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First Last Boyfriend————lyrelion[中]
lyrelion[中]  发于:2009年01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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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过的是那样的生活,拮据,被欺负,挣扎着却还是爱他,没有人能够无动于衷,他的心里更增添了一些内疚。如果那个时候拦住了他,没有用刻意的礼貌和笑脸去掩饰自己,现在会是甚麽样的情况呢?历史终究不能假设,此刻淼淼坐在他对面,满心欢喜的喝着汤,他的心里有种浅浅的幸福在荡漾。
徐森突然发现,要爱上淼淼是件毫不困难的事情。
也许自己在某个程度上是羡慕他的,羡慕这个敢作敢为的弟弟,羡慕这个义无反顾的弟弟。而他是光明的,是快乐的,是直言不讳的,是张扬正面的,他同样是美丽的。自己也许在没有发现的情况下,已经喜欢上他了。
徐森看着从内心笑出来的徐淼,轻声道:"淼淼,你还爱着我麽?"
徐淼停下了咀嚼,抬起头奇怪的看着他:"这还用问麽,哥这个笨蛋。"
徐森嘴角轻轻扬起来:"你的心跑得那麽快,我老了,怕跟不上你。"
徐淼伸出手来握住他:"哥,你一点都不老。而且,我始终会等着你。"
徐森觉得喉咙哽住了,隔了一会才淡淡道:"那麽,就说定了。"
徐淼愣住了,隔了一阵才颤声道:"哥,我没有弄错麽?"
徐森微笑着:"我希望你不会后悔。"
徐淼激动的摇头:"不不不,我怕你后悔。"
徐森看着他:"我不是一个好的情人,也不太懂怎麽照顾别人..."
徐淼没有让他把话说完,起身温柔的堵住了他的嘴。徐森紧紧搂住了他。室内的光线是柔和的,太阳落山的余晖浅浅的笼罩着饭厅,没有开灯的房间弥漫着暧昧的情愫。Lid静静的趴在一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这顿饭吃得并不久,徐淼也没有吃太多。他满心欢喜的看着徐森,有种夙愿得偿的喜悦,也有种患得患失的忧郁,生怕这一切是自己的一个梦,醒过来就一无所有。徐森去厨房洗碗,他坐到客厅还在发呆。
突然觉得腹部又开始疼痛,他赶快紧紧捂住肚子,弯腰趴在沙发上,死死咬住嘴角,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儿声音。过了一阵似乎好些,他才舒出口气来,心想也许是很久没有好好吃饭的缘故,胃已经不太适应消化了。但是想到以后每天都可以这样和哥哥在一起,他又快乐起来。
"淼淼?"徐森的声音响起来。
徐淼赶快坐起身:"我在这儿。"
"哦,我没看到你,还以为你又跑了呢。"徐森放下心来笑笑。
徐淼突然想哭:"哥,你怕我跑了麽?"
徐森有些不好意思的耸耸肩:"是吧..."
徐淼忍住眼泪:"我才不会呢。哥在这里,我哪儿也不去。"
"你不工作麽?"徐森试图缓解这种莫名的感伤情绪。
"我会把画室搬过来的。"徐淼打量着屋子,"哥,你要给我一间空房间。"
"没问题,二楼卧室旁边的书房可以给你。"
"那我睡哪儿?跟你睡麽?"徐淼挤挤眼睛。
徐森无奈的一笑:"二楼不是还有一间房间?"
徐淼作个失望的表情:"那你晚上一定要锁门。"
"嗯?"
"你不怕我偷袭你?"徐淼眨眨眼睛。
徐森哭笑不得:"就你?"
徐淼嘿嘿的笑笑:"哥,我想去洗个澡。"
"嗯,我接着收拾一下。对了,你要吃甚麽水果,我买了桔子,还有梨。"
"随便。"徐淼起身进了浴室。
隔着门听见徐森开了音响,李斯特的钢琴曲低缓的在流动。徐淼再也忍不住,用力把喷头开到最大,掩饰低哑的哭声。浴缸的水放满了,他哭得眼睛模糊一片,可能哭得太久太用力,他的胃又开始疼痛,忍不住扶着马桶开始呕吐。
徐森在外面敲门:"淼淼,淼淼?"
徐淼擦擦嘴,深吸几口气,用尽量普通的声音回答:"哥。"
"你怎麽了?"
"没,没事,就是不小心水开得太烫了,烫的我哇哇大叫。"徐淼手不停的抖,赶快放下马桶盖子,却又不敢冲水。
徐森没有打算进来,他离开了门边:"水果弄好了,你快点。"
"哦。"徐淼听他走开了,才小心的放水,跳进浴盆里快速的冲洗。热水缓解了部分疼痛,他靠着浴缸的边缘,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在法国的时候也有过几次,医生说是饮食不规律又不够营养,胃病罢了。徐淼想着突然笑了,以后有哥哥在,大概不会再有这个问题了吧。

出来看见客厅没有开灯,徐森戴着眼镜坐在沙发上看剧本,旁边的立灯发出柔和的光线。茶几上放着削好的梨,一层保鲜膜细心的裹着,还有两杯冒着热气的红茶,优雅的香气充满整间屋子。
徐淼裹着浴巾过来靠着徐森坐下:"这麽辛苦啊?"
徐森看着他:"快吃吧,洗澡之后喝点暖和的东西对胃好。"
徐淼忍不住亲他的脸:"哥的温暖比茶好。"
徐森没有躲开,而是回吻了他的脸:"快吃吧,不然一会梨子坏了。"
徐淼打开保鲜膜,看了看却没吃:"这是一个梨子上切下来的?"
"怎麽了?"徐森把剧本放下来,"坏了?"
"妈妈以前不是说‘不分梨'麽?"徐淼皱着眉。
徐森失笑:"你都吃了吧,这就不算。"
徐淼看看梨,又看看他,突然奸诈的笑笑,咬起一块来送到徐森嘴边。徐森一愣,有些哭笑不得道:"这是干甚麽?"
徐淼趁他说话的时候把梨塞进去,呵呵笑道:"这就不算分离了吧。"
徐森无奈的摸摸他的头:"你吃了一半,我吃一半,还不是分开了。"
徐淼歪着头想了想,突然笑了,拿起一块塞到他嘴里:"哥,你吃。"
徐森莫名其妙的咬住梨子,咀嚼了几下正要咽下去,徐淼伸出手臂来搂住他的脖子吻他。徐森大窘,扭开头要躲,却被徐淼紧紧抱住。两个人唇齿交叠,分不清究竟是谁在吻着谁。鲜美的梨汁顺着嘴角滴下来,滑过脖颈滴入胸前,有种麻痒的快感。
徐森气喘吁吁的推开徐淼,本想骂他,但看他笑得眼睛都眯起来,就又忍住了:"你啊,这多不卫生。"
"有甚麽关系?这样就不会分开了,我聪明吧?"徐淼得意的笑着,缩在徐森怀里,搂着他的脖子嘴巴贴着他的耳朵,"不管是哥吃过的东西,还是你的...我都会吃下去的。"
徐森脸顿时要烧起来似的:"淼淼,你..."
徐淼取下他的眼镜,拉着他的手往浴巾里面摸:"哥,你不给我麽?你看我的肚子都饿扁了..."
浴巾滑了下来,露出光滑细腻的身体来。徐森觉得他的手这样冰凉,而淼淼的身体又是那麽火热,他有些难耐的转过头去:"淼淼,我...还在工作..."
"那就把我当成你的剧本..."徐淼勾着他的脖子往下,"我要你把我每一分每一寸都看得仔仔细细的,不准出错..."
徐森亲吻着他的胸膛:"要是我看不懂呢?"
"那就...一直一直看...直到看懂再也不会忘记为止。"徐淼狡黠的笑着,解开了他的扣子。
徐森转头看向一边:"lid...还在。"
"那就上楼?"徐淼在拉他的皮带。
徐森把他抱起来:"你要再胖一点,太瘦了。"
徐淼缩在他怀里,抚摸他的胸口:"哥喜欢丰满型的?"
"是心疼你。"徐森叹着气,一步一步走过楼梯,用脚推开卧室的门,"你想清楚了?"
徐淼伸手把门关上,咬着他的耳朵道:"我才不要你‘心'疼我,我要你用...来疼我。"
徐森把他放在床上叹口气:"你确定?现在才八点..."
徐淼把他拉上床,呢喃道:"这才好...夜晚,越长越好..."

第三十章 feel
"要我开灯麽?"徐森犹豫着。
"我不知道哥你有这个爱好。"徐淼呵呵的笑。
徐森赧颜:"那就关着吧。"
"可我想看哥的脸..."徐淼扯着他的手。
"那..."徐森为难着。
"没关系,把窗帘拉开吧。"徐淼起身拉开了窗帘,邻院的灯光和路灯的光亮倾泻进来。徐森微微眯眼,看到了徐淼赤裸的身体。
"老天,你快过来。"
"哥,你是怕别人看见我激动呢,还是怕你看见我冲动啊?"徐淼笑着跳上床,把脸埋在他的胸前。
"都有吧。"徐森笑笑。
徐淼不再说话,专心的吻着他的脸。徐森闭上眼睛,抚摸着他的后背。徐淼的手顺着他的身体滑过,灵活的像一条鱼。徐森搂住他的腰把他转过来压在身下。徐淼的眼睛明亮的看着他的脸,把腿挂在他的腰上。
徐森爱怜的抚摸着徐淼的脸,克制着自己身体的冲动:"会不会太快了一点?"
"怎麽会,哥你知道我等待这一天有多久了麽?"徐淼微笑着,他的脸上浮现着幸福的光,在朦胧的光线下,显得分外多情。
徐森搂着他,抚摸他细瘦的脖颈:"我从来不知道自己是个同性恋。"
徐淼呵呵的笑着:"而且是个恋童癖。"
徐森失笑:"你算童麽?"
徐淼咬着他的喉结:"我比你小不是麽?"
徐森的身体开始发烫:"淼淼..."
"我在这里..."徐淼没有再说话,因为徐森堵住了他的嘴。
徐淼模糊的回忆起小时候。
哥哥是个安静的人。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和气的应对所有人。像妈妈一样,总是笑着的,但也因此显得难以接近。他偏好室内的活动,看书,或是画画。是的,他们两个人最先学画的是哥哥。他记得起居室透明的落地玻璃窗外阳光明媚,哥哥立在半开的窗下,专心聆听着老师讲课,细心的挤出颜料来调配水粉的颜色。哥的画是浅淡的,他喜欢画很蓝的天,画很浅的河,画很绿的草,画很大的花。画板上的花瓣是淡雅的,嫩黄,或是纯白,一次只有一种颜色,单调的外表下,有种沉默的孤单。
也许是自己总在一边看,父亲也叫他来学。他是有天分的,老师常常夸奖他。妈妈会把他们的画一起挂在客厅,记得同样是画日出,但放在一起,哥哥的那一副却像日落。
哥哥后来没有再学画画,妈妈过世后他迷上了阅读。起居室里的画板被静静的遗弃,他开始喝红茶,开始看大部头的书。只有自己还在画画,只有自己把哥哥所有的画都收起来,小心的放到床下的箱子里,夜半无人时,悄悄拿出来抚摸。
哥哥是个沉静的人,绝对不会让人操心。他小心翼翼的应对着父亲,应对着自己,塑造着一种完美和谐的形象,就像大理石的雕像。虽然每一笔都是谐调的,但是冰冷,但是僵硬,终究不是活生生的一个人。
徐淼记得自己总是缠着他,作弄他,或是欺负他。比如在他的墨水里加很多水,比如在他的书上乱画,但他总是好脾气的拍拍他的头,决不口出恶言。面对父亲他更多的是礼貌而谦逊。似乎害怕着甚麽,但又努力表现出不在乎来,温情而刻薄的对待自己。自己的胡闹让他更小心的提醒自己不要犯错。当然,哥哥是站在自己这边,但他不会为了自己和父亲起冲突。徐淼怀疑过他是否真的理解自己,还是只因为他是他的弟弟,不能不勉强自己来安慰和支持他。中国人惯有的温和加上英国人的礼貌,给他的自私带上了一个貌似神圣的光环,让他看起来像个生活在别处的人,不是一个住在一起的人,不是一个有亲缘关系的人。
然而,不可否认,自己是爱他的。徐淼很早就明白了,去巴黎时他甚至没有带一张哥哥的照片,但他背着画笔,还有那只装满哥哥画的箱子。至于对哥哥的爱,甚麽时候爱上的,会爱多久,这些都是斯芬克斯之谜,他不愿意去想。坦然的面对自己不是很困难的事,只有哥哥那种克制自己的人才会纠结不清。因此当哥哥愿意敞开心来接纳他的时候,他该怎麽来形容自己的心情呢?
诗人说,我用热泪写就你的名字,我爱你。
哲人说,我的理性无法战胜你,你的存在就是挑战我所有修养的感性。
但是他们都错了,在爱里面,不关山和海的事,不关花和月的事,不关雨雪风霜的事;也没有花言巧语,更不需要浮华巧饰,只有赤裸裸的原始的感触,爱。
现在自己躺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温暖的抚摸,回应着他潮湿的亲吻,体会着他起伏的胸膛,迎接着他火热的探询,疼痛和快乐交织着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天堂。
徐淼闭上眼睛,接受他离开自己身体后的亲吻。
"还是弄疼你了麽?"徐森的声音是轻柔的,此刻充满一种吸引人的性感。他的手指正在抚摸自己的脸。
"不。"徐淼摇头否认,含住了他的手指。
"可是你哭了。"徐森亲吻他的眼角,歉意的说,"对不起,我...没有甚麽经验。"
徐淼抱住他的腰:"没关系,我会让你有更多经验的。"
徐森的脸红了:"淼淼,你..."
"哥,你叫我的名字吧。"徐淼睡在他的怀里,抚摸他的胸膛。
"嗯?"徐森搂着他的肩膀,擦去他额头的汗水。
"我喜欢你叫我的名字。"徐淼缩进他的怀里。
"淼淼,淼淼,呵呵。"徐森拍着他的背,"我抱你去洗澡?"
"嗯。"徐淼低头悄悄把又抑制不住涌出的眼泪擦去,快乐的扬起脸来,"哥,我们一辈子不分开。"
"好啊。"徐森也笑了。

轻柔的处理好一切,徐森不放心的替他后面上了药,又喂他吃些药片,更换了床单放他躺好,摸着他的脸说:"要是不舒服就叫我。"
徐淼抓着他的手:"你要去哪儿?"
"flank给我的剧本还没看完。"徐森苦笑道,"我也该决定下一部剧本了。"
"flank也说叫我签你们公司,你怎麽看?"徐淼眨着眼睛。
"你有决定权。"徐森给他倒杯水。
徐淼喝了一口表示不要了:"我想要你帮我选。"
"自己的事情自己决定。"徐森笑着接过杯子来。
"好吧,我会认真考虑的。但是哥,你不能给我点建议麽?"
徐森想了想:"好吧,这个公司无疑在之前有过辉煌的经历,从发展前途来看也很值得期待,但是每个公司都会有令人恶心的事情,你也知道。"
"哥,你说了和没说一样。"徐淼假装气恼的扔开他的手。
徐森笑笑,起身关上卧室的门:"你好好休息。"
听着徐森的脚步声走远,徐淼把头埋进被子里,深深的闻着属于哥哥的气味。枕头上有他头发的香味,被子里有刚才放纵的气息,整间屋子似乎还充斥着哥哥刚才压抑情欲的喘息,而自己的叫声好像还回荡在耳边。他偷偷的笑了,如同奸计得逞的列那狐,丝毫不觉得羞耻。
可能是运动得太过激烈,徐淼又觉得腹部隐隐开始疼,他不敢仰卧,翻身弯起背来,揪了一个枕头抵在肚子上。他回忆刚才的一切细节转移注意力,在脸红心跳的快乐中陷入沉睡。

徐森坐在客厅看着剧本。
Lid安静的窝在沙发旁,间或温柔的舔一下徐森的脚踝。从激情的漩涡里脱离出来,他还是专业的导演。徐森捏着剧本,不时皱眉,隔一阵又展开眉头,凝神思考一阵才接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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