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他们。。"白玉堂忧虑着。
"放心吧,我会劝的,相信四哥,你不用担心我们这里。"
"四哥,我可能会去,,"
"别说!别告诉我!我不知道的话,也就不会在忍不住的情况下告诉咱大哥或者那只猫,但求不知,这样你也过的踏实些。"蒋平说道。
于是白玉堂走了,在此后给蒋平写信报平安或者寄送礼物的时候,都从未附上过自己的地址。
"你为什么要杀西夏特使?大将军也是你杀的?"展昭问。
"是。猫儿,你忘记了吗?五年前杨文广离京镇守宋夏边境,临行前我们三人一起喝酒为他送行,还说等边境安定了朝廷内部也没有争端了,我们一起辞官不做,四处游山玩水把酒言欢。结果,他率军力敌西夏,敌众我寡最终殉国,就是死在这个大将军手里。做为朋友,白玉堂有责任为他报仇。所以我以决斗的方式杀死了西夏大将军,把他的首级拿去祭奠我的朋友。至于那个特使,我本来没想杀他,但是后来我听说他整天叫嚣着威胁你们,我也知道你来了,知道他让你为难恐吓你,逼迫限期破案,于是我就想杀了他,谁知竟然早有埋伏。"
"你让我该怎么说呢。"展昭说,"这果然是我的玉堂,讲义气!但是你真的太鲁莽了,这件事对和谈影响太大了,如今我们已然经不起战争,三年了,你还是这样冲动。"
"我怕我这辈子是改不了了。"白玉堂靠在展昭怀里,半调侃地说,"不管我做了什么,你都会和我一起面对的,是不是?"这一句,他是定神认真问的。
展昭不加思索地回答:"是的!不管结局如何,既然已经做了,我们就一起面对!"
楼外更鼓敲响三声,皎洁的月光映衬着屋内的灯光,照着床榻上相偎相依的两个人。
"玉堂,跟我回去吧。"
"不,我如果现在回去,就是诈死欺君,会给你和包大人惹来很多麻烦。"
"不会,我们可以跟皇上说你是受重伤被人所救,流落至此,现在才被我找到。"
"你这只猫不是一向最忠君的吗?怎么如今撒起谎来?"白玉堂调笑着说。
展昭见他取笑自己,没有回答,手上加劲把他搂得更紧,细碎的吻附上他的面颊芳唇,却又怕触及他左肩的伤口,轻轻把他的身子侧过来,拥进怀中,深深地抱着,吻着,把三年来的相思一倾而尽。良久,才缓缓放开,说道:"为了你,我,"
未等后半句出口,唇又被白玉堂主动吻上,吻吮许久,那人轻声说道:"猫儿,你什么都不用说,你的心意我都明白。"而后又是更为幽远绵长的唇齿相依。"嗯。。。嗯。。。"醉人的呻吟声和粗重的喘息声在清秋的夜里伴随着清凉蔓延开来,仿如三月春风布满了小楼,不时传来令人脸红心跳的软语温存。
同样晚风萧瑟的秋夜里,开封府主簿公孙策伫立在院中,望着西北的方向。不算很厚实的衣服被深秋的风打透,一阵落叶舞过,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夜深了,怎么还不睡?"包大人走出书房,见公孙策在院中伫足凝思,问道。
那人回过头,依旧是但笑无语的平静表情,回答道:"展护卫去了这许多天,我心里放心不下。"
包拯叹了口气:"是啊,前日又传来西夏将军被杀的消息,原本已经交接完毕的事情又被耽搁了,行程不知还要多久,西夏方面催促得甚紧,也不知事情什么时候能够解决,那孩子的身体。。唉,怕是辛劳不起。"
公孙策点点头,说道"只盼着他能早些回来,那延州,是个多事的地方。"
"你果然还是在想着他,这么久了,都放不下。"包拯摇摇头,无奈地说。
"谁?"公孙策平静地问了一句。
"唉。"包大人又叹了口气,"很晚了,你身体又不好,穿的单薄就早点回房吧。"说完转身往书房走去。边走边低喃着:伤心,岂是平静能掩饰住的?三年,十三年,或更长时间,都是一样。
看着包拯远去了,公孙策轻轻回转身,再望一眼西北方的天空,低头又想了一会,擦擦已有些湿润的眼眶,转身走回屋内。整理一下床铺准备就寝,一席孤枕,一床薄被,一盏烛灯,便是这深夜的全部了。掀开枕头,从枕下取出一纸常年翻看已然泛黄发皱的战报,竟满是泪水滴下又风干的圈圈印迹。
"西贼突袭关中,大军围定川寨,虽有中州王率飞云骑力抗,终寡不敌众,七十二人悉数殉国,中州王独支,後援兵至,然......"唏嘘一声,又止不出啜泣出声,轻轻抚摸着已经斑驳的纸张,和衣躺于榻上。烛火渐渐熄了,手中还紧紧攥着那张纸。月色照人入梦,梦中不知见到了何人,那蜷缩在薄被下的纤瘦的人,嘴角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月半弯,人独眠,影堪怜。
一重山,两重山,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鞠花开, 鞠花残,塞雁高飞人未还,一帘风月闲。
冷香居内,小楼一夜春意浓,天已微微泛白,白玉堂轻轻动了动身子,那一场激烈的欢爱让三年未经情事的他有些吃不消,再加上身上还有伤,觉得好累好累。展昭轻轻抚摸着爱人身上自己刚刚留下的情色印记,满是醉心的温柔。两个人相互依靠着,不舍得分离。
"玉堂,你刚才不是说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一起面对吗,所以,跟我回去,迎接我们本来就不该逃避的事情吧。"展昭说道。
"嗯。"怀里的人含糊答应了一下,把自己抓抱得更紧。
偎靠了一会,白玉堂慢慢睁开眼睛,无意间瞥见地上似乎有什么东西:"猫儿,那是什么?"
顺着他指的方向,展昭侧目望去,发现了自己前日里买下的那枚原属于庞统的玉扳指。许是刚才脱衣服的时候不小心掉落的吧,他起身下床拣了起来,递到白玉堂面前。
"扳指?谁的?这么华贵的东西,不像你这穷命猫的。"白五爷挑了挑眉毛,眼神深邃了起来。
"是展某一个故人生前的东西,前几日无意中在此地发现了,就买了下来。"展昭回答。
"故人?是谁?"
"中州王庞统。"
"庞太师的儿子?十几年前定川寨战役中死了的那个?我听说过,算是个英雄吧。你跟他怎么会认识?"白玉堂继续追问。
"十几年前我跟包大人和公孙先生与他还算有些交情吧。"
"我听说他当初曾想要谋反,后来还是公孙先生从辽国借兵,用计阻止了他的行动。"
"是啊。"展昭应和着。
"那你们岂不就跟他是对头了?算什么故人?"
展昭没有回答,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其实他和庞统当时确实是对立的,一直到最后,也算不上是什么朋友,对公孙大哥与庞统的感情,他也是后来才看出来想明白的。
"猫儿,你有事瞒着的!你跟那庞统到底什么关系?看你一副失神的样子。"白玉堂急着催问。
见到他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展昭唯恐他想多了又闹别扭,笑着说:"你随便想想也知道,那庞统少说大我十岁有余,他死的时候我还是个不懂事的少年,又怎会有特别的关系?只是想起相识一场,再想到如今多年的战乱死去的人,不免感慨。"展昭非是有意隐瞒,只是想到既然人都早已故去了,也不便再拿与先生的过去旧事说起,毕竟男子相恋传扬出去并不是人人都可以接受的,自己和玉堂也因此承受了诸多烦恼,就不要再让先生也遭人非议再攀扯死去的人了。
白玉堂看看展昭若有所思的眼神,心中又生出许多疑惑,但见他一副伤感的样子,既然他不愿说,也就没再追问。累了,静静靠在他怀里,渐渐熟睡了。展昭理了理爱人的发丝,望着他安静的睡颜,环抱着,心中涌起"珍惜"二字。满目山河空念远,唯有怜取眼前人。
眼前有人可怜爱,便是最大的幸福!
EG伪番外(关于文章发展的预测)
某齐:话说策策,别人都双飞双宿了,怎么就你总是那么怨念啊?
策:你还有脸问?这不都是你这个HM安排的嘛。。。
某齐:谁是HM呀?我都说要做QM了!
策:你这个所谓QM。。。算了吧。。。
某齐:你对我很不满吗?四季又不是我写的。。。你要算帐找红姐姐去。。。
策:哼,你们都8是好东西。话说她好歹还让我在梦里高兴一下,你连个梦都不让我做。。。
某齐:那我也安排你做个梦吧。
策(怒发冲冠):你!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某齐:策策表生气嘛,送你大螃蟹吃。
策:我不要螃蟹,我要庞统!
某齐:那个。。。策策。。。你8要这么主动。。。影响形象。话说你要是当年这么勇于面对自己的感情,庞gg会幸福许多哦。
策(脸红):你。。。
庞:话说姑娘你什么时候让本王出场?我这个主角到半场都没出现很丢脸地说。
某齐:庞gg你已经光荣殉国了,还怎么出场?
庞:你。。。你不是答应亲妈。。。
某齐:对啊,小白不是已经欢蹦乱跳了。
庞:你怎么可以偏心?难道你不怕本王一不平衡就扔出个匕首之类的?
某齐:呜呜,庞gg吓唬人。(趁机扑进庞统怀里蹭啊蹭,占尽便宜,并54策策黑的堪比包青天的脸。)
庞:好啦好啦,便宜都给你占过了,快点写文去好不好?
策:姓庞的,你居然出卖色相!
庞:我这不是都为了能回来陪你嘛,牺牲一下。
策:哼!你个好色之徒!放荡!
某齐:话说策策你不要伪装纯洁了,其实你心里也是很FD的。
策:你说什么!e
某齐(翻四季文中):我来给大家朗读一下。
策:别,别。。。求你。。。
某齐:策策你说什么?
策:求你不要。。。
某齐:策策。。。你这个口吻会引起歧义惹人误会的。
策:你。。。
某齐(奸笑)
庞:别闹了,快去写文。
某齐:庞gg你居然命令我。。。
庞(标志性地不屑的眼神和促狭的笑容):那又怎么样?
某齐(拼命擦口水):那个,庞gg你怎么都可以。。。人家真的好崇拜你!!!
庞(大笑)
策(脸色愈黑,暴走)
某齐(大喊):策策你不要幸福了?
策(停主脚步,一副进退不能的可怜样子)
某齐:好了好了,保证QM啦!
庞&策:Oh yeah!胜利!
某齐(暗道):别高兴的太早!本姑娘哪有那么容易就妥协的,先虐个够本再说!
第六章
从舒睡中醒来,窗外艳阳已高照。白玉堂睁开眼睛,动了动还有些酸软的身体,挣扎着想要起身。身边的展昭早已醒来,爱怜地看着他,手臂犹自轻柔怀抱着他的腰肢。
"玉堂,再睡会儿吧。"心疼地说了这一句,担心自己昨夜里有伤到他,更担心他左肩上的伤口。
白玉堂没有回答,兀自坐了起来,微皱了下眉头,想是纵欲过后的身子有些不舒服吧,随即要下地。展昭见他不答话,疑心是犯了别扭,也坐起身来,伸手拦住他,又微微用力重新揽进怀里。
"我想出去走走。"白玉堂说道。
听了这话,展昭回答说:"你好好歇着吧,身上有伤别出去乱跑了,再说。。。"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他也不知道是该担心外面还会继续搜查抓人的军兵,还是担心自己昨夜里的纵情。
"白爷爷哪有那么脆弱,一点小伤而已。"那人说着,竟站起来作势要穿衣服。
"要出去也不急于这一时吧?"
"你这懒猫,现在都什么形势了,经过昨天晚上那一闹,西夏那边肯定折腾得更凶了,你还在这躺的住?"
听到他口气中满是心焦和埋怨,展昭低下头,一言不发。心里想着自己又如何不急?这次的事情发展到现在,恐怕一场干戈难免了,眼下这关就算过去,回到朝中也难免波澜。西夏方面要的是凶手,但凶手恰恰是玉堂,让自己怎么办?玉堂啊玉堂,若你早知今日的麻烦,可还会这般冲动?只是自己,又怎忍埋怨?
见他不说话,白玉堂起身去拿衣服,昨日穿的那件已经被扯破了,只得打开柜子另选。展昭抬眼望去,柜子里满眼的皂色。玉堂素来不是只穿白色的衣服吗?怎么如今?明白了,他定是想把本来的自己完完全全忘记了,去做一个截然相反的潇湘公子冷倾颜,连衣服的颜色都选的这么反派。要么雪白,要么漆黑,相反的两个极端,玉堂,你可知你这偏激的本性是万难遮掩住的?不然,也不会有将军被杀和你我的重逢了。只是越如此,这掩饰般的改变就越难越痛苦。想到昨夜里初见时那冷漠泰然的"冷倾颜",玉堂,这三年来你都一直是这样隐藏自己的吗?你心中又承受了多少?想到这里,展昭心中又是一阵痛,也轻轻走到衣柜前。
万墨之中一片雪,满柜的青衣,其中只有一件是雪白的,被夹杂在诸多黑色的衣服中,隐隐露出一丝边角,却仍是那么的乍眼,雪白色的绸缎长衫,上面用银丝线绣着盛开的牡丹,素雅又华贵。展昭伸手把它拽出来,默默地为白玉堂换上,认真地系好钮扣,丝带,一丝不苟,像是在完成一件精心雕琢的工艺品。穿好后,又认真地拿起放置在桌上的梳子,为他梳理好长发,系上月白色的飘带。
白玉堂静静地顺从着展昭为他打理好这一切,然后看着他,半响,再望望衣柜,说道:"从我准备好不再做白玉堂的那天起,就把白色的衣物都处理掉了,选择了与白色相对的黑色,但不知为什么,最后还是没舍得全部抛弃,留下了这件。猫儿,你记得吗?这件衣服还是我们一起去定做的,当时你还说我奢侈浪费,已经那么多衣服了还做,而且还件件都是上好的丝绸。"
展昭点点头,我记得,我又怎么会忘记?
"或许是潜意识里不想忘记自己,不想忘记你吧。我做什么事,都抛弃得不够彻底。"白玉堂说完低下头去,表情带着隐隐的悲伤。
看到这里,展昭再也忍不住一把把他拉进怀里,紧紧地拥抱着,轻轻安抚。
"我不要冷倾颜!我只要白玉堂!所以,请回来!抛开这三年来所有的改变和忍耐,重新做回自己,好吗?虽然我知道,当初是我的伤害才让你离开,现在我没有资格要求你什么。"展昭说。
白玉堂抬头望望他,淡然地一笑,说道:"若是不准备回来,我也不会由你这样装扮了。"
听到这话,展昭把怀里的人拥得更紧了。
半响,见没有任何动静,展昭问道:"玉堂,你怎么不说话?想什么呢?"
"庞统。。。不知怎么就想到他。猫儿,再给我看一眼那扳指好吗?"
展昭从衣服口袋里取出交给他,白玉堂接过仔细地观看。
"是龙。。。竟然。。。是龙的图案。。。"
"玉堂一定奇怪这庞统非是皇族,怎么敢佩戴有龙做装饰的扳指吧?"展昭问道。
"嗯。"
"何止是一枚扳指,他还曾经面对面直呼皇上的名姓,甚至开口还是戏称。"
"没想到庞太师竟能有这样的儿子,真是让我没有想到。我以前只知道他是能征惯战的将军,打过不少胜仗,原来也这般有气势。"白玉堂说道。
"庞统虽然对皇上很藐视,但是对大宋的江山是格外惜护的。"
"不然皇上也不会对庞太师那么优待,让他带着万贯家财养老了,他做的那些事,不杀便是大赦了。"
"是啊。。"展昭应道,"其实庞统的性情跟你有几分相像,都是心高气傲之人,都同样聪明绝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