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月心----恋在
  发于:2008年1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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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蓝月已经想到了暗卫是父亲派来保护自己的。但是他还是无法相信,他已经间接地害死了肖宇浩两位同门师兄弟。
同门师兄弟,亲如手足。他此刻无法想象肖宇浩的心情。他也无法想象肖宇浩将会给他怎样的处置。
肖宇浩阴沉着脸,默不作声地走在最前头。柳蓝月被几个人拖拉着,走在后面。他只看得见肖宇浩的背影。
他的身子骨弱,哪里走得赢这些成天练功的高手,慢慢就力不从心了。后面跟着的几个人恨他的很,趁此机会就在他大腿上狠狠踢了两脚。柳蓝月闷哼一声,跪跌了下去。后面的人又在他背上补了一脚。
这些人精得很,踢得疼痛,但是伤不到骨头。柳蓝月擦干净磕碰到地面而流下的鼻血,坚持着爬起来,继续走。
肖宇浩在前面似乎也听到后面的动静,他冷冷回头看了一眼,道"走快点。马上就要天黑了。"
一路磕磕碰碰,到天擦黑的时候,他们终于到了刺风门。
刺风老人收了七个弟子。肖宇浩本该有五个师弟和一个成为他恋人的师兄。但是三弟四弟六弟不爱山中清寂,相约行走江湖去了。五弟在十一岁的时候爬进虎穴掏虎崽,被老虎咬死。肖宇浩到了二十二岁下山,然后苏芷印也跟着下了山。这山中也就只有最小的七弟打理。
如今,七弟不幸死于柳蓝月暗卫之手。这刺风门大大小小的事情,自然便落在了肖宇浩的身上。
刺风门和他离去时没有多大变化,只是多了些沉寂。这也不奇怪,毕竟,这几年当家的死的死,走的走,弄得门下的小弟仆役惶惶不安。
"二当家,那贼人还捆在院中,他杀我两个当家,罪该万死。请您下令处置?"到得大厅,其他的小弟都自觉下去了,刚才那个看起来有点分量的人还不愿离去。似乎非要看到柳蓝月被处死不可。
肖宇浩不答,却冷冷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廖邪。"
"肖某从未在刺风门见过你,可是七弟后来找上山的?"
"正是。小的有幸得七当家器重。"廖邪答道,颇有些得意。
肖宇浩脸上出现一丝阴霾的笑意"你可知他已经死了?今后...这个地方是我说了算。"
廖邪一惊,赶紧道"那是当然。"
"所以,以后最好不要暗示我做任何事情。"
"是是,小的不敢。"
"告诉下面的人,柳蓝月的事情我自会处理。任何人不得再提。"
"是..."
"好了,下去吧。把七当家安置在树林里..."
"是。"廖邪战战兢兢退了下去。
大厅归于安静。
肖宇浩平静掩盖下的暴怒终于爆发出来。他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上好结实的桌子顿时化成粉末。
送饭进来的丫头惊惧了双眼,颤抖了双手将饭菜放在旁边幸存的茶座上,赶紧跑出去了。
肖宇浩一个人吃饭。想起了曾经和师兄弟们围着师父吃饭喝酒的日子,悲从中来。
吃过饭后,来到他自己曾经住过的房间。
曾穿过的衣物都还在,橱子里还摆放着小时候做的木剑。房间充斥着久违的味道。他还记得七弟喜欢到他的房间来找他。还老是讨他的木剑来玩。这一切,恍如隔日。
次日,天刚亮。
肖宇浩起床,逐渐适应这个很久没住的房间。
门外服侍着的两个丫头赶紧推门进来,为肖宇浩梳洗穿戴。
"去把院子里捆着的那个人带进来。"肖宇浩突然吩咐道。
丫头的手脚麻利,不一会儿便把柳蓝月从院子里带了进来。
"宇浩..."柳蓝月满脸满身的泥污让肖宇浩紧皱了眉。"宇浩,对不起。"
"不要再装可怜,柳蓝月。"肖宇浩冷厉的眼睛像是要撕裂他"这里是江湖,知道吗?朝廷都不管的。"
肖宇浩的话像是灾难的预言一般,冷酷而无情。
"这里没有柳将军,也没有皇帝,更没有王法。柳蓝月..."肖宇浩的手指滑过柳蓝月的发丝"接受你的命运吧。为你的过错付出代价!"
话刚落,他就一把扯过柳蓝月的头发,将他扛上了肩。几个飞掠,他便带着他来到一片林子,林子中间有一个新的坟墓,自然就是刚刚才埋下去的七弟。
柳蓝月被大力摔在坟前,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头就被肖宇浩按住,砰砰砰在地上磕起了响头。
再被肖宇浩提着头发抬起脸来时,额头上已经染上几缕血丝。
"蓝月...你说...该怎样惩罚你..."肖宇浩赤红着双眼,手上还紧紧揪握着柳蓝月的头发。
"宇...宇浩..."柳蓝月费力地张合着嘴唇,手指艰难地抓挠肖宇浩的衣服,想让他放手。"宇...宇浩...对不起..."
他的道歉多么无力,无力得仿佛在嘲笑和见证他犯下的过错。
可是宇浩,蓝月真的不是故意的啊...为什么都不相信蓝月,为什么都不再怜惜蓝月
...
"我是不是应该用你血祭我死去的兄弟和恋人..."肖宇浩残忍地提议。紧接着,他从腰间摸出了苏芷印的灵牌和一把短剑。泛着冷光的坚韧的短剑,像只嗜血的怪兽一般,狰狞的向着柳蓝月。
坐在地上的柳蓝月惊惧得连连往后挪退,他的双手护在胸前,无力地抵御"宇浩...别,别这样。蓝月不想死...蓝月还不想死..."
"这是你该付出的代价。"肖宇浩冷冷说完,就去抓柳蓝月的脚。
柳蓝月无法承受死亡的恐惧,他拼命地挣扎,踢开肖宇浩伸过来的手,然后将自己紧紧缩成一团,连头都埋了起来。仿佛这样,灾难便会过去似的。
他瑟缩着,全身都在颤抖。牙齿也格格格上下不停碰撞起来,发出能清楚听见的响声。
然后他感觉到紧紧护住自己的手腕被对方大力掰开,手腕被对方牢牢钳制住。钳制的力量大到让他感觉到血液停在了那个地方,无法流动。可是,他根本不敢抬起头来看一眼,他的手在肖宇浩手中无法抑制地颤抖着。
紧接着,他感觉到冰凉的东西划过他的手腕,然后有温热的液体顺着手指淌下来,一滴滴往下掉。
他还是埋着头,不敢抬头看一眼。
他的手还是在不停地颤抖。
空气中腥甜的血腥味刺激着肖宇浩,他几乎疯狂地看着柳蓝月的恐惧和疼痛。
这个柔弱的,胆怯的人,就像是只羔羊,成就着他的暴虐和残忍。任他宰割。
无论怎样,以后,他将在他手中痛不欲生,在他手中哀叫求饶,在他手中瑟瑟发抖。
无论怎样,他都得不到救赎。除了他肖宇浩给予的怜悯,他得不到任何救赎。
如此想着,肖宇浩已经开始撕扯柳蓝月身上的衣物。一只手捏住那娇嫩的,还在流血的手腕,一只手就不容拒绝地褪下了他的下裳。
手中的人还是徒劳地挣扎,但却是那么的无力。
肖宇浩用撕下的衣服碎片紧紧地,迫不及待地裹住柳蓝月流血的手腕,扎紧。整个树林只听见柳蓝月因为疼痛而发出的抽气声和肖宇浩粗重的喘息声。
柳蓝月的双腿被打开,失去的衣物的遮蔽,双腿间感觉到了凉意。紧接着,肖宇浩便毫不犹豫地侵入了他的身体。就像是饥渴的猛兽一般,在他身上凶狠地律动。
他感觉到了撕裂的疼痛。
可是,这几乎将他撕成两半的疼痛并不能结束这场酷刑。因为,行刑的人还在享受着施虐的快感。
终于,肖宇浩满足了。他停了下来,看着柳蓝月的唇,他有点片刻的恍惚。最终,他还是从柳蓝月身上站起来,整理好裤子。他看了看柳蓝月的手腕,已经没有流血了。再看他裸露的双腿,裤子的碎片还散落在周围。
他突然恶意地笑"这样也好,你自己走着回去吧,柳蓝月。"说完,身形一晃,便消失在林中。
柳蓝月努力地指挥自己几乎不听使唤的身体,费了很大的劲才站起来。他无奈地看着满地的衣裳碎片和自己裸露的双腿。这样的自己,要如何走回去。
他忍着剧痛和疲惫,朝那个新坟头行了个礼"刚才的都不是真心的,这个才是。"说完,便摇摇晃晃向前走去。才走几步,腿一软,再也坚持不住,倒在了地上。
此时,林子深处,一个黑影轻轻飞掠过来,停在柳蓝月身边。他小心地托起柳蓝月的手腕,打开缠得死紧的碎布。然后从怀中掏出柳创药,仔细涂抹在伤处。
柳蓝月在黑衣人的动作下悠悠转醒。他认出了这黑衣人,便是那个杀死肖宇浩的七弟,自称是他的暗卫的人。
"你是爹亲派来保护我的吗?"
黑衣人对他微微一笑,点点头。
"谢谢你救我。你...如何称呼?"尽蓝月虽然虚弱,却不忘问对方姓名。
"在下耿棣。"
"我是柳蓝月。"
耿棣笑笑"我知道的,柳公子。"
柳蓝月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眼睛落在自己裸露的双腿上,俊脸唰地变得通红。
暗卫暗卫,那就意味着耿棣一直都跟在他的身边。那肖宇浩对他做的那些事情...难道全都被他看在眼里?
他很是慌乱地抬头,看到耿棣含笑的眼睛,倒是没看见有什么厌恶的神情。
"你...你什么...都看见了?"他有些难以启齿。
耿棣挪开眼神。
他的沉默自然就是对柳蓝月的问题的肯定。
片刻后,他说"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取一件衣物过来。"
他正要离开时,柳蓝月拉住他"你到哪里去取?"
"这里没有人家,自然是到刺风门去取。"
"不行。"柳蓝月赶紧摇头"那里的人恨你入骨,你万万去不得。"
耿棣又是安抚的一笑"昨夜我也是在刺风门的院子里守护着你的,不也没人发现?"说完,一闪身便不见了踪影。
柳蓝月无力阻止,他瘫软了身子,叹口气,只得靠在那里等。
不久,耿棣真的拿了一件衣服回来。柳蓝月已经恢复了些力气,他打开一看,无奈的很。"耿棣,你谁的不好偷,干嘛偷肖宇浩的衣服?"
"我也不知道是谁的衣服,找了件最好看的拿来了。"耿棣怕弄到柳蓝月的伤口,细心地帮他穿好衣服。
穿好了衣服,耿棣一把抱起柳蓝月,施展轻功朝刺风门行去。
到了离刺风门不远的地方,耿棣才放下柳蓝月,让他自己走回去。
"放心吧,我会保护你的。"
柳蓝月朝他感激地一笑,刚向前走了几步又倒回来吩咐道"以后若是遇到那种事情,可不能偷看。要背过脸去。"
耿棣点点头。
"洗澡的时候也要背过脸去。"
耿棣又点点头。
"换衣服的时候也是..."
"恩。"
柳蓝月这时候终于肯鼓起勇气,朝大门走去。
"柳公子..."耿棣突然在后面大喊"如果决定要离开,我会带你走的。"
柳蓝月驻足,回头朝他一笑"如果我决定要离开,我一定会告诉你。"

第二十三章
看见从外面慢慢走回来的柳蓝月,肖宇浩气极。他让柳蓝月自己光着双腿走回来,本就是要羞辱他,此刻却看见他穿着自己的衣服,大摇大摆从门外走进来,怎会不气。
再看他的手腕,分明有人帮他仔细包扎过。这个人不用猜也知道是那个杀死他七弟的暗卫!
肖宇浩的手狠狠握紧,手中握着的柳创药也因此毁掉了。
"小演,"肖宇浩吩咐管厨房的丫头"把那个人弄到厨房去干活吧。看紧点,免得他偷懒。"
"是。"小演答应着,而后施了一礼,朝柳蓝月走去。然后看见她对柳蓝月说了些什么,柳蓝月便随她走向后院的厨房。
柳蓝月有些莫名其妙。肖宇浩让他到厨房来做什么。他根本就不会烧菜做饭,怎能帮得上忙。左思右想终于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肖宇浩根本不想看见他,想把他支开得越远越好。这样的想法一出现,本因为愧疚而对肖宇浩的无情感到麻木的心又开始隐隐疼痛起来。
厨房的活没有他想象的轻松。新来的更是幸苦,做的都是无需手艺的粗重的活路。比如劈柴挑水等。
柳蓝月身子骨本来就弱,况且还是大户人家捧在手心的金贵公子,做起这些事情,自然要比其他人幸苦。因此事事总要慢两拍,常引得那个叫小演的丫头朝他大声呵斥。
做了几天,慢慢有点吃不消。
"柴要劈细一点,这么大一块,灶膛都塞不进!"小演又在叉着腰,盛气凌人对柳蓝月吼叫。
柳蓝月被她一吼,顾不上满手的血泡,把刚劈好的柴又加工了一遍。
看到柴已经劈得很细了,小演才勉强放过他,转身去视察其他的工作。
这时,一个年轻的杂役悄悄朝柳蓝月靠了过来。
"啧啧。"他拉起柳蓝月的手"这女人真狠。"说完,掏出一瓶药,帮柳蓝月涂抹在血泡已经破裂的手上。
"嘶--"柳蓝月一吃痛,手缩了缩。
"别怕,擦了药好得快些。"那人强硬地拉过柳蓝月的手,继续涂药。
柳蓝月看着这个陌生人的动作,很吃惊。"你是谁?"
那人笑笑"我也是这厨房的杂役,才招进来的。我们都是新来的,自然要互相照顾才是。"
闻言,柳蓝月赶紧道谢,又道"我叫柳蓝月。敢问小爷如何称呼?"
"我...我叫菜花儿。"
"菜花儿?那是女儿家的名字。"柳蓝月不由发笑。
"没事。"那人满不在乎的样子,随后嘀咕道"打菜市场路过的时候随便取的。"
"恩?"
"哦,反正他们都叫我小蔡。你也可以这样叫我啊。"
"恩..."柳蓝月点点头"小蔡倒是好听很多。"
才聊不到一会儿,里面年长的厨子就粗声粗气地大骂。柳蓝月伸着脖子朝里面观望,才知道是水缸里没了水。
"还愣着干什么?快到后山去挑水。若是耽误了当家的晚膳,要你十条命也换不来!"小演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他身边,怒气冲冲喝到。
柳蓝月不敢耽搁,赶紧挑了水桶去后山取水。
石缝里流出的水清澈而微凉。柳蓝月将满是血泡和血泡破裂后脏污的手放到水下,任水冲洗。虽说水流打在伤口上更增加了疼痛,却没有了火烧火燎的感觉。
而后,柳蓝月将木桶接满水,试图挑起来。无奈他力气有限,勉强挑起两只大木桶,却走不了两步路。
"我来帮你。"突然,一个人窜到他面前。把他吓了一大跳。
看清来人后,柳蓝月才松了口气"是你啊,小蔡。"
"我来帮你。"说着,小蔡已经接过了柳蓝月的担子。
柳蓝月有些羡慕地看着他,同样是男子,个头也差不了多少。为何小蔡就能轻易地挑起这么大两桶水...

肖宇浩站在窗前,两眼盛满了阴霾。
"廖邪。"
"小的在。"廖邪赶紧上前,等候吩咐。
"你看外边。"肖宇浩冷冷道。
廖邪顺着肖宇浩的视线,看到柳蓝月和另外一个挑水的仆役相伴从院子走过。还低声交谈着什么。
"柳蓝月旁边是何人?"
"看那装束,应该是厨房新招的人。"
肖宇浩冷冷一笑"挑着满满两桶水,脚步还那么轻盈。恐怕不是简单的杂役吧。"
廖邪一愣,立即明白了肖宇浩的意思"当家的意思是...要不,小的去结果了他?"
"不。"肖宇浩摇摇头"不要打草惊蛇。"
"是。"
肖宇浩嘴角挂上一丝冷笑。柳蓝月,你好像过得挺不错。

柳蓝月剃干净了所有的土豆,这才感觉肚子咕噜噜在叫唤。今天因为劈柴劈得慢了,连午饭都没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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