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君阁 之 愁衣————温柔的蝎子
温柔的蝎子  发于:2009年01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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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多了,在这怜君阁内,愁衣已经习惯了这每天必须要习惯接受的调教,虽然屈辱,可是,他知道,这份忍耐是为了自己,而并非是别人。
"今天就到这里吧......!"
轻柔的薄衫飘落,落在已经被怜易滋补的雪白粉嫩的身体上,火红的,就如同豔丽的鲜血一般多人眼球。
愁衣静静地将身体里的玉器取出,脸上是一丝淡笑,人真是懦弱的生物,当无从反抗的时候,就能够去接受,习惯,就像这玉,第一次进入的时候痛的厉害,可现在,似乎也不是那麽难受了。
"回去让小小帮你把药浴泡了......!"没有回头,赤衫依旧看著窗外的落叶,而赤衫口中的小小,是怜易突然从路上捡回来给愁衣当小厮的小孩,虽然清秀,能干,可是就是不爱理人。
"嗯!"也许是耳濡目染的缘故,愁衣举手投足似乎都有著点点的媚态,不是娇柔造作,而是自然而然属於他那个年龄的柔。
"快些穿,不然又感冒了去,哼,还省得我每天早起看你这个小蹄子!"赤衫看著愁衣慢悠悠的穿衣服,秀眉一皱,眼睛一挑。
微笑著看著赤衫,虽然照怜易的说法,愁衣的烈脾气这辈子是难改了,可是,那份对於别人的忍耐,倒也学会了,更何况是这个根本没有恶意的赤衫。
"臭小子,笑什麽?"
"没阿,赤衫,我这是在学习你叫我的媚笑啊,呵呵,怎麽样,有没有很厉害?"愁衣妩媚的一笑,赤衫愣愣的,愣是没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呵呵,那我走咯......!"虽然还不知道何为情欲,何为欲望,可愁衣13岁的愁衣已经了解了怎麽控制男人的眼睛,眼光,还有,感觉......
"哼,怜易哪找来的小蹄子,媚的可以阿......!"悠然一笑,看著愁衣离开的地方,还有随後落下的叶片,愁衣,愁衣,笑得如此开朗,又何来愁字呢,也许,怜易看见的,是那千万分之一的愁......
嬉笑著离开院落,没有直接回阁,而是去了舒青的小院......
悠然的琴声嫋嫋,回荡於这火红的树林之间......
愁衣笑著放慢脚步,想要更多的欣赏这难得的曲调,舒青不是个会时时弹琴的人,相处两年多,愁衣也只是听过两次,而且都是这个时节......
愁绪点点,落叶纷纷......
蹑手蹑脚的靠在门边,看著那个紫杉人儿悠然的抚琴,那及腰的长发随风飞舞,似乎在追随著什麽,却又似乎想要决绝的垂落......
没有了熟悉暴躁的舒青,有的,确是那陌生宁静甚至云淡风轻的孤寂......
莫名的心跳加速,愁衣皱眉,因为他不懂那代表什麽......
"臭小子,你要偷听到什麽时候啊?"琴声愕然而止,而那大声地喧哗,响彻了这个小院。
"呵呵,干吗,老小子,你弹琴不要人听啊,是怕你自己谈得不好听啊?"嬉笑著靠近,挥去那份恼人的情绪,如往常一般的走进屋子。
"哼,懒得和你闹......!"没好气起身,舒青抱著琴回房里,"怎麽还不回去泡澡啊,小心小小不理你了......!"
"切,我一个大老爷们的,还要一个小孩服侍吗?"愁衣一拍胸脯,那样子差点让舒青笑得背过气去。
"哈哈,你才十三阿,还大老爷们呢......!"
"哼,你也知道十三了,别把我当小孩,我,我什麽都懂!"确实,两年多的时间,虽然没有正式上过台,出过场,可该懂得,该会的,也学了七七八八了,而今,也只是等怜易的一个点头,或者,一个心情。
慢慢的收敛笑容,俊秀的脸上,是一闪而过的忧愁......
"愁衣,怜易已经在考虑让你出阁的事情了,虽然不会让你那麽早接客,可......!"抚摸著愁衣的秀发,其实半年之前怜易就想要愁衣出阁了,可是,舒青坚持还早,怜易也就作罢,可是,就如同赤杉说的,护得了一时,护不了一世阿!
"嗯,我知道......!"挤出一丝笑容,愁衣早就知道会有这麽一天,"改来的终究会来,我不怕......!"回头,对上舒青陌生的眼神,愁衣平静的心闲气片片涟漪。
"愁衣,刚则易断,你懂吗?"
"......"
"也许怜易以後会跟你说,可是,我不得不对你说,骄傲不是错,可是,不要勉强自己去坚强,我们不是神,也不是佛,痛得时候该哭,快乐的时候就该笑,知道吗?"悠然的诉说,那声音感觉是从遥远的地方被风吹来的一般。
愁衣愣愣的看著陌生的舒青,什麽东西在徘徊,什麽在流动......
"我,不想看见你生不如死,愁衣,答应我,不要让自己做了那断裂的钢刀......!"
"阿,恩,我,我答应你......!"
"谢谢......!"
凄凉的笑,随风吹过,淡淡的吻在愁衣额心,引来愁衣的满面通红,还有,懵懂的激动......
沈浸在自己世界里的舒青没有发现愁衣的不同,也许,这也是舒青的忽略......
"谢谢你......!"
紧紧拥抱著愁衣,将这纤细的身体当作曾经离开的孩子,让他任性一次,只这麽一次......
愁衣靠在舒青的身上,温暖,安心,两年了,虽然怜易给与的事著风避雨的港湾,什麽都有,什麽都不缺,可是,很正给与愁衣心安的人,却是舒青,一个经常和他吵架拌嘴的"仇人",一个教他写字下棋的"夫子",一个会在他需要的时候伸出援手的"朋友"......
喜欢舒青!
赫然出现的感情让愁衣心神荡漾,慌乱,踌躇......
猛然推开舒青,"我,我回,回去泡澡了,嗯,再,再会!"匆匆离开,没有看见舒青唇边悲哀的轻笑。
"再会......!"
风吹过,叶飘落,舒青无数次看著愁衣消失在落叶纷飞的林间,刚则易断,愁衣,这不是纸上谈兵,而是切身之痛!

"臭小子,过来,这里的花好漂亮啊......!"
山花烂漫的斜坡之上,迎风而立的青年挥手召唤,俊美,不凡!
"笨蛋,黑子怎麽能下载这里呢,应该在这里......!"
棋桌边,青年纤细的手指装模作样的"狠狠"的弹了面前少年的额头,脸上,是温柔的笑......
"我不会离开的,不要怕,安心的睡......!"
床幔边,青年轻柔的红著高烧不退的少年,神色之间,是发自内心的关怀,还有怜惜。
"愁衣,你爱我吗?"含情脉脉,是那张熟悉俊秀的脸庞。
"舒,舒青......!"愁衣羞恼的红脸,想要躲开,却又不想离开。
双唇渐渐接近,呻吟缓缓起伏......
"嗯,阿......!"
舒青渐渐退去愁衣的薄杉,轻轻地抚弄著愁衣的肌肤,还有,稚嫩的青芽......
"阿,青,青,好怪,怪......!"神志迷乱,想要清醒,可是却舍不得这曼妙的感觉。
"我,进来了......!"邪邪的笑容,舒青的脸上绽放。
"啊......!"
......
......
"啊......"
漆黑的夜晚,没有关紧的窗外,是一轮明月......
愁衣满身是汗的坐在床上,身上没有舒青的影子,因为一切仅仅只是梦,一个禁忌的梦。
"怎麽啦?"小小披著外衣走进来,虽然脾气孤僻,可是却也是个关心愁衣的人。
"嗯,阿......!"想要转身回答小小,却发现自己里裤湿嗒嗒的,伸手偷偷的一摸,原本潮红的脸颊瞬间通红。
"呀,莫不是又发烧了吧,去年也是这个时候著了寒!"小小伸手,在愁衣额头上来回摸,本就羞恼的愁衣更加拘谨。
"小小,我,我没事,你回去,回去睡吧!"
"嗯,好象没烧!"定著愁衣的脸看了半天,"那你快点睡......!"
"嗯......!"
闷闷的躺下,被子里的双手拧得快成麻花了,这代表什麽,又会是什麽呢?
不懂,可是,没有谁能帮他解决......
夜风虚虚,本就昏沈的愁衣又一次沈入了睡眠,成熟却单纯的愁衣,他哪里知道,自此以後,他便是个大人了,因为,那是他成人的标志,成为男人的象征......

"舒青,舒青......!"清晨的怜君阁清静而悠然,没有夜晚的浮夸,更没有奢靡的假象,一切,似乎都经过了露水的沈淀,过滤,然後雅然......
徘徊於後堂舒青一直停留的小院,却找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两年了,愁衣了解的舒青不会轻易离开怜君阁,甚至於这个狭小的小院。
"舒青,臭老头,出来啊,我有事跟你说......!"慌张的寻找,想要那个脾气不好却温柔的男人,是,愁衣承认,经过一晚上的考虑,愁衣想要告诉舒青,他的感觉,他的渴望。
叶落,是被凄凉的风吹落,还是被这慌张的呼唤引落?
"不要叫了,他走了!"院门口,悠然的走进一个清秀的男人,一身鹅黄色的长衫,腰间是云色的带玉腰带,优雅,而潇洒。
"走了,在哪里,我,我去找他?"焦急的冲出门口,却被怜易一把拉住。
"不要找了,他已经离开怜君阁了......!"平和的诉说,只是手渐渐的放开愁衣的胳膊。
"什麽时候回来?"抬头,愁衣想要从怜易平静的眼神中找到一点点地希望,"我,我还有话没有和他说,他,他怎麽......!"
"他不会回来了......!"迎著风吹来的方向,怜易淡淡开口,"永远!"想要用决绝来断了愁衣的念头。
"不......!"是愤怒,愤怒他得不告而别,是伤心,伤心他的永不相见,是迷茫,迷茫一切的突然发生,"为什麽,为什麽......?"
他还没有说他喜欢他呢,他还什麽都没说呢,想要诉说的感情,想要表达的情意,却在心中就被扼杀,是悲哀,还是,悲伤!
"愁衣,他不会是你的,难道你看不明白吗?"怜易看著蹲在地上的愁衣,其实,早在愁衣自己明白之前,怜易就注意到了这份懵懂的感情,如果不是因为愁衣的耳濡目染,也许一切都不会发生,只是,一切已经发生。
那时候怜易以为舒青会及时发现,他以为愁衣会忽略,唉,也许真是老天弄人,抑或是人心到了自己的感情的时候,真真变得痴傻!
"为什麽不能是我的,为什麽!"愤怒的战起身子,盯著怜易的眼睛,此时的愁衣已经和怜易一般高了,"是我的身子脏还是我的下作,难道他嫌弃我这个小馆biao子的身份?"愤怒的叫嚣,愁衣不服,不服为什麽自己留不住一个男人,即使他依旧是个处子,依旧没有见客,"哈,是,我是没有女人漂亮,可是你为什麽就断定他不会是我的呢?"
"因为他心里早就有一个人了!"冷静的诉说,只是,这话,如同一把剑一般直插愁衣的心窝,不是痛,是凄然。
"不,不可能......!"踉跄的後腿,愁衣茫然地摇头,两年,朝夕相处的两年,舒青身边根本没有出现过任何一个女人,甚至是男人。
"愁衣,你知道为什麽西阁没有人吗?"怜易拉著愁衣,不管他的挣扎,直直的强迫他走进屋子,曾经舒青日夜居住的地方。
环顾四周,那依旧满满的书架,那整齐的床铺,还有书桌上没有写好的账本,没有干涸的墨......
"因为那里,曾经的人早在你来之前就走了,走上了一条不归路!"自问自答式的诉说,其实怜易本就可以不去说的,只是,这孩子的脾气,太过於偏激,太过於执著了,有了曾经,便不希望他步其後尘。
"他,他是谁?"莫名的恐惧,是对自己不知道世界的恐惧,想要逃避,可是,却有强烈的想要知道,那个人是谁!
"寒贇,一个和你一样十几岁进的院子,相似的容貌,甚至连这性子也一样的烈......唉,造孽啊,如果不是他的性子,如今也不会那样......!"
"......"
"三年前,本就和舒青一起离开阁子的两个人,回来的却只有舒青一个人,当时舒青像掉了魂似,遍体鳞伤,问他什麽也不说,後来才知道,寒贇在和舒青出游的时候遇上了个人物,可寒贇愣是把那人惹急了,结果......!"
"舒青......爱......寒贇?"颤抖的询问,看著怜易无奈的神色。
"爱,爱是什麽呢?当年欢天喜地的离开,如今却天各一方,我以为舒青会忘了他,可......你来了......!"若有所思地抚摸著愁衣的脸蛋,两年的悉心照料,原本还有点粗糙的皮肤变得光滑白皙。
"......"
"太像了,就连这骂得语气都那麽想,‘死老头,臭老头'的......!"回头,望向窗外,存心忽略愁衣眼中的哀伤,还有不甘,只是,感情不是儿戏。
"舒青,舒青,那,他有没有喜欢过我?"颤抖,似乎是今天的风太大,温度太低,心太凄凉......
"......"没有回答,怜易知道愁衣心里知道那是什麽,那代表什麽!
"回答我,回答我!"凶神恶煞的站起,不甘,不服,不舍,不愿,"舒青对我的温柔是因为那个男人,他照顾我是因为我像那个男人,他和我斗嘴是因为那个男人,我是个替代品,是不是?"
"......"怜易平静地回头,对上那双炙烈的眼睛,"不要再逃避了......!"
"哼,我要找他,找他问清楚......!"转身,愤然地想要跨出房门。
"这又何苦呢,那麽多时间,你不会不知道舒青的温柔是真的,可是,每年的琴声确实给那个人的,你又何必去自欺欺人呢,愁衣,你也不小了,十三岁了......!"悠然的跟著愁衣站起来,没有阻拦,可是,那句句事实,让愁衣停留。
"愁衣,你这不是爱,不是什麽情人间的爱,你只是不想舒青离开你,你只是想要霸占他的温柔,他对你的关心......"
风从门口吹入,愁衣凄然地看著门外的树,门外的叶,门外的天......
转身,直直的看著怜易,充斥著全身的哀伤,凄然......
太多的情感随著感情的提升而渐渐宣泄,那坚持了几年岌岌可危的防线开始松动......
"为什麽你们都不要我,为什麽,爹爹娘亲说过不会离开的,可是他们依旧离开我,哥哥嫂嫂也不要我,为什麽,为什麽就连舒青都不要我......!"愁衣当年的冲动,看似毅然决然,可是,只有愁衣知道,那份被放弃的感觉,被谁都丢弃感受,不痛,却悲伤......
轻轻地将愁衣抱在怀中,让这个已经勉强自己压抑多年的孩子在自己胸口哭泣,确实,也许愁衣将舒青当作了他目前生命中唯一的救命稻草,只因为舒青的安定,还有不会离开的幻想......
"愁衣,不要奢望别人施舍的包容,这个世间没有谁会永远为你停留的,就如同舒青,你的父母,还有你的哥哥,只是,总有一天,你会遇见一个能和你共同前进的人,不是停留,而是相伴前行......!"轻抚著愁衣的後背,这种青春的萌动需要眼泪去抚平,怜易不喜欢男人流泪,可是,偶而一次,又何尝不是一种发泄呢......
"我,我以为他不会离开我的,我......!"我喜欢他,我想要告诉他,哪怕他不同意,哪怕他不接受,哪怕他看不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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