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叶子(生子)----濒死毒师
  发于:2009年01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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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洛圣唯一不甘心的就是这权势,自己无权无势,任人唾骂,任人欺辱,如果,如果自己比那前太师的官阶还高,那他们一定就不会再这样对自己了,而自己也可以扬眉吐气。
可从武试结束莫名其妙又成了正四品二等侍卫以後,他算是彻底的想明白了。无论辛苦还是机遇得到的权势,他都拿的不安心。自己虽然有这个实力和能耐,可拿下以後那一瞬间的报复感却突然变了,好象失去了目标和重心一样。倪正宇说的对,何必和他们怄气呢?
拿了又如何,又如何?娘会死而复生吗?她会像以前那样对自己吗?那些也都是装出来的......他爹早已经不认他了,而那些丑陋的嘴脸也只是转过身继续开坏他而已。
什麽都变了,可唯一不变的是手中那烫金的豔红喜帖。去还是不去?拿著喜帖凝眉又从院前走回自己的屋。
秋果见到他本想叫他,可突然见他愁眉不展不敢再叫他,一定是为了要送自己回去的事而烦恼吧。
"秋果?你怎麽啦?"支胤的小手抬起在他眼前晃了半天,秋果仍旧没有反映。他轻轻拍了他的脸颊一下,然後惊恐的叫了一声。"啊!!!!!"
金洛圣才要进屋,听见支胤这般叫嚷,赶紧飞步出来。"该死的,秋果!"


"啊?"秋果反映不及,支胤伸手就去摸他的耳朵。秋果这才发现他的耳朵跑了出来。
"啊!!!!!你,你别摸,别摸,我,我,我......"秋果想解释,可看到金洛圣踩著重步过来,心里一沈。
"秋果,你的耳朵是真的?那你是狐狸了?"支胤好象没事一样,居然还放声开怀的笑,揉摸了他的耳朵半天。
"不,不是,我是金狗,是小熊猫......"秋果直直的回答了他,然後仿佛又想起什麽,"你,你不怕吗?我,我大概是妖怪......"
金洛圣撕下衣料就往他头上缠,心情本就不平静立即恶言恶语道。"下次不包头巾就别出来!"
秋果低下头,心好象被撕了道口子一样。他的大叔还是介意,介意他是只妖怪,他的大叔还是不喜欢他,或许根本就不想和他做朋友,只是他一直要大叔负责,大叔不好意思不负责吧。
"你的耳朵好好玩,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你相信我哦。"看著金洛圣生气的离开,支胤心里怪怪的,"我不怕你的,你是我的朋友。不过你好象很怕我新的师兄嘛?"
"恩?你愿意做我的朋友?"秋果见支胤点头兴奋的红了眼眶,接著说:"不是的,是,是我不好,我想和大叔交朋友,我喜欢大叔,可是,我是个妖怪,他不喜欢我,我还对他做了坏事,可是,可是我根本不知道,那时我脑子不清楚......"
秋果好象找到有染尘在身边的感觉一样,一股脑的把事情全部吐了出来,也不在乎支胤是否听的懂。
"你很维护我师兄,我看出来了你喜欢他。但是我师兄好象不喜欢你,那你还要喜欢他?"支胤有些不懂,明明人家不喜欢你,为什麽还要再缠著人家呢?
"恩,见不到大叔心里就闷闷的很难受,他难过我也想哭,他笑我感觉比吃蜂蜜还甜,尘尘他们说我爱大叔。可果果不懂什麽是爱,只知道大叔不喜欢我,果果心里很难受,像被大石头压一样的。我想做事讨大叔开心,可是没一件事做的他开心,还老是做错事惹他生气......"
秋果越说越伤心,越说越觉得好象从山上追下来以後真的他变了,不会像以前一样懒散,不会像以前一样有染尘他们宠爱,不会再过得那麽舒坦,每天过得都提心吊胆小心翼翼的......
"既然这样,那就别爱我新的师兄了,他样子好凶,师傅说他虽然有本事,但是他也只是为了想做大官才那麽努力的。这样的不好,而且你是金狗,胤儿知道,大家都怕妖怪,你别哭,我不讨厌你。可是他,我就不知道了。"
面对秋果支胤所有的睿智都变成了脱线,自己本就是个孩子,该说什麽不该说什麽和自己玩的好的小朋友一起都说了,仿佛分享了秘密就是最好的朋友。
而秋果听了他的话也只是微微点头,并没有放在心上,他还是相信只要他对大叔好,大叔一定还是会喜欢他,不会这样冷漠的对他。
日子依旧过,秋果总是认真的打扫屋子收拾东西,然後就陪著七皇子一起玩,而七皇子从来也没有过要好的小朋友,没有去过除他三哥和母妃不在的世界。秋果和他又谈的来,每次都和他说山上的趣闻时两人总能笑个不停。而每每听到秋果被人家孤立时心里也极为同情这个比他大十岁的哥哥。
被派来伺候七皇子的那两个随从只当秋果是金洛圣的小厮,他和七皇子在一起玩,他们也只当他伺候支胤。
少了自己的活自然是不用再去说他什麽,只是有时趁两个主子看不见的时候也会指挥他做这做那的。
秋果哪知道他们是欺负他只知道埋头苦干,从打扫房间到洗衣服晒被,修花剪草样样都会做了。却从来没有和支胤还有金洛圣多说什麽多抱怨什麽,只明白要安分一点,多做一点事,大叔总会知道自己对他好的。
三天里不断有人上门恳请金洛圣出席李碧的婚宴,金洛圣被搞的不胜其扰。那纸喜贴好象烫手的热铁一般从不敢去碰触。

"小哥,你们家金爷在不在?"一个满脸泪痕的女人拦住出来替那两侍从倒泔水的秋果。
"啊,他不在,出去办公了。"秋果疑惑但也只能先这样回答,大叔没说有人要来探访,只说是要有人来找他一律说不在不见。
"这,这样啊,那,那小哥麻烦你,你替我把这封信交於他,这个你拿著......"说罢讨出了根银簪就往秋果怀里塞。
秋果不明所以,以为都是要给金洛圣的统统接下塞进怀里。"你先回去吧,我会和他说的。"
那女子有些忐忑的笑了笑转身,待转身後才露出一个好象完成大事成功一般的笑,笑的奸诈无比。
看著那女子摇晃著身子就离开,秋果心里多少觉得有些诡异,那女子身上散发的气息他不喜欢,很乱很杂,让他有窒息的感觉。他摇摇头提著木桶回去了。
"大,大叔,那个有个女的让我把这个信还有这个给你。"
交出了信和银簪,金洛圣皱眉又是来要他去喜宴的?居然还拿银簪?一定是想讨好秋果让他放他进来和自己说了。哎,自己已经做的够明白了不想去了,怎麽还是不懂呢?
看看吧,究竟写些什麽,干脆撕了脸退了算了,反正现在也不在乎了。
一并拿下,他打开信不下数秒,他拉过秋果紧紧的抓住他,红著眼睛猛力的摇晃秋果对他叫嚷,"她去哪了?"
"我,我让她先走了!"
"混帐!谁让你让她走的!你这白痴,真见鬼,她往哪里走了?"秋果被他掐的掉眼泪,明明就是大叔说的要这样说。
他还是指了指女人走的方向,金洛圣推开他一把丢了信和簪子就去追,秋果一屁股就摔到地上。
他不明白,明明他没有再做错什麽为什麽大叔要这样对他?自己都那麽努力的做事了,可是他还是不喜欢自己,甚至是讨厌自己。
"秋果?你怎麽又哭了?是不是师兄欺负你?你别哭了,陪我玩吧!"支胤才睡醒,自从和秋果在一起他完全变了个人每天就想著和他一起玩,听他讲故事,自己不在是高高在上的皇子,而是一个有好朋友的普通人。
秋果不开心,可是见到支胤的脸也生不出闷气,和他玩吧,这样就不会再想大叔了。
※※※z※※y※※c※※c※※※
那一头,金洛圣著急的到处找那个女子,却在不远处发现本应该早已到家的女子。那女子似是伤心依靠在树上不停的抽泣。
"珍梅......"叫的嘶哑,好象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生怕叫出来那眼前的海市蜃楼就会成为泡漠消失一般,可心里却再也没有那种心悸的感觉。
那女子缓缓抬头,脸上的胭脂都被泪水冲的道道斑驳。她顿了顿,然後飞一般冲进金洛圣的怀里。
"金,金大哥......我,我......"女子哭的更是猛烈,金洛圣不知道该怎麽安慰她,他从来都不会和她说话。只得把她一道拉到一边,找了块地坐下。
"你信上说对不起我,说不该活,到底怎麽了?珍梅别哭,慢慢说我听著。"一见到人哭,金洛圣心里不好受,尤其是女人,每次他都会想到他娘的心碎,他娘的悲伤和他爹的背叛。
秋果那小小的脸突然就出现在他眼前,脸上那白白的绒毛被哭的粘在一起湿漉漉的。刚才那样推他,他一定摔疼了......顿时,心乱如麻。而眼前的女子再次带给他的只有怜悯的感觉。

"金,金大哥,我,我对不起你......呜......"她呜咽著,双手却握住了金洛圣的手,金洛圣想抽手却又害怕伤到她,"金,金大哥......碧哥哥他,他......"
"到底发生什麽事了?"他们俩不是要成亲了吗?怎麽这个时候来找他了?到底出了什麽事?
"金,金大哥,其实,我,我不是故意戏弄你的。那时是碧哥哥,他,他说你是个楞子什麽都不懂,他瞧你什麽都比他优秀所以他妒忌,想让我骗骗你杀杀你的威风。"
她哆嗦的说好象自己是被人威胁一般。"那时,我非常爱他,他说什麽我都听,所以,所以才会对你那样......"
金洛圣摇头,苦笑,这样的骗话他还会信?如果说是被逼那是绝对不会有那样鄙夷的眼神,来自心灵深处的鄙夷。
"金,金大哥,我爱碧哥哥,可是,可是他只是玩弄我,他说会和我成亲,把我,把我给......"她又号啕大哭起来。
金洛圣被她这样一说倒是觉得或许她鄙夷他没错,但一个女子不会以贞节来开玩笑,所以,或许,她确实是鄙夷他,鄙夷到不想和他说话,但又由於李碧的关系才会低声下气来骗自己的感情。"你如今说这些......"
"碧哥哥要成亲了。"
"我知道,李家邀请我了。"
"新娘是别人,而我,我......我有了他的孩子......"说的哽咽,让金洛圣脑中一片空白,不会接话了。
见金洛圣没有反映,她扑到他怀里,有些歇斯底里的开始喊著。"为什麽,为什麽他这样骗我?我,我该怎麽办?金大哥,金大哥,我该怎麽办?我爹娘从小就死了,投奔了他们,现在,现在我该怎麽办?我还怎麽嫁人?没有人,没有人会要我这残花败柳的,更没有人会要一个有拖油瓶的孩子的!他们,他们都会怪我,怪我勾引了碧哥哥......呜......为何不爱我还要骗我!"
这字字句句,金洛圣都联想到了自己,联想到了他娘,"你,我替你去找他!再不济也要娶你进家门,否则你和孩子怎麽办?"
"不,不要,金大哥,对他这样的男人我,我已经放弃了,我不爱他了,他不值得。如果真的带著孩子进了门,只怕以後......我真的是不知道该怎麽办了......"
"要不把孩子拿掉吧,我认你做干妹妹以後替你找户好人家,人家不会介意的。"她若要像他娘一样,那麽她的孩子必定就像自己一样带著满肚子的苦恨。
金洛圣想想这样也算两全其美了,而且以他现在的身份要找户不介意她身世的好人家应该不会难的。
苦笑,到头来即便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却始终开心不起来。可突然就发现过去或许可以被撇开,甚至都可以去替自己曾经爱慕的对象做嫁衣。
"金大哥,我去找过稳婆,稳婆说了我身子弱没不能拿掉的。怎麽办?那个家我一刻都待不下去了,我真的走投无路了,金大哥,我对不起你,我以前那样对你,现在落了难反倒来找你......不,不,是我不好,我,你别管我了,我走,我走,我下贱,我不要脸......我走,你别管我了......"
明明知道有些话她是故意说给自己听,自己以前也曾爱慕过她,他始终是狠不下心不理会这个可怜的,曾经骗过自己的女人。或许只是给她一个机会,又或许是给自己和自己已经死去的娘一个机会,如果不象他们一样,或许她的生活就会不一样。"你真的不要我去找他们?"
吴珍梅忍泪点头。
"这样吧,我去答应他们出席他们婚宴一事,也顺道认你做了干妹妹,你就跟著我吧,待你......身体好了以後,孩子要留还是送人你考虑清楚,到时做哥哥的再替你选户好人家。"
金洛圣想想这孤女无依无靠,自己也算有能力救济人了,就做做好事算了。
吴珍梅点头,金洛圣带著她就回李府去应承了。

"到了,一会我让秋果收拾了西厢房,你便住去那里吧。这几个月就安心的养胎吧。"
李家的人似乎巴不得吴珍梅早点离开,一听金洛圣说要认她做干妹妹,兴高采烈的答应了还把她的东西一起收拾了丢给他们。直夸金洛圣人好,心地善良也不忘记救济可怜的人。
他也知道他们这一家都这样,只是那李碧始终没有出现,而李瑜也哼哼的嘟囔了句,终於把这祸水给泼了。
他不想与他们再多说带著她就回了家。家里雇来的四个仆役早已经侯著,金洛圣一一介绍,只有七皇子他们并没有出来。
"大叔,收拾,收拾好了。"秋果看见那个女的站在金洛圣身边,看起来很般配。是啊,他们都是人,而自己只是个妖怪。心里的酸涌到了喉咙口,那房间本来是他住的,现在却给这个女人,而金洛圣好象根本不记得他住那里一样。
"恩,徐总管,替小姐把东西拿回去,然後吃饭吧。"金洛圣把吴珍梅推到秋果面前,"珍梅,这是秋果,秋果叫珍梅姐姐。"
"姐姐......"唯唯诺诺又不想叫,但是见到金洛圣不太好的脸色,他还是哽咽的叫了出来。
吴珍梅只当他是小厮,笑了笑,"小哥还真是懂事。"然後重重的捏了他一把脸,"小哥,那银簪可否还我?"
秋果没作声,那簪子早就连信一起给了金洛圣了。见他没说话,吴珍梅有些生气,"罢了,不要了,反正也是为了见金大哥才用的。你要就留著吧。"
金洛圣早就忘记他把信和簪子丢掉了,气秋果怎麽会突然变成这样?拿了人家的东西才做事?"把簪子还给她。"
"没拿,给你了。"秋果气急,明明就给他了居然不记得。
"叫你还给人家你还这样?给我?什麽时候给过我的?去找,找出来还给人家,找不出来别吃饭。"
金洛圣觉得秋果变了,不再和自己说话,不笑,每天都闷闷的,现在来了没几天居然也会藏东西了。
"不吃就不吃,我没拿就是没拿过!"秋果推开後面的人冲著离开了大堂。
"金大哥,算了,你别气了,小孩子喜欢玩就给他吧,也怪我,那跟簪子是他送我的,我......"
"恩......"金洛圣郁火闷在心里,不耐烦的对她说,"你先吃吧,我还有公务在身。吃完了让徐总管带你去休息吧,以後就在这里好好过日子。"
丢下吴珍梅和四个仆役,他就回了自己的房。
秋果很生气,想去找支胤却被他的随从告知他也有事不能和他玩了。像吗?自己明明都哭成这样了,天都黑了还会找他玩?
没人让他倾诉,他只能爬到最粗的树上又过回以前的日子窝在那里。
他想染尘,想他的温柔,想他的善解人意。他想杨飞龙,想他的骄横,想他的霸道。他想苍羽,想他的慈爱,想他的关切。
想村长伯伯,想山上的小鸟,想山,想水,想回去......
可是,不想放下大叔,一万个想都比不上喜欢大叔......
自己虽然笨笨的,虽然什麽都不会,但至少他是真心喜欢大叔的。每天都那麽努力的想做好每件不会的事难道这样也不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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