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香----汤臣
  发于:2009年01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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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的情节,没想到时隔多年张妈妈真就做了大理派往中原的奸细,曾经想到的好多个重逢的场景,竟然是在这么个环境下相遇
"昨晚一切我都看在眼里,我给他吃了浮魂散,昨天他除了偷香的记忆什么都没有了,庚,这事是难为你,可有什么办法,人得活啊"看着她颤抖着起身离去,心里竟然出奇的沉静,将缠满绷带的手在自己的眼前轻轻的晃着,像是催眠的工具
人得活啊,可我这又是图个什么?如果不甘心为什么不联络旧臣与这个皇朝刀柄相隔,如果想放下,为什么不干净利索的隐居山林?就这么当不当正不正的晃着,晃的人心都跟着疼......我是不忍啊,不忍我的百姓再遭战乱......我这么不忍的皇帝只能这么懦弱的鄙视着自己的自尊,当初母后说的怎么就那么深刻,不忍的人怎能称王称霸,怎能坐稳那个摇摇晃晃的龙椅?
我的一生都为了那把椅子活着,曾经的责任成了我愧对列祖列宗的负担,将脑袋砸在门框上砰砰的作响,现在我竟然要迫于生计为番邦窃取我朝情报,这比杀死我还要让我难以接受,既然活着只能痛苦的挣扎,何必这么折磨自己
我咧开嘴角,隔着纱布摸着自己的温热,其实早该死了,在这也仅仅是糟蹋粮食的饭桶......我平静了,平静的我都有些害怕,将绷带一圈一圈的摘下,扔到了墙角,倒在床上,摔碎瓷杯狠狠地在腕间一割,紧闭双眼,等待着我的死亡
这一次我还算有志气的离开,不是被同族人逼死,而是为了不当叛徒,我很是欣慰,我想就这么睡了吧,天,不早了



我睡了很久,最后是被身后冰凉的感觉给冻醒的,我承认我的运气这几年都是相当的差,尤其这几个月,如果连阎王都不愿收我,我还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于是,我很失望
"醒了......"他依旧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轻轻的揉搓着,用一种清凉的药膏在我的后背上涂抹着,他的声音让我原本就有些晕晕乎乎的神经突然达到清醒的状态,但我仍旧这么趴着,算是一种习惯,但我忽略了一点,他不是曾经服侍过我的那些太监
他揉搓的力道越来越重,知道原本的的清凉陡然提升了温度,一点燥热附上我的肩头,突然发现他已经成了了我后背上所有的重量,我皱紧了眉头将他踢翻在地,即使仍旧虚弱,但我正中他的要害
他捂着那个位置斜眼看着我,我俩就这么对视,有点不自在,可能没有厚厚绷带的遮挡,我总感觉自己是在赤裸裸的面对一个人,并且他的眼光是我们男人都能体会到的那点东西
既然都看见了,我也不想隐藏什么,死都死过了,还怕个男人,我不觉轻挑嘴唇,砰的一声再次倒在床上,闭上双眼,刚刚的那一脚让我全身都冒冷汗,用光了那点力气,现在需要的是养精蓄锐,跟这帮南蛮子斗,斗不起我就跑,这是我死了一次以后悟出来的,既然死不了我就好好的活着,活的逍遥自在活的人神共愤,我......不再想任何人,过我自己的生活
他又凑了过来,这一次仍旧是微笑,笑得眼睛咪成一条缝,虽然我闭着眼睛,仍旧可以从微弱的眼睛缝里看到这个人的那点影子,无论怎样,这个人在我心中已经没有了任何我欣赏的因素,所以我选择漠视
他的手渐渐划过我的脸,三年来第一次------一双陌生的手可以碰我没有缠满绷带的脸,只不过这个人让我厌恶,所以我像哄苍蝇一样想甩开,突然他拉开幔帐上的丝带猛地缠住我的双手,我睁开双眼默得看见他的眼睛
"你求我,然后我答应你所有......"说的那么理所当然,说的那么自以为是,只不过对错了对象,我闭上双眼,什么也没说,甚至只留给他一个鄙夷的背影,他咬着我的耳朵,用尽所有的嘴里的热度,也许他要得也仅仅是这个,我---一个大男人,也曾经君临天下,却接二连三被人戏弄,戏弄的不轻
他的手越来越下,最后停留在那个位置不停的撩拨着,这一次大汗淋漓,即使曾经的灼烧感都没有这次来的那么痛苦,三年来不是我清心寡欲只是我远离这些所谓的男欢女爱,这一次他以一种最直接的行动向我证明,他选择另一种形式向我讨伐
"我忘了你是个哑巴,啊,怪我不好,只要你发出该有的声音,我就全当你求我了......"声音被动作淹没,我狠狠的咬住了下唇,声音?本能?曾经与妃子的交合她们发出的声音自然让我很兴奋,可现在情况不同,我不是女人,即使所有人都不承认,我仍旧是我心里的皇上,列祖列宗在天上看着我的所作所为,现在只是一群乱臣贼子的混乱纲常......
他的动作越来越大,剧烈的疼痛让我失去了所有的直觉,我真想大声的喊出来---你这个混蛋,我要诛你九族,却发现他的九族和我毫无关系,眼泪曾经是我极度不屑的东西,现在却是我唯一可以给他的,终于知道被人奸污的感觉......如果重新立法,奸污一定要改成斩立决......
我抓着他的手,看着他眯着眼睛满脸情欲的看着我,用另一只手指着他,我想说我鄙视他,他突然拉着我的伸出的手放在嘴里,啃咬着,像是要拆我入腹
"别这么看着我......否则我会真的......"看来他又意乱情迷了,我无奈,真的很无奈,一个哑巴能给他的愤怒仅仅只有这些
那一夜山崩地裂,我仍旧没有给他他想要的声音,只不过咬破嘴唇的血滑落我的喉咙让我干涩的嗓子有了那么一点湿润,我终究没有逃过那个半夜把脑袋插进我浴盆的混蛋的魔爪,终究没有逃过这一点命运的捉弄,名誉......尊严......在我的面前不断的盘旋
我是清醒的,当他离开,起身穿上他的衣服的时候,他吻着我的额头,说了一些恩客对烟花女常说的话
"你真不错,不过宫还是要进的,放心,我在宫门外等你的好消息......"
脑海里不停的回荡着他的声音,如果他想折磨我,他做到了,如果他想让我恨他,他也做到了
张妈为我擦拭着身上的污浊,小声的抽气我听得清,我不怪张妈,不怪任何人,怪只怪我的运气太差,我用手比划着,张妈,帮我把绷带缠上,我需要这个......我需要这个,掩盖我全身让人羞愧的东西,需要这个挡住京城里所有人对我的回忆,我要回宫,以另一个身份......韩庚,韩王,庚
不是我想开了,是我想回宫看看我的母后,我心爱的淑妃,还有就是让我以前的亲信知道大理的阴谋,如果他们可以把我送进宫,现在在宫中必定还有很多人在从事着情报搜集,如果可以就此拆穿大理在这里所有的内线,算是我自不量力的一个决定,也算是对那个狂妄自大的混蛋一个教训,我--曾经王子的那点骄傲充斥着我的脑细胞
当所有的心愿了了,我就可以做我自己的事情了吧,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过我自己的生活,如果可以带着我的淑妃离开那个黄框框,但愿所有的磨难都已过去,老天爷让我有再次重生的机会
晃晃悠悠的船顺着运河从南到北,选择水路只因为那位二爷的红粉知己的红船也要和他一起进京,就是这条河让我从权利的中心来到了江南,皇帝一声令下,前朝废皇帝成了金陵的韩王,突然的大火让我没有过去所有的东西,但也好,我知道如果没有上面人的默许这件事绝对不可能发生,斩草除根是那个马背上的皇帝一定会选择的一条路,只不过我没想到这么快
我依旧是绷带缠身,依旧是坐在小船的窗口闻着我新制的香的味道,能看清那个红船莺莺燕燕的歌舞升平,很显然他很享受于美女的陪伴,我低头浅笑,他......也许仅仅能享受的事肉体上的欲望,至于心里的东西......估计这辈子他都体会不到
突然想起我的淑妃,静谧的女子,微笑的像水一般的女子,娉婷婀娜的在梅花树下对着我浅笑,不觉这香也有了岁月的味道,我闭紧双目想抓住那种感觉,如果过去有什么值得我去留恋,也许就是那种感觉
突然有种说不出的飘飘欲仙,可能自己是太陶醉了吧,不过自己腰间的感觉是那么的强烈,猛地睁开双眼,突然对上了那个刚刚还在对面和美女谈情说爱的轻佻之人的眸子,惊慌自然流露于脸上,更何况,我们竟然在......空中
"我说过,不要这么看着我,否则,我会把持不住的"他突然柔软的说着一些恶心的话,不停的在我眼前吹气,他的轻功实在了得,只不过却做这种有辱斯文的勾当,让我对他的行为更加的不耻,我狠狠的给了他一拳,他微笑的接住我的手
"怎么,你想下去?"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这种姿势,我可受不了,更何况两辆船的人不下三十人,我可丢不起这个人,接下来的动作,不觉让人诧异,他突然放开手,让我就这么直直的掉落,眯着眼睛看着我,我该说什么,他就是这么一个恶劣的种子,我能对他能有什么更多的期许,当我落入水中时,这才意识到天以转寒,这是真的是愈发的让人冰冷
我沉入了水底,眼前模模糊糊的什么也看不清,出奇的我竟然没有挣扎,只是呆滞的看着前方,又一声落水,应该有人来救我吧,是张妈?还是......他?
"我舍不得......"他竟然在水中给了我一抹看不懂的笑意,用嘴在我的口中踱着气,仅仅的抱着我向水面浮去,我这的是愈发的不懂眼前这个怪胎了,将我扔下水的是他,把我救上去的亦是他
那一晚,他抱着我躺在有些潮湿的床板上,用他胸膛帮我取暖,我承认体内的寒气和那次大火留下的热气在格斗,它们在我的体内斗的你死我活,而我却早已被折腾的......非人非鬼,他的胸膛很温暖,我竟然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这个人,我不懂
每天都是这样的周而复始,白天他和他的红粉知己调情喝酒,晚上躺在我的身旁拥我入睡,渐渐的我是去了挣扎的勇气,竟然可怕的成为了习惯......我是讨厌这个人的,他两面三刀虚情假意,他没有原则男女通杀,最重要的是他......是我仇敌国家的王爷,我对自己催眠说,一切都会过去,我会回到原来的自己,不是一个懦弱的需要别人胸膛饿小丑,我......要找到我的女人,和她远走高飞
"二爷,狂风大作,船无法靠岸,怎么办......"小厮突然闯入打断了我所有的思想斗争,他只是面带不屑的起身遮住了原本露出来的胸膛,帮我撩了撩被子,我在装睡,因为我很惭愧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跺爷怎么说?"
"说这可能触犯了这里的水龙王,让咱扔下去个活口......也好......"小厮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细如蚊蚋,我的火气腾的一下到了脑瓜顶,这群人果真是南蛮子,真是愚昧至极,就为了这个竟然要扔下水一个活人,我的手攥的紧紧的......狠狠的敲在我身旁的床板上
他突然从后面拉住我的手,我知道他现在一定又在奸诈的笑着,这个人总能看清别人在想什么让人气的压根疼,他像是又想到了什么好玩的游戏,把我扛在肩上就这么衣衫不整的来到了甲板上,这个混蛋--扔吧,反正他是想尽办法想让我从这个地方消失,扔吧,你这个混蛋,我还真庆幸没有把对你那点依靠扩大......
风声呼呼而过,我在颤抖,因为很冷,他没有意识到现在的我身上没哟绷带,光溜溜的只有一件薄的见光的内衣,对面红船上的人越来越多,我知道这混蛋不弄出点动静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我等着......下辈子做鬼也要啃了你!!
他突然大横抱起我,又跑到空中飞来飞去,我暗骂,又来这招?想让我来个高空跳水,只不过这一次直接送给了龙王,再也没有生还的可能,他掠过两条船的空隙,他把我放在他白天和那群姑娘谈情说爱的石桌上,径直向那位漂亮到不行的女人走去,这一次他抱起了那个女人,显然那个女人很高兴,粉面桃花红似火,直待佳人入账来
我低头,没有说话,既然这样呆着吧,扑通落水的声音,夹杂着女人的尖叫全船人的惊慌,我猛的睁开眼,发现,落水的竟然不是自己,而是那个刚刚还高兴的不能的女人,我错愕了,错愕的张开嘴,盯着刚刚那个女人落水的方向
他将嘴附上了我的唇,眼中的血光让我不禁打了个冷颤,我瞪大眼睛看着他,希望能从那得到些答案
"我想让你看见,背叛我的下场,只有这样"
我看见了,只是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我的女人
"听着!!你虽说是和秀女一起选进来的香师就不代表你有多高的地位,在咱们这你也就是一奴才,比我还不如的狗奴才,这宫里面的事少打听,上面让你干嘛你就干嘛,小心皮痒"一声非男非女的尖叫划破自己的耳膜,昨晚到达京城,自己便随着浩浩荡荡的秀女大军来到这个在梦里想过无数次的地方,只不过这的人变得粗鄙了,没有自己在时那些贴心的下人,多了这么多张扬跋扈的走狗
我点点头,尽量消化他说的话,手不经意间碰到了腰间的玉坠子,是那个恶魔二爷临走之前系到自己身上的东西,他楞生生的要了自己的一缕头发,是他帮自己缠的绑带,恶狠狠的警告--不准再让任何人看到没有绷带的你!!!否则即使你在宫里,我也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不经意间的微楞,突然后背吃了闷闷的一棍子
"叫你走神!!公公我在这训话你也敢走神,小心我掐断你的脖子,啧啧啧,全身绑成这样还敢到皇宫来当差,亏你有点本事,要不然这可不是你能来的地儿!!"被他那声尖锐的尾音震破了耳根,看来以后还得万事小心,后有大理奸细盯梢,前面还有这些狗腿子的棍子,实在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办成这事,随着一群也是刚刚到了宫里混差事的人一起到了旁厅,看来我是多虑了,听说在这宫见皇上的几率几乎为零,只要本本分分的做好自己本职,基本上混碗饭吃,到时候工期一满就可以卷铺盖卷走人,跟我们直接打交道就只有这些小太监
听着其他工匠师傅的一言一语心突然放平了许多,因为都是从别地而来大家都分外热情,又知道我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更是对我照顾有加,本来两个人一个屋,那三位师父怕我不好意思,毕竟绷带缠身,决定让我一个人住在偏房,剩下的三个人住一起
我很是感激,回了他们一个感激的微笑,那天夜里我睡得很安心,是这几年来最安心的一个夜晚,因为我回家了,隐隐约约竟然能感觉得到母亲的呼唤和淑妃的微笑,过了今晚我就可以看到我的母亲,和我心爱的妻子,我已经做好的准备,我希望我可以转运
我工作过的地方在曾经的养心殿的旁边,只不过听周围的香师偷偷的议论,自从皇上攻下皇城,就命人封了着养心殿,里面的东西一样都不让动,我手中的香碾突然掉落砸到我的脚上,砸的我心也跟着疼
"韩庚,怎么这么不小心,是不是绷带里的伤复发了,要不你先歇着吧,今天也没什么重要的活,几个宫里的娘娘都送了,就只差韩妃那没去过了"王师傅拿过掉在地上的香碾,想要让我多休息休息,我这哪是旧疾复发,养心殿,难道那个野蛮的皇上还想留着这么个地方羞辱还活着人?算了,反正他也不知道那个死里逃生的短命皇上
通常因为我用手语说的话他们都不理解,所以我们交流很少,他们说的话我一直都听,我走到香室的角落静静的坐下,他们也不会赶我,我每做的一个决定都是最后的,即使他们再多也枉然,毕竟我只是哑巴
大家又开始了手中的活,只有我,坐在角落想我的事情,现在我需要见到我的母后,我的淑妃,联络旧部,但这几样说起来都不容易,正当我焦灼之时,只听屋里几个香师小声的嘀咕
"听说没有,一会咱要去送香的那个韩妃,就是当年那个皇帝宠的不行的淑妃,不过这个娘娘命真好这个皇上对她也是百般的好......"我的心抽搐的了一下
"那个太子到底是咋回事,咋突然韩妃有那么大一个儿子啊"
"好像跟前朝皇帝那会儿就和当今万岁就好上了,不然怎么能有一个十多岁的太子爷啊......"脑袋嗡的一声炸开了......心里的血跟着倒流,往嘴上涌,我转过身去掏出手绢往嘴上一抹,鲜血......血红血红的,看着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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