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瞟了眼La contolaheir 1698,恩,说不想要是假的。但不需要别人的赠与,我自己能行。想到这个我不禁莞尔,再怎么说我也是一个鼎鼎有名的盗贼呀。
"你在想什么?笑得如此勾魂。"
我还夺魄咧。我掉头回望曜,简明扼要地回答道:"怎么偷那瓶酒。"
"你!"
"少爷,这是我的私人爱好~还有,我晚上不用加班吧?"
"......"
"以你的财力......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将它买下来?"
我指了指那瓶酒的所有者:"因为是他的东西,所以我决定用偷的。"
GLOOMY。
"......你跟他有仇么?"
"他的子弹在我脸上曾经留下一道小小的痕迹。"我答得云淡风清,但他却在我这眼神里看出一丝阴鸷。
一声低叹:"论用枪......你是赢不了他的。"
我轻轻一勾唇,漾起一抹清冷的微笑:"是啊,用枪我的确无法赢他。"
他没有回答,或许他无法理解像我们这种欲血而生的人从内心深处对杀戮,对血腥的渴望,或许他忘了......我只是个杀手。
夜总是这么黑,不用GLOOMY来赞赏我都觉得自己快变猫了。尽量放轻脚步慢慢的从屋顶攀了下来,甚好,前厅无人。心中一阵窃喜。
然而他的防盗意识没有SERAPH强,轻而易举的,我进去了。虽然我只在这住过一晚,但记清基本分布还是不难。在绕了一大段路后,我终于来到了他那保险柜所在地--书房里。
屋内没开灯,光线有些黯淡,家具的阴影深深浅浅,一时难以分清,却没有看见如期中的那道人影。
出去了么?这样也好,省了我不少事。废话不多说,我当下拿出工具准备干活。
"咳咳,你若想来,知会一声便是,我自会叫人去接你。何必这么麻烦呢。"
这只老狐狸,我心里暗骂,又不得不认栽。
眼前闪过一道刺眼的光,如同白昼,他的身影从门口晃了出来,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你好象很忙啊。"
"是,我当然忙。"事已至今,我全然没了退路,于是闲然自得地继续研究如何开他的保险柜。
"要我帮忙吗?"那夹杂在话语间的情绪,不知是揶揄还是嘲讽。
"......"无视于他,我继续干我的。将手指放在键盘上,轻触,试着去感觉有哪几个键是被碰触过的。他凝神看着我,等待着结果。数秒之后......我面露笑容,是,我已知道是那几个字母了。GLOOMY,你要输了,想到这个,我唇边弯起一缕戏谑。然后输入......
错误。红色的灯亮起,提醒我还有两次机会。
再次输入。错误,只剩一次机会了。
我不由得心中一紧,额上也泌出了细细地一层汗。
冷静,冷静......我知道这种保险柜若是连续三次输错密码会有什么后果,所以,我没有立即按键,而是在思索。
1分钟......2分钟......3分钟......5分钟过去了......我的手仍在原地未动。
终于,我抬手按下A-C-H......正欲按下一个键时身子蓦地被搂入某个怀抱,一个温热的声音带着笑,在我耳边低语:"可不能按错了哦......"他的手附在我的手指上接着往下键入--
I-L-L-E-S。
Achilles!?
"哐当"门弹开了。那瓶深红色的La contolaheir 1698就在眼前。输的还是我......因为他看准了我的意图,在第四处我准备键入E。这使我有些懊恼。
"你想要这个是吧?我送给你。"他是第二个这么对我说的人。
"不需要。"我冷眼瞧着他,"松开你的手。"因被他的双手钳制着,我竟不能动弹,只能依附在他怀里。
"这样的好机会你我都深知有多难得,若就这样放你走我岂不是辜负了上天的一番美意。"
"你真恶心......"
"呵......这回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他将头埋在我颈部,炙热的气息让我极为不舒服,"别想着要反抗,用枪方面你是敌不过我的。"
他这一句话到是提醒了我,我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转头望着他,然后嫣然一笑。起初我还担心这种笑容是否能起作用,但当他的唇毫不客气的吻上我的时,我知道自己成功了。口舌间的缠绵纵然销魂,但却是短暂的,渐渐,我能感觉到唇上泛起了血腥。察觉到我上扬的嘴角后他突然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然后狠狠一把将我推开,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
"你!"
我含笑看着他,伸手拭去嘴角的血迹。是,他染了我的血,已经中毒了。
"GLOOMY,细心如你竟会不知我是个用毒高手,难道SERAPH没提醒过你么?"
"......你什么时候下的毒。"
"果然......你还真是除开枪械对其他的都一无所知呢。像我这种从小就被培养成杀人工具的人,在懂得如何正确地叫出自己名字时也懂得了如何杀人,在学会拿枪的同时也开始服食轻量的各种毒药。使毒之人自己身体内必蕴涵毒素,这个你不知道吗?你刚才咬破了我的嘴唇......是你自找的。"
"哈哈哈!"他的笑声里透着一股寒意,"不愧是SERAPH的搭档,狠毒如他,我怎就没想到还有一个你?"
"错,我和他,已是陌路。"或是我眼里的神情太过冰寒绝决,GLOOMY面上竟似露出一丝骇然。但转瞬就恢复常态。
"我们来做交易吧。用这酒换解药,怎样?"
"我正有此意。"
显然,他对我的为人极其信得过,我刚应允他就将那瓶酒抛了过来。
"解药呢?"
我怎可辜负了他的信任?自腰间探出一颗药丸扔给了他,道了声谢。准备从近旁的窗子溜走。
"翼!"
我回眸,示以疑问。
"我们......会再见的。"他笑得意味深长。
我对他的话不置可否,一个翻身,已攀上阳台。待我想将手中细丝甩至远处那棵树上时才发现大事不妙。SERAPH教的技巧固然好使,但若空中密布着遮天蔽日的网时,技术再好也无法逃走。
我漠然,转身,走回了房内。
"怎么?舍不得我决定不走了?"GLOOMY笑得仍似奸狡的狐狸。
"拔枪吧。"我答得干脆。
"逃不掉就硬拼?我可不想就这么把你弄死。没尝到滋味固然可惜,但我还是得为自己后半生的安全着想。若是......"他眯起眼睛看我,"哪天ODILANS知道了,我一定没好日子过。"
啧,这人废话真多。
"拔枪。"我催促他到。
"你会输的......我的枪法无人能敌,包括你。"
我丝毫不见惧意,嘴角反倒挑起一丝嘲讽:"那你为何还不动手,还是连扣动扳机的力气都没了?"
扬了扬眉,他以实际行动回答我的挑衅。
呯地一声闷响,硝烟袅袅,从他手中的枪口飘散开去。我左手捂住右肩,紧退了两步,触目的红色自我指间蜿蜓而下,我真佩服自己还能笑得出来:"你......打偏了......"
"呵。"他笑得轻松,"我怎会没扣动扳机的力气?我甚至能现在就把你给要了。"
在他说话间,我的子弹也呼啸着出了膛,但无奈右手受伤,只是擦过了他的脖颈,留下一抹血红。
"看吧看吧。"他的笑意更甚了,"这次......换哪呢?"
他的枪口瞄准了我的左手手臂。
"废掉你两只手做起事来更加方便。"
这回,我比他的子弹快,他枪口硝烟散尽的同时,我已置身于他身后。用左膝狠狠地顶中他右膝弯,GLOOMY没料到会突然受袭,重心不稳,向下跪了去。右手也被我反手一扣,将枪震了出去。
"这回......谁赢?"强忍着疼痛,我问他。
那张笑意盎然的脸看着令人极端不舒服,我真不明白如此的受制于人为何还能笑出来。
然而,事情证明我犯了个大错误。他的封号是什么?影子皇帝。
如此的近身搏击我自然必输无疑。所以在我后颈被重重一击,即将晕倒在地时并没有太多惊讶。只是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曜在等我回去。
似梦非梦的当儿,唇突然被人吻住,初还温柔,随着舌的纠缠深入,越来越咄咄逼人,衣服的襟带,也被人解去两根,温润的触感,由颈肩一路往下。空中的情欲气息渐渐浓重。而我也慢慢清醒。
"GLOOMY,你喜欢奸尸?"
他的动作明显地顿了一顿,然后用很是无奈的口吻说:"你这样会害死我的。"
我努力将身体撑了起来,抽离他的怀抱:"你少来。放我走。"
"你的伤口还在流血,怎么走?"
"你开车送我便是。"我懒懒地答到。显然,他已将我的伤口包扎好。至于自己昏迷了多久......这个,要等出去后才会知道。
"......那我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他指了指那瓶La contolaheir 1698。
"你想谈条件?"
"我觉得你没有太多的决议权,因为现在你在我手上。"他盯人的目光像是要把我给吞进去一样。的确,处劣势的是我,却还在这欣然地跟他讨价还价。
"随便你。我不认为黑曜到会按兵不动到现在,另外......"我的眼里闪过一丝狭促的笑意,"我早晚会见到ODILANS,对吧?"
他沉默了。
"你放了我,我可以帮你做一件事情,不损害我自身利益的事情。仅此而已。至于刚才那种事......想都别想。"我厉声说到。
"我叫你背叛黑曜,加入我们这边,你会么?"
"当然不会。这很明显损害了我的利益。"有了谈条件的余地,我从容了许多。
"黑曜有什么好的?或是......曜那小子有什么好的?令你对他如此痴迷。"
"坏心的叔叔,我跟你这个变态大色狼不一样。那孩子还小,我对他可没什么兴趣。"我站起身,顺手拎起那瓶酒,"还没想好么?那么就下次再告诉我吧。先走了。"
"......为什么......"
"?"
"为什么你眼里只有SERAPH?"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故意拉长了音调,"我和他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
"......"
"呆坐着干嘛?去开车呀。"面对着我的肆无忌惮,他的眼中扫过一丝恼怒,但很快就没入了那一汪深蓝之中。
"知道了。"
回到自己那个令我不怎么适应的居所时,我不禁大赞世界的美好,丝毫不顾及身后黑着脸的GLOOMY。
"那么~再见了。想到之后记得要告诉我呀~"我使劲挥挥手,极其愉悦地对着那辆远去黑色奔驰喊到。
La contolaheir 1698,到手了。
TASKⅣ
事实证明,我是对的。刚踏进家门就迎上曜那张焦急的脸。我看着他,看得心疼,但依旧没有开口,没有回应他询问的眼神,只是浅浅一笑,告诉他我累了。
"好吧,你先休息,下午过来上班。"自知我不会答他什么,便识趣地离开。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眼中满是怅然。
三个月后。
我坐在属于我的办公桌前等着最后的决议,对于RYAN的万般阻挠我只能一笑置之,他妨碍的只是我个人利益而已,大家都是为了公司和大局着想,何必较真呢?现在黑曜的势力还在渐渐扩张中,这个世界里残酷的生存法则便是优胜劣汰,谁强大谁就能成为胜者。我的任务不过是运用一点小手段为黑曜保驾护航。
就在连我自己都以为我已经脱离杀手生涯了时......
我看着挡在我去路上的这个男人,不由得皱了皱眉。开始那些念头已荡然无存。
"RYAN先生,你可知道你在妨碍他人人身自由?"
"......今晚有空吗?"
"呃!?"
"我在这等你。"说完,他转身就走,甚至不给我拒绝的余地,这人怎么这样啊......只留下愕然如我,愣在原地。
如约,我现在站在了会客室的大厅里,沙发很软,特别是别人逼迫用绳子绑在上面的时候。
"你就如此待客的?"我使劲抽动几下身子,问道。其实要挣脱并不难,只不过我想看看他准备叫我以这种姿势干什么。
"可曾听说过SERAPH?"
"多么废的话啊。"我轻蔑地看着他,"他怎么了?"
"既然知道他的话......你应该知道他现在是做什么的吧。"
我诚实地点了点头。
"啧,那种人,能够爬到今天的位置还不是靠出卖自己吗。"他鄙夷的眼光从我身上扫过去投向了窗外某处。
"咳......咳......"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心想这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你知道他和前任首领的关系么?呵,算了,像你这种新人怎么可能会知道。"
我沉默,他要说什么大概猜到了。
"那个LUCIFER......"
"......"
"还真是大胆,不但把情人养在了身边居然还抽时间去外面会另外的人......"
"够了。"
"现任的新首领也一样......"
"闭嘴。"
"恩?你说什么?"他似乎真的没有听到我的话,"难道他们都不懂什么叫红颜祸水吗?你也一样......不过是用这张脸......"
"我·叫·你·给·我·闭·嘴"盛怒之下,我挣脱绳扣,将他反手扣住,压至墙边,然后再狠狠地用膝盖踢中他的肚子。
"你!你......咳......你是怎么......"或许我出手太重了点,他开始咳血。
我将手中的绳子举至与他视线齐平的地方,冷冷地说:"这种东西就想制住我?你以为我是谁?"
啪,他的脸上留下了被绳子抽过的痕迹。
"我叫你闭嘴你听不到吗?"
"咳咳......"
他的面部因惊恐已经开始扭曲。
"RYAN,你,找死吗?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到我最想不听的名字......"我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杀戮,"无论你怎么说我都没关系......你也配说那个名字?"
我拎住他的领子,另一只手卡住他下颚迫使他将脸抬起:"我现在不杀你,那是因为曜要需要你......不过,早晚有一天......"我轻笑着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用左手手指轻轻在他心脏部位点点划划,"我会让你看看自己的心脏到底长得什么样......还有,想不想试试血被人抽干的滋味?"
RYAN看我的眼神有了转变,他极力控制着自己心底中的恐惧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当然没有回答他的必要,只是眯起眼睛审视着他,想着接下来怎样让他安静一点。
"哐啷"门被推开了,而且推门者必定极其愤恼。
曜黑着的脸告诉了我他已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他的视线从我脸上跳到RYAN脸上,又跳回我脸上。
"为什么。"他的声音笃笃地响,不带一丝感情。真的生气了呢......
见我没有解释的打算,他又再度望回了RYAN,他也同样令他失望。
"你们俩个......"他似乎在忍耐着心中极大的愤慨,以致于声音有些许颤抖,"不会......"
"你放心,绝对不会。"我松开卡住RYAN脖子的那只手,"我对这样的货色还不会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