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YAN的脸因又怒有羞而涨得通红,曜则因为我的话语过于轻薄脸上也泛起一层红。
这不由得让已打消杀了RYAN念头的我又起了捉弄他的念头,顺势,我将曜揽入怀中轻轻一吻。
"翼!"RYAN果然狂怒地向我攻击,但也因为愤怒冲昏了头脑,全身上下到处都是空门。
我放开已呆在原地的曜,抬手接住RYAN劈来的双手,然后侧身旋至他身后提脚,离地,跳起--"等等!"曜的声音制止住了我,我冷冷地收起准备向RYAN踢去的动作,与全身散发着肃然杀气的RYAN对视。他的杀气不过是因为被我惹恼了才会释放出来,恐怕连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吧。跟我们这些职业杀手不同的时,他的杀气毫无凌厉之势,也无法给人压迫感,更别说逼退我了。
一阵难堪的沉默。
"我要睡觉。"最后我宣布,因为我的确很累。
这出闹剧就这样落下帷幕。谁也没有告诉曜整个事情的经过,应该说是,我以为它已经结束了。
偌大的会议室里只剩我一人还在整理剩余的资料,这个项目好不容易才拿下来的,若是做不上去岂不是一切努力都是白费?
"吱呀......"有人进来了,而且是个女人。能够进出这个会议室,恐怕不是普通人吧。我深呼吸,然后转身看向来者--"SINGING?"脱口而出的惊呼换来的是面前这穿着白色衣裙女人极为艳冶的一笑。
她缓步向我挪了过来,并未开口说话。
一双柔荑迟疑半晌,抚上了我的面颊,最后,整个身子竟都揉了上来,吐气如兰,喃喃在我耳边道:"翼......"
"小姐,你是哪位?"我冷漠地将她推开,问道,"SINGING可没你这嗜好啊。"
还在忙碌的那双手停住了。
"而且,"我笑得极为阴险,"谁告诉你我叫翼......"
"!"
"思伶她从来都叫我MARS啊......"
原本是挂着甜美笑魇的妖冶脸蛋突然一下子耷拉了下来,她的手迅速离开我的身体,眼睛里是掩不住的惊恐。
"看你这样子......"我不禁摇头,"告诉RYAN,下次坑害我换个好点的。"
"好点的?你的意思是我不够好咯?"兀的,一个冷冰冰地声音一字一字地扎入我的后背,使我尴尬万分。
"......SINGING......"我的脊梁上升起一股寒气,"你怎么来了......"
SINGING一身黑色贴身纱衣被风吹起,有种玄异的旖旎之景,头发由左向后轻挽再在脑后轻轻束起,松松散散地如同瀑布般泄下,几缕较短未能挽上去的散在额上,顺着脸型勾了下来,凭的增添了几分妖媚。
"我?应别人邀请来‘干活'。在路上看见了这个长得跟我......还算相似的女人。"她的声音满是不屑,但仍在斟酌用词,"跟踪到这就看见了你。不过......MARS,你竟敢在背后说我坏话!?"
"没有没有!"我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哪敢呐......"
她走到那女人身边,强行抬起她的下颔,仔细地打量着。而后,她的结论出来了:"的确跟我有九分相似。但看在你分辨了出的份上就放过你。"冒充她的女人无声无息地倒了下去,甚至连一点血迹都看不见。
"是是是。"我马上掬起一个笑容,顺道擦去额上的汗滴,这个女人不好惹啊。
正准备欢天喜地的送她走,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介于自己实在在那方面无能为力,我只好硬着头皮地请她帮忙。
"思伶,能帮我一个忙吗?"
"哦~"她回眸,挑眉,别人看了或许会心神荡漾好一会,可是我却已是在心里为自己捏了一大把冷汗,"说吧。"
"替我摆平HEEL那总裁。我要在短期内令他们股票跌至市价以下,然后......"我笑得不怀好意。
"那个好色的老头子!?我不要!"
"......"
"你没事去招惹他作甚?"
"他是我们往亚洲区发展的最大绊脚石,成长得又快,若不锄掉日后恐怕会造成威胁......怎么,我脸上有什么吗?"发现SINGING用种怪异的眼神注视着我,我极不自在地将自己从上至下检查了一遍。
"你变了......"
"......"
"终有一天你会放下杀手这个担子的。"
"或许吧。"我定眼看着她,"那么这个忙......"
"帮~当然帮,那种老男人,随便就搞得定。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我答应你任何一个要求。"
"真的!?"她笑得诡异异常。在我耳边轻轻说了几个字,却把我钉在了地上。
"啥!"我的脸开始抽搐,"呃......我说SINGING啊......再考虑一下吧......"我伸手擦了擦额上密布的汗水。
"NO,NO。"她摇了摇食指,然后抛给我一个飞吻,"那么,说好了哦~"
"SINGING!"
她消失在门外,留下一脸哭相的我。
果然,SINGING没有令我失望,很快就传来HEEL公司因丑闻曝光股价狂跌的消息。其实HEEL一向行得端坐得正,只可惜有那么一个贪图美色的老头做总裁,啧啧啧,我不禁感叹到,红颜祸水呀。SINGING无中生有的本事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真是什么样的乱子都能给制造出来--一会是贩毒一会又是开地下夜总会,外加些暗箱操作,一切OK。
"将HEEL手下分基金A股全抛出,再等它降到最低买回百分之五十。拿到最终控股权,记得去跟他们公司好好商谈,说我们准备以高价收购。"
"是,先生。"
助手离开了,我陷入沙发的阴影里,满意地看着桌上刚拿到的股权证明书。HEEL已经不足为虑,没错,他们的确是黑曜进军亚洲市场的一块绊脚石,但收购了它,黑曜在欧洲战场上与黑手党下属VIKING公司的较量中胜算就又多几成,占取了这个先机--
想到这,我不禁心中大为愉悦,SERAPH,你会怎样应对?
桌上的联络铃响起,秘书悦耳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了出来"先生,有您的电话,是位女士,说是来要报酬的。"秘书小姐的声音里满是疑问,而我的脸上尽是无奈:"接进来。"
"是。"
"嗨~怎么样?我干得不错吧?"SINGING永远都是那么精力充沛。
"是......是......"我揉了揉太阳穴。
"就这样?拜托!我因为这个训了7分钟零53秒!"
"谁那么大胆敢训SINGING小姐呀~?"
"你那亲爱的搭档!"她刻意将"亲爱"二字加重,说完还哼哼了两声,以示不满。
"哦~?"我用手托起下巴,"他们这么快就知道是我干的了?"
"当然,你以为我们黑手党情报系统是吃白饭的?"她显得有些愤慨。
"‘我们黑手党'?"我失笑,"你何时开始如此定义自己?"
"你!算了!不跟你逞口舌之勇,别忘了答应过我的事。"她开始笑,"到那时......我会慢慢享受‘报酬'的。"
"......|||"
"快去跟你的BOSS请假吧。明天这个时候,我在拉斯维加斯你那所小别墅里等你。"
"......你哪来的钥匙?"
"谁说我必须走门?你好歹曾经也是一盗贼啊~就这样~拜拜!"
挂上电话,我在胸前大大地划上了个十字--"愿主保佑我,阿门。"
"曜。"
"翼?有事么"曜从那堆厚厚的资料中抬起头来看着我,他似乎很疲惫。
"......我想请一个星期的假。"我有些犹豫了。
他却笑了笑,很爽快的应允了:"好啊。要去度假么?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出去休息休息也是应该的。"
我哪是去休息的呀......在心中默叹了口气,转而对曜说:"谢谢。你也别太累,有些东西交给别人处理就行。"我再次看了看他桌上那堆东西。
"谢谢关心。"很快,他又将头埋了下去,开始专心看资料。
我退了出来,轻轻掩上门,却没有曜所说的话--翼,我真锁不住你么?
拉斯维加斯,为什么选这里?难道她也想来赌两把?
打开我家的门,首先是环顾四周,检查玻璃窗户之类的东西有没有被砸烂的迹象。
"安啦,破窗而入搞不好的话还会被当地警察将我以偷窃罪抓走呢。"SINGING的声音在楼上响起--通过扬声器。很显然,她在我的书房里用监视器看见了我。
"你在我书房里做什么?"我没好气的问。
"唷~唷~游戏已经开始了呀,你这是对主人说话的态度吗?我亲爱的仆人。"
果然......她还真会想法子折磨我。这种精神上的满足难道要比物质上好很多吗?
"是,夫人。"我低下头,等待她的反应。
"死人!本小姐还年轻得很!"一道白影从楼上跃下,直直地落在我面前,她满脸怒意的瞪着我,但很快就控制住怒气,堆起了一个笑容"MARS啊......这几天内你可得保证我高高兴兴舒舒服服的,要不,可就白挨那顿骂了。"
SERAPH啊SERAPH,你不过是随便说了这任性的丫头几句,这回可好,全赖我头上,难不成你用这种办法变相来报复我?这死丫头开出的条件也太苛刻了,做她五天的侍佣,恐怕我是有命来无命回了,唉......只能自求多福。
"喂喂!我饿了。"她见我没反应,便开始大声嚷嚷,"你这破屋子,什么吃的都没有!"
"小姐,你擅闯民宅在先,居然还说我......"在她杀人的目光下我将后半句吞进了肚子里。
"好吧,好吧,你想吃什么?我带你出去吃。"
她回以一个灿烂的微笑,挽起我的手向外拉:"那么走吧,亲爱的仆人。"
拉斯维加斯的夜风不怎么讨人喜欢,混杂着人们淫靡奢乱的疯狂以及酒精浸泡出来的喧嚣。
"去赌场吧。"挽着我左手那只玉臂的主人如此宣布。
"是......"我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她怎么这么能玩?此时以是凌晨三点,若是平时还好,一整天折腾下来,我又不是铁做的......
她察觉出了我的不满情绪,便恶狠狠的说:"MARS先生,需要我再提醒你一次么?工作时是不许对主人的要求提出任何异意的。"
"亲爱的敬爱的最最最可爱的SINGING小姐,我没有啊......"事实证明,她完全无视我的话语。
算了,谁叫我好死不死的叫她帮忙呢,为了完成任务,她大概也牺牲了不少色相吧。
认命地被SINGING拖进某赌场,刚到门口,我便被一种刺鼻的气味呛得不停咳嗽。她也警觉地皱起了眉头。
"是......GRAYBLOOD?"
我惊讶地看着她,这么快就能鉴定出成分并准备的叫出它的名字,真不愧是医师SINGING呢。
"对,就是GRAYBLOOD。原来赌场也有贩卖这个的?"我挑了挑眉。
"怎会没有。"她拉起我往里走。
"等等!这样还进去!?GRAYBLOOD不同与普通的毒品,它里面含有--"
"含有催情剂和血罹,而且比普通毒品药效强一倍。你不说我也知道。"她显得有些得意。
"那你还进去!?"
"保镖大人,是这样才够刺激嘛~而且,有你在我绝对安全。"
"......我没带枪。"
"你以为我不知道?上次替你动手术做全身检查时我就发现了。"SINGING的声音低了一个调,语气里满是笑意。
"......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面上划过一个恐怖的笑容,说着与平时性情大不相同的话:"替我杀了这里的OWNER。"
"怎么?"我略有些惊讶,"你自己......"
她垂下眼帘,纤长睫毛下眸光闪动:"那个混蛋......若不是上次失手,我绝不会到现在还只是个医师而已!"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突然,她一手扣住我右腕,另一只手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支注射器,将针管里的药水全数注进我的手臂里。
"你!这是什么!"我有些恼怒。
她却很随意的甩了甩头发:"用来对付GRAYBLOOD的药,可以使你两个小时内不受它的蛊惑。超过了两个小时我就不保证了。"
"哦~你是如此的不信任我?你有听说过MARS杀一个人的时间在30分钟以上的吗?"
"别太轻敌。"
我没有回答她,只是径自走了进去,让身影隐没在无边的喧闹中。
TASKⅤ
孤单的身影横卧在床
禁锢在无梦的寂寞过客
呢喃着没有听众的谎言,悲伤
谁,谁能释放我封印的泪水
谁,谁能带给我永生的希望
是阳光的双翼?还是暗夜里的曙光......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这支歌有着莫明的厌恶感,它的旋律太过阴郁,使人的心情也随之沉闷。
赌场里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曲子?我无暇去想,只得凝神专注于面前新开盘的赌局。
"先生,请下注。"侍者示意我。
两秒钟后我将面前所有筹码向前一推:"买庄。"
四周一片哗然,被尽量压低了的议论声仍旧一句不漏的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呵,我会输么?
"跟。"对方咬牙切齿地看着我,狠狠地抽了口雪茄。倒在他面前的也是他所有筹码。
"请开牌。"
又一阵哗然,我的面上浮现出一个优雅的微笑,对坐在对面身体已经僵硬了的闲家说:"谢了。"
"先生,您还继续......?"侍者询问的目光得到了我肯定的回答。
"买庄。"这次我连同刚赢来的一起扔了出去。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目光里交织着羡慕、嫉妒、不屑与猜度。
再次开牌,我笑得更甚了。"承让。"向对桌做了个表礼貌的动作,我点燃了手中的雪茄--大鱼怎么还不出现。
......
这已经是第N局,我能一直赢下来自然不全是靠运气,这次......我所的筹码价值大概能够买下这整所赌场了吧。大鱼再不来我可就真撑不下去了,看了看表,还剩45分钟......
果然,一阵骚动之后一个穿得十分考究的男人在我面前坐下了,黑色的西装里面银色领带底下衬着灰色衬衣。同色的眼眸给人一种异样的压迫感。
"您好,我叫Z,是这间赌场的老板。"他伸出右手。
"幸会,幸会。"在确认自己的笑容并不怎么假惺惺后我也伸出了右手。糟糕,他的手上涂了毒。
这个人......果然大意不得。幸亏SINGING有事先给我注射那种怪东西,否则我现在已经倒下了。
"阁下怎么称呼?"这只披着羊皮的狼长得人模人样,心却比什么都黑。
我将手抽了回来,定了定神,回答说:"翼。"
"翼?"他的眼睛里飞逝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却被我瞬间捕捉了,他继续着他令人作呕的笑容,"那么......我来陪先生玩一局吧。"
"好。"我当然答应。
"这里人太杂,去里面怎样?"
我笑得如沐春风,答应得格外爽快。
见我笑成这样,他自然也跟着陪笑。
我笑是因为去里面就更方便下手,不像在大厅里又有这么多人围观,动起手来还得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