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风————十壹枫
十壹枫  发于:2009年01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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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天一!"大喊著他的名字,一锤砸向桌面,我伸手指著他,"我告诉你,司徒迎风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不活了,你等著给你唯一的弟弟收尸吧!""你、、、"无视他惊讶的表情,我扔下这句话就冲出了办公室。跑进电梯的时候,我鬱闷的吐口气。摸摸脸,火辣辣的,对著电梯里的镜子,我突然想笑。真是奇怪,我哥给了我这麼狠的一巴掌,我都没有掉泪的意思,更没觉得委屈,还一个劲的和他叫嚣。可司徒迎风只是对我不闻不问,我就冤的找不著北了。看样他对我的影响还真是蛮大的。算了,既然我哥也不知道他此去凶险如何,我又能做些什麼呢?与其闹的全天下人不安寧,还不如安稳的等他回来,如果、、、、如果、、、他能平安的回来,那我、、、一定、、、想著想著,我的脸红了,红色掩盖了巴掌的印记。
出了三泰,我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我要请教一下某些专业人士,男人和男人之间,是如何相爱以及做爱的、、、、
5
"喂,小耘,我是天傲。"一个电话打到了我舍友那,就是那个我们宿舍无人不知,无人不嘵的牛郎。其实他除了比较贪财,其他方面还是很不错的,不然我跟他关系也不会处的这麼好。
"天傲啊,有事吗?"总觉得他心情不太好,不过我也习惯了,从认识他开始,就没觉得他有多开心的时候。牛郎也的确不是个会让人开心的工作,家里要是稍微有点钱的,谁会去干那个?
对著电话,我思忖片刻:"我、、、出来陪我去买把吉他。"
"你要学吉他啊?"
"别废话,见了再说。"
他顺从的挂上了电话。
见面时,已经是下午两点了。市中心繁华地带的马路都快被我们压了有10个来回了,我也没正八经的去乐器店里看吉他。
"天傲啊。"终於,他累的停了下来,"拜托你好不好,到底要走到什麼时候?"
"我、、、我没有看好的嘛,再走会儿。"我不知道该怎麼跟他开口,问一些难以啟齿的事情,"好了好了,就去刚才那家再看看吧。"
掉头回去,他跟在后面,随便进了一家乐器店,我连店名都没有看清楚。
"真是的,走了N家店,也没见你的眼看过吉他!"小声抱怨著,他恨不得找个地方坐下歇歇脚。想我一个少爷都没他那麼娇气,真是不理解以他这体力怎麼出去"干活"的?
"老板,拿那把吉他我看看!"随意指上一边,我没去理会抱怨的人。
老板很热情的将吉他放在我眼前,这才看清楚,顏色怎麼这麼土?原谅我以貌取人的缺点吧,心里哀叹,我笑笑,刚要说换一把,旁边突然伸过一只手来:"这把吉他多钱啊?"
回头,一个放大的笑容,眼里带喜。手摸上吉他的时候,就差没流出口水来了。咦?这人怎麼看著这麼眼熟、、、
"高、、、高原红?"大喊出声,我指上来人,他也看见了我,惊讶的收回了笑容。"你买吉他干什麼?"
"关、、、关你什麼事?"他还挺横。
"苗耕?"身后,有个脑袋凑了过来,"苗耕,真的是你啊?"
对,他叫苗耕,可我记不住。
"雒耘?"他也惊讶的看过去。
他们、、、认识?总觉得他叫罗耘的名字时哪不对劲。
左顾右盼的,我看他俩不只是认识那麼简单。
"苗耕,你买吉他做什麼啊?"
"我报了个吉他班呢,还想等开学告诉你来著,没想到今天竟然碰上了,呵呵。"
"哦,我是陪朋友来的。"指著我,他说,"冷天傲,我的同班加舍友。"
苗耕只是看看我,面无表情。
"天傲,这是苗耕,比我们大一届,是、、、是、、、"
"是个农民!"不屑的看著他,我笑的得意。
"天傲、、、"
"没事的,雒耘。"苗耕转过身,不再理我,拿起那把吉他,他说,"老板,这把吉他能试一下吗?"
天啊,楚青衣那个没眼光的,还真收下这种货色了?转身抓住那把吉他,我对他笑笑:"这吉他是我先要的。"
"老板,还有相同的吗?"他竟然无视我。
老板有点為难,然后看著我们摇摇头。
"哼,搞笑!"看他一脸失落,我开心的不得了。
"天傲,我没见你多喜欢这把吉他啊,你让给苗耕吧?"旁边,有人推了我一把,"再说了,这把吉他也不值几个钱,不衬你的身价!"
"少来,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帮他!"回头,我对老板说,"给我包起来,谢谢!"
管不了吉他音色好坏和价格高低了,我最看不惯别人跟我争。
苗耕低著头,脸色青黄不接,也不知道是被我气的,还是他本来就如此。
付了钱,接过吉他,我拉起罗耘就走,走前,我故意很大声的说了一句:"回去先让司徒迎风弹给我听听,音色不好,我就扔了!"
不用回头,我也能猜到有些人是什麼表情。
"天傲,你慢点走啊!"被我连拖带拉的跑出乐器店,罗耘都没有和苗耕说再见。"你、、、你干吗為难他啊?你们认识?"
"不认识!"看他就烦,认识他掉价。"哎,到是你,他怎麼叫你雒云?你什麼时候改姓了?还是他咬字不清?"
"我、、、、"低著头,他眼瞥向一处,显然有难言之隐。"他不知道我真实姓名。"
"靠,不是吧?你以為自己是当红艺人呢?还有艺名不成?"
"走吧!"这次,换他拖起我了,"其实,我和苗耕算不得朋友,算、、、同事还差不多。"
"同事?"幸亏我脑子转的快,不然我得费上半天劲去想这个同事的概念,"你说他是个卖的?"
罗耘突然抬眼,眼里带过不悦。
"SORRY!"抬手致欠,我赶紧改口,"不是故意的,没针对你的意思。"
"没、、你也没说错!"手搭在后脑,他看看天,"我和他就是一起出去的时候才说几句话,平时谁也不找谁。彼此心知肚明就行了,没必要有过多的交情和牵扯。又不是什麼光荣的事。"
拍拍他胸脯,我笑笑:"算你聪明。和他那种人,做到君子之交就好。"
"呵呵,知道。"看著我,他也笑了。"吉他也买了,回去吧?"
"回去?"
"是啊,不然干吗?"
"我、、、去我家吧,大不了我晚上请你吃饭。"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皱起眉头,他一脸好奇,"你脸红什麼啊?"
废话,想起那样的事,脸能不红吗?虽然也跟著他们这些人在宿舍里看过A片,可那也是男女之间啊,男男之间,我根本无法想象。
"你少罗嗦!"不由分说的,我拦了辆车,直奔家去。
进了家门,王妈看到罗耘,先是一愣,然后才毕恭毕敬的叫了声少爷。我没搭理,拉起罗耘的手,径自去回到卧室,从里面把门反锁。关门瞬间,我看见老张和王妈的头碰到了一起,互相咬著耳朵。烦,心里骂上一声,就讨厌他们指手画脚的坏毛病。
"喝点什麼?"迷你吧台上,摆满了各种无酒精饮料,我让他随便挑。看都没看,他只拿了瓶水打开,有一口没一口的喝著。
"早说你喝水,这有热的。"
"都一样!"他还真好伺候。我觉得罗耘很拿的上台面,他是宿舍里唯一一个在这之前没来过我家的,也是唯一一个来了之后连尖叫和惊讶都没有的人。其他的,进屋第一句话总是,"天傲,你家真大啊、、、",然后就象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四处摸摸,看看,带著一脸羡慕的神情。尤其说到喝饮料,不挑贵的,专挑没见过的。就好象我家的东西,都是珍宝。
"哎!"走到他身边,我坐了下来,"你、、、我、、、"
"天傲,你怎麼了?说话吞吞吐吐的?一点都不象你了。"
"我、、、"我不知道怎麼开口。
看著我,罗耘抿抿嘴:"你是不是有话跟我说?"
点头如捣蒜,我揪住他的胳膊,感激的笑著,都快被他的善解人意感动到流泪了。
"那就说吧,跟我还有什麼不好开口的。"
"我、、、"调节呼吸,我拍拍心口,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罗耘,你是喜欢男人的吧?"
他点头,很无所谓。我知道,他心里一直在喜欢一个人,可那人却不领情,并且他去做那行,也是為了给那个人多攒点钱,怎麼感觉这麼象当代杜十娘。
"那、、、你一般是做上做下?"是不是应该这样问?我小心翼翼的观察著他,生怕自己闹出笑话。
"都做。看客人要求。"瞅上我,他问,"你问这些做什麼?"
"我、、、、我、、、没什麼、、、"低下头,我还是想想吧。看我不说话,他又回过头去,继续喝著水。琢磨了半天,这样黏糊不是我的作风,是男人的有什麼好害羞,再说了,我本来也不是同性恋,只不过我喜欢上的人他恰好是个男人。"我、、我想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间是怎麼做、、、、做爱的?"
"噗嗤!"我看见一口水喷到了我卧室的墙壁上,接著就听见罗耘大声的咳嗽起来。"靠,你至於吗?这麼大的反映?"
"咳、、咳、、、"捶打胸口,罗耘脸憋的通红,话都说不出来,缓了半天,他才抬起头来。"你、、、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被水呛到的是你又不是我。"
"我是说,你脑子没坏掉吧?"摸上我的头,他笑了笑,那笑里带出诸多不解。"你别说你喜欢上男人了啊?"
慌乱的掩饰著,我不去看他:"你少问那麼多,爱说不说,不说拉倒。"
"唉,好!"起身,他看看我,"那我走了。"
"你、、、"赶忙抓住他,我紧张的说,"你还真走啊?"
"哈哈!"罗耘放下手中的水,将我打量一翻,然后道,"好吧,我不逗你了。其实,就跟女人做是一样的。"
一样?哪里一样,又不是没上过生理课。见我不明白,他把头凑到我耳边,轻柔的几句话,还带著热气,等他说完,我大喊出声:"那里怎麼行?"
"怎麼不行?"他眨眼,我反应也太过了点。"男人和男人之间,就是那样做啊。"
"多、、、多疼啊、、、"想了想,我觉得反胃,"而且,多恶心啊。"
"那我帮不了你了。"罗耘耸肩,接著说,"你还没告诉我你是在上还是在下呢?"
"我、、、、"想到昨天碰过司徒迎风那个地方之后,我什麼勇气都没了。在上,我强烈要求,他会答应吧,但总觉得怪怪的。虽然我总是说他男女不分,可事实上,他性格强的很,要是把我换成别人,敢跟他那样说话,早就被他打飞去九宵云外了;在下、、、、他的那个、、、东西、、、那麼大,我不得疼晕过去、、、、
"怎麼了?说啊?"打断我的思绪,我听见他说,"看你那犹豫的样子,就知道你肯定是身下那个了。"
昂首挺胸,我不服气的看著他:"怎麼,不行?"
"哈哈,你不是喜欢我吧?"
"去死吧你,谁喜欢你这样的娘娘腔。"
"我说天傲,我没你那个贴身保鏢娘吧?"
"罗耘!"大喊一声,我怒视过去,"你说什麼?"
摆摆手,他赶紧后退几步:"好好好,我说错话了,别叫了,不知道的还以為我怎麼著你了。不过,你家保鏢,真是很不错。英俊,瀟洒,风流倜儻,武功非凡,还是个很优雅的男人,极品啊!"
"那还用你说!"笑的得意,我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疑惑的目光。
"你、、、你不会是、、、你喜欢的人,不会就是他吧?"
"那又怎麼样?"
罗耘有点吃惊:"你不是很讨厌他的吗?"
"那是以前!"
"兔子也吃窝边草?"他看看我,然后被我鄙视了一下,又说,"天傲,不是我说你啊。如果是他的话,你还真做不了上面的。他给人第一感觉,就是个很强大的男人。外表再温和,也掩饰不住他的强势。"
这都被他看出来了。果然是阅人无数。
"还有啊。"眼珠子在眼眶里滴溜打转,别看罗耘平时文文静静的,心眼鬼著呢。"喜欢和崇拜他的人不少吧?你可千万看紧了,抓紧时间先占為己有,否则有你后悔的。"
"我、、、、"他说的全是废话,盯著司徒迎风的人何止是多,简直就是太多了。那个高原红不就是一个。还有以前那些被我妈抓回来给他相亲的女人,没有一个能抵挡住他的魅力的,就在他宣布了是GAY之后,那些女人还不死心的往门上贴。我妈尤其疯狂,甚至把比较优秀的男人都往家里带,故意给他介绍,真是皇帝不急,急太监。最让我痛恨的不是别的,是司徒迎风為了让我妈省心,每次都很痛快的答应相亲,甚至还传出风声,和其中几个男人交往过。
想到这里,我头都大了,全身神经瞬间紧绷。牙齿被我咬的咯吱做响。
"天傲、、"我被推了一下,回神,是罗耘,他迷茫的盯著我,有老长时间了。"你听我说话没?"
"听、、、听见了!"心里超级不平衡,我说,"所以,才问你啊,怎麼做?"
"哈哈,这样啊!"罗耘笑了,"可惜,出门前你也不和我说明白了。我只能简单跟你讲讲,等找个时间,我把道具都带过来,示范给你看看,你就知道了。"
"道、、、道具?"开什麼玩笑,当这是演戏呢?
他点头,微笑:"我最近几天可能会忙点,要是你很急,我晚上先给你传个MV看看。然后,你等我电话,我保证教会你。"
"你、、、"看他一脸认真,我突然有点害怕,"不会是你要、、、亲自以身、、、"
"你想哪去了?"拿起桌子上的水,他喝上一口润润嗓子,"行了,就这麼说定了,我先回去了。出来太长时间,我妈会担心的、、、"
每次提自己的母亲,罗耘总会很无奈。送他下楼,王妈和老张又是一阵挤眉弄眼,看的我只想骂人。最后还是忍了下来,罗耘走后,我把自己锁进了房间,反复思考著一个问题。


6
晚上,百无聊赖的对著电脑,一直到罗耘把MV给我传过来。打开,毫无内容的画面里,出现了两个赤身裸体的男人,从接吻开始,纠缠在一起,渐渐将衣服脱光,继而爱抚,一会用手,一会用嘴,最后就是象罗耘说的那样插入。那两个外国人长相到不难看,可他们的动作实在太做作,让我看不下去,不过,那里还真不小。欧美那边的人,那个地方的尺寸本身就比亚洲人大些,可以我的感觉来判断,司徒迎风的硕大和MV里的人差不多。
脸又红了。关了电脑,我钻进被子里,却怎麼都睡不著。冬天,好冷。我讨厌一个人空荡荡的感觉,似角落里的一片叶子,孤独无助。思前想后的,寻思了好多好多,几乎全部是有关於司徒迎风的,每一滴,每一点。时间的钟敲过凌晨2点,我才发现根本无能入梦。烦躁的拿起手机,我编辑好了一条短信,在电话本里却找不到想要发送的号码,原来,我跟他一样,没有把他的号码记在手机里。但是,我却很熟练的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敲了上去,那叫做熟记於心。不知道,他是否也和我一样,把我的一切都记在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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