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龙曲————千剑
千剑  发于:2009年0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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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相允,"应是这样没错,但是,唐溅......"略有为难地看了看曲龙夕,在得秀会上,那唐溅分明表现了对龙夕的爱慕之意,难道那一瞥之人,便是龙夕?
明白慕容含雅的意思,旋彩摇了摇头,"咳咳,不是曲少堂主,我也很不明白为何唐溅会突然转移目标盯上曲少堂主,他对那人的痴心可谓是永生不移了。"
曲龙夕调皮地向慕容含雅吐了吐舌头,一脸"看吧,不是我?"的可爱表情,让慕容含雅紧抿的双唇不由露出丝笑意。
"我虽然与他喜欢的人齐名,却及不上他的万分之一,得知那人放花出价,就让三弟参加角逐,却因为银两没有足备而被他人买去,三弟也因此大受责备,险些不顾手足之情,要取其性命,即使如此,他也痴痴念念,常常躲在房中一个人慢慢画着他的画像,一旦有谁误闯,格杀勿论。若不是买得的人武功和背景都优胜于他,唐溅早就去将人抢回来了,但我看得出来,他真正的目标不仅仅是唐门门主,而是整个武林,到时,恐怕,还是会让他得偿所愿。"或许是回光返照,旋彩反而不再那么难过,话语也顺畅多了,只是其中的苦涩仍然未变。
不言,转向一旁的曲龙夕,双眸中藏有的负气微恼莫名地让曲龙夕想笑,无声地摇了摇头,隔空传音而回:我当慕白雪那时候,是鲜少接客,但我也不能阻止别人窥视阿,总有些风流之人会匿身梁上,我又不能显露武功,只能听其任其了,但我哪知道其中有一个会是唐门二少啊。
轻叹,他发现只要是曲龙夕无辜委屈的神情一出现,无论他有多么歪怪的理由自己都会接受,更何况,他每次的理由都是那么形似应当。
"旋彩姑娘,我们知道你在这艘船上,只要你出来,我们就放了船上其余的人!"低沉的声音震然传来,似已是近在咫尺。
"麻烦。"话是抱怨,眼神却邪魅含光,微翘的嘴角有抹危险的气息。
"等等!"千钧一发,止住曲龙夕瞬移的脚步,"别为难他们,都是同病相怜的人,把我交出去吧。"
"为什么?"圣雅的俊颜有丝了然与相怜。
缓缓从袖中抽出一块玉佩,小心地挂上勃颈,轻幽的话语中有着欲哭无泪的伤悲,"这是他当时允诺事成之后娶我过门的信物,如今挂在我这即将死去的人身上,我只是在赌,赌最后一次,若是他看到这玉,仍是要将我弃尸不顾,那我便彻底死心,若是心中尚有一丝情意,安葬我于唐门坟地,那我下辈子,但愿能与他结为连理。"语声渐轻,最后,消失不见。
悲悯地看着这痴情女子,自古多情者伤,却不知这伤可以如此之重......
将旋彩的尸体轻柔抱起,步出内屋,已见两名男子立于紧靠船身的另一艘船上,看那两人的相貌皆是清秀得体,面目中有几分相似,约估便是兄弟。
稍稍年长的那位见有人出来,身形微动,飘落在慕容含雅和曲龙夕面前,却在看到已不再呼吸的旋彩时,深沉的眼眸蒙上了层淡淡的水气,神情竟于先前旋彩的悲怆相同。
秀眉轻皱,与曲龙夕相视一眼,莫非方才旋彩所说的同病相怜便是......
真诚谦逊地拱手作礼,"在下岳无烟,那边的是舍弟岳无霜,我们是奉唐门门主之命,生死不计,要将旋彩姑娘带回去,可否,行个方便......"
"你们门主的船在等你们吗?"打断他的话,曲龙夕凤目闪过一丝狡诘。
"呃,并没有,门主先行回唐门了,但这又有什......"
"那就行,人我交给你,"再次打断岳无烟的话,让他上前接过旋彩,长袖一挥,"你可以走了。"
虽然脸上写着不解,仍是有礼地道了声谢,点足回船,那弟弟也是客气地点了点头,转身步入舱内。
所以他们自然没有看到曲龙夕邪光满盛的笑容和高深莫测的黑眸......

巧步深入,破茧而出

唐溅挥手写完最后一个字,抬首,紫眸扫了眼台前跪着的岳无烟和岳无霜,还有一具已是冰冷的尸体,不发一言,危险的气势却是弦上之箭,好像随时都会爆发。
"属下无能,找到尸体时,唐绫小姐已经断气了。"颤抖的声调显露了一丝惧怕,岳无烟埋首不敢动。
"我本就是要她死,和你又有什么关系。"轻柔的话语让人不寒而栗,唐溅起身慢慢踱到尸体前,轻藐的眼神冷酷无情。
紫袖一挥,掌风将白布带起,露出旋彩惨白的面容,唐溅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却是在接触到她胸前所挂的玉佩时愣了愣,似有若无的叹气让人无法察觉。
"把她葬在唐门祖坟上。"说罢,便让人把她抬了下去,不再看一眼。
片刻的沉默后,平板的语调再起,"无霜,三弟在房里等你,去吧。"
一句话却让岳无霜整个人一震,语调不稳,"是,属下告退了。"僵硬地起身而出,由始至终,不敢看唐溅一眼。
岳无烟安静地跪在地上,只是略带急促的呼吸泄露了他的紧张,忽然下巴被托起,"无烟,我有那么可怕吗?"
紫眸危险的凝视让他莫名慌乱,"属下不敢。"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说过你不用说属下。"将手放下,退开靠在桌前,悠然地看着岳无烟的无措。
"无,无烟没有......"
"没有你哆嗦什么!"一声暴喝,让本就微颤不已的岳无烟颤抖得更为严重。
轻笑,像是在玩弄一般,捋起岳无烟一丝黑发,"你在担心自己的命运会和唐绫一样?"
不语,眼神中却加了一抹悲伤。
"你和她不一样。"反复把玩转悠那丝发,眼神不带丝毫感情。
"只是因为我还有用,而她没用了,你并不爱我......"近乎绝望地看向冷酷的唐溅。
嘴角微扬,"但是你爱我,所以你甘心被我利用,"瞬间用力,将黑发扯下,完全不将岳无烟的痛苦放在眼中,"去,到我房间等我。"
看着怔怔不动的岳无烟,唇边的残忍更深,"或是你要我在这书房就上了你?"
贝舌紧咬,"属下先行告退。"转身晃晃不稳地走出书房。
随手拿起书桌上的一支毛笔,眼神一凛,卡擦,笔被硬生生折断,戾气浮现眉宇,你以为你逃得掉吗?
岳无霜端坐在桌旁,紧张得僵硬微抖。
突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这使得岳无霜的身体更为紧绷。
"无霜阿,我说过要在床上等我的吧。"调笑侮辱的话语随即而来,来人正是唐门三少唐飞,一个展臂拥住岳无霜的细腰,热气不停吹在他发迹,岳无霜的呼吸急促慌乱。
"啊呀,一见到我就那么兴奋阿,来,我们有话床上谈,"淫荡龌龊笑容令人作呕,唐飞抱住岳无霜,把他往床上一丢,重重的撞击让岳无霜本能轻呼。
"多么美妙的呻吟,呆会儿我就让你喊得更响。"说完,便压了上来。
岳无霜害怕得双手乱挥,却被唐飞一把捏住,另一手便要脱去他的衣服,就在刹那间,唐飞似是被什么拎起,狠狠扔到了地上,闷哼一声,晕了过去。
站在岳无霜面前的竟是唐溅,冷冷地看着瘫倒在地上的唐飞,"来人哪,把他拖出去。"轻喝,瞬间,房内之留下衣衫不整的岳无霜和站立不动的唐溅。
"为什么让他碰你?"温柔的语调让人不由一暖,却难以联想到是出自唐溅这一冷酷之人,缓缓坐向床沿,眉宇间的深情显而易见。
"门,门主,无霜不明白......"
错乱打结的话语被打断,"你还想骗我,曲少堂主,噢不,或许该唤你,慕白雪。"
神情顿变,邪魅的水眸乍闪如星,一洗萎顿与害怕,抬手,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下,岳无霜竟是曲龙夕,"什么时候发现的?我自认易容无处有漏。"
着迷地盯着曲龙夕如若仙灵的魅容,忘神地伸手想轻触曲龙夕的脸颊,"你难道不知道,爱可以穿越一切的隔阂,又岂是区区这张人皮就可以让我不发现你,你的灵动眼神让我一下子就意识到是你,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你出现,我有多开心。"
巧妙地仰身退开,神色疏离,"既然知道了,我觉得你唐门门主应该入正厅接待我这个隐龙堂少堂主,而不是阻我下榻。"
怒气顿生,狠狠地一拳击向曲龙夕,不偏不让,曲龙夕凝着抹深笑如若不知,拳在接触到他的瞬间偏转,猛烈地力道在墙上留下了一个深坑。
冷眼以对唐溅的怒气,"你出气了,可以让路了吗?"
怒极反笑,狡猾阴险的表情让曲龙夕不由蹙眉,"你把含雅怎么了?"
听到"含雅"两字,唐溅的戾气更甚,"你们伪装成无霜和无烟,无非是想潜进来查清我的背景和那个帘后帮手,那个贱人一定在死前爬到你们船上告诉你们了。"
"贱人?"凤目微眯,嘴角勾起不屑,"若是‘溅人'的话,不应该是你吗?"
明白他在拿自己的名字暗讽,怒气硬忍,笑容更加恶劣,"随你怎么说,你的含雅现在可是在我手上。"
明显感觉到曲龙夕的不安与暴怒,醋意使得唐溅更加怪笑,"慕白雪,我得不到你,那个慕容含雅也别想!"
"告诉我他在哪儿,还有,"周身散发的冰冷气息让唐溅不禁一栗,"不是含雅想,而是我想要含雅得到我!"
"好,好,"盛怒得不知所以,唐溅眼中狠色燃现,"我让他去我房里等了,我给他机会了,若是他蠢,发现不了我房中的暗道,那他就是安全的,若是发现了,暗道里住着谁,我想你也应该猜得到,别对我说你的含雅武功高超,她可是杀了我爹和君明月那个叛徒!"
"叛徒?"无暇再去逼问发疯般的唐溅,曲龙夕纤手一扬,便将还尚自得意沉醉的唐溅推开,飞身而出,使出全力纵向唐溅的卧房,含雅,你可千万要愚钝一次阿,千万千万不要出事阿。
慕容含雅小心翼翼地装着害怕直到轻阖上门,一人独处,忆及龙夕的鬼点子,不由摇头轻叹,纵容之情溢于言表。
既然明白了同病相怜即是因为爱而被利用,那么这两人必有接近唐溅的机会,龙夕在他们背身不设防的瞬间掠身疾点,将昏睡的两人绑在一起,又让他们服了颗十日散,便是要昏睡十天才可醒转,暂时让船家照顾他们,而自己和他便易容成岳无烟和岳无霜,混进唐门。
舟行的几天,从手下的口中巧妙地得知一些唐门的内幕和门主唐溅的为人,最后,由飞鸽带回隐龙堂所查出的唐门地图。
所幸唐溅的话语太过明显,让自己有充分的依据去判断如何回答,看来,至今为止,计划还是成功的,只是过会儿的房内事,估计会很棘手,只有见机行事了。
黑眸扫过屋内,简单质朴,并没有太多的金碧辉煌,只是墙上的多幅龙夕的画像让自己莫名有些不开心,避开不看,却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走近,轻触其中一幅画纸,了然轻笑,转身拿起台上的盖章,在那画的落款处交叠而印,卡嗒一声脆响,一旁的立橱自然转开,露出了一条暗道。
果然,这里的每幅画落笔都是唐溅的毫墨之名,唯有其中一幅盖的是印章,而这印章处又略显模糊,有重印的痕迹,用手触摸,便可抚得画背后的凹槽。
慕容含雅将火棒轻吹,举步而入......

苍山真相,危机四伏

昏暗的过道透露着一丝阴森,慕容含雅谨慎地缓步摸索,好在没有太多的支路,不用担心一足踏错。
又约莫走了半柱香,一个转弯,眼前竟有一间独立的小房,门帘的串珠暗示住在里面的是为姑娘,却忽见珠帘交错间,似有人影浮动,再欲躲避,已是为时太晚。
"进来吧,你方入暗道,我便知道你不是唐溅,既然来了,不如坐下来喝杯茶。"清幽的语调飘然入耳,竟有一种幻象之感。
慕容含雅道了声歉,掀帘而入,昏黄的油灯闪烁不明,让这房间内融入了抹诡异。
一名妖艳女子端在桌前,专心地砌着手中的茶,兰花翘雅,抿唇淡笑,虽是在眼角留下了几缕岁月的痕迹,却仍是风韵不减。
"在下慕容含雅,打扰了。"
"慕容......含雅!"手中一顿,茶水泼出些许,烫伤了那女子的手,她却像是丝毫未觉,瞪着美目愣愣地盯着慕容含雅。
"你的手,"急忙上前,轻柔地用丝巾缓缓擦去尚余的茶水,身体微俯,执其手,温缓地吹起,眉宇间的文雅之色如月般皎净柔和。
"一样,一模一样,总是在无意间就展露温柔,你和单哥真的好像。"水气微浮,空蒙的眼神似是在透过慕容含雅望着谁。
"你认识我爹?"微喜地轻问,将她的手放开。
"岂止认识,可他宁可不认识我!"瞬间转为悲怆的神情中竟然含有丝丝杀气,明显得让慕容含雅不由微愣,思绪理转,意识到坐在眼前的或许就是那神秘人。
"你想明白我是谁了,这戒备的眼神也如出一辙阿,问吧,既然你是他的儿子,那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深邃地看了眼慕容含雅,那女子往椅背上一靠,悠然随意。
"可否告知含雅你的名字?"e
"唐浣纱,唐门上一任的门主。"
虽已猜到八九,却仍是有一丝震惊,"那你不是该......"
"该还在清风堡和风清无一同闭关养伤是吧?"扬起一抹讽刺的笑容,为自己斟了杯茶,"估计我回答了,你也会不清不楚的,索性我就从头为你道来吧。"
"其实,当年苍山那战公认的正邪之间的较量,其实事实相差甚远,只能说是魔与魔之间的内战罢了,风清无也不是好人,,莫迟兮这个魔头更不用论,当年风清无想要独霸武林,就偷练邪功--逆天经,功成需要九九八十一条人命,吸干他们的精魄,取他们的鲜血喝下。
单哥方下山那时,竟遇上了莫迟兮这个魔头,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邪法勾引你爹,把他的心都迷走了,最终,哼哼,就是我去告诉单哥他是魔教教主的事,果然,他的诡计没有得逞,你爹又回来了。"冷酷阴狠的笑容似是扭曲了般,变得与之前的感觉完全不同。
不欲打断她的话,慕容含雅静静地待她说完,"可是你爹还是不要我,竟然还有点恨我,我错在哪里,我哪有错,我是为了他好,当初第一眼看到他,我便知道他是我此生挚爱,我岂会害他。"重重地吐着气,唐浣纱看起来极为失控,狠狠灌下口茶,镇静平复了片刻。
"结果,他娶了你娘,是个正道女子,我也只能认了,但我绝对不允许莫迟兮把他毁了!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风清无来找我,同我说他要杀了莫迟兮,只不过没过多久,我就发现了他的真正目的,他不过是想铲除绊脚石罢了,他答应我,只要我助他除了莫迟兮,他就不会加害你爹,我想了想,也就答应了。
我们的队伍日渐庞大,魔教节节败退,果然,打着正道的旗号就是方便得多,却在这个时候,那个该死的君明月出现了,他是我们一场偷袭后的俘虏,明知他是邪教的人,风清无还是把他留在身边,当个宝一样的伺候,最后,竟然还爱上了他。
活该阿,哈哈,最后的那场战,在山脚下,风清无本已打了莫迟兮一掌,却被君明月暗算,同样身负重伤,才让他逃到山上,至于山上那些小喽喽自然全是我事先就杀了的,免得他们其余帮派碍事,最让我生气的,就是你爹竟然最后出现,还相信了君明月和莫迟兮一同编造的他们是在为武林除害的天大谎言,与莫迟兮同坠悬崖。
风清无的计划虽然完成,但自己也受了重伤,他适巧在修炼逆天经第七重,不能有任何错差,这一仗,他大伤元气,我也没好到哪里,被莫迟兮那个混蛋数剑中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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