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夜 上——逍遥候
逍遥候  发于:2008年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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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无衣走出来脸上是淡淡的笑:"没想到你还会回来。"说著又仔细打量了战原城几眼,严若野现在这麽好的心态不用说一定是这个男人给的。韩无衣看著身在这里仍然潇洒自若的战原城暗暗点点头,与严若野这些年的交情,很高兴他能有这麽好的人守护著。

  

  严若野是来找龙宇的,他想来想去觉得把小狗送给龙宇很合适。龙宇是一个寂寞温柔的人。

  

  龙宇显然有些意外,不过意外之後就是惊喜,蹲下轻柔地抚摸著小狗的脖子。金毛很温顺围著他不停地转动磨蹭,有些讨好地舔著他的手。

  看到龙宇高兴的样子,严若野就知道自己没找错人,小狗也需要人疼爱需要人陪伴,他比自己更适合。

  

  潘建辉晚上一回来,先进了书房,老管家跟在身後。打开里间的门脱下外套看著监视器,监视器中,龙宇坐在小床上一条金毛前爪搭在他的膝头,正从他高高举起的手里要东西吃。

  

  居高临下的监视器拍到龙宇的侧脸,他正在笑,身体转动间,唇角上扬的弧线配合著眼睛流淌著醉人的温柔,让人忽略掉他平凡的五官。

  龙宇不舍得让小狗伤心,手高高地举著吃的逗它,没几次就让它抢走一块儿,摸摸它的脑袋说:"遥宝,真听话。"

  

  可怜的小狗跟了严若野好几个月都没有名字,到了龙宇这里才有了,逍遥快活的小狗宝宝,简称"遥宝"。

  

  "说你会很多东西,来,表演一个吧!"龙宇说著手拿著吃的在小狗身前比划画圈,果然,小狗跟著他的手在地上打个滚,张嘴要吃的。龙宇接连让它握手,坐著,打滚,小狗一一照办。

  

  头一次养宠物,看到小狗仿佛能听懂自己话一样让做什麽就做什麽,龙宇简直惊喜极了,笑得合不拢嘴,最後干脆把它搂在怀里抚摸著,小狗的舌头一下一下地舔著他的下巴。

  

  老管家出去一趟再进来,看见潘建辉站在书桌前对著监视器嘴角隐隐含著笑可转眼脸色阴沈下来。

  

  "晚饭你想什麽时间吃?"老管家走上前问。

  

  "嗯?哦。"潘建辉随口应著眼睛还看著监视器,半天才说:"不用了,晚上我要出去。"

  

  龙宇打了晚饭回来,一回到自己的房间,小狗就扑过来。"夜色"的员工餐很丰盛,可是龙宇不好意思吃肉菜每次只打一份青菜,今天打的是馒头,油菜炒肉。小狗把盆里的狗粮狼吞虎咽地吃了,就跑到龙宇身边偎著,眼巴巴地看著他的嘴。

  

  龙宇笑笑,把菜里的肉夹出来放在手心上送给小狗吃。"吃吧。"小狗的舌头把肉卷走,在手心里痒痒的。"好吃吗?好吃这儿还有一块儿。"说著,又夹了一块儿放在手心上,看著小狗吃。

  

  一抬头,手里的肉掉在地上,小狗低头吃肉,一个高大的身影立在门口。龙宇赶紧站起来,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看小狗,身体往後靠在书桌上,把小狗挡在桌子底下。

三三、寂寞等待

  潘建辉身高腿长,几步就走到近前,龙宇猛地张开双臂拦住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倒把潘建辉吓了一跳。

  

  通常他都是好几个月才来一次,龙宇心里一算,这离上次没多久啊,不用说一定是因为看到这条小狗了。龙宇心里後悔得要死,怎麽就昏了头把小狗带回来了呢。万一......万一他不高兴,自己怎麽对得起小狗,怎麽对得起严若野,他什麽人都不给特意跑来送给自己养的。

  

  不知道哀求有没有用,可是龙宇觉得自己一定要做点什麽。"对不起,没告诉你,我,我养了条小狗。"看见潘建辉阴沈的脸和阴戾的眼神,龙宇打了个冷颤:"它很听话,真的,我保证只在我的房间里养它,它绝对不会乱跑。"看潘建辉还是一个字也不说,龙宇越来越害怕,"真,真的,请你,请你别,别带走它。"

  

  潘建辉听他语无伦次的说话,脸色越来越难看,看看桌子上餐盘里没有肉的清炒油菜还有小半个馒头。"你有钱给金毛买吃的吗?"

  

  龙宇张张嘴:"我,它吃我的就行,不会,不会花很多钱,吃,吃馒头就行。"说话声音越来越小,知道让小狗只吃馒头是不行的。他心里很羞愧,答应了严若野要好好养它,却忽略了最主要的问题,自己可能连一顿饱饭也不能给它。

  

  "吃你的?你的饭从哪儿来的?嗯?你一个月能给夜色挣多少钱?"潘建辉冷笑中龙宇低下头,手指掰著桌子边儿。

  

  "这就是你的晚饭?一个馒头一个青菜?想饿死也用不著这样。""夜色"的员工餐是营养师搭配的,每顿有肉鱼青菜水果各种面点,星级酒店的员工餐也不过如此。潘建辉捏住他的下巴,让他把脸仰起来:"你看看你这张脸,真让人倒胃口,给我过来。"喝斥声中拔腿就走,龙宇低著头,半晌跟在身後到了隔壁的卧室。

  

  一进门,拽著龙宇将他扔在床上,伸手一把扯开龙宇身上的短袖衬衣,他单薄的身体露出来,小小的浅褐色的乳珠因为紧张而突起。揉捏著龙宇腰间的肉说:"哼,连皮都松弛了,真恶心。就算是愿意关了灯上你的客人,摸到这一身骨头也没有性致了吧。"

  

  龙宇的骨骼纤细,这麽多年不运动,身体没有肌肉,皮肤下的肌理软嫩但绝不是恶心的松弛。皮肤的质感好地让手心忍不住流连。"想要把客人都恶心走,然後在这里吃白饭是不是?"潘建辉逼近了问。龙宇低垂著眼睛,看不到任何情绪。"哑巴了?说话,你高潮的时候不是也会淫荡地叫吗?这时候又装什麽死鱼。"

  

  龙宇想要别过头避开他的视线,可是下巴被死死的捏住。这麽多年他这样说话的口吻还是不习惯,难堪到想要找个地方躲起来,可是今天不行,不能躲。

  

  "想要养那条小狗吗?让我开心再说吧。"潘建辉说著,按开了墙壁,龙宇习惯性的缩起身体。几个月一次的调教龙宇的身体勉强能接受,可是这离上次才2个多月不知道身体能坚持到什麽程度。"抬起头来,看著我。"听到他的声音,龙宇抬起头。他的手里拿著鲜红色小牛皮绳。不是鞭子,龙宇松了一口气。"快点!"在他的催促下,龙宇脱了身上的衣服,微微侧著头,肩头轻轻地缩著,在羞惭。

  

  看著他羞怯的样子潘建辉冲上去三两下扒光了他的裤子和内裤,只留下黑色的袜子把他绑在了床头。

  

  鲜红色的小牛皮绳缠绕在他的身体和手腕上,像一道道新鲜的伤痕,吸引住目光。孱弱的身体在颤抖著,龙宇的膝头紧紧地并在一起,遮住几乎没有体毛的下身。

  

  "张开嘴舔湿了它。"潘建辉拿出一个串珠按摩棒,推动了开关,它在前後地转动著。

  

  按摩棒凑到嘴边,还有著温暖的热度,龙宇知道先用这个自己能少受点苦,因为自己承受不了他欲望的尺寸,可是当著他的面舔吸太淫秽了。

  

  虽然抗拒可是却无法逃避。舌尖犹豫著伸出来,舔著按摩棒的第一个珠子,粉红色的舌尖从上至下湿润著按摩棒,没两下,潘建辉就粗鲁的将它整个塞进龙宇的嘴里。在他唔唔的抗拒中,旋转著。再拿出来的时候,扯出他嘴中的银丝,沾满亮晶晶的唾液。

  

  "啊!"龙宇轻叫一声,分开双腿。他只是轻轻抽插了几下就一推到底没根而入,只剩下控制板带著线留在外面,让龙宇看上去像长出了一条小尾巴。

  

  看著他身体扭动,瘦弱的腰线摆动像水中游动的小鱼一样。潘建辉扯出了按摩棒用自己的欲望代替。

  

  卧室的门大敞著,小狗贴著门边钻出来,看著潘建辉在床上狠狠地欺负他。龙宇的呻吟声来不及哼完下一声又溢出来,被他扣住腰侵略,皮肉的撞击声显示频率快得惊人。龙宇的腿间闪著泪光在脆弱的哭泣。

  

  "你喜欢这样是不是?还要再快点是不是?说啊,说你要!"潘建辉说著猛烈地进攻,伸手解开他手腕上拴在床头的活扣,将他被紧缚的双手套在自己的脖子上,两个人紧紧地贴在一起。

  

  龙宇无意识地摇晃著脑袋呻吟声变成暧昧的催促,不承认快感一点点地增加濒临迸发。

  

  抱著他潘建辉敏感的感觉到有目光注视,扭头一看,小狗站在床边,湿润的眼睛凝视著,喉咙里发出咕噜噜哀求的声音。

  

  进攻的速度放慢了,这种被注视的感觉很不好,潘建辉放下龙宇抽出身来。龙宇卧在床上喘了口气慢慢抬起眼帘,看著潘建辉对小狗露出狠辣的目光,嘴唇动了动,艰难地说:"不要,求你了,我听话,你放过它吧。我,我一定听话,我会努力挣钱养它的,求你,留下它吧。"

  

  "贱人!你拿什麽挣钱!"一个响亮的耳光伴著潘建辉的咒骂袭来,龙宇歪倒在一边,眼看著潘建辉抬脚往小狗身上踹过来,一个翻身扑下来挡在小狗身上。

  

  脚狠狠地踹在他肋骨上,潘建辉相信自己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龙宇的脸色瞬间变得灰暗苍白。潘建辉抓住他的肩头,手却不敢再摇晃:"你还真是贱,为了条狗什麽都肯干。"

  

  龙宇不敢呼吸,看著他勉强笑笑说:"求你,怎麽对我都行,别伤害它。"潘建辉猛地起身,抱起衣服,把门咚地一声甩上。

  

  龙宇趴在地上,知道可能是肋骨断了,没想到这比潘建辉在性事上的调教还要疼痛。相比而言他只会扇耳光的体罚真的算轻的了。

  

  "这是我应得的,我没有後悔过。"被紧缚双手的龙宇轻轻爬了一步,几乎要疼晕过去,轻声说。

  

  "人哪,人哪,韩无衣!叫梁叶过来!"潘建辉大踏步边走边喊。今晚快要营业了,服务生和所有男孩子差不多都齐集在一起。他几个月才匆匆来去一次,很多人没有见过他。看到他铁青著脸呼喝,有人私地下传递著"他就是老板"的话语。

  

  韩无衣和潘建辉身边的人立即围过来。潘建辉对韩无衣说:"把梁叶叫过来给他看一看。"

  

  韩无衣立刻明白找梁叶来是为了龙宇,点头答应,找个无人的房间拨通了梁叶的电话:"快来吧,龙宇。"

  

  身为"夜色"MB的专属医生,梁叶的起居习惯也很符合他的工作。刚起床的梁叶迷迷糊糊地问:"不会吧,老板怎麽这个点儿就过来欺负他?不像他的风格!"

  

  "少罗嗦,别忘了老板说的,龙宇有事儿你也别想活了。"韩无衣不忘嘱咐一句。

  

  "知道了,这麽多年老板都没什麽新花样儿,翻来覆去就是用鞭子,然後把他绑起来正面做完了反面做。"梁叶打著呵欠说,却不敢怠慢,已经抓了车钥匙出门了。

  

  韩无衣确定四下无人说:"小梁,这些话可千万别让老板知道,要不然你就在黑影儿里哭吧。"

  

  挂了电话一出门,潘建辉身边的小李站在门口,韩无衣吓了一跳,恭敬地叫了声:"李哥。"

  

  带著墨镜小李看不出情绪,跟随潘建辉这麽多年连气质都和他很像,点点头说:"潘先生说,回头让梁叶直接给他打电话。"

  

  龙宇居然断了两根肋骨,潘建辉知道自己在气头上那一脚用了全力。听到他居然为了养狗说努力挣钱,心里不知道为什麽就失控了,想把那条狗弄死。

  

  为什麽,为什麽这麽多年还是不能放手。他已经不是那个年轻漂亮的男人了,他的脸毁了,现在的他又老又残,除了恋父和变态狂没人要他,可是,为什麽还是不能放手。

  

  用恨的名义?无数次对自己说那是他欠自己的,要让他用一辈子的幸福和自由来偿还。可是这麽多年过去了,自己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偏激的青年,黑白两道自己放了多少仇家,相见一笑,互泯恩仇,只有他不能放开。

  

  潘建辉看著窗外绿地,花园内十数棵一人合抱粗的大树随风婆娑,树荫下白色的吊椅静静的等待著。当年他坐在吊椅上悠荡双脚的景象仿佛就在眼前。

  

  也是一个夏天,老管家走上楼说,请的油画老师到了,管家笑眯眯地道:"说是比你大六七岁呢,可是看上去比你还像个学生。"

  

  走下楼梯,他从沙发上起身,白色的衬衣扎在腰里,蓝色的裤子,白色球鞋。磨旧的衣服鞋子洗刷得干净穿得整齐。柔软的黑发伏贴地垂著,脸上是有些羞怯的微笑,长长的睫毛下深琥珀色的眼眸带著湿润的温柔。不是没见过漂亮英俊的男人,可是第一眼便深深地陷进去了。

  

  "你就是龙宇?"自己和他的第一句话是这麽说的吧。带著有钱人家孩子高贵的傲慢和好奇地探寻。

  

  他脸庞一片粉红,点头,垂在腿侧的手攥了攥伸出来:"你好,我是龙宇,是你的油画老师,叫我龙宇,或者老师都可以。"声音很好听,清亮的嗓子礼貌的压低,不难看出他的紧张,态度却不卑不亢。

  握住他的手,手指修长,手掌柔软。第二句话怎麽说的?"我可以叫你小宇老师吗?"

  

  他愣了一下,竟然连眼皮儿都红了,这麽容易害羞的人怎麽教课,可是真得好看,眼睛只看得见他。

  

  "可以。"他很认真地点头,半晌,脸更红,小声说:"那个,请......先把我的手放开。"

  

  如果不是总想著捉弄他,总想看他脸红害羞的样子,如果也能坐下和他聊聊绘画,也能带他出去看看画展,也能听听他的读书心得,也能关心关心他的家人,是不是一切都会改变?

  

  身後脚步声响起,眼前失去了他的身影,视线中只有树荫下那个寂寞的白色吊椅。"少爷,医院说他醒了。"老管家的声音说。

  

  龙宇是在医院里的特护病房醒来的,医院是潘建辉的。"夜色"专门请的特护喂他喝了点水就把窗帘都打开。

  

  手心湿湿地痒,小狗正淘气地舔著他的手指。龙宇笑笑摸摸它凑过来的脑袋说:"遥宝要听话,别害怕,他不是坏人,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是谁让这狗呆在这儿的?给我拖出去宰了。"进来的潘建辉冷著脸说。龙宇不知道该说什麽好,却没见人进来,潘建辉自顾自地走过来,用脚把小狗拨到一边,看著他说:"怎麽?你以为我不会宰了它?我不过想等你好了,让你亲手宰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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