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重逢时(二战+生子)————ichkatze
ichkatze  发于:2009年0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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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叫的还这麽响亮,下面也夹得这麽紧,」恶质地笑著,低沈的声音在耳边吐露著刻薄的话语,「这麽有力气,看来你还没有满足,啊?说我们犹太人是猪,我看你比猪还不如!欠操的日耳曼杂种!」
说著,乔艾尔便张口咬住卡尔单薄的肩膀,继续著宛如酷刑的活塞运动。
「不...不行......」仅存的意识让卡尔拒绝著。不能这样下去,这被诅咒的身体......「呜......」一股热流喷射而出,击打著卡尔脆弱的肠壁,流向更深的幽处。
纠结的白色床单上点点鲜红醒目刺眼,被蹂躏红肿破裂的穴口处不断流淌著混著红色的白稠,紧闭的眼角处还挂著晶亮的泪滴,看著床上满身青紫昏迷不醒的卡尔,乔艾尔有种不明所以的无力感。这是对这个侮辱自己民族、侮辱自己自尊,傲慢的日耳曼杀人魔应有的报复不是麽?
可为什麽,看著这样的他,心中竟会有种不舍?
坐在地上,泄愤地捶打著地面,乔艾尔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样无措迷茫过。
「俾斯麦少校!俾斯麦少校,在吗?」外面的询问声让乔艾尔一阵警觉,也惊醒了昏迷的卡尔。
看到乔艾尔的一刹那,卡尔反射地缩起身体,畏惧地盯著他,恶梦的余悸让他警戒地蜷缩在床上的一角。
看著这样的卡尔,叹了口气,乔艾尔沮丧地拿起衣服穿上便向门外走去。

「什麽事?」
「俾斯麦少校在吗?」
「他生病了。」
「生病?」费实尔中尉诧异地瞅著眼前这个一本正经的家夥,上下细细观察一番後讥笑道,
「你这个犹太猪,当每个人跟你一样是傻瓜麽?生病?哼,之前我才刚刚看到俾斯麦少校,好端端的,这会儿就生病?」
「!」尽量保持常态以免对方起疑,乔艾尔继续一字一句道,「少校的确感到不适,现在正在房间内躺著呢。」
「是吗?」费实尔绕到乔艾尔的身後,察看著客厅,复而转回他面前,抬手便是一个耳光,「我看你是活著不耐烦了!不适?那是你这个猪做了什麽『好事』吧!」
「费实尔中尉!」虚弱的声音打断两人的僵持。
「少校!」看到卡尔的出现,费实尔感到自己的越规,立即站正,恭敬地行了礼。
诧异於卡尔的出现,乔艾尔瞪大眼睛盯著他不住地看──此刻的他穿戴整洁、如往常高傲不可一世,除却那沙哑的嗓音。
「费实尔中尉,我的人暂时还轮不到你来教训。」一边说著,一边忍耐著撕扯下体的疼痛,尽量维持著平日的矫健走到费实尔的面前。
「是...是的,少校!」
「找我有什麽事麽?」
「哦,史丹尔将军想请你去一趟。」
「具体什麽事?」
「好像是关於实验成果一事。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
「知道了,你回去告诉他,我下午会过去的。」
「是的!那麽少校,告辞了!」
门关上的一瞬间,卡尔再也坚持不住地倒在地上,乔艾尔忙冲过去想去搀扶。
「别用你的脏手碰我!」卡尔湛蓝的双眼晶亮地盯著乔艾尔,手中的枪紧紧地贴在乔艾尔的眉心上。
艰难地站起身,努力维持著自己的自尊与骄傲,面无表情地看著乔艾尔,「今天发生的一切,就当是我对你那些死在我手里的同伴的谢罪。今後要是你再如此无礼,我会让你立马去见上帝,我说到做到!」

第十章
  
「俾斯麦少校,听葛里特上校说你们的毒疽实验做得很成功了。」
「还好,算很顺利。」
「很好,」史丹尔拍拍手,「那麽是不是说已经可以投入生产了?」
不解地看著史丹尔,卡尔的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什麽意思,将军?我并不是十分明白您的话。」
「好吧,简单点说,就是上面非常需要你的研究来做致命武器。」
虽然明白自己研究的最终目的,但真正听说时,那种不寒而栗的害怕和自责让卡尔难以自持,颤著声音道,「致命武器?用於战场?」
「是的,少校。你也明白的,现在我军在西伯利亚方面遇到一些不小的障碍。出於对我们日耳曼民族未来的考虑,柏林方面并不希望有太大的牺牲。因此就需要少校你的研究了...... 」
「非常抱歉,将军,我恐怕不能同意这项计划!」卡尔坚定地打断史丹尔。
「什麽?」挑著眉,史丹尔意外於卡尔的拒绝。
「我的研究其实还不完善,并没有取得完全的成功。」
「但根据葛里特上校的说法,你的研究即使现在立即投入弹药生产上,也绝对没有问题。」
「葛里特上校的说辞毫无根据!」
史丹尔诧异地看著卡尔,眼前的年轻人铿锵的言语中带著显而易见的反对和阻挠。
「俾斯麦少校,请注意你的言辞!作为这里的负责人,我非常了解葛里特上校,也相信他报告中的真实性。」
「但现在这部分实验由我负责,能否用於武器上由我说了算!」
「少校!」史丹尔喝止卡尔,一种颜面扫地的屈辱让他异常的愤怒,「我感觉你现在是在阻碍国家事务。」
「不,将军。身为一名军人我绝不会允许自己有这样的行为。」定了定,坚定地与史丹尔对视著,「而我所说的句句是事实。如果将军一定要强制实行的话,恐怕会让我军被殃及。」
「什麽意思?」
「对於毒疽的防御和控制我们仍不能完美的掌控,不慎的结果会使得战场上的我军也遭受池鱼之殃──那时,这个责任该由我这个实验负责人来承担呢?还是──」看了看史丹尔,「由急於功成、无视我的意见而一意孤行的将军您来承担呢?」
卡尔的话让史丹尔犹豫了,确实,成功的话,对於他的仕途有著极大的帮助;但相反,会让他的军人生涯从此断送。来回走著,精明的眼时不时瞟向卡尔,良久才在卡尔面前站定,
「好吧,那就尊重少校你的意思。但,请你务必加快实验的进程。」
「是的,将军!」
走出史丹尔的办公室,望了望碧蓝的天空,已经七月了,豔阳的热气却吹不去在这布痕瓦尔德盘旋的死亡气息。远处焚尸房的烟依旧冒著,刺痛了卡尔的眼。
摸著眩晕的头,卡尔小心翼翼地扶著把手慢慢走下楼。这几天他的身体突然变得很糟,每天虽然睡得很早,但仍然很容易疲倦,早上起床时那种难以压抑的胸闷更是让他喘不过气来。
还没走进厨房,扑鼻而来的煎肉味让他的胃一下子闹腾起来,酸涩的胃液一个劲儿地在喉咙里上窜著,「呜......」按著胸口,努力平息著那阵恶心的感觉,晃了晃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些。
「给我一杯热可可。」平静地坐下,看似自然地将装有煎肉片的三明治的餐盘推到桌子的另一边,卡尔命令著一旁的乔艾尔。
看著被冷落的早餐,乔艾尔觉得自己的劳动被浪费了,不爽地皱皱眉,转而看著桌边的卡尔。此刻的卡尔惨白著一张脸,虚弱地仿佛下一刻便会昏迷不醒。
咽下满腔的不愿,乔艾尔很快将一杯热腾腾的可可放到卡尔的面前。端起杯子,慢慢地品尝著,混著奶香的温柔液体滑进口腔,让卡尔一下子舒适很多,紧皱的眉头也慢慢地舒展开,一旁看著的乔艾尔也不免舒口气。
为什麽要舒口气?乔艾尔对自己的反应感到可笑,难道需要关心一个德国杀人犯麽?厌恶地甩过头不再看卡尔,继续自己手边管家的『工作』。
「呕──」的一声惊动了乔艾尔,回头一看便看到卡尔虚弱地扒在桌边,吐得满地。
「你......」
卡尔甩甩头,待混沌头脑清醒後,摇晃著站起身欲离开,「把这里打扫干净了吧。」命令的口气并没有因为主人的虚弱而缺失往日的威严。
看著卡尔虚弱的背影,乔艾尔突然觉得卡尔看上去是那麽的脆弱缥缈,仿佛一碰便会消失般。


「打开腹腔,直接进行药物注射。」卡尔指挥著身旁的助手。
「是的,少校!」那人拿起手术刀,在奄奄一息的人身上就是一刀。鲜血顺著刀口满满涌了出来,卡尔不适地抿紧了嘴,努力吞咽著。
打开腹腔的那一刻,暗红的内脏映入眼中,好容易压制下去的恶心感又因眼前景象的刺激而变本加厉。
「你们继续,我先离开一下。」再也按捺不住,撩下简单的命令,卡尔便飞快地离开了实验室。
冲出实验室的那一刻便两脚一软,扶著墙便吐了起来。
「呜...呕──呕──」没有进食的胃抽搐著,呕不出任何东西,只吐出零零星星透明的胃液。
强烈的痉挛让卡尔的胃有些承受不住得绞痛起来。用手轻轻地揉著,想缓解这恼人的痛,手掌无意间碰触到腹部的一瞬,一个可怕的念头串进卡尔的大脑。
低头看了看自己平坦的肚子......不!不可能!不会那麽巧的!卡尔极力地自我催眠著,但现在身体的反应──一个多月前发生的那一幕又重新浮现脑海......
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这身体终就逃不出那诅咒麽?
「少校?你还好吧?」回过头看到的是费实尔中尉满脸的关心,「您看上去似乎很不舒服。需要看下大夫麽?」
「......」用手抹了抹嘴角,待胸口那阵叫嚣平息後,站直身,理了理褶皱的衣服,「不用了,只不过胃病犯了,而且我本身就是个大夫。我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
「哦,对对对。这我倒忘了。」
「有什麽事吗?」
「没什麽,我只是路过。那麽少校,我先走了。」
「恩。」
九月初的德国已经有些许凉意,夏天已经静静地离开,秋天慢慢地临近,傍晚的太阳却依然嫣红耀眼,布痕瓦尔德的一切仿佛镀了层金般闪闪发光。夕阳是永恒的美景,但此刻的卡尔却完全没有欣赏的兴致。靠著白色泛者金红的围墙,手有意无意地在腹部摩娑著,脑中盘旋著种种的猜测和顾虑。
『会是真的麽?』
『该留下麽?』......
不,这是个根本不该存在的,是对这诅咒的回应,是自己杀人的报复......可──为什麽心底那麽希望一切是真的,也不愿舍弃呢?冥冥中觉得这会是上帝对自己的救赎?
『卡尔,我的孩子,你是个善良的好孩子,因为你爱护珍视每一个生命。』祖父慈爱地抚著自己的头发,赞扬的话语里满满的骄傲。
不是的,祖父,我并不善良!我是个自私的、虚伪的、只懂得自我保护的懦夫。
□□□自□由□自□在□□□
第十一章
  
时间的流逝总是静悄悄而快速的,转眼已是十一月末。对著镜中的自己,卡尔觉得现在的自己看上去像个怪物,不知不觉中原本紧致平坦的腹部松软了很多,甚至开始有些细微的隆起。轻轻地抚摸著,企图感受里面生命的跳动。
自嘲地笑了笑,一直迷茫著这个生命的取舍,却在不经意间一拖再拖,而让它长到现在这个已经不能再丢弃的地步,已经四个多月了吧......该说是你的幸运麽?对著自己的肚子喃喃自语著。
似乎感受到父亲的情绪波动,回应似的,小家夥轻轻地伸展了下手脚。那种体内传来的生命力让卡尔不由地愣了一下。这是小家夥第一次动,那种新奇而特殊的亲切感让卡尔心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与骄傲。这就是血缘的联系麽?还有这孕育的幸福。母亲当年怀著自己的时候是否也如此幸福过?
......
母亲?呵呵,她是恨著自己的吧,从自己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她便後悔将自己带到这个世上吧。
走下楼,餐桌上飘来的香味撩拨著卡尔的味觉,现在的他食欲很好,可以说好得有些吓人。愉悦地坐下,享受著美味的早餐。
「你的配给已经没了。我现在要去配给房那里取。」平淡地汇报著,乔艾尔看著桌边吃得津津有味的卡尔。
「是麽?那你去吧。」
收拾了一下,乔艾尔便出发了,临出门时看了眼仍然专注於食物的卡尔。是他的错觉麽,最近的他妩媚了很多,原来盛气凌人的气焰也被温柔所取代,全身散发著一种母性的光芒。
母性的光芒?觉得自己的想法可笑致极,且不说他是个男人,他还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大概最近睡多了,脑子变迟钝了。乔艾尔生著自己的闷气,忿忿地离开了。

「俾斯麦少校!在麽?」门外响起询问声。
「哦,是费实尔中尉啊。有什麽事麽?」开了门,卡尔让男人进了屋。
「这样的,这是史丹尔将军让我交给您的文件,请您过目一下。」
「知道了,放在桌上吧,我待会儿会看。」
「哦,是的。」费实尔扫过屋内,「您的管家不在?」
「他去领配给食物了。」卡尔收拾著桌上的餐具,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後一双充满欲望的眼睛。
「这样啊......」费实尔一边说著,一边慢慢靠近卡尔的背後。
「哗啦──」一声餐具摔得粉碎,卡尔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压在地上。
「你干什麽,中尉?」吊高的音量里充满著愤怒。
「少校...少校......」费实尔喘著粗气,一边粗鲁地亲吻著卡尔,一边开始撕扯他的衣服,「你真是太美了......我每天都想著你,想这样抱著你,亲吻你!」
拼命避开令人作呕的亲吻,卡尔奋力地抗拒著。不,这样会伤到肚子里那个脆弱的小生命的,得快!理智催促著卡尔去反抗,但此刻的他却全然用不上力,怀孕的关系让他看上去虽然还算健康,却十分的虚弱。
「无耻!放手!」
「少校,你就别装清高了。那天我可是看到你跟你那个犹太管家两人亲热得很啊!」费实尔冷笑著,用早已勃发的分身不时地蹭著卡尔的大腿内部,「我看得可是清清楚楚......少校......呵,你那时叫得我都硬了......」
猥亵的言语让卡尔脑中一片空白──什麽?他都看到了?那个耻辱竟然被人看到了,而这人现在竟然也要这般羞辱他......不!不行!他的自尊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反抗著,却让已经被欲望占据头脑的费实尔更加粗暴地压制他。
纠葛中,费实尔的膝盖撞上卡尔的腹部,钻心的痛让卡尔眼前一黑,他的孩子......
看著被疼痛夺走全部力气的卡尔,白皙的脸几近透明,微蹙的眉和被咬得樱红的唇让他看上去更加媚惑,吞了吞口水,费实尔便俯身拉下自己的裤子......
「啊──!」一声惨叫响彻整个房间。
「喂,醒醒!」乔艾尔拍打著卡尔的脸颊,刚进门的一瞬让他的血一下子沸腾了,想都没想就用刀要了那个压在卡尔身上的家夥的命。
「呜......」缓缓地睁开眼,看到的是乔艾尔琥珀色有神的眼。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肚子,还好,虽然还有些痛,但小家夥还在。
「费实尔中尉呢?」
「你是说他?」乔艾尔不屑地指了指地上一动不动的尸体。
「你杀了他?」
「难道说你很想让他上了你?」乔艾尔斜著头,面带讥讽地看著卡尔,「你们日耳曼人看来真够杂种的,连强奸男人这种事也干得出。」
站起身,定定地看著费实尔狰狞死灰的面容,卡尔平静地说道,「我觉得你根本没有资格说别人不是麽?」语罢便转身上楼。
「真他妈的狗屁!」卡尔的话让乔艾尔非常冒火,忍无可忍地,猛地踹倒一旁的木椅,冲著楼梯口大声吼著,「你这欠操的娼妇!」


「俾斯麦少校,能否跟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麽回事?」史丹尔语气平淡地看著眼前的卡尔,眼中却冒著盛怒的焰火。
「就如我刚才所说的,因为费实尔中尉干涉我个人的私事,并且以下犯上。」
「所以你就把给他杀了?」史丹尔狂怒地跳起,指著办公室地上一旁的尸体,气愤的身体不住地抖著。
「是的,将军。」卡尔平静地回答道。
「少校!请你弄清楚你现在的立场!这是谋杀!」
「不,将军,我只是正当防卫。」低眼瞄了眼自己的腹部,是的,为了要保护这个跟自己同脉相连的小生命。
「正当防卫?正当到将对方给杀了?」史丹尔气得几近变形的脸上,肌肉不住地一抽一抽。
「......」沈默著,复而对上史丹尔的眼,「是的。我承认我在这点上有点过当,但──我并不认为我有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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