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日偷天————蓝旗左衽
蓝旗左衽  发于:2008年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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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好的。』
萨枢诔将木盒从工具袋中取出,放在桌上,随意的抽出几罐精油。
唉,为什麽一听到风焕日的声音,他就变得像条牛,鼻孔前被挂了个勾,让人牵著走。
风焕日趴在床上,侧著头,看著萨枢诔的一举一动,脸上挂著浓浓的笑意。
『萨枢诔。』
『是。』
『那家店是你的?』
『是。』
『住家和店面是一起的?』
『对。』他倒了点精油在玻璃瓶里,『前面是店,後面是住家。』
『喔...』风焕日点了点头,『你们两个一起住不会太挤吗?』
『喔,还好,反正桑格他平常──』呃!慢著!『为什麽你会认为我家住了两个人呢?』他从容的浅笑。
为什麽风焕日知道他和桑格两个人一起住?
『我没有说是人。』风焕日笑眯了眼,『你不是养了只猫?』
『喔,对。是的。他叫桑格...』萨枢诔松了口气。
『他平常怎样?』
『他平常都...住在店面那边。』其实是都保持猫样,不会占空间。这当然不可能说出来,只好硬转了个僵硬的藉口。
『喔,是吗。』风焕日点点头,『那只猫看起来挺珍贵的。』
『是呀。』活了几百年的麝香猫,当然珍贵。『台湾没有引进,所以比较少见。』
『这样呀。』他眼睛向窗外一望,『我之前在苑里看到一只猫,和它挺像的。』
『呃!』萨枢诔的神经再次紧绷,『这样啊...』桑格那个笨蛋!竟然这麽不小心!『大概是...我们家的猫在外面播了种,您看到的可能是他的子孙...』
啧,为什麽他有种在说自己的感觉?
『原来如此。』风焕日再次点了点头,彷佛受教的学生。
人家说宠物像主人,此话果然不假。b
『是的是的...』他嘿嘿乾笑,将调好的精油倒了一点在风焕日的背上,开始摩娑。
风焕日闭上了眼,沉浸在舒缓心神的香气里,以及背後传来阵阵柔和的压按。
萨枢诔这次没用治愈之术,昨日一口气消耗太多元气,短时间之内不能再使用第二次。
他摸著风焕日的背,看著那淡化不少的伤疤,一股柔柔的欣赏油然而生,但是却又忍不住自责。
全天下有那种芳香疗法效果这麽好?不用动手术,不用复建,一次就能把旧疤去除,把旧伤治好。他的大意有可能会使自己陷入险境。
但,看著风焕日平滑的背,就觉得什麽都无所谓了。
真奇怪,他从来不会这样的...
这是他第一次为了猎物费这麽大的心思。
风焕日是他看上的极品,极难上手的珍物,或许是这个原因,所以他才愿意花耐心去猎获吧。
风焕日...
指腹像小舟一样,咻的从背脊滑到颈椎。
若是到手的话,他会像以往一样,一下子就倦腻,没过多久就丢弃吗?
他突然无法明确的做出判断。
或许因为风焕日的确是个难得的极品,所以他到手之後舍不得太快放弃。
或许吧。
但是心里深处的某个角落,却响起一个小小的声音,告诉他,他想要拥有风焕日很久很久。一直都...
萨枢诔用力的闭上眼,将脑子里的念头硬生生的扫去。
啧,他对洹还没死心呐...他最爱的还是洹。除了洹以外,其他人都只是打发时间的玩物。
将注意力放回风焕日的身上,有节奏的推压搥捏,从颈部到肩部,肩部到胛骨,胛骨到背,背到腰,腰...
眼睛盯在腰部,手停留在腰部。萨枢诔发现,风焕日今天穿的裤子比较宽松,腰际以下,髋骨到尾锥的部份若隐若现。若隐若现...
他的呼吸开始混浊紊乱,手漫不经心的揉按著腰,眼睛心猿意马的望著那绣著饕餮纹的裤口。
『大师。』
『什麽事?』
『你顶到我了。』
萨枢诔低头一望,发现自己靠在风焕日大腿旁侧的下半身,竟发涨到令人咋舌的状态。

萨枢诔看著自己向来引以为傲的下半身,昂扬的资态彷佛正在校阅兵团的皇帝,他用斜眼的馀光偷瞄了风焕日一眼,对方似笑非笑,若有含意的表情,让当下他感到一阵无地自容,恨不得自己被处过宫刑,只能清心寡欲的编史写纪。
羞愧尴尬而又懊恼的感觉,同时浮现,就像是猎人被猎物发现自己的行踪,作弊者被监考官揪出舞弊的一样。
他不喜欢这种被人发现的感觉。
『怎麽了?』风焕日看萨枢诔沉闷著脸,缓缓的爬过身,用手背撑著下巴,对望著萨枢诔,『大师,怎麽面色如土?』
『没事。』萨枢诔抿了抿嘴,挪动了一下身子,掩饰下半身的尴尬。
风焕日是被他主导的猎物,他不喜欢被自己的猎物抓到把柄。这是他的原则,他不在意别人说自己放荡淫乱,不在意向人展露自己的性欲,但是,他不喜欢被"发现",他讨厌那种不是出於自己意愿的被人发觉。
风焕日偏了偏头,换了个角度盯著萨枢诔,『大师在不高兴?』
『没有。』他只是有点懊恼。
『喔。』风焕日点了点头,若有所悟。
萨枢诔转过身,面向桌台,假装要拿精油,暂时逃离这令他难堪的情境,『抱歉,精油没了,请稍等...』
『大师。』风焕日的声音再次从背後响起。
『嗯...』他这次不太想回应,不知道风焕日是否会追著刚才的窘态对他穷追猛打。
『你治疗得很好。』
『喔。』
『但是你似乎不太会治疗自己。』
『喔?』他又没病,何需治疗...风焕日八成是怕他尴尬,所以想转移话题。
只是转得不太高明,让他觉得自己好像被刻意保护似的。
萨枢诔背对著风焕日,皱著眉,闷闷的倒著瓶中的精油。
『大师。』
『嗯。』
『听说你对於有钱有势又有姿色的病患,会提供她们一些特别的服务。』迷魅的低音,带著笑意的开口,『真的吗?大师。』
『喔...』啧!怎麽会扯到这里...风焕日到底想怎样?!『是。那麽她们希望的,如果你──』.
『萨枢诔。』
『是!』
『转过来。』
萨枢诔停顿了一秒,乖乖的转过身,手中的瓶子还来不及放下。
风焕日跪立在床上,和萨枢诔平视,笑盈盈的轻声説道,『长清苑不够大?』
『呃,够...』
『清风的资产不够富裕?』
『呃,没有。』
怎麽又突然问起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他真的搞不懂风焕日,风焕日问的问题,总是平凡平淡,却又令他胆战心惊。
有种被引入陷阱预感。
『嗯哼?』风焕日点了点头,『那麽是敝人长得太丑怪,让大师你一看就想过中元节,恨不得放一堆水灯,打发我回阴曹地府去?』
他立即否认,『不是!』
开玩笑,风焕日的长相是他最喜欢的类型!看到他就想要到清明,巴不得和他一起销魂梦断杏花村。啧!慢著慢著,他的比喻技巧真的越来越像桑格,烂到深处无怨尤。
『那麽,』风焕日勾起嘴角,『为什麽要忍耐呢?』
『我!』呃!什麽意思?
风焕日将目光移向萨枢诔手上的那瓶精油,『这瓶子里装的是什麽?』
『安息香调配的精油。』
『一瓶多少?』
『呃...两千元左右。』风焕日的问题跳得太快,他跟不上,抓不到对方的思路,只能顺著对方的问题走。
『嗯哼,』风焕日伸出手,萨枢诔像是有心电感应一样,把瓶子递给他,『记到帐上。』
『好的,』他才不在乎那瓶精油怎麽样,他只想知道风焕日到底在想什麽。『请问您要这──』
『萨枢诔。』
『是。』
风焕日盯著萨枢诔的眼眸,深邃的黝黑让那迷惑棕眼有如被钉住一般,无法转移。
『我需要。』
『什麽?』现在是说什麽?需要要什麽?虽然他总是没机会把他的问题说完,但他却感觉的到,风焕日在回答他的疑问。
『但是,』风焕日晃了晃手中的瓶子,里头如丝一般晶莹稠密的液体随之晃漾,『我要用我自己的方式。』
『什麽?』
风焕日笑咧了嘴,『大师,』他伸手扶上了萨枢诔的腰,『换我治疗你吧。』
语毕,以长年在苑里操练出来的臂力,将萨枢诔的裤口连同著皮袋,硬生生的扯开。
『呃!?』现在是怎样!?
萨枢诔直觉的向後退,腰部立即撞到桌面,搁置著工具盒的桧木桌,挡在身後,一方面堵住他的退路,一方面让他有了个倚靠。
风焕日瞥了那破裂的裤口,『记在帐上。』
『什麽?』
他来不及反应,滑腻的湿黏感由上方淋落到他的下半身,接著是挟伴著湿滑而来的摩娑,和著油细腻而绵密的抚弄。
在他反抗之前,风焕日早已悄悄的让他忘记反抗了。

『大师。』风焕日套弄著萨枢诔的分身,手掌浸著油脂,黏腻的触感,有如被包覆在动物的躯体里一般。
萨枢诔盯著风焕日,极力使自己面无表情,他声调淡默,好像对方握著的部位不属於自己,『风先生,这样的行为...似乎不太妥当。』
他不高兴,不是因为风焕日这麽做,而是他讨厌这种被人掌控的感觉。
风焕日总是能抓到他失神的瞬间,犹豫的片刻,然後无声无息,宛如神偷一样,做出令他措手不及的事。
『萨枢诔。』
『是。』看,就像这样!风焕日总是抓得到他沉思的那一刹那,用淡然却又带著魔力的声调,叫唤他的名字,强迫他回神。
『我说过,』他用力的收了一下手掌,萨枢诔的身子微微一震,『叫我的名字。』
『请你住手...』眉头忍不住蹙起,冷静的伪装出现了裂痕。
『叫我的名字。』油腻的指尖,滑至顶端,搓按著敏感的细口。
『风...焕日!』够了!萨枢诔抓住身下那只不安份的手,『住手。』
他受够了!他不喜欢这种被人耍著玩的感觉!
要玩的话,也应该是照他的方式玩!
照他的方式?t
风焕日缓缓的眨了眨眼,『你不喜欢吗?大师。』
『不喜欢。』不对,重点不是喜不喜欢,而是不对。
『这样呀...』风焕日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麽?』他越来越不相信风焕日口中的"知道"是真的知道。他觉得风焕日和他似乎有认知上的差异,每次对方所说的,都和他所想的差了一截。
不晓得为何,他隐约觉得,风焕日似乎是故意的...
『我知道大师不喜欢这样。』风焕日漾著笑容,看起来纯善却又带著深沉。
『嗯,是...』萨枢诔松开手,抚上了风焕日的脸,他喜欢这个脸,喜欢这个笑容,『如果你想要的话,』姆指摩了摩那诱人的唇,两上不自觉的浮起了熟和的笑容,『我可以帮你把...』
『萨枢诔。』
『是。』
『那,这样。』滑黏的手倏然紧握,疾而猛的上下抽动。
『啊!!』萨枢诔低吼,赶紧抓住身下那只令他疯狂的手掌,『你做什麽!』
『喜欢吗?』风焕日笑了笑,『不喜欢刚才那样,那这样喜欢吗?』
『不喜欢!』
才怪。『喔?』风焕日撮了撮指头,湿滑的手上,除了精油,还参了些别的液体,『那麽,我换个问法好了。』
他将手腕转了圈,轻易的拧开萨枢诔的箝制,接著迅速地再次捉握住那红涨的分身,有节奏的揉捏压按。
『啊!』萨枢诔咬住下唇,他的耐性已经到了极限,『风焕日!』
够了!再继续招惹他的话,他不管风焕日的身份,直接下迷香让这难以捉摸的猎物闭上嘴,躺在床上任他予取予求!
风焕日停下手,『这样...』他的手指在最敏感的表皮上轻划著圈,『舒服吗?』
萨枢诔倒抽一口气,瞪著风焕日笑吟吟,若无其事的脸,一股恼怒从衷而发。
『风焕日...』他勾起嘴角,露出和对方一样的笑容,『这是你自找的。』
语毕,将对方的手用力甩开,双手搭上风焕日的肩,脚向前一蹬,两人双双朝床铺上倒下。
萨枢诔的手压在风焕日的肩上,以防他抵抗,但是没几秒他就发现,自己的举动只是徒然。
因为风焕日根本就不抵抗。
萨枢诔摩蹭著对方的下体,两腿间的的昂扬,挑衅的在风焕日的大腿内侧徘徊,上头的黏液,报复似的将那绸缎裤子糊染了一片。
这是他第一次失控,第一次被客户激怒。
他知道自己这样的举动很不智,要是风焕日发火,到时候他不仅近不了长清苑,偷不了宝镜,还有可能被清风的人追杀。
他相信,陆思睿一定很乐意拿他的首级去向风焕日邀功。
但他就是无法克制。
沉浊的呼吸从嘴里喷出。萨枢诔啮咬著风焕日白皙的颈,他听见嘴下的喉头发出了一阵轻笑,更加恼怒,便逐渐下移,越往下移,皮肤上的伤疤越来越多,嘴唇触碰在突起的伤疤上,有种奇异的感触。
怜悯惜爱之心悄悄升起,怒火消去了不少。
亲吻变得轻柔,压制在肩头上的手也缓缓松开,向下移,爱抚揉搓著风焕日任何一个可能的敏感触。
『萨枢诔...』具有磁性的低音,略微沙哑的响起。
萨枢诔抬起头,有点做贼心虚的望著风焕日,想看看那总是挂著悠然笑容的脸,此时变得怎样。是不是被他的爱抚弄得意乱情迷?是不是被他的无礼惹得怒不可遏?
但他失望了。
魅人的容颜,依旧挂著相同的笑靥。
萨枢诔感觉自己好像被泼了桶冷水。
『抱歉,』他冷冷的撇过头,撑起身子,准备下床,『我失态了。』
『大师呀...』风焕日将手拂上对方的脸,『您果然是大师呢...』
『您过讲了。』他只是个普通的淫魔。
『大师...』
『对不起。』萨枢诔拉了拉衣服,『今天就到此结束吧...』
『萨枢诔。』
『是。』
『过来。』
萨枢诔挑眉,『抱歉,我不是...』
『坐下。』
欺人太甚!『你不要太过──』他回过头,正要怒吼,却在风焕日的凝视下,什麽都忘了说。
『大师,』风焕日将身子挪到床沿,拉住萨枢诔的手,让萨枢诔有种被挽留的错觉,心情好了不少。『你想要什麽?』
『什麽?』怎麽又开始问了...
风焕日笑了笑,『你想要什麽?你在追寻什麽?』
瞬间,萨枢诔的内心深处,彷佛被木槌轻敲了一下,不响也不剧烈,但是却引起他的注意,让他注意到某个被自己刻意隐藏的东西。
『你想要什麽?』风焕日重覆了一遍。
『我想要钱。』他胡诌了个答案,逃避心中那股被发现的不安。
风焕日偏了偏头,『喔?』
『对,我要钱。』他也没骗人,他的确是需要钱。需要钱生活,需要钱养活自己,还有家里那只老不死的祖传宠物。
风焕日蹙了蹙眉,露出苦笑,『这样呀...』啧,不老实的家伙...是在压抑什麽呢?
『对。』
『呵呵...』风焕日乐呵呵的低笑,『你是在骗我,还是骗你自己?』
『什麽?唔!』领口忽地被猛劲的力道抓住,向床里拉去。
在听见布料撕裂的声音时,温嫩柔软的唇袭上了他的嘴。
风焕日的含住萨枢诔的唇,又吸又舔,像是饥渴的野兽,没过多久,萨枢诔的唇就被弄得又热又肿。
这是怎样...
萨枢诔虽然搞不懂风焕日的举动,但是体内的自尊告诉他,他不能输。
他不甘心。他也是天子。他也是王。
他向前一推,将风焕日推向床头,将对方压在墙上,舌头开始反击。
他撬开风焕日的牙关,舌头像蛇一般,搅弄撩拨著风焕日,他本想挑逗对方,想惹起对方的情欲,但没多久,却发现,自己是在跟著风焕日起舞。
『大师...』风焕日移开他的唇,开心的笑著,『你真的很厉害。』
『是吗。』呵,他一点都不觉得被称赞,反而是被哄骗,就像特别笨的学生总是会得到一些睁眼说瞎话的赞美,以做为鼓励。
『真的很厉害...』他浅笑,缓缓的坐起身,走下床,斜睨了那破裂的上衣,『记到帐上吧。』
萨枢诔愣了愣,『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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