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夜 上——逍遥候
逍遥候  发于:2008年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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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宇捧著手机:"我,那个警察在这里,我不想......"

  

  "在哪个医院?"听到龙宇的回答,电话里的男人说:"在那里等著,我的人去之前什麽也不要说!"

  

  "好,我明白。"龙宇说著,听到电话里沈默,忙说:"是,主人。"

  

  挂了电话,龙宇转身看看身前的警察,然後蹲在了墙角把脑袋鸵鸟一样埋起来。三个警察你看我我看你。

  

  软逼利诱,警察最後甚至用上了恐吓的手段,龙宇还是像被鱼钩穿了嘴的鱼一样一个字也不说,眼看著二十分锺了,一个年轻警察有些动火,这个看上去老实懦弱的男人怎麽汤米不进呢!嘴里开始数落他,这时候走廊里拐过来几个人,为首一个硬朗帅气穿著米色风衣的男人抢上几步轮流握住三位警察的手笑眯眯地说:"你好,你好。"

  

  龙宇认得这个人,是西北律师事务所的叶奇。眼看著叶奇把三个警察拉到一旁低头说了半天,那个年轻的警察不时地回头打量自己。龙宇把头垂得更低,半晌,一双擦得增亮的皮鞋出现在眼前。"咱们走吧。"风衣男点头说。

  

  "可是......"龙宇看著急诊手术室,阿想还没有出来。

  

  风衣男笑笑说:"潘先生说,这里的事情你不用担心。"

  

  "潘先生"三个字对龙宇就像魔咒一样,他乖乖地站起来被几个人簇拥著走向医院大门。经过门口时看到了被许多人团团围住的苏郁。冲他挥挥手可是苏郁表情僵硬地一直在摇头嘴里不知道在说什麽。

  

  医院门口停著两辆车,其中一辆豪华房车龙宇认得。上了车,风衣男坐在前排回身语气很柔和地说:"潘先生在夜色等你。"龙宇把头低下,点点头。

  

  一进夜色,叶奇熟门熟路地走著,一把搂住迎上来的韩无衣的肩膀笑说:"小韩,你家阳台上那条黑色的小神仙鱼好吗?好久没有见到它了。"

  

  韩无衣淡然一笑说:"小鱼很好,不过它没对我说过想你。"

  

  "那我可得亲自问问它,今天晚上怎麽样?"叶奇说著,手摸在韩无衣臀上。

  

  韩无衣一闪身躲开,在他耳边低声笑说:"报纸上说常在阳台做爱的男人容易早泄。"

  

  两个人在身後说笑,龙宇紧紧抿住嘴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打开房门低头进来,所有的灯都开著,房间里亮的璀璨耀眼。钢琴曲优美的旋律响著,一个男人手拿著酒杯闭目仰靠在墨绿色的真皮沙发上。身上细条纹白色衬衣解著四个扣子,隐隐露著覆著深色胸毛的结实胸肌。穿著浅灰色西裤的两条长腿舒服地架在一起,赤著的脚随著音乐微微地打著拍子。

  

  龙宇站在门边不动,慢慢得把低著头抬起。男人把杯中酒一饮而尽,挽著衣袖的手臂举著杯子冲龙宇伸直,依然闭著眼睛。

  

  踩著雪白的长绒地毯走到酒柜处,把放在迷你吧台上的那瓶酒拿在手中,走近男人。低下头慢慢地跪下,握著酒瓶将酒斟入透明的杯中。悠扬的钢琴声中轻柔的斟酒声依然有些突兀。轻轻转动瓶口收回,眼前是男人的膝头,龙宇握著酒瓶的手有些抖。

  

  将手中的酒一口气喝光,将杯子放在沙发旁的几上。一扬手,"啪"的一声脆响,龙宇扑倒在地上,手中的酒瓶摔了出去,琥珀色的酒撒了出来洇湿了雪白的地毯。

  

  "唔。"龙宇轻叫了一声,被揪著头发跪起,脸被迫冲向高大强壮的男人。

  

  男人高高在上看著他消瘦脸庞上清晰的五个指印:"知不知道为什麽挨打?"被揪住头发的龙宇垂下眼睛即没摇头也没点头。男人的手劲很大,他的脸部肌肤被紧紧绷起,眼角挑上去,更显得睫毛一弯新月一样。

  

  男人被他一贯的态度再一次惹怒,轻而易举地拎著他的衣领"!"一声摔在了沙发上。後背硌到什麽东西一阵剧痛,龙宇缓了一口气看见男人欺身上来开始撕扯自己身上的衣服。

  

  "主人,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把他带到这个房间来。"龙宇忙说,裤子已经被扯下来了,细长瘦弱的两条腿和男人比起来像小鹿一样细。

  

  "啪"的又是一记耳光,龙宇左边脸也火辣辣的了,头有些晕。男人开始撕扯他的上衣,毛衣里面还有衬衫一拽之下梗在了龙宇的脖颈处,裹在了他头上,龙宇忙喊:"我,我,不应该把他带到你的会馆去!"

  

  他瘦弱的身体被拎来推去,脑袋裹著自己的毛衣,全身光溜溜的只剩下脚上一双黑色的袜子。整个人趴在沙发红色的长绒坐垫上,一条腿半跪在地毯上,分开的臀间是被阿想今晚狠狠地爱过的蜜穴,像盛开的豔红色的蔷薇。

  

  男人的眼睛红了,三两下扯掉他脑袋上的毛衣,揪住他的头发从龙宇身下抽出一样东西来举到他眼前,龙宇看著他手里的东西,竟然是自己给阿想画的海港油画,油画上沾染了暗红色的血迹。

  

  狠狠地啃著龙宇的耳朵,男人含糊地说著:"你还真贱,晚饭你请,房间费你请,我把卡给你,是让你倒贴男人的吗?居然还给他画画!说,今晚你收钱了吗?是不是做一次送三次,啊?!"

  

  耳朵被啃咬得疼痛难忍,龙宇忍不住叫著:"啊!没有,没有!不是的,他今天生日,我,我只是送他一份生日礼物。"

  

  "生日礼物!"男人环视一周,奔向吧台摸著开瓶器,只听"刺啦"声不绝。

  

  "请别......不要!"龙宇眼看著油画被开瓶器撕开无数口子从沙发上扑下来。"求你,主人,求你了,那孩子临进手术室还要这幅画,请你别......"男人一回头,龙宇被他的眼神吓到,剩下的话说不出来了。

  

  一缕让龙宇心寒的笑意从男人的嘴角流出。"哦,是吗?"男人将龙宇拖起来一只手抱在怀里,另一只手摸向他腿间,将他腿间柔软的性器狠狠的玩弄在手中,"小鱼啊!怎麽样,二十岁的男孩子能让你有快感吗?"

  

  并不温柔的揉捏带来一阵疼痛让龙宇的双眼蓦地睁大往後退缩,睫毛无助的抖动著,湿润的深琥珀色眼眸带著的哀求神色,牙齿咬住下唇轻轻摇头。

  

  几乎是狞笑,男人抓住他的手臂将他拖进卧室,手臂一用力,龙宇就被扔到了那张大床上,整面的镜子映出他瘦弱的身体,缩向床角。男人走到床尾,伸手按在墙上,墙面缓缓的分开,露出一间暗室。龙宇抱著膝头将脸埋起来,男人从挂的琳琅满目的调教用具中摘下一根鞭子。

  

  走到床边,鞭子的手柄轻轻地沿著龙宇的脊椎骨上下缓慢地滑动,动作轻柔的像情人的手指。龙宇的身体抖了一下,慢慢展开,跪著膝行到男人身前,手捂在腿间。

  

  "这时候该说什麽呢?小鱼?"男人手中鞭子的手柄从他的手臂滑上他的肩头,挑起他的下巴。

  

  龙宇仰起脸,全身肌肉绷紧因紧张泛著粉红,孱弱消瘦的身体微微地抖动著。"请,请主人......"

  

  "别怕,说出来,小鱼喜欢怎样被对待呢?"手柄沿著脖颈滑下,滑过胸膛左边,硬冷的手柄反复摩擦著那处淡褐色的突起。

  

  "请,请主人享用......小鱼的身体。"龙宇闭上眼睛紧紧抿住的嘴唇轻轻地颤抖。

  

  鞭子甩出来在空气中振出响亮的一声,手腕一挥,"啪"的一声,伴著龙宇一声叫,左胸上一道红痕出现。

  

  龙宇在圆形的大床上翻滚,男人像是狡猾的猎人,手中的鞭子紧紧地追逐著他毫不放松,一道道红痕遍布在他的身体上。男人喘息声逐渐浑浊,揪过龙宇拖到身前,看著他腿间稍稍有些颤动的性器轻笑说:"几个月不见,小鱼的口味更重了,这样的身体除了我还有谁能让你快乐呢?"

  

  "!"一声,卧室的门被大力关上,龙宇用颤抖的手解著男人身上衬衣的扣子。

  

  苏郁轻声轻脚地开了门,被榨汁机一样的记者问完又和测谎仪一样的警察一起做完笔录,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凌晨四点了。怕水声吵醒嘟嘟和乌鸦也不敢洗澡。看嘟嘟抱著小猪睡得正香便走进卧室。近来生活逐渐规律的乌鸦已经睡著了,被子蹬到了地上,只穿了一条三角内裤露著一身白花花的肉皮儿,怀里抱著苏郁的枕头横在床上冻得缩成一团。

  

  把冻得浑身冰凉的乌鸦抱进怀里盖上被子,乌鸦拼命地把住这个暖和的热源,整个人趴在了苏郁身上。让他枕在自己的肩膀上亲了亲他冰冷的鼻头,苏郁笑笑,盯著斜顶的天花板。想到今夜那些采访的记者说因为最近发生了很多起抢劫案件,采访自己只是为了做个後续报道而已,答应自己不会大篇幅报道不会详细介绍自己,只是想配合警察写写事件过程让市民放心。这麽想著,苏郁有点安心了,摸摸乌鸦滑溜溜的背,忍不住歪头在他脸颊上又亲了一下,乌鸦睡梦中拱了拱。有嘟嘟和乌鸦在身边,这样安稳幸福的生活真好,苏郁这麽想著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严若野揉著眼睛下楼,战原城搂著小狗盖著毯子睡在一楼的沙发上。打开门,从门口奶箱拿了牛奶,报箱拿了报纸,严若野走到沙发旁,伸脚蹬在战原城身上。"起来啦,起来买早饭,快点儿!"

  

  "哦,好好好,这就起,你昨晚玩游戏玩到那麽晚这麽早起干嘛?"战原城坐起来,小狗也醒了,扑在他身上伸出粉红色的舌头一下一下地舔著他的下巴。

  

  鹦鹉在架子上高声喊:"左右左,上下上。"

  

  "它干吗?"战原城问。

  

  严若野盯著小狗怒声道:"管它呢,哎,它在舔你的脸!"

  

  "哦?"战原城抱起长大了很多的金毛狠狠地蹭了蹭说:"没事儿,我又不嫌弃它。"

  

  "我嫌!去把脸洗干净!"严若野嘟囔著,"等下别往我身边凑。"一边说著翻著报纸上楼。

  

  "下来吧。"战原城把金毛放到地上,小声说:"爱屋及乌,不能让你连累我,去,和鹦鹉玩儿去。"正说著严若野咚咚咚跑过来。

  

  "快看,苏郁上报纸了!"严若野举著报纸给他看。战原城一看,果然,A3版赫然是苏郁的一张大特写,旁边醒目的标题"出租车司机勇擒劫匪"。

  

  "看不出来啊,行啊苏郁,还挺有胆识的呢!就是这照片拍的......表情太僵硬。"战原城笑著说。

  二四 、能做些什麽?

  

  乌鸦梦游一样领著嘟嘟到了西点店,现在晚上能早睡了,但是每天早起八点半上班还是很不适应。让嘟嘟坐在里面休息室吃早点,自己木桩子似的站在蛋糕冷柜後双眼呆滞。漂亮的脸上神情木纳,像个没有生气的纸板娃娃。

  

  手机在裤兜里响起来。"喂~~"乌鸦拉长了调子懒洋洋地说。

  

  久凝的声音从手机里爆破性地传来:"靠,你男人上报纸了!一整版,很大的照片呢!暗疮都看得见!"

  

  乌鸦像通了电一样,眼睛唰的就亮了:"啊?苏郁?什麽?什麽报纸?"

  

  他正在那儿嚷著,战原城推门进来,手里挥著报纸说:"嗨,嗨,烈士家属!噢,对不起对不起,英雄家属!"

  

  乌鸦和苏郁的关系整条晨安街的人都知道。他们两个,一个是无所顾忌爱谁谁,一个是老实本分言听计从。乌鸦又天天把苏郁"我男人""我男人"地挂在嘴上,初时还有人在背後议论议论,时间一长,谁也没因为他俩的关系少块儿肉,闲言碎语也就淡了。却把战原称豔羡得直流口水,时常用他俩人的态度旁敲侧击暗示严若野,用来早日提高自己在家中的地位。战原城的意思,自己怎麽也得上升到鹦鹉和金毛之上吧?!

  

  乌鸦一蹦老高窜过来一把把报纸夺过来。苏郁的大头照赫然在报纸上。乌鸦双眼乱冒红心扫了一眼标题,喊:"OMG,咋就这麽帅呢!"片刻,一声大叫:"......啊!赤手空拳制服两名持刀歹徒?!疯了他!"扔了报纸就打苏郁的手机,结果一直是"正在通话中"。

  

  苏郁四点睡得,清早六点多就起来出车了,连拉了几个活儿,八点多在一家酒店门口看到有人招手。一个中年男人上来说了地点,便摊开手中的报纸看。没多久,频频地打量苏郁。

  

  苏郁脾气好也不在意歪头冲他微笑。男人满脸惊喜地说:"哎,你是苏郁吧?那个,昨晚抓住劫匪的苏郁吧?"

  

  苏郁愣了愣,男人挥挥手中的报纸,拍拍他的肩膀竖起大麽指说:"呵呵,还真巧哎,坐你的车。小夥子好样儿的,行!是个男人!对了,你是不是练过?报纸上说那俩歹徒伤得可不轻啊!"

  

  苏郁看著他手里的报纸有些傻了,不知道怎麽开到的目的地,那男人扔下二十元钱怎麽也不肯要找零走了。苏郁手里捏著零钱,猛地把车子冲最近的售报亭开了过去。

  

  《每日晨报》和《天天早报》两份报纸头版都有标题,翻开来就是苏郁的大头照。"哎,你就是这个苏郁吧?呵呵。"报摊老板眼睛一亮,认出了苏郁,"来来来,拿去看拿去看,这年头,多几个像你这样的人就好喽。"

  

  报摊老板翻来覆去夸著苏郁的时候,苏郁的手机响了,是出租公司的老总打来的。"哎,小苏,你说你这个人,做了这麽大的好事儿怎麽不和公司打招呼呢?!快快,快回公司来,电台交通频道的还有电视台‘新闻追击'的记者都来了,说今晚电视上就播,还要深入采访你呢!"哈哈大笑後小声说:"公司这回可跟著你出名了,我这儿也接受采访呢,你快回来吧!"

  

  乱了全乱了,怎麽会这样?那些记者明明答应自己不会登照片不会介绍自己的,只是报道这个事件而已,怎麽会......手机又响了,接起来却是电视台另一个新闻栏目的记者。

  

  苏郁茫然地垂下手看著街上,任手机通著那头的记者在自说自话。清晨干净的街上是匆匆走过的行人,太阳依然在头顶上散著金灿灿温暖的光。宁静而又平常的一天又开始了。

  

  甘田匆匆买回报纸赶回病房,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确实没有发现任何提及阿想的事情,只说那个司机见义勇为救了两个路人,看看病床上插著吸氧管的阿想,这才放下一颗心。明白昨晚帮阿想转院的人保证的,决不会曝光阿想的身份一事所言非虚。

  

  甘田凌晨接到了警察的电话,吓得魂飞魄散赶到医院,有几个人已经等在医院里了。甘田这才知道阿想是转过院的。那些人只说和阿想一同被劫的人身份特殊,并且已经和警方、记者打好招呼,阿想和那个人的身份决不会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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