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逸撇了撇嘴。古佑民这样子有点儿娘娘腔。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这么没有担当?不是不理解古佑民的处境,只是不敢苟同。想当年他到英国,进了剑桥,父母问他有没有交女朋友,他立马就出柜了:"女朋友没有,不过跟男人上过床。"当时父母什么脸色,他根本没去理会。大不了脱离关系,反正本来关系就不大。
选专业时也是如此。老爸要他选国际法,老妈问他对外贸有没有兴趣,他很坦然地说:"我心理有毛病,我要选心理学。不过,心理医生我是不会去看的。"父母也没有因此发心脏病啊。
当然,两人的生存环境不一样。不由得想起古爸爸,拖着他下棋下得兴高采烈,输了当然不高兴,却也不会乱发脾气,挠挠头,露出有点害羞的笑,继续再下。古妈妈嘴巴多而碎,家长里短,吃顿饭,她老人家口水会四处乱溅。两个儿子老跟她顶嘴,她看上去挺气,却也乐在其中。李秀秀很秀气,也很温柔,古保民却很怕她,据古佑民说,有一次两口子吵架,古保民在地上睡了整整一个月,还不敢让老爸老妈知道。那个壮壮,淘气得很,肥肥的,却可爱得要命,开口乱喊"逸逸"" 佑佑""保保""秀秀",让人又气又爱。
一时间,罗逸的精神也恍惚起来。那时候,去他家,心里总是雀跃的期盼的。罗逸知道,自己的童年和少年分外孤独寂寞,虽然衣食无忧,家庭的温暖却几乎没有尝到。古佑民的家,虽然小,虽然不起眼,虽然够小家子气,却和和乐乐。所以,他绝对不想伤父母的心,让他们担心难过。
也因此,才会被困住。
罗逸轻轻地走近古佑民,头靠在他的肩上,也向外看去。古佑民惊醒过来,一偏头,看见那个变态男人眼睛眯缝着,没戴眼镜,睫毛扑闪着,薄唇微抿,不知道要干什么。
罗逸的头埋向古佑民的颈窝,鼻尖在他的脖子上蹭着,嘴唇微张,露出牙齿,在他的脖子上轻轻地咬了一口。古佑民缩了一下,并没有挣开,仍然看向窗外。
他不懂罗逸,不理解罗逸,不知道他有什么企图。
温热的舌头却舔向了他的颈动脉处,牙齿轻轻地啃噬着,身子转了过来,左手环住古佑民的腰,右手放在古佑民的胸前抚摸着。
古佑民向后靠,靠上了窗台窄窄的墙,头往上扬,喉结立刻被罗逸含住了。粗砺的舌苔在喉结上扫来扫去,嘴唇合起,撮起喉结,轻轻地吸吮着,力道在不断增强。古佑民模模糊糊地想到罗逸在吃他的豆腐,就像几个月前他吃罗逸的豆腐一样。可是古佑民此刻浑身发冷,万念俱灰,罗逸温热的体温和越来越热情的啃咬却在慢慢地给他增加温度。
既然猜不到他的心,弄不懂他的意图,那就这样吧,见招拆招。舒服,就继续下去,不舒服,掉头就走。真要逼急了,狗会跳墙,兔子也会咬人。
罗逸的手伸到了他的衣服里面,抚摸着他的胸膛。手很温暖,胸膛却有些凉。罗逸有些吃惊。胸口怎么会这么凉?房子里温度不低啊。右手继续在胸前游荡,碰到乳首,耐心地慢慢地抚摸揉捏,直到那边立起来,便用指尖轻轻地掐,柔柔地扯。果不其然,古佑民身上的温度上来了,呼吸也急促起来。
罗逸扶住古佑民的脖子,拉低他的头,嘴唇凑了上去,将古佑民的下唇含在口里,轻轻地咬着,用舌头舔着,吮吸着。古佑民的嘴唇干燥无味,口里面有一股沉闷的气息,令人很不愉快。罗逸却没有在意,将舌头慢慢地伸了进去,挑动古佑民的舌头,推一推,卷一卷,又轻轻地抽打,发出嗒嗒的响声。然后好像大扫荡一样,扫过上颚,像敲门似的,舌头轻轻地弹送,再扫来扫去,好像在刷墙,到齿龈,舔啊舔,又抬起古佑民的舌头,探到下颚,舌尖在那儿划着圈。
古佑民口中的唾液多了起来,含不住,顺着嘴角往下淌。
罗逸猛地发力,用力的吸吮,舌头好像蛇一样,猛地探入,再撤回,多方试探,直到古佑民喉咙里发出咕噜的呻吟,手握住了罗逸的肩。
罗逸很满意古佑民被动地反映,两只手同时伸入古佑民的衣服,贴在他的身上,游走。
嘴唇终于分开,古佑民的脸上浮现出迷惑、茫然和欲望。罗逸舔了舔嘴唇,很满意这个效果,将古佑民的衣服拉起,左手捏住右边的乳首,扫着、捏着、掐着、蹂躏着,头低下,嘴唇噙住了左边的乳首细细地啃咬。
古佑民再次仰起头,"嗯啊"了一声,感觉热流在身上乱窜,冰冷的身体越来越热,下体也硬了起来。
罗逸一边照顾着胸前的乳头,右手摸上了古佑民的下体,那儿果然已经硬如坚铁,将裤子撑得老高。罗逸一只手就解开了皮带,松了裤扣,拉下拉链,手伸进去,握住了古佑民的欲望,么指在龟头处轻轻地抚摸,指尖滑过,古佑民立刻颤抖起来。
难道 (48.乱搞)
罗逸放过饱受摧残的乳首,舌头在胸膛四处舔着,偶尔牙齿轻轻地咬住胸肌,用力地吸吮。古佑民微微地抖着,身上有刺痛,却又不很痛,那种刺激,似乎是为了调动他所有的感觉,让他从麻木中苏醒过来。
不知何时,他已经一只手撩住衣服,一只手放在了罗逸的颈后。低下头,看着在自己胸前忙碌的男人,头发依然整齐得让人讨厌,手不知不觉地就插入发中,轻轻地拉扯,拨弄,直到那头发乱成了一团糟。
罗逸的手仍然隔着内裤抚摸着他的欲望,可古佑民觉得有点儿隔靴搔痒,不够不够,又不好意思说,只好挺起下腹,让自己的欲望去摩擦罗逸的手。罗逸很快就察觉了,抬起头,眼睛斜斜地瞟着他,暧昧地笑着说:"佑民别着急,会让你爽到的。"
古佑民血往上涌,脸腾的就红了。这是明目张胆的调戏,从来都是他对别人的,这下子用到了自己的身上,立刻不对劲起来。罗逸笑着的脸,红红的嘴唇,迷蒙的眼神,无不让古佑民想起那个可爱得不得了的男孩。不,不是他。古佑民立刻抛开幻想。那个男孩虽然在上面,却只会被动地承受,不会这样主动的调情。
罗逸看着他变幻莫测的脸,嗤的一声笑出来,头又低下,在古佑民的小腹处卖力地舔咬,用了半天功,再看,古佑民的皮肤上有红印,吻痕却没有出来。不由得叹气。这人真是皮糙肉厚,自己的皮肤要嫩多了,古佑民随便弄弄,印子就明显得很,几天都退不下去。
罗逸把古佑民的裤子往下扒,见古佑民很配合地抬起屁股,抿嘴一笑。这人,果然还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欲望上来,理智下去,还真好掌握。
古佑民的欲望啪的一声就跳了出来,坚挺而火热,龟头处已经有液体渗出,颤颤巍巍的,颇令人想去疼爱。罗逸一边继续把裤子往下拨拉,一边纳闷。说起来,自己确实不是一般的gay,对男人的身体并没有多大的好感,之所以会成为top,报复和征服的欲望强过身体的需求。所以古佑民说他的技巧不好,并没有说错。对于男人的那话儿,他没有多大的好感,每次的情事,基本上只考虑自己的发泄,身下人爽不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只是今天,为何觉得那根男人的物事如此的诱人,如此的动人心魄呢?
罗逸一边嘲笑自己,一边将古佑民的裤子全部脱了下来,丢在一边,然后手扶了上去,将那玩意儿包裹住,上下撸动起来。
古佑民舒服地呻吟着,腿屈起,方便罗逸动作。
罗逸看着古佑民的欲望,红得发紫,包皮被弄得一会儿翻开,一会儿拉上,龟头红彤彤的,液体不停地涌出,晶莹透亮。因为用力,古有民的大腿肌肉凸现出来,腿微微分开,似乎在要求罗逸更多的抚摸。
罗逸一手套弄着古佑民的欲望,另一只手在大腿内侧抚摸,偶尔掐一掐股上的肌肉,见古佑民屁股抬起,似乎颇为受用,手不自觉地伸到股缝中,触到隐秘的穴口,在那儿悠闲地划着圈圈。
古佑民却僵住了,低下头,见罗逸很认真地注视着自己挺立的欲望,右手却在用力分开自己的双腿,心乱如麻。
给那个可爱的小逸,没关系,无所谓,甚至乐在其中。而这个变态的将他推入深渊的男人,就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了。
罗逸感受到古佑民的抗拒,看过去,发现他咬着嘴唇,一脸的挣扎,不由得轻笑,一低头,将古佑民的下体含在了口中,头起起伏伏,舌头灵活地扫过柱体,不一会儿,唾液流出,让那柱体变得闪闪发亮。
光天化日之下,这样的口交,其带来的快感和诱惑无法抵挡。古佑民立刻觉得神智刷刷地飞掉了,见自己胀红的性器,在罗逸红红的薄唇中进出,那人的头发耷拉下来,挡住了脸颊,脸也很红,那样子,妖媚得很。这是第一次古佑民享受到罗逸口舌的抚爱,舒服得不得了。
罗逸舌头乱动,不时地撩拨着龟头的小缝,牙齿会柔柔地划过柱身,一点点的刺痛,许多的爽。当他将性器吸入喉咙时,脸埋在了黑色的毛发当中,那个样子,刺激得要命。所以当罗逸另一只手摸到后穴,缓缓地刺激那儿时,古有民的抗拒心理烟消云散。
罗逸抬起头,让古有民将背靠上窗户,双腿分开,撑起,将隐秘处全部暴露出来。已经很爽的古佑民意外地听话,他倒想看看,这个人到底想要怎么样。最多不就是上他吗?不是没有上过,刚才那样很爽,说不定,一场情事能让他心里好过一点。
古佑民实在是快被逼疯了。
罗逸再次低下头,将柱下两袋含在口中舔弄,左手握住性器套弄,右手沾了一点口水,慢慢地伸入了那个小孔。干涩,紧窒,不容易进入。这儿没有润滑剂,现在出去拿,外面一屋子人,也太不方便。罗逸张开嘴,让口水顺着囊袋往下滴,慢慢地流过阴部,到了穴口。他放开囊袋,舌头在穴口附近划着圈圈,就见那地方急促地收缩起来,手指一下子滑了进去。罗逸再一次含住了囊袋。
古佑民已经兴奋到极点。罗逸的左手的套弄,直接刺激着性器,囊袋在那人的嘴里滑来滑去,一点儿心惊慌乱,后穴刺痛。三重感觉交错袭来,令古佑民兴奋不已,手抓住罗逸的头发,拉扯着,大腿小腿紧绷着,全身的感觉细胞叫嚣着:更多,更多,要更多......
这次的前戏太刺激,太漫长,罗逸的动作,不慌不忙。看着那人在自己胯间忙碌着,讨好着,取悦着,爽是爽得不得了,却无法爬到顶点。古佑民沙哑的声音催促罗逸:"你......能不能快一点......啊......嗯......快一点......这样......啊......好难熬......"
罗逸抬起头,眼睛里水汪汪的,脸上红霞晕开,头发散乱,唇边口水印,欲望使得他的颈脖都红了起来。他凑上前来,吻住古佑民的唇,在他的口齿间说:"还没有扩充好......嗯......会疼的......再等一下啊......宝贝......"右手仍在古佑民的肠道里摸索,进出。
古佑民被那声"宝贝"恶寒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还嘴,体内那一点被触到,浑身颤抖起来:"啊啊......那儿......好爽......我又不是女人......痛一点怕什么......你快点儿进来吧......啊啊啊啊......"压抑着的呻吟,听在罗逸的耳里,简直让他浑身的血液沸腾起来。
罗逸飞快地解开皮带,将性器掏出,抵在古佑民的后穴,慢慢地往里面挤去,两只手将古佑民的双腿托起,搁在自己的腰上,搂住古佑民的屁股,温柔地、却坚定地顶到最深处。
确实是痛,可是那痛,又带着快感。身体靠在玻璃上,突然想起,会不会就这样坠下楼去?双腿更是夹紧罗逸的腰,双手握住那人的肩,无不恶意地想,若是掉下去,一定也将这变态一起拖下去,却见面前这人,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嘴唇微张,眉头微锁,不知道是难过还是兴奋,面目有些扭曲。
罗逸慢慢地抽出性器,摆动着腰肢,让火热在古佑民的身体里左游右荡,试图侵略到肠道的每一个位置,就这么悠然地再插到底。罗逸重复地慢慢地开拓着古佑民体内的疆土,感觉到夹得他痛的肠壁慢慢地舒展,排挤变成了包容,包容变成了挽留,挽留变成了按摩。古佑民的神色也在慢慢地改变,眼神渐渐迷蒙,不参杂质的欲望和兴奋,布满整张脸,逼出他的呻吟,驱散他的理智,激发他无穷的快感。
太阳挣扎着从厚厚的云层后面露出脸来,冬日和煦的阳光洒在两个裸着下身的男人身上。长沙的冬天,真的很需要这样的阳光带来一丝丝的暖意。可是这两个男人,似乎用不到。
欲望和甬道的摩擦,身体和身体的碰撞,给这两人带来的热量,远远超过那薄弱的光。
古佑民不加掩饰地呻吟着,摇摆着他的屁股,恭迎着对面这个男人的冲撞。
性,果然能给人类带来莫大的愉悦,果然能剥夺人思考的能力。
罗逸却发现,出乎意料地,这样的做爱,果然更甚于动物本能的抽动。这个男人沉迷的表情,沙哑而性感的声音,攀升的体温,阴茎顶端不停滴落的液体,双腿死死的纠缠,全部因为他的爱抚和冲击。这样的交合,使古佑民更加忘形,也使他更加兴奋。
是时候了。勉强还保持着清醒的罗逸终于加大了力度,横冲直撞起来。再次碰到他体内的敏感点后,集中火力,对着那儿,不停地冲击,直到古佑民越来越无法自持,浑身绷紧,将精液喷洒到罗逸的衣襟上。而罗逸,自然也承受不住古佑民肠道的一阵阵紧逼,唯有缴械投降。
难道 (49.被现实打败)
力竭的古佑民往后靠,却被罗逸一拉,靠在了他的身上。古佑民已经没有力气跟他吵了,头服服贴贴地靠在罗逸的脖颈,让激情慢慢地消退。突然咬住罗逸的脖子,恨恨地说:"你他妈的没有带套子!"磨起牙来。
罗逸疼得一哆嗦,觉得好笑,便说:"你也没带。扯平了。"
古佑民翻翻白眼,简直是鸡同鸭讲。
罗逸扶他坐好:"饿不饿?本来给你送吃的东西来的。估计你不会想跟外面的人一起吃。"
古佑民看到桌子上放了一个盘子,里面有米饭、几碗菜,这才觉得肚子饿了。从窗台上磨蹭着下来,却觉得后面不对劲,那家伙留在自己体内的东西要出来了,皱皱眉头,却见罗逸递给他一些纸巾,他自己也将羊绒衣上的白浊的液体擦了擦,说:"饭菜恐怕凉了,我去热一下。嗯,你去我房间清理一下吧,这里没有卫生间。"
那玩意儿不能老留在体内,太难受了。古佑民老老实实地去了罗逸的卧室,在马桶上蹲了好久,一边懊恼,一边生气。那家伙专会乘虚而入,自己那么郁闷,居然也被带着做了一次,外面一屋子的人,好像自己浪叫的声音还不轻。正是中午,靠在窗台上用那种别扭的姿势承受并发泄欲望。虽然是二三十层楼,可是也有可能被人看见。
靠,真是鬼迷心窍。这样下去不行。已经废了,可别废到无法挽救才好。
罗逸已经在房间里等着,一个大碗,装着剁辣椒蛋炒饭,旁边一碟青椒炒肉,一碟卤猪耳朵,一碟小菜,还有一碟扣肉。见古佑民一边呲牙咧嘴地走出洗手间,一边甩着手上的水,便笑着说:"快点儿吃吧。想来你已经饿坏了。"
古佑民坐下,大口地吃了起来。确实饿坏了。早上没有吃东西,郁闷了一上午,然后激情了一个中午,不饿倒奇怪了。
罗逸手撑着下巴,看着古佑民狼吞虎咽,笑眯眯地说:"跟你商量一件事。月华的妈妈和我妈白天会在这儿照顾月华,晚上,我妈要住在这儿。你就搬到我房间,我们两个一起睡。"
古佑民张着嘴,满口的饭菜,看上去滑稽可笑。他呆呆地看着罗逸,说不出话来。现在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嗯?罗逸怎么能够不动声色地说出两个人睡在一个房间的话?
罗逸张开嘴:"给我一块肉。"古佑民傻子一样夹起一块肉伸到罗逸跟前,罗逸一口接住,慢慢地嚼着,说:"你有意见吗?"
古佑民回过神来,美味的食物立刻变成了蜡,嚼嚼不动,咽咽不下。艰难地吞了下去,这才找到了声音:"我觉得很奇怪。真的。这段时间,你太怪了,我们俩的关系也太怪了。按说,你报复我,也应该够了,还是你觉得,我不够惨,你还想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