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烬————十三公子
十三公子  发于:2009年01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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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前面:

 

谨以此文,献给一直支持着我的人,虽然我默默无闻,虽然我毫无才能,但是你们却给了我莫大的鼓励,是你们告诉我一直一直的写下去。所以,我把这个故事送给你们,希望你们会看到我的想法,明白我想对你们说的话。

 

文案:

许谦呆呆坐起,黑暗中看着自己的手,呢喃似的说,"我不想这么继续下去,给我一个机会。"

所以公仪铭给了他一个机会,所以许谦重回学校,搅了一池春水。

沦陷,也不过是因为害怕,也不过是自甘堕落。

反正北言死了,反正我也死了。毒品,性爱,重病缠身,精神失常......无所谓,真的无所谓......

 

文风:虐

 

1. 北言死了

我知道,你在等的人,从来都不是我......

所以,对不起,我无法陪你到最后。

北言

 

那天下午,许谦放下手里的纸片"嗖"的一下起身,一下子扎到玄观旁的储物柜前,开始翻找。

公仪铭站在了许谦身后扬了扬手里的东西,"不要找了,在这里。"

许谦停止寻找,一把夺下公仪铭手里的报纸,翻来覆去的看。

报纸上小幅报道,写某市某男子因精神失常而自缢身亡,尸体于XX年X月X日凌晨被发现。

上面,还登着不大不小北言家的照片,凌乱而苍凉。

许谦面无表情的抬头,看着公仪铭,"为什么不告诉我?"

公仪铭笑笑,"我想我没有这个义务。"

许谦死死盯着公仪铭那含笑的脸看,捏着手里的报纸,越发的紧。

末了,却低着头把要说的话都给咽下了。闪过公仪铭走到桌前,拿起纸片和装纸片的信封,朝所谓的客房走去。

"碰"的一声,关上了门。

 

公仪铭看着那扇门,嘴角的笑还挂着。

许谦自从几个礼拜前被他带回家后,就一直那样。也不反抗,也不说话,公仪铭上他,他连吭也不吭一声;公仪铭和他说话,他都和耳旁风似的,惟独这次北言去世的事情,才让他开了口。

公仪铭捡起地上凌乱的报纸,整理好,放进了柜子里。

 

半夜里,许谦又做梦了,当初北言和他决裂那天做的梦,又连续做了几遍。

父亲的手,北言含笑的眼,和那滩无比恐怖的血。

梦里,父亲惨白摇晃的手和北言的眼睛,不断向他求救,可是他伸手的时候,接到的除了鲜血还是鲜血。

这样无休止反复,叫喊,最后从梦里惊醒。

一双冰凉的手,贴着许谦的额头,许谦一睁眼,看到的就是公仪铭那***完美的脸,比起梦里的血肉模糊,眼前这张有些苍白的脸对他而言更为恐怖,像个中古世纪的吸血鬼似的。

公仪铭收回手,"做噩梦了,我听见你叫了?"

许谦怀疑的看着公仪铭,下意识抓着床单,"这里是客房。"

许谦知道公仪铭认床,连每次做爱都要把他召去自己卧室做。

公仪铭笑笑,抬手,一脸无辜的望着许谦。

许谦低头,不置可否。几个月来发生太多事情,对于公仪铭,他既怕又恨,可是却必须依赖着他。

被学校开除,母亲毅然和他断绝关系,他无处可去,无力为生,如果没有公仪铭,他真的不知道他要怎么继续下去。

也许,他曾想死,但是死,真的需要莫大的勇气。

试问胆大如北言者,又有几个呢?

 

礼拜一,公仪铭去上班了,留许谦一个人在家。

这个时候,许谦开始无聊的琢磨着这房子的构造。

公仪铭的房子真漂亮,宽敞,明亮,一丝不苟,和所有有权有钱有文化的人一样,他把自己的家装饰得气质非凡。

可是。

他要在这漂亮的屋子里呆多久?一天两天,还是一直延续下去,直到某人厌倦。

许谦看着空空的屋子,发呆。

一个人失去所有的时候,迷茫再所难免。

北言说,许谦,你到底爱我什么?

北言说,我没办法......不是我想吸的。

北言说,为什么只有我要被这么对待?

不知道,真的是不知道。

许谦在心里回答。然后努力抱紧自己的身体,努力蜷缩成一团。

啊,真冷,春天都快过了......怎么还这么冷?

一个两个,全部都走了,他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许谦低头,蜷缩在沙发上,偌大的落地窗把阳光倾泄进来。许谦觉得自己的视线模糊,看不清楚这个世界了。

喂,你到底在说什么?

为什么我听不清楚......

2.给我一个机会(1)
建档时间: 3/29 2008更新时间: 03/29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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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仪铭回到家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许谦一改往日的冷漠风格,穿著围裙在厨房里作饭。一进门,一股饭菜的香味就飘了进来。
公仪铭放下手里的公文包,脱了外套,就朝厨房走去,才到门口,厨房里就出来一个人。
那人满脸笑容,一脸灿烂。
"吃饭了麽?我做了饭,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声音清朗,略带笑意。
公仪铭的第一反映便是:这个人是谁?
公仪铭差点以为自己的公寓来了不知名人氏。
至少在他认识许谦这近半年里,公仪铭不曾见许谦那麽笑过,甚至连正常人的微笑,许谦都很少有。更何况是这样奢侈的笑容。
那有点不正常。
公仪铭觉得奇怪,你看,一个昨天还冷漠以对的人,今天就对你笑得可人,换做是你你不会觉得奇怪麽?
许谦脱下围裙,把公仪铭推到一边,一副良家妇女的模样,"快洗手去呀。"
公仪铭不动,两只眼睛眯著打量许谦。
许谦一身黑色毛衣,蓝色牛仔裤,这样看来,显得十分消瘦。但是因为脸上的那个酒窝,却没有平日里的病态。
这样的许谦很美,那是纯净而天真的美。
公仪铭说,"许谦,你玩什麽呢?"
许谦笑,那笑里带著几分模糊暧昧的意味,"我没玩啊。"
那语气,轻松得不似许谦。
公仪铭走过去,什麽也没说一把撂起许谦的黑色毛衣,那单薄的毛衣底下,如预期中的一样什麽都没穿,惨白的胸膛袒露在外,分外惹人怜爱。
公仪铭笑笑,"你这具身体被开发的很是火候呢。"
说著,一手就捏紧了许谦的乳尖。
公仪铭捏著,用指甲尖端微微刺激著,直到那原本粉色的东西变得深红挺立,那一点一点的刺激和玩弄,伴随著一些痛苦而来。
许谦被压倒在还未来得及摆满菜肴的餐桌上,他眯起眼笑。
北言是这样的,任何时候都笑得起来。
就算被**被玩弄,还是一张不依不饶的笑脸,那笑曾经灼伤过许谦。
此时,他却要学北言那样微笑。对著公仪铭张腿呻吟。
公仪铭一手抚上许谦的腰,那皮肤细腻的触感,属於青年和少年之间的微妙变化。在这变化之间享受体味,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男人的身体,少年的身体。在他手里被玩弄展转,毫无余地。
捏碎了再合,无所谓,反正这身体是他贱买下来,随便玩弄。
许谦抬手,餐桌上方那盏华丽的吊灯刺得他睁不开眼。
3.给我一个机会(2)
建档时间: 3/30 2008更新时间: 03/30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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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曾饿过?真正的挨饿。
三天不吃东西,只是喝水吞空气,那原理形同王八,但是你可以活下来,胃里空空如也,并且开始绞痛。
许谦尝过那样的滋味。
许谦回想起自己的高中和初中,点点星星,竟然都是这样的日子。
施永妍不是不给他饭吃,只是经常忘记。时间久了,许谦就把上一顿的饭悄悄藏在冰箱的角落里,等著实在不行的时候吃。
家里,也就那些无谓的电器可用。
他经常把上一顿或者上上一顿的菜放在锅子里煮,不管什麽,混了水加了盐,都可以吃。
人饿了,什麽都可以吃的下去。
初中,就是那麽过的。
高中时,北言总是问他,你怎麽这麽瘦?
他不说话,因为他不知道怎麽和北言说这些。
头疼,可是却仍然什麽都不能说。
北言摸著他的头微笑说等一下来找他,一下子跃进了教室。
许谦看著北言的背影,低头,觉得自己什麽都做不到。
手里,一直空空如也。

许谦从梦里惊醒,手边湿湿的。原来是满手的汗,一身寒意。
许谦觉得害怕,为自己现在的状态。
身边的人被吵醒,"怎麽了?"
许谦呆呆坐起,黑暗中看著自己的手,呢喃似的说,"我不想这麽继续下去,给我一个机会。"
时间静止了一会儿。也不过几秒,也不过几秒。
於是黑暗中,公仪铭笑著揉揉许谦的头,"不早了,你也累了,早点睡吧。"
许谦被他的手压了下去,在黑暗中睁著眼,时间久了,有点酸,有点疼。
许谦想,是麽,是累了吧。
该是做点什麽的时候了。
许谦闭上眼。

没过几天,某个早晨,公仪铭就扔了一套衣服给许谦。
白色的衬衫,黑色的外套,一条简单的牛仔裤。
"穿上吧,和我去学校。"他说。
许谦抬头,看看面前一身晨光的男人,有一瞬间失神。
公仪铭这人,总是那麽自信而幽雅。
上天给了他一张完美和善大好青年的脸,但是你却不知道他心里想些什麽。
许谦笑笑,也不管窗帘是否没拉上,眼前的人是否存在。脱光了就换上那套衣服。
很合身,很舒服。把一个青年男人的身体包裹出一点诱惑的味道。
站在镜子前,许谦都不禁自恋了一番。
眼前人消瘦,苍白,似画里走出的清风少年。
许谦笑,右边嘴角有个酒窝,特勾人。
喂,你看那镜子里的人,多麽漂亮。
是啊,多漂亮。
可惜这样的人,竟是一个男妓。
呵呵,竟是一个男妓。

许谦跟著公仪铭进了教室,公仪铭指著角落里一个位置说,"许谦,你坐那里。"
所有人都死死盯著一身清淡的许谦。
那不是许谦麽?不是说被开除了麽?怎麽突然在这里?
许谦知道,他知道所有人的惊讶。
因为连他自己都觉得有点惊讶。
他以为公仪铭不会那麽快就让他重新有个机会,至少,他以为在这个学校里,他没有任何机会。
可是就在今天,他就被带到这个学校,这个专业,这个班级,一切和出事前一样。
不一样的,不过是他而已。
许谦抬头,只不过半米的距离,公仪铭带著他的招牌微笑,一派抒情。
那眼神,是玩弄是嘲讽,也是恶劣。
很好,非常好。
既然你给了我这样一个舞台,我当然是要对得起这个机会好好表演。
许谦背著包,朝那个角落走去。
拖出凳子,坐下。
桌子上,有课表。上面赫然写著:
第一节:文书学
主讲老师:公仪铭教授
许谦抬头,公仪铭已经转身在黑板上开始写东西。
一手托腮,许谦眯起眼看著讲台上的人,唇边勾起一点笑意。
谢谢你,我会报答你给我的一切,公仪老师。

办公室的人也有几个八卦的,无意间问起。
"公仪老师,你怎麽保了那个许谦?出了那样的事,就算证明那录象不是他,那也是个麻烦啊。"
公仪铭笑笑,拿起桌上的红笔,往本子上一勾,"他这孩子,其实很天真,要是就那麽退了他,还真有点可惜。"
王老师被公仪铭的话搞得有些云里雾里。
上课铃声响起。
公仪铭夹著书就走人。
公仪铭带上办公室的门。
天真知道麽?就是一尘不染,和一个孩子一样。
4

大课之间的十分钟休息,许谦坐在位置上无所事事。
窗外,学校里成双结对的人,鸳鸯缠绵。
无视身边女人们的视线,继续看着那些鸳鸯蝴蝶。
他们教室正对着学校门口,那里,有不符合校规的举动若干。
许谦放下手,把视线拉回。
可笑,这个世界,两个女人当众Kiss没人会觉得奇怪。当初他只是因为不和人说话就被人说成下贱。
许谦用余光扫了一圈四周的人。
他前面坐着的,正是当初那句经典对白的创始人,她正在说话,窃窃私语。
至于内容,你以为会是什么?在许谦重回这个班级之后?
其实许谦听得见,她说的一切。
他还记得,这个女人笑嘻嘻的靠近他耳边,语气甜腻的问他,"喂,你喜欢被鸡奸么?"
当初的事,不是不记得,只是懒得去记。当时的他,可以忍受很多东西。而如今,他不需要忍受,因为他没有忍受的必要。
所以他把椅子推了推,把身体前倾,但前面的人还兴致勃勃的和旁边的人说着话,旁若无人。
一时间,班级里的人慢慢安静下来,似乎都只为了他的下一个举动。
如你们所愿,小姐们。
他的唇轻轻靠近那个精致女子的耳边,暧昧的,不合身份的,"秦静,其实我,不只喜欢鸡奸......"
秦静被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猛一转头。
正对上的,就是刚才自己八卦的主角。
距离太近了。
近到她看见那张含笑的脸。
不禁脸红。
你看,现在谁才是那个笑话?
许谦笑嘻嘻的用手指勾起秦静的一缕头发,"漂亮的人,都可以。"
常理?那算什么东西?

这学校里还有什么不可以?
呵呵,这个年纪这个社会,还有什么不可以?
玩Les,做Gay,只要你看上去够出位,都可以成为风尚。
况且,谁不爱帅哥?即使你知道,他是在玩你。
秦静就做了这样的错事。
许谦买东西给她,对她笑。她就脑子昏昏沉沉的。
许谦说,"秦静,你真漂亮,像一朵妖艳的蔷薇,等待着某人的采摘。"
谁不爱听奉承话?即使你知道,那十句里九句是假,最后的那一句,还是半真半假。
可是你就是爱听,甘之如饴。
许谦在和秦静在一起的第五天被姚云超拦住了去路。
姚云超是谁?
是许谦曾经的室友,是秦静的前男友。
当初把许谦是同性恋是男妓这个消息发扬光大的,正是这位同志。
姚云超拽着他的领子说,"好你个人妖,连我马子都抢。"
许谦笑笑,一脸绅士,眼神却是冷的,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我要是人妖,还能让秦静爽到?"
是男人都会被这话给惹火。
姚云超二话不说就一个拳头朝许谦打去。
许谦是瘦是弱,勉强接了一拳。
下一秒,就出现了几个男人把姚云超包围在内。
几个人抓着姚云超又踢又打。
许谦居高临下的看着满脸泥土的人,"当日你对我做的一切,我不需要你奉还,只是姚云超,希望你以后知道祸从口出这个道理。"
曾经用白眼看他的男人,现在躺在地上狼狈不堪。
许谦笑,右边的酒窝让他的脸显得有些甜腻。

夜里,许谦回去的晚。
刚一进门,就被抱了个紧。
那怀抱是冰冷的,没有一丝多余的人气。
公仪铭最着许谦的耳边吹气,一点一点,吹进原本就单薄的衣物里。
"这些天你很忙碌啊。"
黑暗中,许谦闭眼。
张眼的时候,已然一片妖娆。
许谦转身,倾身,微微点起脚尖,以唇封口。
公仪铭的唇,和他的人一样凉薄。
许谦笑,"处理一些以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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