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君阁 之 愁衣————温柔的蝎子
温柔的蝎子  发于:2009年01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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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就算是皇帝老子我也骂!"
"啪......!"
瞬间,愁衣狠狠的跌倒在地上,那宰相儿子也软软的倒在地上,那些下人迫不及待的去扶。
"愁衣,不要以为我宠你,我护你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看来,还真得应了鑫然说的那句话,你还少一堂课,一堂让你知道什麽该说什麽不该说什麽该做什麽不该做的课!"怜易的脸上,是难得一见的愤怒,不是愤怒闲杂人的闹场,而是愤怒愁衣的不知好歹不懂进退。
"哼,什麽叫做不该说,不该说,难道我就要任他轻薄,任他玩弄?我是婊子,可我不是贱货!"愁衣愤然起立,对著怜易,也对著所有在场的人,那双眼睛,充斥著恨,还有不甘心!
"好个不是贱货,哈哈,可是你要清楚婊子做的事情!"捏著愁衣的下额,怜易一连威胁的贴近,那眼神,那气息,无不让人战栗,"来人,把他给我带到[後事堂]去......!"
瞬间,两条青色身影从暗处献身,轻巧的将愁衣架走,当人,谁都看见了愁衣的反抗,可是,似乎刚刚神勇过人的愁衣根本没有反抗的力量......
如果不是怜易的容忍,或许,那宰相的儿子还有那群没用的下人早就被扔出怜君阁了。
"咯咯咯,抱歉抱歉,小人的这个孩子没有调教好,让各位大人受惊了,这样吧,小人会严厉管教,至於今天的说有花销,算在我怜易头上......!"转头,依旧笑语春风,可是,那双眼睛里,是咄咄逼人的威胁......,"可以吗?"
谁敢说不好,谁敢说不行,台下所有人都知道,这怜君阁不是什麽一般的风流场所,它後面有谁做靠山虽然不清楚,可这要杀一个两个,就算是百个千个也不过举手之事。
看著那群人渐渐消失於阁内,怜易长袖一挥,愤然的走向後事堂。
後事堂,是怜君阁建阁以来调教应该调教之人的地方,虽然怜君阁内的君子都为自愿进入阁内,可是,在进来之前,大部分的人都不曾做过这档子事,而且,就像愁衣一般脾气的人一样,近来豪气冲天,倒真的遇上了,就翻脸不认人的倔,而怜易说过,进阁前想清楚,进来後,那就是我的东西,不能赚钱的我不要......不过,真正进过後事堂的人也是少数,时至今日细细数来,也就两三个。
"放开我......!"完全不同於内院的繁华,後事堂却是荒芜甚至阴森恐怖,甚至那屋子,也像破败的鬼屋一般,在风中摇摇欲坠。
"放开我,怜易,我做错什麽了,阿......!"
空旷的屋子,除了那狰狞的好像牢里的刑具一般的东西挂满房间,其他的什麽都没有,甚至连照明的烛火,也仅仅有那麽一根。
风吹过屋子的漏洞,发出恐怖的呜咽声......
"那畜牲想用药害我,还羞辱我,难道我就要任他羞辱吗?"撕声力竭的叫嚣,想要解释,却倔强的不肯说出软话,愁衣也怕,因为所有怜君阁内的人都知道,进後事堂的人,都是惹急了怜易的人,进去是一个人,出来,是什麽,也许只有那个人知道。
"看来你还不知道你错在哪里?"怜易推门而入,让月光静静的撒在屋外,还有门前。
"我没错,你那口口声声的错又在哪里?"愁衣一看怜易帮别人不帮自己的脸就生气,倔倔的不肯说软话。
"哼,愁衣,你还是没学会什麽该傲什麽不该傲,什麽你能说什麽你不能说,你懂不懂啊......!"怜易蹲下,平视愁衣被帮蹲在地上的眼睛。
"那麽那皇帝老子来了让我吃他的粪便我也吃吗?"愁衣厌恶的撇开头,他不喜欢怜易这样势力的感觉,甚至讨厌这样的感觉。
"是,而且还要装做很好吃的样子!"
"贱!"
"啪......!"
毫不留情的一巴掌,将愁衣大的脸瞬间肿成一片,火辣辣的感觉让愁衣想哭,可是,却哭不出来......
"愁衣,我想我错了,我应该在你一进阁的时候就收了你这一身傲骨还有这脾气......!"
"哼,哈哈,难道你没听过一句话吗?"愁衣回头,狠狠的对上那怜易的双眼。
挑眉,冷笑,"什麽话?"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哈哈哈,我倒要看看你怎麽收我这傲骨这脾气!"愁衣冷笑,挣扎著不到下。
"哼,别急,我会让你改的,除非你亲口说声你错了,要不然,你每天都会受到处罚!"怜易起身,冷酷的将愁衣推倒在地上,"今天,你就睡在这里吧,对了,明天该表演的时候,我不会让你不表演的,我西阁阁主,愁衣!"
"怜易,我恨你!"
"哼!我没奢望你会爱我!"
开门,跨出,然後关门,怜易毫不犹豫地离开,走入冰冷的月光中,独独留下愁衣一个人,让他停留在这寂静凄凉甚至狰狞的後事堂中......
"我没错......!我没错......!"蜷缩著躺在地上,手脚都被那两个青衣人绑住,只能僵硬的弯曲身体,将自己的脸埋入膝盖中,如同在母体中的婴儿,无助却倔强。
为什麽要认错,即使是这风流之地的婊子,为什麽要认错,即使错的完全不是自己,为什麽要认错,即使自己已经一无所有,只剩下著苟延残喘的尊严......
怜易,我恨你,恨你为什麽不能让我保留我仅有的东西,为什麽不能放过我只剩下的东西,如果你让我现在在那些男人屁股底下,我会当作被虫咬了一口,可是,为什麽我要忍受这样的侮辱还有委屈?
月光透过缝隙偷偷溜进房内,而房内的烛光已经消失,隐隐约约的只能听见房内那个孤独的孩子断断续续的声音,那是在坚定自己还是在鼓励自己,鼓励自己这个谁都放弃的自己,"我没错,我没错......!"

怜易快步的离开後事堂,全然不顾自己隐隐作痛的脑袋,任由冷汗滑过额头流下,湿了额前的秀发......
"怜易!"
似乎那声音是打破所有的力量,冰冷,却只对怜易温柔。
怜易没有回头,只是直直的站著,任由那个人将自己抱住,然後深深的埋入那人的胸前......
"他以後会理解的......!"冰冷的完全不像是在安慰人的言语之间,是温和的抚平。
"哼......我不要他理解......!"怜易皱眉,狠狠的给了!!一肘。
"好,好好......!"安抚性的抚摸著怜易的手,却被怜易狠狠的推开。
"好什麽,好什麽,那个笨蛋到现在都这麽烈这麽倔,他知不知道他可能会被人干了,甚至他根本不知道原因,啊,笨蛋,笨蛋,笨蛋......嗯......!"怜易捂著头,身体摇晃著倒下,而!!敏捷的接住苍白的他,并且同时催动内力,安抚怜易过於激动的神经。
"我知道,我知道阿,怜易,不要再想了,不然你身体会更加难受的......!"
"阿......那,那个笨蛋当年也是这样,如果,如果那个是我我能管一下,甚至残忍一点,也许,就不会那样了......!"因为过於疼痛,怜易扭曲的往!!的怀里挣扎,似乎想要摆脱这腕骨嗜心得剧痛。
"不会的,不会的,怜易,愁衣不会是寒贇没,也不会......!"
"什麽不会,你听听他的话,和寒贇当年离开的时候说的那麽相似,什麽叫不会,什......!"激动得跳出!!的怀抱,就看见怜易的脸还有那双眼睛因为过於激动而充血,甚至红得像是这满腔的热血会冲爆折薄嫩的肌肤一般,恐怖,狰狞。
!!皱眉,冰冷俊逸的容颜上是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手起人倒,稳稳的接住怜易的身子,让他平静地怜靠在自己温暖的胸口之上......
"唉,你这个性又好到哪里去了呢?"
打横抱起昏睡的怜易,温柔的走入茫茫黑夜之中,"愁衣不是寒贇,就算是,为了你,我也不会让那种事情再次发生,就算发生,我也不会让他像一样,我保证!"
风吹过,月光隐约,愁衣不懂怜易的哀愁,怜易不堪愁衣的哀伤......

第七章 如果你愿意
怜君阁西阁之事闹得满城风雨,而那宰相之子也被其父亲急召回府,而那西阁阁主愁衣却依旧日日登台,而那纷至沓来的宾客,只多,不少!
薄沙一般的青色沙衣松散的披挂在瘦弱的身子上,原本不胖的身子显得更加的消瘦,而若隐若现的薄纱将那交错的红痕衬得更加明显,甚至狰狞......,可是,却又有著不一样的妖豔和性感......
乐曲徐徐,微风飘飘,大厅内的烛火摇曳,其中的一切似乎有一种飘缈的绚烂......
愁衣淡然的看著台下的人,可在他眼里,就是群畜牲......
身上是隐隐作痛的皮鞭抽打下的痕迹,身後,甚至被怜易强行刺入的玉器,那玉器就如同婴儿的手臂一般,硬生生的刺入......
"你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永远离开这怜君阁,就当我白白浪费了银子在一个废人身上,一个,就是认错......!"冰冷的话语徘徊,愁衣抬头,正好交汇在那双楼上一样看自己的眼睛......
自从那天起,怜易只在第二天晚上,那些青衣人鞭打过後的一个时辰内见过一面,那和绸衣一样苍白的脸告诉任何人,怜易病了,而且病得不轻,可那冰冷的话让愁衣那一点点罪孽的感觉都没有,甚至狠狠的瞪著怜易,"我不会走得,连婊子都当不好我还做什麽,还有,我没错!"
当时,愁衣清晰的看见怜易气得直打哆嗦的样子,些许的不忍,可是,那到嘴边的软话就是说不出口,也不想说出口!
潇洒的转身,飞速的旋转,没有滞留,没有犹豫,一切似乎水到渠成,可是,那薄薄的冷汗告诉著所有人,愁衣很痛,痛彻心肺的痛......
"好......!"
曲子停了,舞蹈休了,台下的畜牲却兴奋得直叫,惊起片片飞鸟......
今天的愁衣没有静静地走下舞台,却看著门外的天空,那里,悬挂著静静地月亮......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摇夜,竟夕起相思。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喃喃得自语,悠悠的愁思,"不知今生,是否还会有人送我一握明月......!"
清风徐徐,吹起片片薄纱,愁衣忘我的站立,却引来无事骚客的垂涎,绝大多数的人都听不见这哀伤的感叹,也许,所有看见的,都是倔强却妖豔的愁衣......
"啪啪啪......!"原本因为愁衣的出神而变得寂静的大厅,赫然响起掌声,似乎不符合时间,却又似乎恰到好处。
愁衣回头,迅速地找到那声音的主人,那人一身宝蓝色的长衫,简单,却可以看出那长衫的料子是极好的,而那头上乌黑秀发的錾子,最说是木色的,却也是极好的木头。
唇间微微的一扬,原本冷酷硬朗的脸上,荡起一阵华丽的魅力,不由得让人感叹,人中龙凤!
愁衣先是一愣,虽然也惊叹这人的气质,可在这污秽之地,又何来洁净之人呢?
冷冷的一笑,转身下台,毫不可惜那一声声的挽留,因为,那在愁衣眼里,不过是一群群吵著要吃的的猪!
伴著依旧激烈的痛离开,没有多看一眼那角落的男人,还有他脸上那抹玩味的笑容!

"擦药吧,不然这伤怕是要化脓的......!"幽暗的小屋,这里不是西阁高窗暖枕的房间,而是後事堂内的一间阁间,四处漏风,阴暗潮湿......
"哼,我才不要擦什麽药呢!"甩手将小小手中的药罐子泼了,愁衣憎恨的看著那滚落的罐子。
"你这又是干嘛呀,伤了就要擦药,不是吗?"
"不要检,就算是废了残了我也不要怜易得可怜,我留下来不过是为了一口气!"趴在稻草堆上,白皙的脱下青衫的肌肤上面,是崭新的鞭痕,下身之间,是红肿不堪的痕迹。
"你也说了是为了一口气,那又何必呢,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我说了不要就是不要!"拉住小小刚要起身的身子,力道著实让小小皱了一皱眉头。
"你,唉,怪不得怜易会被你气得发病!"小小无奈的摇头,怀中拿出另一罐药膏,不同於地上的精致,只是普通的伤口药膏,"哝,这可是我去药店自己花银子买的,你要不要用?"
"嗯......!"
愁衣微微的皱眉,任由小小触摸他身下的不堪。
"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麽,这麽重的伤还不肯用药......!"看著交错的伤痕,虽然怜易让人用的是软鞭,而且打手也是用了巧劲的,不伤经动骨,可以就皮开肉绽的,好不让人心疼。
"小小,你怎麽越来越像东阁的鑫然了呀,好罗嗦......!"
"哼,不知好歹的东西!"
"呀,轻点......!"愁衣笑著躲开小小的手,眼中,是多日不见的光彩,在这个破败的屋子里,愁衣午夜梦回的时候,会被那声声凄厉的风声惊醒,寂寞,孤独的感觉无不充斥著世界。
"哼,躺好,明个儿还要上台呢!"
"是,小小老爷!"
"就你嘴贫!"
"咯咯咯......!"
屋内嬉笑的对话,屋外靠在!!身上的怜易也微微的舒展了眉头,可苍白的脸依旧......
"现在可放心了?我可没伤了他!"!!怜惜的扶了扶没力的怜易,拢了拢那滑落的披风。
"回去吧,我有点凉了......!"微微的点头,随著!!得转身而缓缓的踱步的走在小路之间,虚无的步伐让人感觉出他的虚弱。
"今个儿阁里来了个主......!"
"知道是哪路呢吗?"怜易微微的皱眉。
"查不出,相信不是什麽善类!"能逃过怜君阁消息网的,已经没有多少善类了。
"那他们有没有什麽动作?"
"暂时没有......!"
"嗯,小心一点!"
......
......
风吹起,叶飘落,悠悠的对话消失在寂静的小路之间......

"愁衣阿,你就放句软话吧,不然你会受不了的......!"依旧是阴湿的後事堂,小小心疼地为愁衣擦拭著低落的冷汗。
怜易并没有如其他风流之处一般的给愁衣用那些不堪入目的刑法,可他用的方法也上愁衣痛不欲生。
愁衣仅仅的闭著双眼,身体因为刺痛而颤抖,想要翻身,无奈整个身子就像浸在盐水里一样,隐隐的痛,可却让人连骨头都软了。
薄衫滑落,雪背上的一片殷红,靠近臀部的,却有一行墨色小字"血色寒梅"!
怜易那天请了王朝最有名也是最不择手段的刺青师傅为愁衣刺了这幅青,原本需要几天时间修养还有习惯的事情,硬是让怜易缩短成一天完成,去毛,修肤,上药,打样......直道上色,其中的痛苦,其中的疲惫,就连刺青师傅也在完成後昏睡了整整三天三夜,而愁衣却每天依旧上台表演,然後忍受鞭刑之苦。
"哼,我说了,我没错!"沙哑的声音,可倔强的人儿依旧不肯服输,可是,毕竟只是个14,5岁的孩子,痛了怎麽可能没有泪水,只是这泪,流给谁看,又有谁能懂呢......
悄悄的蹭掉了眼角的湿意,依旧不屑的趴在粗糙的床上。
"你这又何苦呢,药你不吃,也不擦,你当真要死吗?"小小愤怒却又心痛得说著,手上,是凉水洗过的帕子。
"嘶~谁说我要死了,哼,那些畜牲还没死呢,我死了去做什麽?"愁衣推开小小的手,一把将身边薄的像纸似的被子盖在身上,即使这梅真的如所有看过的说得,拥有诡异的美丽,可愁衣不喜欢,甚至厌恶这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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