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诞剧————徽恩
徽恩  发于:2009年01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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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祁胸口的粉嫩突起由于刚刚的滋润而坚挺,在半透明的衣料下若隐若现。
双腿间的欲望也微微有些苏醒,无辜地抬着头,有种说不出的诱惑。
韩翀嗓子干得厉害,哑声道:"不知道没关系,我可以教你... ..."

他再次温柔地覆上去,唇在他身上不断游弋,引发白祁又一轮"嗯嗯啊啊"的喘息。
之后,又小心地反复润滑扩张,待他完全放松后,才将那份炽热缓慢推入... ...
夏日午后,房间里荡漾着潮湿的气息,难耐的喘息,和灼热的诱惑。
... ...

第六章 天堂or地狱

从那天起,白祁的画里有了感情,色彩愈加明媚,画中物生动而鲜活。
恰逢学校举办美术节,白祁在韩翀的指导下画了"一双手"--母亲的手。

白祁是孤儿,从没有见过母亲,但这并不影响他的渴望与幻想。
他心中的母亲会有这样的一双手,温暖的,柔软的,体贴的,
就像韩翀那样,
稍一触摸,便如一股涓涓溪流滋润入他的心田。

这双手是平庸的、是琐碎的、是脆弱的,但它也是伟大的,神圣的,坚韧的。
她可以为她的孩子阻挡河底涌动的暗流,荆棘路上的刺痛,
历经经年的磨难之后,幻化成一扇巨大的羽翼,
交错的沟壑和斑斑血迹使之更有一种深意的优雅。
那是爱... ...
齐拓对这幅《羽翼》赞不绝口,并把它放在自己的画展之上展览。
不出几日,A城的上流社会被一个叫白祁的孤儿对母亲的思念所感动,
不少人自发的帮他寻找亲人。

这天,白祁接到了孤儿院的电话,他紧抿着唇,禁不住地颤抖。
他就是一个在幽闭的房间里关了十六年的孩子,没有光明,连星星点点的烛火都是奢望。
但他不放弃,依然固执地寻觅,终于被他撞开了一扇门。
意外、欣喜、激动、兴奋都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白祁保持这种恍惚的状态一直到会面的那天下午。
李默说:"你想喝点儿什么?"
白祁不住的卷着衣角说:"嗯... ...水就好。"
李默想让他放松心情道:"你这个年纪的孩子不都喜欢可乐吗?"
白祁依然讷讷的说:"嗯... ...都好。"
李默笑了:"你叫白祁?"
白祁说:"嗯。"
李默礼貌地伸手:"你好,我姓李,是律师。"

李默的外表温柔娴静,但白祁自进门就感觉她不是他的母亲。
刚刚自我介绍完,就急不可待地追问:"李律师你好,我妈妈呢?"
李默一愣道:"呃... ...安女士委托我来和你谈。"
"奥... ...她很忙吗?"白祁的脸上难掩失望,把头垂下,小声说道。
李默见到他可怜兮兮的样子,有些心疼,转移话题说:"白祁,我们还是来谈一下你的要求,好吗?"
白祁睁大了眼睛:"我... ...我可以提要求?"
李默心下了然,这些私生子都是一个样子,还不都是为了钱?
他感到方才的同情心很讽刺,自我解嘲的一笑。
但表面上仍然公式化地说:"当然"
白祁有些慌乱,显然不知道该如何措辞:"我... ...我从来没有妈妈,也不敢奢望有妈妈。本来孤儿院里大家都没有,但是自从小九的妈妈找来了,哭着把他带走,我就很羡慕,每天都梦到妈妈来接我。虽然其他人不说,但是我知道他们都和我一样的... ..."
李默再次惊讶,这孩子... ...

白祁唯恐他不答应,赶忙解释:"对不起,我的意思是说我不知道妈妈是什么样子,是和修女嬷嬷一样喜欢黑衣服呢,那样还是像小九的妈妈那样......我还以为今天就能见到,我是想说... ...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见她一面... ..."
李默以为自己幻听,问道:"这就是你的要求?"
白祁红着脸点头,声音没有底气:"是,我的要求就是见妈妈一面。"
李默终于相信这孩子有点儿白痴,解释道:"白祁,是这样的,所谓要求你可以提很多。比如,据我了解,你在孤儿院长大,至今没有人领养.....目前也没有固定的经济来源。你可以要求一笔钱,足够你一辈子花费,就是说你今后什么都不用作,就可以吃穿不愁,还有闲钱游玩。"

钱?
白祁摇摇头:"我不需要钱,现在读书是免费的。我在学校有助学岗位,只要我做事就有生活费。而且韩翀说,我可以考美院,等毕业之后就作美术老师,足够养活自己了。"
李默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你确定只是要求见安女士一面?"
白祁坚决地点点头,从来没有这么坚决过。

李默礼貌的出门去打电话。
等待的时间很长,至少在白祁看来确实是分秒都在煎熬。
他有些坐立不安,只得把那幅《羽翼》拿出来,最后一遍练习他想对妈妈说的话。
妈妈... ...
兴奋和紧张化作手心的汗渍,他惟恐弄花了画面,连忙在裤子上擦拭。
然后再小心地捧起来,幸福的笑了。

李默推开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令人心酸的画面。
她万般不想开口,尤其对着那双怀着渴望的清澈眼眸。
她委婉地说:"白祁,你也知道安女士工作很忙,她今天不能见你... ...下次好吗?"
果然,那个小孩子神色黯然:"下次?... ...那是什么时候?"
李默再次公式化地笑道:"下次,我再电话通知你。"
... ...

后来... ...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
夜色深浓,街上点起灯火,将白祁的影子无限拉长,扭曲。
白祁捶了捶脑袋,仔细想。

后来好像是记起韩翀让他结束后打个电话,特意给了他一部手机。
他是第一次带手机,没什么存在感,一紧张就把它落下只得回去取。
他真的没有偷听的,可是他们的对话,却一字不差的传到他耳朵里。

"小李,把这画扔了!"
"可是安小姐... ..."
"就因为那姓白的孩子,安氏把就要谈成的数百亿合约双手让给了别人。堂姐正在气头上呢,怎么会看这画!扔了!"
"可是安小姐,那孩子说他想给安董... ..."
"小李,你在安家做私人律师这么久,我们有什么秘密是你不知道的,难道这种事情经历还少吗?妈妈?!利益面前亲情算得了什么?那孩子是白痴,你也跟着傻吗?"
"... ..."
"再说,堂姐怎么会认个白痴作儿子,她若是想认他还能躲着不见,说‘母子相逢的过场戏就不必了'的话吗?"
... ...
后面还说了什么,白祁打死也记不起来。
只感觉当头一棒,彻底被打懵。

白祁没有亲人没有年龄没有生日,所谓的十六岁不过是孤儿院随意拟写的日子。
他还记得小学历史老师曾激动地问:"同学们,你们一定要记住xx月xx日,这是个很重要的日子!白七,你知道这是什么日子?"
他回答:"... ...好像是我的生日......"
老师白了他一眼说:"同学们,我们要记住那天!因为这天是我们的国耻日!"
... ...
这就是他所谓的生日,更何况其它?

白祁是个好孩子,他虽不聪颖却乐观,懂得自我开解。
他习惯了没有妈妈,却常常幻想,
幻想他的母亲怎样慈爱,怎样温柔,
又是怎样因为不得已的理由忍痛抛下他。

他无数次在梦里梦到与妈妈相遇,
她的容颜虽被风霜尽染,但只要微微一笑,就如同火红的芍药,如诗如画般绽放。
只一眼就能确定他们是母子。
他渴望与她分享所有珍藏着的记忆,告诉她自己喜欢什么讨厌什么,
告诉她嬷嬷对他很好,韩翀也对他很好,上帝一直那么眷顾他。
告诉她每一个地点所发生的喜事,乐事,糗事。
告诉她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她......

白祁想,也许妈妈已经在天堂,在天使的所在。
但是没关系没关系,他一定能第一时间认出她来,他们下辈子还可以一起走... ...

夜色深沉,如一张浓黑的幕布重重地压下,灯火犹如张狂的爪牙。
纵横交错的街道张开了血盆大口,鬼哭狼嚎。
白祁在疯狂地奔跑,他忧急地想找到回家的路,
只是怎样努力都无法辨清,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 ...
他放弃地捂着脸,跪倒在地。
他不得不承认,不管如何努力,他于这世界始终是个局外人。
无论昨日还是今日,无论是哪一条街巷,注定都无法通行。

**************

白祁精神恍惚地回到学校,身体本能地走向韩翀的宿舍,房间里有人在交谈--
"... ...林少爷,合作愉快。"
"韩翀,真没想到你会和我主动握手。"
韩翀语调温和却充满寒意:"韩家祖训: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屋里沉默良久。
林一诺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韩翀,你果然不是普通的卑鄙!"
被骂的人完全无所谓的笑道:"彼此彼此,如果不是林少爷压榨了他两年,我的糖衣炮弹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奏效?他有多讨厌你,自然就有多相信我。呵呵,我可是什么手段都没用,他就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通通都说了。当年安老爷子为了安雅薏的声誉可是费尽心机,没成想这么简单的就抖出来,不知道他老人家泉下可曾瞑目... ..."
"够了!姓韩的,你给我闭嘴!"
"林一诺,你在我面前装什么正人君子?是你首先怀疑他的身世,而且两年内明里暗里调查了不少。韩氏目前形势岌岌可危,我当然没有林少爷能沉的住气,自然要抢先一步道出谜底。现在计划成功,林氏仍然得大头,我不过是分了一杯羹而已。"

"可你不该耍他!"
"林少爷莫非在吃醋?因为我先得到他了?如果我没有猜错,林少爷可是直的,最瞧不起我们这种人的不是吗?你不会是来真的吧?"
"没... ...关你什么事?!"
"OK,你搞什么不关我的事,只要别妨碍到我就成。"
... ...

后面还说了什么,白祁听不到了。
他的世界在这一秒轰然倒塌,山河变色。
他不聪明,听不懂这些家族之间的利益纷争。
但是他听懂了一点:
韩翀... ...骗了他。

白祁的人生一直是灰色的,
充满了清冷,孤苦,寂寞... ...连起码的怜悯都没有人施舍。
他生活得很卑微,习惯被人无视被人鄙视被人歧视,但这些并不代表他不期待被人重视。
哪怕一个不带嘲弄的笑脸,一句发自肺腑的感谢,
都能够让他欣喜不已。

韩翀是他生命中的天使,是恩赐,是溺水者的救命稻草。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他欺骗他,利用他,连关心都是假的。
这就犹如沙漠中迷失的人不会感到绝望,
真正的绝望是自以为找到绿洲,却蓦然发现那只是海市蜃楼... ...

过去的白祁是一块高温的熔岩,韩翀点燃了他心中所有的企盼,如同熊熊烈焰。
然后,再残忍地亲手将它浇熄,将所有的期待希望扭曲成丑陋的形状。
荒谬的,可笑的,讽刺的,
具象的痛苦。

瞬间,所以苦心建立的防护从心上丝丝剥落,
房间里的每一个字都如针刺如匕首般穿胸而过。
痛楚,残忍... ...

宿舍的门开了,林一诺赤红着眼睛走出来,看到门口有个人埋着头窝成一团。
他没好气地踹了一脚:"什么狗东西,敢挡本少爷的路!"
白祁咕噜了几圈,肋下应该很疼,他却全然不觉。
林一诺睁大眼睛:"小白痴... ...你怎么在这里?"
话落,屋子里一阵嘈杂,似乎是某人踢翻了椅子向外跑。

不过这些白祁都听不到。
他麻木的站起,一步一挪的往自己的宿舍走去。
恍惚间,白祁好像看到唯一疼爱自己的修女,
他问:为什么?
修女说:因为你是白痴。
不不不,那不是修女。
那是修女说过的恶魔的脸,那张脸紧接着变成林一诺的,嘲弄道:滚开,离本少爷远一点儿,你这白痴!
然后所有的同学龇牙咧嘴的围着他哄笑:
哈哈哈哈,你是白痴你是白痴你是白痴......
因为你是白痴... ...
因为你是白痴!

我不可以有母亲,不可以有朋友,不可以有期待,连想都不要去想......
因为我是白痴。

第七章 得失之间
"不是--!"白祁一跃而起,泪流满面的辩白:"我不是白痴,我不是我不是... ..."
"够了!韩翀骗了你,给你的打击这么大吗?"一个声音冷冷地在屋中萦绕。
白祁回头去看,眼神空洞无光。
这里是他宿舍的卧室,他对面之人赫然是林一诺。
白祁愣愣的呆在原处,他究竟在看什么在想什么,没有人知道。

林一诺原是担心方才那脚踢得重了,放心不下跟着回来。
此时,却感觉被排斥在他的世界之外,尤为恼火地骂道:"你说话啊!你们才认识几天,就那么在乎他?"
白祁依旧傻愣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桌上的巧克力盒子。
林一诺更加愤恨,出手掀翻那盒子,怒道:"你在乎他就因为他和你做了?"
做了?做什么?
白祁看了看满地滚动的巧克力,又抬头看了看林一诺,迷茫地眨了眨眼。
单纯的白祁不知道,他这一动作彻底的激怒了林一诺。
后者微微牵动嘴角 ,笑得邪恶而讽刺:"原来如此。白痴就是白痴,他玩你你就当真?那少爷我也上你,你是不是以后只会跟我?"

白祁怕林一诺,这种害怕已经深入骨血成为身体的本能。
即使他头脑中纠结成一团,林一诺一靠近,他就立刻躲避,妄图夺门而出。
如果说白祁是纯真的小白兔,韩翀是狡猾的狐狸,那么林一诺就是头狼。
凶狠,残暴,为所欲为。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白祁被重重地撞在墙上,双手被钳住,提压在头顶上方。
林一诺从背后压上来,掰过他的脸撬开嘴唇,带着暴虐,野蛮的侵入进去。
白祁终于不再愣神儿,扭动身体挣扎。
可惜下颚被牢牢钳住,丝毫动弹不得,狠劲儿抽手,却被更重地撞回墙上。
瞬间,胸腔内的空气被挤了出,说不出的惊恐被堵在心口。
丝丝流失的不仅是氧气,更是白祁所剩不多的求生意志。

林一诺的手法极为干脆地扯掉他的裤子,将一条腿抬起反压在体侧。
因摩擦而掉落的墙灰迷住白祁的眼睛,他的上半身被牢牢地按在墙上,下半生从腰际赤裸,右腿被迫高高抬起。
整个姿态与墙体,呈现出一完美的倾斜角。
白祁不知道,他此时的姿势何其任君采撷,何其诱人!

不过白祁不知道,不代表林一诺不知道。
他右手从白祁腿下探过来,以最快的速度解放所有束缚,身体突进卡入他的双腿之间。
瞬间的刺痛,使得白祁猛地张开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此时,他已然完全放弃。
没有惶恐,没有恶心,没有疼痛,没有挣扎。
那个被层层剥开不断承受伤害的人,似乎是他又似乎不是。

只有屋里回荡着的一种奇怪的声响,
滴滴答答的,带著种粘稠的触感滑过。
像水,又像血... ...

这种天然的润滑无疑刺激着林一诺,使他更加兴奋。
他放开了钳制白祁的左手,一路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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