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烬————十三公子
十三公子  发于:2009年01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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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仪铭说,"没什麽,Eden出了点事,陈伊找我帮忙。"
许谦不解,"陈伊是Eden的老板?"怪不得每次去都见他在,那些酒保也都听他的。
公仪铭笑笑,"算是股东之一吧。当初Eden是陈伊兄弟两和林逸一起开的。"
许谦点点头。林逸他是见过,只不过只见了一次,是个满阴沈的男人。陈伊嘛,见面次数多不胜数。至於这陈伊的兄弟,他倒是真的没见过。
许谦问,"谁是陈伊的兄弟?"
公仪铭说,"你忘记了?就是上次在医院里和你说话的陈医生啊。"
许谦迷糊,他住院的次数太多,"哪次?"
公仪铭解释道,"你割腕那次。"
许谦恍然大悟,"哦"了一声。
原来就是他,怪不得觉得眼熟。
和公仪铭陈伊是一类人,万年笑面虎。
公仪铭说,"还有什麽要问的?"
说这话的时候,公仪铭对著许谦笑。
那笑容,还真像个温柔的老师。
许谦不知怎麽的,一下子脸红了个遍,才觉察出来,自己关心的太多。
许谦低头,像是犯了错的孩子,沈默不语。
公仪铭望著他。
像是回到最初的状态,呆滞的,天真的,似个孩子。
公仪铭抬头,阳光下的许谦,美若处子。

公仪铭是真的想帮陈伊。
於是开始翻找他父母出国前遗留在这里的电话本,开始寻找那人的电话号码。
公仪铭称呼那人为叔叔,自从公仪铭父母退休之後,他们家算是和那些道上的人彻底断绝了关系,可是他这次又重新找上人家,难免叫人觉得尴尬。
公仪铭这次,是真的倾尽全力。
礼拜五约了所谓的叔叔吃饭,公仪铭早早的到了包间里,点了一大桌子的菜色,等待那人的到来。
那人也没让公仪铭等太久,不过半个小时。
公仪铭一见他,就满脸笑容的迎了上去,"李叔叔,好久不见。"
李亮也笑嘻嘻的拍著公仪铭的肩膀,"小铭啊,我们的确很久没见了。"
公仪铭把李亮领到主位坐下,"是啊,算算也十多年了。"
席间,两个人谈笑风生,一片和谐。
在最後酒醒兴酣的时候,公仪铭终於开了口,"其实...这次我是有事相求。"
李亮斜了一严公仪铭,眯起眼,嘴角带著几分笑意,显得老於世故。
"说说,什麽事。"
公仪铭见李亮没忙著拒绝,知道可能有戏,连忙把Eden的事情说了一遍。不过把陈伊说成了自己,Eden成了他的酒吧。
李亮听後,爽朗大笑,"就这点事?"
公仪铭微笑,"就这点事。"
李亮又笑,拍著公仪铭的肩膀,"我还当你出了什麽事呢,屁大点事搞得满脸凝重。小铭啊,当年你可没那麽不带种,你爸妈不敢干的生意,可都是你帮忙干的。"
公仪铭满脸笑意,"我这不是老了麽。"
李亮哈哈大笑,"你这孩子,要是你老了,我不该早进棺材了!好端端的青年才俊,说什麽老不老。来来,喝了这酒先。"
公仪铭笑笑,端起那杯白酒,一仰头就灌了下去。

30.暧昧

公仪铭回去的晚,带著满身酒味。
许谦半夜被吵醒,迷迷糊糊的去开门。
一开门,公仪铭整个人就倒在了他身上。
下一秒,一股子刺鼻的酒味扑面而来。
许谦问,"你喝酒了?"
公仪铭软绵绵的,"恩,应酬。"
许谦想,一个大学老师哪里来那麽多应酬啊。
公仪铭使劲想从许谦肩膀上脱离,但是刚一使力,整个人又往下沈了一点,连站也无法站稳。
许谦叹了口气,搀著公仪铭进了浴室。
放了温水,用手试了下温度。然後对坐在地上的公仪铭说,"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公仪铭原本儒雅的脸上带了几分酒醉的红色,竟然有几分不羁,他甩甩手,示意许谦出去。
许谦了然离开。
下了楼,到厨房给公仪铭泡了杯绿茶加了几勺蜂蜜,等差不多凉了之後,就端上了楼。
许谦一进浴室,公仪铭却还坐在那里,衣服脱了一半,两只手怎麽也解不开衬衫的扣子。
许谦见状,摇了摇头,把茶往镜子前面一放,就走了过去。
蹲下,开始帮公仪铭脱衣服。
公仪铭半眯著眼,看著许谦纤长的手指来回於自己的衣物之间,偶尔,那冰凉的手指还会碰触到他灼热的肌肤。
突然之间,公仪铭抓住许谦的手。
许谦的手,就算在夏天也是凉的,那冰凉的触感让人安心。
公仪铭把许谦的手贴在脸上,一股冰凉浇灭了他焦躁难受的身体。
那边的许谦,却不知所措。
他只能任凭公仪铭那麽握著他的一只手。
公仪铭的脸像是发烧一般的热。
公仪铭抬起自己的另一只手,慢慢抚上许谦的脸。
许谦的脸色微红,像是春天里的桃花那麽豔。
那原本的寒冷在这个夜晚消失殆尽,随著他之间的来回而燃烧。
公仪铭的手指经过哪里,哪里便是燎原之地。
"公仪铭......"
许谦小小的呼喊了一声。
公仪铭抬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脸上带著似有似无的笑意。
许谦才发现,公仪铭笑起来,有一种魅惑人心的魅力。
忘记是怎麽被公仪铭引导著进入浴缸的。
总之,他们两个人坐在了浴缸里,全身赤裸。
许谦的脸红了个透。
以往公仪铭总是在黯淡的灯光下做爱,这次浴室里的灯光,太过强烈。把他的无措照耀的那麽明显而惨白。
公仪铭把沐浴露递给许谦,"帮我抹吧。"
许谦倒了一些沐浴露,就往公仪铭身上涂。手指经过公仪铭的背脊,经过公仪铭的脖子,经过公仪铭的腰。
公仪铭低声的笑,许谦的手指僵硬了片刻。
模糊之中,公仪铭说,"不是有沐浴球麽?"
许谦一下子红了脸,"我...我忘记了。"
公仪铭笑道,"你的手指刻比沐浴球舒服。"
许谦这次被调戏的更彻底,干脆视若无睹。
又挤了一些沐浴露,乱七八糟的就往公仪铭身上擦。
公仪铭说,"算了,我自己来。"说著就把许谦的手拉了过去,一阵乱抹。
许谦想,这公仪铭什麽时候变得这麽没格调了。
还没想完,许谦就惊了一下。
原来是自己的手接触到了公仪铭的那里。
那炙热的器官正在慢慢膨胀,叫嚣著最原始的欲望。
公仪铭笑笑,"看来这次要破戒了,许谦,你愿意麽?"
这还是公仪铭第一次问许谦的意见,许谦看著公仪铭,一脸不可置信。
公仪铭说,"原本在你情绪没有稳定之前是不想碰你的。"
这话一说完,许谦就懵了。
像是被什麽不知名物体突然打到一般。
接著,许谦笑了,仍旧是右边嘴角有个酒窝,带了几分妖气。
"做吧。"
这次,算他心甘情愿。
公仪铭说,"我没力气。"
许谦看了严公仪铭,随即起身,坐在浴缸边。
拿起沐浴露,开始扩张。
公仪铭半眯著眼看著许谦,他的视线经过许谦身体的每一寸,玩味,审视,兴趣盎然。
好似那举动是个完美的行为艺术,充满了深刻主题。
许谦的手指,从一根换成两根,两根换成三根,直到那里开始变软,不再似先前那麽难受。
许谦入水,一手扶著公仪铭的肩膀,一手把公仪铭的那里送进了自己的体内。
那过程并不轻松。
许谦的身体上带著水珠,那里一部分是细密的汗。
一点一点的,没入。
公仪铭说,"你可以动麽?"
许谦点点头,轻轻摇摆起来。
公仪铭的那里逐渐涨大,伴随著许谦摇晃的频率。
许谦的呻吟,再也禁止不住倾泻而出。
一声一声,击碎原本就薄弱不堪的理智。
公仪铭突然想起了某个台词:
爱我吧,恨我吧,但是不要抛弃我这残破的身体。
公仪铭的嘴角不禁勾起似有若无的笑意。
许谦没看见,谁也没看见。

31.远行

公仪铭的努力没有白费,很快,李亮就给了回应。
他说,林逸正在B市躲著。他问公仪铭要不要去抓人,需要的话,他可以派几个人帮他抓了来。
公仪铭笑著谢绝,道上的人,还是少接触的好。帮忙帮到这里,已经够了,剩下的事情,该自己解决。
另外,李亮还给了公仪铭一个消息,原来林逸得了AIDS。
挂了电话,公仪铭就拨了陈伊的号,经过一番解释,大意是准备两个人去找林逸。
许谦站在公仪铭身後,冷眼看著一切,等公仪铭开始收拾东西,他才开口。
"你要出远门麽?"
公仪铭才发现许谦一直站在身边,自己就顾著Eden的事情,竟然把身边的人给忽略了。
公仪铭温柔道,"对,去B市几天,很快就回来。"
说著就转身收拾行李。
许谦看著公仪铭一个人收拾东西的背影,看了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陈伊来得很快,不到半个小时就出现在了公仪铭家门口。
许谦开门的时候,陈伊提著包,笑著问,"公仪人呢?"
许谦淡淡道,"在收拾东西。"
陈伊站在门口不动,也不打算进去,许谦也不走,站在玄关看著陈伊。
陈伊想,自己脸上有什麽奇怪东西麽?
许谦还是用那种说不出的眼神看著陈伊,让陈伊很莫名其妙。
一会儿,公仪铭就"咚咚咚"的下了楼,一个手里拿著一个旅行包,一个手里拿了一张卡。
到了门口,公仪铭把卡交给许谦,"因为你最近也没出门,你那张卡里我也没给打钱,这个我的卡,你自己用吧,我大概两三天就回来。"
许谦站著,面无表情,甚至可以说是呆滞的看著公仪铭。
公仪铭说,"怎麽了?"
许谦才接过卡,说了句,"早点回来。"
公仪铭笑笑,"知道了,你一个人在家里好好呆著。我很快回来。"
许谦又点点头。
公仪铭才拉著陈伊走了出去。
门一关,许谦就把信用卡随便扔在客厅的茶几上。

公仪铭和陈伊是搭火车去的,B市没有机场,只能选择火车。
一下火车,两个人就拦了车去刚才在路上定好的酒店。
放好东西,陈伊跑到公仪铭的房间。
"我们什麽时候去找他?"
公仪铭坐在沙发上,脸上掩饰不住的疲惫。
"还是明天吧,今天实在太累了。明天我们按照地址去找他,应该是找得到的。"
陈伊有点无措,"要是真找到他了,要怎麽办?我们还是完全拿他没辙。"
公仪铭笑笑,"小伊,你有没有想过,林逸为什麽这麽做?他好歹也算你朋友,相处了那麽多年,你觉得他为什麽没头没脑的就把Eden给卖了?"
陈伊沈默了一会儿,想了下才开口,"我也不知道,知道Eden被卖了的时候,我也挺震惊。你知道,这个事情毫无征兆。"
公仪铭说,"有人告诉我,林逸得了AIDS。"
陈伊惊讶,"你说真的?"
公仪铭看著陈伊点头,"可靠消息。"
陈伊猛的站起,"天!事发之前小发还和他发生了关系!我亲眼看见!"
小发是Eden的一个酒保,年纪大约和许谦差不多,整天笑嘻嘻的,长得不算好看,但是阳光的很。
公仪铭沈静的说,"你最好去通知小发,叫他最近去医院做检查。"
陈伊点点头,"我知道了。"

32.见面

第二天一大早,公仪铭和陈伊就出了门,打了辆车就往李亮给的地址去。
是那种普通的居民区,小区里还有几个老爷爷正在晨练。
陈伊和公仪铭两个人都是一身黑色,面无表情的出现在了这样平凡的小区里,显得有些惹眼。
按照门牌号找了片刻,两个人总算找到了目的地。
公仪铭敲门。
几下,还是没人应门。
又敲了几下,公仪铭听见里面有动静。
陈伊站在公仪铭身後,看著眼前破旧的门。
门打开了,只一瞬间。
林逸看到公仪铭身後的陈伊,马上就试图关门。
公仪铭眼明手快,用身体把门卡住。
陈伊上前,帮公仪铭一起把门推开,林逸力气敌不过两人,狼狈倒地。
公仪铭和陈伊一进门,一股霉味就扑面而来。
房间里很暗,窗帘拉著,门也没开。
林逸邋里邋遢的蜷缩著身子,然後,缓慢的站了起来。
一时间,四下无言。
终於,公仪铭开了口。
"小林,好久不见。"
林逸抬头,一双鹰一样的眼睛瞪著公仪铭。
末了,轻笑了出来,自顾自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你们来做什麽?"
陈伊站了出来,"林逸,你私自把Eden卖了,给我们留下一堆烂摊子,你想干嘛?亏我和我哥那麽相信你,你竟然这麽做!"
林逸勾著原本那种阴沈的眼神,但如今合著他的狼狈,显得有些可笑,"我没想干嘛。Eden写的是我的名字,我想卖就卖,想砸就砸,你能拿我怎麽办?"
陈伊怒,"Eden当初也有我和我哥一份,林逸,你这样不是耍赖麽!"
林逸笑,"我耍赖又如何?"
陈伊气急,上前想要抓住林逸的领子。
公仪铭一把挡住陈伊,笑著开口,"我们只需要你把陈伊他们那份钱拿出来,你的那份和Eden最近的那部分营收,我们就不要了。"
林逸笑,"你说给我就给?"
公仪铭眯起眼,慢慢靠近林逸,"是,Eden是写著你的名字,但是当初开的时候,大部分的钱还是陈伊兄弟出的,你这样做,太不给人留後路。"
林逸不说话,表情却一点都没愧疚。满脸的幸灾乐祸。
陈伊看著林逸的脸,觉得自己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把这个人当朋友和他和开Eden。
公仪铭说看林逸摆明不想把钱拿出来,只得下狠招。
"林逸,就算你卷了那些钱,又能如何,你得了病也不是陈伊他们害的。"
林逸整个人突然一震,那双鹰一般的眼死死盯著公仪铭看,"你说什麽!"
陈伊无奈,甚至有几分低落,"林逸,好歹朋友一场,你何苦这样,我们没欠你的。"
林逸被这麽一说,突然神经质的笑了起来,"是,你们没欠我的,可是你看看你们,一个两个,只因为我拿了那几十万,就这样翻脸不认人,要是我真的给你们知道了我得病了,你们还会怎麽对我?你们都TMD不是人。谁又真相信过谁呢!我老婆跑了,身边的人也都是因为我的钱才和我一起。现在我得了这个病,谁会愿意和我一起,我看要是被他们知道了真相,见了我一定比见了鬼还可怕!"
公仪铭说,"小林,这些都是你的假想,我们根本没那麽做,如果你没卷走那些钱,我们一直是朋友。"
林逸说,"钱,对,症结就是这个钱。要是我没把钱卷走,你们一定得和我拆夥。然後把我甩到一边。前些日子陈伊就问过我愿不愿意把手头上的股份买给他了。你们想拆夥,你们是一帮的,而我林逸什麽都不是。"
陈伊微微皱眉,"林逸,你别这样。我们根本什麽都不知道。要是你早点告诉我们,我们可以早点帮你一起找医生,帮你。"
林逸失笑,"帮我?"
公仪铭插话,"是,我们必定会帮你。林逸,这次你把我们都看轻了。你卖了Eden的事情,把Eden搞的一团乱,不止如此,你甚至都没想过,你这麽一走,小发怎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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