一眼。
这个变态今天似乎心情很好,不会是想到什麽新殿在折磨他了吧?
尽管四年这麽长时间,陈炼斐总能换著花样玩弄他,他真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天生淫虫,可以随时随地扑到他,用常人难以想到的姿势做爱。
叶北把目光下移,男人腿间似乎没有搭帐篷的迹象。
陈炼斐顺著他的目光下移,当然知道这颗小脑子里在想什麽,不过他不介意,他的确喜欢在一个新的地方把叶北摁倒。在床上做是一种规律,在一些特别的地方做就是情趣了。
想著,本来平静的欲望居然蠢蠢欲动起来,叶北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盯著他。
陈炼斐失笑,总不能说我光是被你盯著就能硬起来吧、
为了证明给叶北看,他不是不能在他面前控制情欲的,陈炼斐突然跳下水去,裤子湿了也不在意,借由冰凉的海水降低身体喷胀的欲望。
可怜叶北措不及防,被他渐了一身海水,头发尖湿漉漉的滴水,愤怒的摇头,像条刚洗完澡的贵族犬。
因为摇头,脖子扬起优美的曲线,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身体又开始叫嚣。
陈炼斐责怪的看著叶北,抓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腿间,命令道:"你点的火,要负责灭掉。"看叶北一脸不愿意,补充一句:"现在不强你,用手也可以。"
叶北猛地抬头看他一眼,轻蔑的说:"交易......你说了在马尔代夫期间不会让我做不愿意做的事。"
陈炼斐咬著牙道:"你不愿意?"
叶北收回自己的手,理所当然:"疯子才会愿意。"
......恨不能像四年前那样狠狠虐他一顿,让他清楚谁才是主人。
陈炼斐忍了半天,突然凑近叶北,透过眼镜一笑,叶北立刻寒毛直立,警戒的问:"你.....你不会反悔吧?"
"不会。"陈炼斐吻吻他的鼻尖,一脸斯文的笑:"不过......我想做点其他事。"
"什麽事?"
"就是──"他蓦然出手,抓住叶北的脚踝,一把将他扯进水里。
这里的海水虽然不深,只道膝盖附近,惨遭袭击的叶北还是整个身子陷进水里,呛了好几口水。
"你......干什麽!衣服都湿了!"叶北狼狈的爬起来,他虽然不喜欢陈炼斐选了衣服,但他更讨厌浑身湿嗒嗒。
叶北甩甩身上的海水,要回房间换衣服,刚走一步就被後面的人一个绊脚摔回海里。
"......"
我要忍,天将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对付变态要有无比宽大的胸襟。
果断的站起来,这次连水都不甩了,干脆翻身坐在水里,要扔他进海里是吧,干脆配合一点,就在浅海里晒太阳,比比谁更变态。
打定主意,叶北安心的换个舒服姿势躺著,把头枕在木质楼梯上,还干脆翘起二郎腿。
看叶北衣服云淡风轻的样子,陈炼斐心里好笑又好气,能这样随时随地都摆出一副无比享受的样子,大概只有他的小豹子了。而他并不知道,此时叶北心里翻腾的怒气。
陈炼斐走到叶北身前,俯身把双手撑在他两侧,让倔强的人儿完全置於他的阴影下。
"走开,你挡著我晒太阳了。"叶北对被男人气息包围,心里无端不安。四年了,本该无比熟悉,就是因为太熟悉,甚至只能在这种味道的包裹下才能安心入睡,才更让他惶恐。
陈炼斐也不多说,侧身坐在他旁边的楼梯上。
马尔代夫清凉的风吹过来,夹带海水的咸味,穿过两人的指间缝隙。
身边人倔强地不开口,被太阳晒久了变得昏昏沈沈,陈炼斐知道他一向讨厌爆晒,容易中暑,本来是等叶北开口认输,没想到居然硬生生坐了两个小时不开口。
要开口求我就这麽难吗?
陈炼斐几次咬牙切齿,直接把他扛进房里狠狠压榨,管什麽交易契约,不过当时在飞机上突然来了情趣,硬逼叶北到洗手间站著做一次,条件是在马尔代夫期间决不碰他。
怎麽算都是自己亏了,陈炼斐开始想办法逼叶北就范,他假装漫不经心的转头看叶北一眼,脸如白玉,眉眼慵懒,半垂下头,额前刘海被风吹得凌乱。
伸手去握住被海水泡得冰凉的手,见叶北没抗拒,又拿一只手环住结实纤细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