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君阁 之 愁衣————温柔的蝎子
温柔的蝎子  发于:2009年01月08日

关灯
护眼

"愁衣,那不是爱,是依赖......!"怜易怜惜的抚摸这个大孩子的头发,还有渐渐强壮的後背,"你要长大的,愁衣,你会知道什麽才是爱......!"
"......!"
静静地流泪,默默地回想,不是爱,是什麽?愁衣不懂,或许很久以後会知道,或许当遇见真正的爱的时候会知道,只是如今,愁衣放不下,也不想放下......
"他,他还会回来吗?"
"或许吧,谁又知道呢,昨天夜里收到消息,寒贇离开了那个人的势力范围,舒青那麽多年等的就是这个机会,所以,他连夜离开了这里,至於回来,也许会,也许......!"
怜易想著当时离开的舒青,可以清晰地看到他脸上的疲惫还有兴奋,舒青至始至终都没有放弃寒贇,而停留在怜君阁,也仅仅是为了有一层保护膜,怕自己还没救出寒贇自己就已经死亡......
"那,他,爱舒青吗?"
悠然的一笑,"愁衣,我问你,如果有人用你的性命去做筹码换回舒青的性命,你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吗?如果桌上有两杯穿肠毒药,你会毫不犹豫的代替舒青喝下吗?"
"......"不会,愁衣不会,他知道,因为这样愁衣会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生命就此结束。
"虽然这不是衡量的标准,可时,寒贇就是这样的爱这舒青,而舒青,也同样如此的爱寒贇,即使天各一方,却依旧丝丝牵绊......!"怜易看著窗外的天,希望那对人能够有个结局,就算死,也希望他们能够在一起,不高的要求,却奢望老天能够听见。
"......"
"......"
泪水渐渐消失,这份没有发芽的懵懂的爱情就在此时被抹去了光彩,愁衣自己知道,舒青的那份爱他不可能得到,也不可能从那两个人毫无间隙的感情中得到自己的空间......
"哼,总有一天让我看见那个死老头,看我不收拾他,居然不告诉我一生就离开了......!"脸上依旧有著未干的泪痕,可是,愁衣却了解了自己的感情......
"咯咯咯,到那个时候,我会帮你一起收拾得,唉,没人帮我管账咯......!"怜易安心地看著愁衣假装恼怒的样子,也许,在怜易的心中,还是忌讳著刚烈倔强的脾气的,毕竟,愁衣的厥远远高过於寒贇。
"怜易,谢谢!"羞涩的看口,如果不是今天怜易的劝导,愁衣自己也不会知道自己会做什麽,或许会做出不堪入目的傻事。
"不用谢阿,以後帮我多多赚钱就行了......!"微笑著拍拍愁衣的肩膀,昨天一夜为了舒青那个痴人,今天一早又为了愁衣,这身子骨乏的就像被马车碾过一样,真真不好受。
"切,财迷!"
"喂,臭小子,你说什麽?"
"呵呵,我可没说什麽哦......!"
初冬的风带著小小的雪粒降下,洋洋洒洒的飘落,房内淡淡的嬉笑似乎感染了一直站在门外的那人的心情,!!带著温柔的眼光追随者怜易的身影,爱是什麽,也许,只有过来人才会知道,知道那份痛,那份痴,那份傻,那份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执著,或许,到了黄河,也会义无反顾地跳下吧,只因为,那便是爱!
抬头,阴暗的天空,舒青,希望你能幸福......
"愁衣,下个月,我想让你上台了,你说呢?"
"啊,恩!"
"不害怕吗?"
"呵呵,害怕了你这财迷会不让我上台吗?"
"臭小子,找打啊,哼,当然不会阿!"
"那不得了......!"
"......"
......
......
一个月後,怜君阁内,西阁舞场正式向那纷扰的尘世开放,而炙愁衣也正式走入了这错落的红尘,成为其中漂泊的一页小舟。
"愁衣,你恨过我吗?恨我将你推入著不堪的尘世?"很多年後的在此回首,怜易的问话,而愁衣的回答,也仅仅是默然一笑,"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遇见这个我恨却又舍不得不爱的人......!"
走入红尘,徘徊红尘,享受红尘,看破红尘,到头来,回首,却发现,看错了这红尘......

第六章 初上歌台,锋芒太露(教导3)
夕阳余辉洒入精制的楼阁之间,如果不是徐徐清风恼人清凉,或许,有人会以为这是画中优雅......
白皙光洁的肌肤晶莹剔透,乌黑修长的丝线倾泻而下......
俊俏的德小童为这背对著窗户的修长身影穿上华丽的舞衣,火红娇豔的长衫若有若无的笼罩了伊人的躯体,还有那遮不住去硬是遮住的光彩......
墨黑色镶著墨绿色的腰带,及第飘移的红色发带,华丽而高雅,清丽而雍容......
"愁衣,现在吗?"
"恩......!"
原先静静等待小小为自己更衣的愁衣回眸一笑,潇洒的落座於铜镜之前,犹如代嫁娇娘般的安逸雍容。
小小轻巧的撩起愁衣而後的发丝,让那被怜易养的脸耳朵都晶莹剔透的肌肤显露,"可能会有点痛,忍一下啊!"
"咯咯,不过就是穿个耳洞,难不成还比那!!练功时还痛吗?"依旧快乐的笑,似乎曾经的那段朦胧的感情没有给他带来太多的影响,似乎,今天跨出这扇大门,他,依旧还是他,那个倔强刚烈还有骄傲的孩子......
"恩......!"小小嘴角微微的上扬,想要挤出点点的微笑,可是,事实却不是如此......
白皙的米粒温柔的在那双小巧的耳垂之上揉搓,有经验的嬷嬷说过,这样,可以让那耳朵上的肉跑到别的地方去,那样,针刺也就不会痛了......
夕阳依旧,余辉倾洒,洒落著寂静的窗台之上,梳妆镜之前,愁衣之旁......
怜君阁内的出台君子,每个人都需要穿耳来表示自己的看透,看透者浮华的世间......
"小小,你说,是这太阳红,还是我这舞衣红呢?"小小的刺痛,可愁衣若有所思的问著,纤纤的嫩手触碰著永远抹不到的光,不再拥有的热。
"你认为呢?"小小看了低头摆弄得愁衣,虽然小小要比愁衣小上几岁,可这人世间的事情,小小看得多了,说得也多了,到现在,也不想多说,只是感叹愁衣的无奈。
"咯咯,若是一个月前,我定说我这舞衣比这暮年的夕阳红,可现在,我倒真真说不上来了......"点点的哀伤,点点的无奈,也许,舒青的离开,带给愁衣的,不仅仅是懵懂的感情的破碎,似乎那伤,更加的忧愁。
"......"
"......"
余辉倾洒,悄悄隐退,慢慢流逝......
"什麽色呢?"
"红的吧......!"
微笑著回头,愁衣看著小小手中多彩的彩石,有绿,有粉,有黄,而愁衣却独独选了其中最小的红,如他此时耳垂之间的鲜血般的红!
"愁衣,好了吗?"阁外,怜易的声音传来,打破了片刻的宁静,还有虚假的平和。
"马上就来......!"愁衣笑著抬头,没有了片刻之前的那丝忧愁。
"快点......!"
似乎一切有变得宁静,可是谁都知道,这是片刻的安宁......
"好了......"小小放下那缕乌丝,静静的退到门口,看著愁衣优雅的转身,然後呆立在铜镜之前的愁衣。
"小小,我,漂亮吗?"回头,愁衣对上小小的眼睛,脸颊上,是微微的笑容。
"......"小小微愣,平时就少言寡语的小小,此时,也只是静静的看著。
"......!"风吹过,吹开了原本不大的窗户,"算了,时辰不早了,我走了......!"
擦身而过,愁衣掠过小小的肩膀,走向那扇紧闭的大门......
"不後悔吗?"小小看著愁衣的背,悠悠的说,即使小小才十二。
"咯咯咯......小小,世界上没有後悔药,其实你我早就知道,怜易从来没有逼我走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三年前是,但年後的今天依旧是......!"愁衣微笑著回头,脸上,是最後的夕阳。
"为什麽?"
"因为我不服这老天......!"
跨门而出,不再回头,留下一片火红的影子,还有依旧恋恋不舍的一抹余辉......
老天,如果真的是前世姻缘注定,那麽我愁衣想要闯一闯,闹一闹......
老天,如果真的今生繁华已明了,那麽我愁衣就想反一反,搅一搅......

怜君阁,阁内君子一本书......
漆黑的夜晚本是让人平静,可今天似乎变得更加的奢靡,更加德浮夸,更加的喧闹......
怜君阁西阁,时隔五年後再次对外开阁,这,本就是让那些风骚雅客为之雀跃的事情,而今天为了这西阁重开,怜君阁阁主当机立断的关了其他三个阁的生意,独作这只卖艺不卖身的西阁生意,这,难道还不让人翘首以盼吗?
"哟,李老板,你来啦......!"
"哈哈哈,黄老板,原来你也来啦......!"
"能不来吗,想当年这西阁的主子那叫人销魂阿,可就是突然之间不见了,著实让我好生痛苦了一阵......!"
"你说不是阿,不过,这怜君阁应该不会有什麽坏坯子的,哈哈,等著瞧咯......!"
"哈哈哈......!"
......
......
拥挤却井然有序的大厅之间,徘徊著王朝之中举足轻重的人物,每个人都在期盼片刻须臾之後的美人长袖,谁都没注意到楼上人的注意。
"这个场面,你满意吗?"冷冷的语言,冷冷的空气,可是,唯独让胸前男人靠著的地方是温暖的,甚至是炙热的。
"咯咯咯,满意,能不满意吗,为了今天,我可是一个月前就发出了几万张的请帖,哼,这些老狐狸能放过这消息活跃的地方吗?"怜易笑著靠在!!的胸口,还不时地用手指在他身上打圈圈。
"都安排好了?"
"愁衣已经在後台了,咯咯咯,那小子别的不说,就那份倔,我料他也不会在这场子上出糗......!"
"你不下去吗?"任由怜易上下其手,依旧冷冷的问。
"咯咯咯,不用,他迟早要踏出这一步,何必多此一举呢?"
"......"
烛光摇曳,没有凄凉,只有金碧辉煌的奢华......
顷刻之间,所有的声音消失,只留下徐徐吹来的晚风,还有那悠然的琴曲和萧声......
不大的歌台之间,是较小纤细的红色身影,原本太过於浓重的红色,却反而在愁衣的一抬手一举足之间,揉合成了一片淡然......
儿时愤然离家行。
奔走林径,
独入红尘。
凄凉谁来相依偎?
懵懂表情,
伊人不再!

初登舞榭弄长袖。
一曲终了,
双眸遥望。
愁衣脱去愁不消,
本应停留,
却始源头。
曾经有人说过,愁衣之所以能够成为王朝的第一舞者,不是因为他的美丽,也不是因为怜君阁的势力,而是因为他由内而外的钢,还有他有外而内的柔......
他没有女人的娇柔,却有男人的力道,他没有男人的僵硬,却有女人的柔软,举手投足之间,虽无刻意勾引,却有丝丝的暧昧流转。
堂下所有人的屏息观望,是这舞让人窒息,还是这人让人魂牵梦绕......
一曲终了,愁衣薄汗点点,没有匆忙的下台,反倒是傲然的站立在大厅高台中央,扫视著所有人的眼睛,一双双,一只只......
一抹傲然地的笑,扬起......
"好......!"
"啊......!"
"......"
"......"
沸腾的西阁,喧嚣的让人眩目,此时此刻,也许,只有那站在中央的愁衣没有被这喧嚣震晕......
愁衣傲然地看向楼上的雅间,因为他知道,那里,坐著怜易,还有其他三个阁主,他没有争宠的味道,仅仅是作为男人胜利的炫耀。
"啧啧,小骚蹄子的骚味飘上来了......!"东阁鑫然靠在门框边上,手里拿著女人喜欢的瓜子,嘴里,还叼著一粒。
"咯咯咯,再骚也没你这狐臊味厉害不是啊......!"南阁赤衫慢悠悠的靠近门边,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是啊,是啊,我是不怕这刚刚出世的小骚蹄子,可我就怕你这狐魅到家的狐狸精阿......!"
"彼此彼此......!"
互不相让的唇枪舌战,也许,自从进了这阁子以来,这两个人的争斗就没有停过,可说来也怪,虽说谁都不让著谁,可也从来没有什麽恶意相向或者拳脚斗殴的现象,或许,这两个极力掩盖自己的人是借著这恶言恶语来刺激别人,也刺激自己,那颗假死的心。
两人静静地看这里楼下曾经为自己的一笑耗费千金的男人如今为了那傲立在台上的愁衣起哄甚至疯狂,嘴角不免上扬......
"谁输谁赢,谁傲谁贱,谁笑谁哭,还没确定,不是吗?"鑫然回头,对这赤衫一笑,这一笑,却拥有著点滴的哀伤。
"咯咯咯......!"赤衫也笑,可看著鑫然眼里的,或许,也是同样的凄凉......
谁胜谁败,谁笑谁哭......
谁输谁赢,谁傲谁贱......

也许真的验证了鑫然的那句话,谁输谁赢还没决定,即使愁衣依旧站在被所有人高高捧起的位置......
"臭婊子,装什麽清高,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叫嚣的怒吼从纷扰的西阁传出,虽然还没有真正的题字,这西阁却已经家喻户晓。
"......!"愁衣凛冽的看向面前已经跃上舞台的魁梧男人,回头,看见的是一群看好戏不敢出头的孬种。
冷冷的笑,笑这些前几天还口口声声说可以为自己的一笑放弃一切的男人,畜牲!
"哼,满脑子长满精虫的猪......!"又一次回头,看这样前横眉怒目的当朝第一臣子轩辕宰相的儿子,轩辕鄂瞰。
"来人,给我把这婊子拿下!"
看著四周纷涌而上的下人,愁衣依旧不服输的冷笑,手下,也毫不留情的击退靠近自己的人。
愁衣没有阁里其他人的武功高强,可是,三年来,跟著!!别的没学会,这防身的功夫倒也比那些没用的打手强上许多。
弯腰,踢腿,手刀,扫腿......招招狠辣,像足了愁衣的性情......
"给我上......!"
看著又是十几个下人的冲上,愁衣的眉头微皱,不是怕了这猪的人,只是气力有限,更何况刚刚跳完一曲......
飞身而过,愁衣的轻功是他最骄傲的功夫......
台下依旧停留的客人只看见快速飞过的一抹豔红,飞散的乌丝飘摇......
"都给我退下!"修长的手指狠狠的勒著这堵满肠肥的男人的脖子,狠狠地盯著一群依旧要冲上来的下人。
"咯咯咯,我让你去拿阎王老爷那里风流可好?"愁衣冷笑著在那鄂瞰耳边轻轻的说,就好像吹了口气一般。
"你,你敢,你,你知道我是谁吗?"男人吓得腿肚子直打哆嗦,就差没拉裤子了。
"哈哈哈,我愁衣有什麽不敢......!"犀利的眼睛扫过台下那些没用的男人,"还有你们这些满脑子精虫的混蛋,我是婊子,那你们是什麽,你们也不过是骑在婊子身上猪,畜牲!"
没有人敢反映,也没有人敢反驳,最多有人愤怒的看这舞台上依旧鲜豔的愁衣......
"那如果下面是皇帝老子呢?"冷冷的声音打破了片刻的寂静,怜易在知道有人闹事以後便匆匆的感到,没想到看见的是愁衣怒骂所有人的景象。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