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花————江边一朵云
江边一朵云  发于:2009年01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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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SN的半真身同人文

主角:SHO,NAGI

 

【总之,都会结束,总之】
夜晚总是雾气浓重。
皮带扣在床头,链接的金属响动,很有节奏的撞击。
一下复一下,凶狠以致那头被束缚的双手沁出淡淡血渍。妖艳隐忍,好像男人的喘息。
男人蹙紧眉尖,淡淡的漂亮和修长的眼线。
咬紧牙关,尝到微腥的味道。舌尖被迫探出,和另一人的交缠。
他已经习惯这样的事情。
何时才会天明?
只有最不能忍受的时候,才轻轻哼哼。多数时间里他总是沉默着喘息。无论多么难过,都如此谦和有礼。
是不是家教太好,还是因为到底学不会怎么卑躬屈膝?掐指一算,已经一年。
低低的笑声从头顶炸下,他眯眼去看,身上的男子模样俊美,却不容亲近。
"NAGI,NAGI,你哭给我听。"
他将头扭过去,迎来更重的撞击,体内难忍疼痛,却依旧徘徊在边缘地带。死不了,活不了,都是命。
何必计较那么多。
能看到明天日出都是恩赐,他已经学会逆来顺受。
※※※z※※y※※c※※c※※※
男人张眼,天色已亮。
好像浆洗过一次的颜色,略微泛黄。
床头上挂着TIFFANY的项链,他伸手取下,习惯性的噘嘴一笑。谢谢了。
多奢华的奖赏,自己的身体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值钱?
慢慢撑着身子坐起,头发凌乱。
颈项有一点痛,硕大的落地镜子里看看,身后皮肤张裂开。
真狠。他又笑了笑。
将那项链小心戴上,他半撑着坐在床中央。点烟,抽一口,然后习惯性的按在手背上,熄灭。
宠幸之后自然要给点甜头,如果那人要他戴上,那么这种隐晦的所属关系,他有什么资格拒绝?
反正,已经没什么好遗憾。
想起第一次的时候,被带进这个房间。脱衣,他挣扎。脱裤,他开始哭泣。
多么愚蠢的行为,换不来一点点怜悯,只有皮鞭抽打在身体上时反射出的清楚的疼痛。
那么,反抗有什么意义?
好在那人的兴趣广泛,并不拘泥在他一人身上。
仔细看看脸,随手拿起床头剪刀。仔细的用刀尖描绘脸上线条,真漂亮。
如果这样剪一刀......会是什么样子?
放下。那么冰冷的凶器不适合他。
自然有人会来帮他穿好衣物。地上零散一堆,全是碎成渣的布料。可惜了,那么多钱买来,就这样撕毁。
那人,估计是钱太多找不到地方花。
面前烟雾缭绕,他忽然饶有兴味的对着镜子介绍自己。
"您好,我叫NAGI。"
"今年21岁,来面试。"
点上另一支烟。
"脱衣服。"他忽然换了种声音,表情瞬间冷漠,"脱衣服。"
呵呵。
第一次见面就这样没有情趣的对话。
NAGI仰头睡下,电话声起。
接了听,那头讨好的声音道:"NAGI,你今天身体不舒服就不用来上班了。"
放下。
导演自觉得让他想哭。
看看现在,多好多好。
想不去就不去,谁能拦他。
钱是业内最多,每一部当别人三四部的价格,还经常只是客串。
所以,这些其实都没关系。
一夜睡过去,他的样子还是非常清澈明亮。眼睛很大,眼珠很圆。湿润且有光泽。
所以那人会咬着他的锁骨,狠狠用力,喘息不停的舔舐他体内流出的血,然后道:"NAGI,NAGI,你漂亮的让我想一点点撕毁。"
艰难的翻身。
下个礼拜要演的东西,好像需要出海。他左手枕在头下,右手举高。光线从指缝落下,那一刻他欣赏自己忧郁的好看。
那个男人昨天晚上告诉他,会派人监场,确保他的安全。
他很想回一句,我有什么不安全?
只是说不出口。就当他懦弱好了,谁不愿意好好活着。
传说之中,所谓地久天长。
将近两点,大屋的女佣姗姗来迟。看惯他狼狈的模样和身体,那女人只是恪尽职守的仔细为他擦试。
不重不轻的力量。
说不上仇恨,但也毫无怜悯。
NAGI爱死这样的冷漠态度。
闭着眼由人给他穿衣上药。他皮肤恢复的速度很快,时常还未察觉,伤口已经痊愈。
偶尔留下些不好看的疤痕,他无所谓掩饰。
既然那人喜欢看这样的东西,那么他就多多益善。
女佣年纪在五十上下。
满脸的精明,一双眼隐藏在睫下,看不很清。
他突然来了兴趣逗这个欧巴桑玩玩,开口问:"你有女儿么?"
欧巴桑没有抬头。
他继续问:"如果有,介绍给我怎么样?"
欧巴桑的手顿了顿,突然极其轻蔑的冷笑一声,道:"我女儿,喜欢靠自己本事吃饭的男人。"
意有所指,NAGI依旧友好微笑。
看着那女人帮他包扎手背伤口,静静思考。
那女人再次抬头,道:"你以后,不要再拿烟烫自己的手背。"
"没关系,不疼。"
"我是嫌麻烦,天天包一次,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他便愣住。
头么......总会有的,只是目前为止,还看不到罢了。
抱歉一样挠挠后脑,NAGI道:"对不起,麻烦你那么久。"
女人叹气,扶他坐起。
"小伙子瘦得皮包骨头的,你父母看见也会心疼。何苦这样糟践自己的身子。"
他耸肩。
"没办法,生活太难,不如找个靠山过的舒服。"
那女人猛地瞪他,速度迅猛,模样鄙夷。
"你没救了。"
甩出一句话,帮他套上最后一只鞋。
女人惶恐一般走出房间,好像躲避瘟疫。
NAGI拿手撑在床头,慢慢站起,双腿不自觉的打颤,下身火燎痛楚。
却还保持冷静或者说冷淡微笑。
不是说他是天使么,那男人喘息着拉扯他的衣物,每次都这样决绝不留情面。他仰头去看,颈项辗转被撕咬的刺痛。
不住在天上的天使,算什么?
屋外有车候着,直接载他回家。他家离大屋只有十几分钟路程,司机硬是开足半个钟头。
那男人变态嗜好,喜欢窥探他一举一动。也不知道图个什么。
NAGI无聊的斜靠在车窗上,转头向外看。
二十二岁,二十一岁入行,或者说,被骗进行内。一年内,被捧为C家第一的男优。真不知那些人喜欢他什么。做攻,那么多人比他厉害,做受,那么多人比他会叫。他有的,仅仅也只是一张脸而已,过两三年,这张脸也会老下去,到时候,不知道那人还用什么理由来束缚他。
叹口气,窗户被呵白,很快散开,那时炎夏。
司机大叔从后视镜里看他,眼神怜悯,他回报以微笑。
三天后启程去海滩。


【其实你不知道,我有时候,很嫉妒】
听说新来个小子,之前做过几次,消失两年,然后再次出现。
回来的第一部片子里将那两人攻得半死,做受的时候把攻累的半死。
不知道是不是夸大,NAGI只是祈祷自己不要和这样的家伙正面遇见。
听的多了自然相信,人人都好奇,除了NAGI。
他已深刻领悟好奇害死猫的道理,并且至今一直沉溺。
所以他无需更多的人来教他到底如何摒弃这种人类恶习。
只要做好份内的事情,随后......都交给那个强取豪夺的男人就行。
他NAGI就是个直男。改变不了的事实。
喜欢女人的身体喜欢女人的心,不喜欢男人。很明确,可惜偏偏总是男人对他爱慕有加。
比如,比如这个社长。
咳嗽一声。
第一个和他发生关系的男人,不是工作上的合作对手,竟是这个莫名其妙的老板。
压迫性的身高,温暖的笑容,还有--西装革履,一丝不苟的谈吐。
如此优雅,他第一眼看见时误以为自己找到个好BOSS。
结果呢?带他回屋,两三下脱掉衣物,然后皮带拆下,绑缚手脚。
收了他的身份证驾驶证护照等等一切东西,合同大字签下,无限期。
他惊恐万分的看着那个人,那人也只是对他冷淡点头,然后道:"第一次?"
随后无休止的一夜,仿佛永远不会过去。
他曾经天真的相信,自己可以离开。
美梦人人有,做的太久总会对身体不好。就像他这样。
绝食,抗议,哭闹,或者沉默。
那人总用一模一样的手段来应对。
皮带。
表面粗糙的一条,反扣住他的手。将身体完全展露在那人面前,直到伤口遍布每一寸皮肤。
那人固执的要听见他的求饶和哭泣,他难以满足他的欲望。
不知道为什么,那人甚至会在最激烈时突然哭泣,脆弱无助,叫他发颤。
他如此害怕这个男人,抗拒每一寸皮肤和味道,只是无能为力。
如果没办法避免,那么他唯一的出路在哪里?
回到现实,冥想时间结束。镜头转过,他假装微笑一下。走近机场等候的座位,那里已有两人等候。
第一眼,注意到各穿着白T的家伙。
纸牌上的字体工整简单,翔,SHO。
算打个招呼认识,幸好幸好,没有直接对手。
身体的神经还在前一晚的折磨里喧嚣,再难承受更多的感觉。
他疲倦的将行李放下,坐在椅上。偶尔听见两句摄影问新人的问题,新人回答得自然。
好像没有传说中那么恐怖。
管他什么事?耸耸肩。友好微笑一下,只是礼节。
飞机上那人竟这样毫无顾忌的坐到了他身边。
多动症一样将零食叼在嘴里把玩。
小孩子。
NAGI在心里叹气。
扯扯衣角,缩在一边。
"HI,我叫SHO。"
什么人叫他,皱皱眉,他睁眼。
那个新人大咧咧微笑着看他,毫无防备。
"哦,我叫NAGI。"
转头过去继续看天。
"喂喂,看看,我照相技术怎么样?"聒噪。
NAGI回脸,SHO耐心等待他的回复。
非要找他说话么......探头看看,"哦,很不错。"
"呵呵。"
或者是太久没有这样笑过,NAGI禁不住多看了两眼这个传说中鬼畜的孩子。
很健康的干净,带着点花花的样子。
难道是个萝卜?笑。
有这个资本吧。
双腿修长,两手不安的上下浮动,手舞足蹈,周围的人在笑。
笑什么呢?NAGI只是觉得很困顿,如果安静一点,让他休息,可好?
看过去,那新人让所有人如此开心。
也是种本事吧,至少他学不会。
记得在某部片子里说,来生不要做人,就做小蚂蚁好了。
仰望苍天,背贴黄土,无人瞩目的过一生。
回去便被社长拖进房间。
那人用剪刀滑过他的脸,还没来得及反应,手已经被拷在专用的铁架上。
摩擦着皮肤,那人将蜡油滴在他身上。
头靠在他的肩膀,社长的声音蛊惑低靡,如同潘朵拉的诱惑。
"为什么,不想做人,要做小蚂蚁?"
他痛的说不出话,眼泪一个劲的流。
口塞封住了唇舌。
"为什么,不愿意继续做人,和我一起好好活?"社长添过NAGI的肩膀,蜡油随之而下,他高扬颈项,破败的尖叫。嗓音被幽闭在喉咙中。
社长在他耳边轻轻道:"去改一种说法,嗯?好孩子?"
猛烈颤抖,NAGI惊醒。
大汗淋漓而下,心跳将要崩裂。
被灼烧的地方还在疼痛,他再次无力的对那人妥协。
噩梦永无休止的缠绕,到底,他遭到了什么诅咒?
翻个身过去,猛然惊起。
床边蹲了个人,仔细看看,是白天的少年。好象是叫--SHO。
那孩子双手枕在下巴上,一脸无辜的盯着他。看他省起,也不慌张,顺手将水杯递过,笑道:"看你好像在做噩梦,翻来覆去的睡不好。"
NAGI接过去,一饮而尽。
大口喘气。
自然的将水杯递回,SHO接了放在身边,继续先前姿势看他,目光炯炯。
NAGI这才觉得不对。抬头,正好面对SHO的眼睛。他将下唇藏在手腕里,趴在床边。见这人抬头,便随着扬扬下颚,微微一笑。
很有缓和的作用。
NAGI瞬时放松。
叹气,撩开被子坐正,SHO起身站立,然后坐在他身边。
身高居然和梦中那人一样,只是双肩略微瘦削。
"做什么梦了,一直听你在哭。"
"是么?"
NAGI摸摸脸,干涩的,没有泪痕。
"哪有哭了?"
"形容词。不过看得出很不开心。"SHO顿一顿,朝前倾身,身上有股烟草混合的味道,却不至于糜腐。
"吵到你们了。"
"没,只有我一个人醒了而已。"头朝外一努,SHO的笑容俏皮,"那群家伙睡得很死。"
NAGI跟着他的手指看看,淡淡点头。
哦。
重新躺下,手枕在头下。
"你还不睡觉?"赶客。
"反正睡不着。"SHO大咧咧跟着躺在他身边,他不舒服的朝里挪挪。
很久以来,都不喜欢身边睡一个人。
小时候希望母亲抱抱自己,结果她改嫁给一个奇怪的男人。
长大后希望找个女人相亲相爱,结果被社长看中。
连夜都是噩梦,睡觉有什么意思。
他翻身朝里,闷闷的对SHO道:"你走吧,我想休息一会。"
身后响起SHO的声音。很温和,带着一点点的潮湿。
好像这个男子第一次给人的感觉。
下完雨的天晴?
NAGI惊叹自己的形容能力。
"睡不着就不要勉强,看得出来你其实不太喜欢睡觉。"
愣了愣,NAGI稍侧下身,问:"为什么这么说?"
"你的个人专辑里不是说了么,做梦都是做的噩梦。那么睡觉还有什么意思?"
好像哂笑了会,NAGI咬住下唇。
唇内裂开又愈合多次,早已失去感觉。所以尽管这样用力,直到有血流出,他才如梦初醒一样放开。
舔一舔,问:"那你呢?喜欢做梦?"
"喜欢啊,从小就做各种梦。梦到我回古代变成个将军,或者是梦到捡钱,从天上降下来那么多,不,那么多钞票,"SHO用手大大的画了个圈,咧开嘴笑,"然后我就去周游世界,顺便到南极拐带点小企鹅回来。"
"喜欢企......鹅?"
"嗯,小小的,从面前跑过去的样子很可爱。"
NAGI没忍住,笑起来。
"不行么?"
翻身睡平,NAGI斜眼蔑着SHO,道:"看不出来而已。"
SHO侧过来对着他睡着,呶呶嘴,问:"NAGI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NAGI将眼神回过去,突然严肃道:"你又知道我喜欢女孩?"
SHO哑口,NAGI忽然眼睛弯弯,笑起来,"开玩笑。我喜欢随性一点的,总之,开心就好。"将手放进被子,"那你呢?"
"我?喜欢娇小的。"
"为什么?"
"因为......小小的,从面前跑过去很可爱啊~"
"那不是和喜欢企鹅一个原因么......"
"哈哈,没错......"
静默很久,身边呼吸安静。
NAGI以为SHO已经睡着,他只是不敢再闭眼。
这个家伙,才认识多久,就可以这样睡在一起聊天?
真是长不大的孩子。看他说的那些话,多幼稚。
NAGI努力探手到床边,取出香烟点上。火光在夜晚稍微闪现,随即灭除。
他无神的看着天花板,距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
做些什么好呢?
"喂喂,睡不着,干脆去看日出吧。"SHO的声音清醒,不似沉睡才醒的人。
NAGI怔了怔,扭头看他,SHO将嘴鼓成包子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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