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可逃之叶北————风之习习
风之习习  发于:2008年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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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可逃之叶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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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和煦的风微微起舞。
叶北跨过斑马线,他不过大学毕业半年,年轻英俊,有学识,可他是个囚犯。
想逃,也逃不过那人的通天手段,能逃到哪?叶北自暴自弃的想,如果当初杀了那个人就好了。
可惜,他晕血,这是从小的毛病,所以当他拿著枪指在陈炼斐的脑门时双手发抖,最终给了敌人机会囚禁自己。
往後看,没有半个跟踪他的人,陈炼斐似乎相信自己在叶北身上留下让他无处盾行的痕迹。他成功了,叶北无数个夜晚都在挣扎,他要逃,可当他提著行李站在门口时就恐惧得要命,他害怕一开门那个男人就站在门外,用危险的眼神看他,宣告他又一次的失败。
失败後,就是无天日的折磨。
他不止一次想自杀,可他现在连自杀的勇气都没了,因为他连灵魂都被陈炼斐囚禁了,逃跑,再被抓回来,或自己回来,结果是一定的,回到那个男人身边。
一辆宝石蓝的跑车停在叶北前面,叶北也停下,他恨这辆车,就像恨陈炼斐。
陈炼斐等著叶北自己上车,就如他们第一次在大学碰面,叶北胃炎突发,痛得蹲在学校的人行道上,陈炼斐开车经过,他本该只是经过,可他看到了叶北的脸,比他认识的任何男人和女人都好看,清秀,不娇气,却有一种让人嫉妒的骄傲。
如四年前一样,陈炼斐对叶北说:"上车。"淡淡的语气,带著让人无法反驳的威严。
如果那时没有上这辆车就好了,叶北不止一次这样想,可他最终上去了,胃疼得厉害。
"你昨天没吃药。"肯定的语气,叶北最恨的就是他这种语气,说著关心的话。
"为什麽?"审问。
"没药了。"叶北扭头看窗外。
"张医生说前天刚给你开过药。"
"掉了。"懒得跟这个男人多说一个字。
"叶北,"陈炼斐口气低沈:"别让我发现你把药扔了。"
叶北想狂叫,他宁愿被胃痛折磨死,他清楚自己很快就会发疯的,面对这个男人,没有人会不疯。
"叶北,不要想逃,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後果。"
叶北终於忍不住讥讽:"是!我都知道!你可以尽情的羞辱我,糟蹋我!把我从内里撕裂,你可以禁锢我的身体和思想!"他突然放缓语气,声音却未减分毫:"陈炼斐,也请你记住──我会恨你一辈子!"
蓝色的跑车突然停下,陈炼斐扶了扶价值百万的铂金眼镜,叶北警觉的往後退,立刻被人钳住下颌,"叶北,我很想就在街上把你压倒。"叶北恐惧的望著他,"可你一定不喜欢这样,所以,不要这样刺激我。"
放开叶北,他立刻在座椅上缩成一团,紧盯著副驾位上的毛织地毯。陈炼斐很满意他这样不敢反抗的样子,四年半前那个骄傲的小豹子已经被他驯化成家猫,偶尔会伸出厉爪的宠物。
陈炼斐重新驾车,他放上肖邦的钢琴曲,风声和悠扬的乐符交织,暗香浮动,稍稍缓解紧张的空气。陈炼斐斜眼看安静的叶北,道:"现在先去张医生那里取药,之後去吃晚餐。你想吃点什麽?"
叶北还是看著毛织地毯,很困难的回答:"随便。"
"你昨晚到现在都没吃东西,不如去吃点青粥小菜吧。"男人诚恳的建议,叶北咬著下唇点头,他还在惧怕这个男人。陈炼斐把这种恐惧种进叶北的骄傲里,叶北越骄傲,他就越怕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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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医生说叶北的胃炎是饿出来的,乱七八糟的饮食,不规律的三餐,已经破坏了正常的胃功能,药物控制是短期性的,需要逐渐调节饮食,而且不能吃刺激的食物。
被男人监视著吃完满满一碗鳕鱼粥,又喝了一碗蘑菇浓汤,才把药吃了。
下午陈炼斐带著叶北到公司报到,叶北开始在他眼皮底下的工作。
其实根本没什麽事交到他手上,倒不是因为陈炼斐的关系,而是新进员工多少都受排挤。而现在的叶北,已经丧失了跟别人交往的兴趣。
整个下午,公司年轻的女职员们都在议论这位年轻貌美的男子,神秘、高傲,并且是那位英俊的陈理事长的学弟,背景一定不简单,又挑起一场女人减的战争。
陈炼斐知道叶北的到来会挑起一场战争,大学时代的他就已经成为海伦,不论男人还是女人,都会对俊美的叶北动心。
不过不用担心了,现在的叶北不会对任何人上心,陈炼斐偷笑,他看著屏幕上坐在办公桌前发呆的青年,他知道他的宠物还在等著机会叛变,逃跑的机会只有一次,要突破心灵的防线是很困难的,两人都在等待著。
还是毁了他的翅膀比较安全。
陈炼斐伸手在屏幕中的人的背脊上方,握住想象中无形的翅膀,用力一捏,他似乎能听到骨翼断裂的声音,嘴角挂起一丝满足而残酷的笑。
下班时间,周围的同事都走了,有几个年轻漂亮的小姐过来邀叶北共进晚餐,叶北礼貌的拒绝了。他看著摆在桌面上的手机,等它被人叫响。
手机震动,传来肖邦的小夜曲,叶北看了又看,手机契而不舍的叫,叶北终於拿起手机。
"......"叶北不说话,陈炼斐开口:"接电话的速度越来越慢了。我今天有酒会,要跟我去?"
叶北握了握手:"不去,我不能喝酒。"
陈炼斐在电话那头轻笑:"那好,你先回去等我。"
拳头又紧了紧,指甲陷进肉里,"是,再见。"
"叶北,你忘了些规矩。"通过电话,叶北也可以看到那张斯文面目下蠢蠢欲动的兽性。
他白皙小巧的喉结激烈的上下浮动,咬著嘴唇尽量平静道:"好的,我等你回家,──亲爱的。"
听筒传来满意的声音:"乖,路上小心点。"
陈炼斐一挂电话,叶北就把电话狠狠砸到地上,双手撑在桌面上,手指甲用力抓桌檐。
"......你没事吧?"从叶北的身後传来稳重柔和的声音,叶北迅速平复脸上的表情,转身看来者。
"你是叶北吧,听炼斐提过你。"听到陈炼斐的名字,叶北立刻警觉起来。
那人穿著银灰色的西装外套,身形跟叶北差不多,长相平凡,一张小脸,不过那双大大的黑色眼珠让人感觉很精明,过目难忘,略黄的短发还乱乱的翘著。如果忽视他的西装外套,样子看起来比叶北还小一点,感觉像小鹿斑比。
男子看出叶北的想法,无奈道:"我天生就这副娃娃脸,我也很痛苦。"
叶北还是警惕不减,他笑笑,露出两个小酒窝,"我叫关尚聪,炼斐的哥哥。"
陈炼斐提过,自己有个哥哥,是他的父亲收养的,如果他真的是关尚聪,今年就该二十七岁了。
"有什麽事?"对跟那个男人有关的人不用摆好脸色,冷冷的问。
关尚聪看著这个漂亮的孩子,露出哥哥般的神色,他知道陈炼斐和叶北的关系,聪明的不提此事,摆出职业微笑:"我是人事部的负责人,当然要来关心新进员工的工作感想。"
叶北收好桌面,淡淡的说:"没什麽特别,如果没其他事我先走了。"
"......啊,好,明天见。"明显外露的冷漠让关尚聪也没办法进行这场对话,这两人的关系比自己猜测的更糟糕。
关尚聪目送叶北离开,回到三十八楼理事长的办公室,陈炼斐站在落地窗前,巨大的夕阳正从钢铁建筑中下沈。
关尚聪知道此事不该由他插手,可他想到叶北身上压抑的痛苦和恨意,他就担心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
"炼斐。"他走过去,把整理好的文件放到办公桌上,"一小时後就会就要开始了,你该去换衣服。"
男人回过头,英俊的眉眼被夕阳的光辉描上一层淡金色,显得格外柔和,那幅眼镜让整个人显得斯文。可关尚聪知道,这个弟弟平和的表面下有怎样残暴的灵魂,他在商场上的手段狠毒无比。
"尚聪,你知道我刚刚想起什麽吗?"因为关尚聪那张脸的关系,陈炼斐重来没叫过他哥。
以尚聪的聪慧当然能猜到这个弟弟在想什麽,可他精明的摇头,此刻的陈炼斐需要一个倾听者,他恰巧就是那个人。
"这夕阳多美,像鲜血,残酷,令人痴迷。"
关尚聪道:"炼斐,你该多看看日出。""不,"陈炼斐扬起嘴角,他很喜欢这样笑,"朝阳太过刺眼。"
此刻的叶北也在看夕阳,他坐在海边的堤坝上,往事像潮水涌进脑子里。可是不管他怎麽回忆,都是四年来日日夜夜对那个人的恨。
在交际淡漠的大学里遇见一个热心的人是多麽幸运的事,所以叶北对叫他上车的男人露出感激的微笑,四年多了,那个场景依然可以清晰的浮在眼前。
第一次见到传闻中近乎完美的学长,高中就是因为憧憬他才报了跟他同样的大学,连专业都一样。
那天也是这样美丽的夕阳,血般的妖豔,对他伸出手的学长就像披著金光的天使。
所以叶北也伸出手,从此掉进恶魔布下的陷阱。
"我姓陈,叫炼斐,你呢?"
叶北当然知道他的名字,脸上露出欣喜,道:"叶北。"
"叶子的叶,北方的北?"
"嗯,我生在北方。"
"北方,冬天一定是鹅毛大雪,遍地银装。"
没错,美丽,洁白,北方的大雪,掩盖一切,让人忘记春天。
叶北永远都记得,那个血色的黄昏。
这天陈炼斐喝得很多,可他酒量很大,这样绅士而虚伪的酒会还不能放倒他。陈炼斐对这样无聊的就会感到无奈,里边有不少人会带著自己的玩偶在就会上炫耀。
宠物的服从,诱人的风貌,带给年轻的贵公子们淫糜的快乐。他们喜欢展示自己调教的宠物敏感的身体,当然包括当场做爱,让漂亮的男孩发出痛苦而淫乱的呻吟。
这个酒会被界内的公子们称为"青焰"。
叶北也曾被带到这个青焰上。
听到陈炼斐要让他去参加这样一个酒会时,叶北的心掉进了冰窟龙,这比让陈炼斐囚禁他更无法接受。
他说:"我拒绝,你这个变态!"
陈炼斐给自己倒上一杯麦芽威士忌,半透明的醉人液体透出诱人的光芒,反射男人斯文英俊的脸。
"叶北,你知道拒绝我的後果?"
叶北身体微微发颤,他还是攥紧拳头,沈声说:"恶魔,你是从地狱来的恶魔!你的外表欺骗了所有人.........卑鄙的禽兽!"
透过高脚酒杯打量强装坚强的叶北,可怜的小豹子已经濒临绝境,陈炼斐愉快的笑起来。他走进叶北,看著叶北渐渐退到墙角。他的每个动作都让叶北充满压迫、害怕。
"叶北,学校在圣诞节会有一场大型的舞会。"叶北的心里涌起不祥,果然恶魔般的男人继续说:"那是一场公开的舞会,会有多少人来参加啊。你难道更愿意在学校的舞厅让我满足?"
身体剧烈的颤抖,胸膛起伏,他相信这个男人会这麽做。
"不......你不能这样。"叶北接近乞求。
"呵呵",陈炼斐愉快的笑,"为什麽不能,这样可以宣示我对你的所有权。"
叶北崩溃了,他恨不得杀了这个男人。
"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叶北尖叫著宣誓,他觉得自己快哭了,可是眼眶干涩。
陈炼斐毫不在意,摩挲宠物经部细腻的皮肤,满意它们为自己的触摸冒出细小的颗粒,声音沙哑道:"那麽,你的选择?"
叶北垂头,咬牙切齿:"青焰。"
"真是乖孩子。"男人夸奖。
坐在桌上的美少年听话的分开白皙的双腿,他的主人满意於他的表现,温柔的将一颗新鲜的葡萄塞进少年张合的後庭。男孩发出压抑的呻吟,葡萄在他体内压碎,流出青色的果汁,有人呼吸变得沈重。
当然也有人对这个男孩的表现毫无感觉,这些人当年都见识过一个绝色尤物,骄傲中带著脆弱,对任何人和事物都不屑一顾,那样俊美的脸和完美的身材,见过的人都不会再对其他人产生兴趣。
有人忍不住叹息:"什麽时候叶北才会来?"
"叶北是谁?"有人忍不住问。
"这个青焰唯一公认的‘红钻',三年前曾来过这里几次,可惜已经名花有主。"
有视线投向陈炼斐,"──我们的陈理事可爱不让自己的情人抛头露面。"
"哈哈,张兄说笑了,如果是情人又怎麽舍得带他来这个酒会?"
贵公子们还在议论,叶北这个名字引起不少人的遐想,青焰的红钻,多麽诱人的美食──
叶北站在房间中央,看著旋转的天花板,上面刻著欧洲中世纪的神像,除了天花板,他觉得青焰的每个地方都是令人作呕的。
没有选择,连死都不能选,他不明白那早就被陈炼斐剥去的骄傲外壳还有什麽值得他付出。也许是天性使然,他绝对不可能让学校的人知道他现在肮脏的一切。
"天啊......陈少爷,你是在哪里找到如此绝色佳人?我敢打赌他是这世上最美的。"墨家三少惊叹,他重小阅人无数,第一次见到叶北这样妖冶的男人,界於少年和青年之间,精致的五官,流畅的身体曲线,让人食指大动。
如果只有漂亮的脸蛋和身体是远远不够的,叶北天生散发高贵的气息,还有令人想撕碎他的疯狂,只有陈炼斐明白他坚硬的外壳是为了保护自己脆弱的灵魂。
混成天然的美在陈少爷带来的宠物身上淋漓尽致的展现,酒会上的男人们用点火的目光描绘纤细的腰肢和半月的臀部,叶北握拳,把指甲钳进肉里,他恶心得想吐。
"我说,陈少爷,他该不会是建大传言中的男版海伦──叶北吧?"
陈炼斐笑:"如你所料。"
人群骚动,叶北的名号听过多次,以为只是传言美化,没想到当真是"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
"我早先到建大去看过,这麽美的猎物,还是被陈兄抢先了,唉......果然近水楼台先得月。"
"不,我只是运气好一点而已。"因为世叶北自己企图接近他的。
陈炼斐走向叶北,把他迁到吧台边,含进一口烈性白兰地,搬过叶北倔强的下颌,低头灌进散发兰香的口。
"不......"叶北低叹,咬紧牙关抵抗陈炼斐强劲的舌。
"叶北,乖乖的听话,否则我就让你像先前那个可爱的男孩那样,坐在桌上张开腿迎接这里的每位客人。"陈炼斐认真到。
陈炼斐的恐吓无疑对叶北是有效的,叶北愣愣地看著他,陈炼斐囚禁他两个月,叶北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头野兽的可怕。陈炼斐绝对说道做到。
叶北撇过眼,却不再抗拒这种大庭广众之下的羞辱。陈炼斐满意,减缓侵入的速度,一寸一寸蚕食诱人的口腔,他非要激起叶北的欲望,毕竟一个人忘乎所以的享受太过自私了不是吗?
比起陈炼斐此时的热情,叶北的心是冰冷的,他开始对一切都视若无睹,旋转的天花板,侈靡的香水味,嵌在墙里的红酒......
陈炼斐吻到入迷,手背上一颗炽热的水珠,竟是一滴泪。他转过叶北的脸,关了他三个月,重没见叶北哭过。
红红的眼眶,湿湿的睫毛,铁石心肠的陈炼斐居然会觉得心痛。
"......怎麽哭了?"他食指划过叶北平整的眼角,沿著泪痕下滑,知道尖尖的下巴。"叶北,那些日子怎麽折磨你都不会哭,除了在床上,你根本不会求饶。那麽现在,你是不是要开口求饶?"
精致的喉结被男人玩弄,沿著周围画圈,最後用力按住,叶北咬牙忍住干呕。
"看来你还是不会开口求我啊,一点都没学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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