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又天涯(黑道美强双性)————鼓手K99[上]
鼓手K99[上]  发于:2009年0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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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可恶的猥褻男正坐在朱红色的大床上,一只手捧著油光光的猪屁股,另一只手捉著光溜溜的猪蹄子,以做爱最正宗的姿势,用他那根粗得令人发指的阴茎在那小家伙的肛门里进出著。
毋庸置疑,这是他这辈子观摩过的最离谱最变态的春宫图。
"啊哈,"蒋礼谦望著一脸黑线的入侵者,非但没有偃旗息鼓鸣金收兵,反而耸动得更欢快,把套在男根上的小香猪折腾得口吐白沫,还不忘向他展示著自己身经百战,醉卧沙场的操守观。"亲爱的,你站在那里做什麼,我一点都不介意和我崇拜的人一起玩3P,come on,baby!"
卫龙汉狠狠地瞪著一脸涎笑的男人,脑海中闪过‘厚顏无耻'这个重量级的词语。
‘砰',‘砰'......只听数声枪响,昂贵的大床顿时破了几个洞。
那圆滚滚的宠物猪被吓得疯了一样地乱蹭乱跳,继而缩成一团,往那人怀里钻。可惜它的主人只顾著高潮去了,压根忘了把自己这把保护伞撑起来,这个自私的混蛋。
"妈的,姓蒋的,蓝剑帮的脸都给你丢光了!"
"哎呀,老大,"男人扒了扒一头碎发,声音故意拉得长长地,"在兄弟我心中,你可一向是个开明的人啊,你的属下与情人终成眷属,你佬应该表示祝贺才是啊,棒打鸳鸯是要遭天谴的哦~俗话说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你搞男人不也形同兽交吗,啊?"换了个卧姿,将猪头抓过来,香了个吻,手指宠溺地在那小小的生殖器上弹了弹,"别生气嘛,常言道,笑一笑,十年少,老大你这般青春美貌,难道厌了想尝尝倚老卖老?哎哟......"
卫龙汉朝他的脸上狠狠赏了一记脚板印,旋了个身摔门而出,只剩那家伙抱著脸在床上滚来滚去地哀嚎。

这个活宝!
坐在车上,卫龙汉依然不爽。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过去用慰问难民加恐吓良民的口气:
"限你一刻钟之内到帮里来,否则就到火葬场排队去!"
哢嚓一声切断那边蒋礼谦如丧考妣似的惨叫。

他的这两个手下仿佛生来就是挑战他极限的,碰到周思作,自己就得挂彩,撞上蒋礼谦,就没好果子吃,卫龙汉替自己倒霉的境遇擦了把汗,同时心中又升起一些小小的庆幸,如果没有他们,生活怕是很无聊吧,会少许多生气,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们三人到底也只是利益的关系而走到一起,再以义气欲盖弥彰而已。


明日又天涯(黑道美强双性)6

卫龙汉带著一干保鏢神采奕奕地回到蓝剑,周围闲著的干事赶忙埋头苦作,坐在案头上的小妹也急忙跳下来作大长今状,怯怯地向他问好。
"我们帮什麼时候收了女的?"
专门掌管人口的干事恭敬地答道:"老大你不知道,这个年头女人比男人更狠啊,巾幗不让须眉,我们得给女同胞们一个扬眉吐气的机会,"嘴巴一撇,笑得那个猥褻,"老大,过几天小弟的婚礼,您务必赏脸。"说著递上一把好烟。
卫龙汉不由分说,给了他狗腿一脚:"你这个花心大萝卜骗谁呢,等你从良了我都漂白几十年了,滚一边去,别挡路。"
王虎点头哈腰,嘿嘿一笑,赶紧让出一条大道。
其他的人见状暗地哄笑,但也隐隐妒忌,谁都知道,在帮里这家伙是最怕死的,前一次的火拼,他在枪林弹雨里吓得哭爹喊娘,躲在一边抱著桌腿哇哇直叫。眾所周知,卫龙汉最讨厌贪生怕死之辈,而这家伙仗著一些鬼精灵和对阿諛奉承轻车熟路的本事,倒也谋了个一官半职,老大和他就有点像乾隆皇帝与和珅之间的关系,那是又恨又爱,倒也不忍摘了他的脑袋。所以说,做人吶,并非光靠一腔热血。
"哎呀,老大,你总算来拉!"一个小弟屁颠屁颠地跑过来,脸上挂著如释重负的表情,"您去看看周哥,他有点不对劲......"
另一个也说:"他坐在那里有大半天了,一动不动地,怪吓人,我们都不敢靠近。"
卫龙汉叹了口气,伸长脖子果然看见那家伙又在搞大卫沉思,"你们也知道他的老毛病,大惊小怪个什麼劲。"
那两人乍了乍舌,面面相覷。
挽起袖子,拨开碍事的,卫龙汉很牛气地走过去,嘿,已经超过了警戒线,这家伙咋还没反应?卫龙汉正奇怪,哪知周思作突然就睁开眼,扬起手来,将他的手臂牢牢抓住。
这一次,男人没有按理出牌,拳啊腿啊已经过时了,匕首也登场过了,一条河不走两次,看不出来,这家伙还挺有原则,就在他想著这些有的没的,那人突然伸长脖子,嘴巴贴上他的。
......
在座的全都愣住了,空气一片死寂,就是风吹过的声音,也大得如同响屁。
"啊──"继而那些兔崽子异口同声地尖叫起来。
卫龙汉更是脑袋一片空白。
‘咚',结实的一腿,可怜的金牌打手横著飞了出去,一屁股摔坐在墙角的垃圾桶里。
"操,你敢打我!"待周思作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已是鼻血长流,顿时怒发冲冠地跳起来要和那人拼命。
卫龙汉掏出餐巾纸擦了擦嘴,冷冷地看著被几人架住冲自己张牙舞爪的男人:"你他妈疯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周思作一听倒不挣扎了,懒懒地挂在几个小瘪三的身上痞痞地冷笑著:"不就是打了个啵嘛,反应用得著这麼激烈?"
男人的不知悔改让当家的脸又沉了几分:"信不信我现在就家法处置了你?对上位不敬者该如何惩处?"
有人答:"掌嘴二十。"
"哈,"周思作一听就毛了,"我说卫龙汉,别摆著一副教父级别的冷酷表情,你唬谁呢,这都什麼年代了,还把那些老东西定的规矩拿来发号施令?"‘呸'地一声吐了口血沫,"帮规还说不准勾结官府,不准黑吃黑,不准声色犬马呢,不勾结政府我们还干个屁!不黑吃黑未必等别人来吃?不淫男淫女那和和尚有什麼区别?他妈的还是不是黑社会了?"
‘啪',卫龙汉走过去就给了他重重一耳光,他还没反应过来,又挨了一耳光,等他愤怒提升到一个境界小宇宙即将爆发时,脸早就被打肿了,一张嘴全是血。


明日又天涯(黑道美强双性)7

"你......"
"无法无天!"卫龙汉瞪了他一眼。
周思作眼里布满血丝,恶狠狠地回瞪,也许是被嘴里的血呛著了,狼狈地吞了口,看上去就像是在哽咽。肿得高高的脸尽管痛得抽搐也要扯出最大限度的狰狞,活脱脱一充满恨意的肉块,怪吓人的,但也挺滑稽,可就是叫人笑不出来。
卫龙汉暗地摇了摇头,这人的脾气还是那麼坏,跟在自己身边这麼多年一点长进都没。以前就是看在他狠,不怕死的份上,才将他捧在手心。等相处得久了,才发现这个在刀光剑影中浑身沐血的男人,顶多与自己志同道合,却不能為谋。再过了些时候,这人的面目到底是水落石出了,看起来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很好控制,其实不然,那粗獷的外表单纯的心思下城府深得可怕,只是偽装得好罢了。动不动就把惹恼他的人打得满地找牙,秀的不过是一种保护色,以此麻痹他。
其实也不要紧,身边有个厉害点的玩具,才能衬托出他的品味嘛。就是一枚定时炸弹,只要能控制它爆炸的时间,并不担心被毁灭有生之年。
虽然处於剑拔弩张的气氛之中,但一触即发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因此卫龙汉一派从容,甚至轻轻地笑起来。而这抹明媚的笑容却让他看上去更冷。他伸出手,在男人戒备的目光中,温柔地擦去他嘴边的血渍,再厌恶地狠狠地将他的脸推到一边,嘴角弯起一个恶毒的弧形:"别让我看到你这张丑陋的脸。"
周思作侧著的脸微微颤抖著,‘忍'字他从没一笔一划地写过,但在这个男人面前,特别是此时此刻,他能做的只能做的,非忍莫属。甩掉缠在自己身上的那几只阻止他冲动的手臂,抖了抖肩,把挣得垮到肩上的衣服,拉回原位,然后在眾人担惊受怕的表情中,转身就往外走。
"哎哟。"埋头飞奔的周思作不幸撞上刚进门的蒋礼谦,"你这人走路咋不长眼睛?"那人本来就是个爱在鸡蛋里挑刺的玩意,有理更不会饶人,他伸手抓住撞了人也不道歉就要径直滑出去的男人,在看清那张脸时愤怒换作奚落,责难换作打趣:"哟,周哥,你这副扮相是要去拍哪门戏?"
周思作知道这家伙是要刻意刁难他,让他出尽丑态,但他现在实在没有心情和他插科打諢:"滚开!"
蒋礼谦一手抱著泰国香猪,哄孩子一样摇了摇,另一只手抓著周思作的袖子就是不放:"说话轻点,吓到我的宝宝了!"继而山羊胡翘了翘,进入恶整火山男的状态了,"亲爱的,你太不乖了,老实告诉我,又和哪位同学打架拉?"
周思作垂著的头慢慢抬起来,看来有些毛了:"老子不和一个强奸猪的变态说。我劝你最好识相点,赶快滚出我的视线!"
没有谁听到自己被骂成‘一个强奸猪的变态'还能冷镇定自若的,蒋礼谦也不例外,"你说什麼?!"然后习惯性地操起泼妇动作,双手叉腰,猪都不要了,"果然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今天我就要让你看看,老子究竟是不是纸老虎!"
又是横眉又是瞪眼,挺了半天,突然表情软了下去,蹲下身体抱起摔在地上四脚朝天的小猪,懊悔不已叫得极其凄厉:"我的猪猪,摔疼没有,是老公的错......"
群体黑线。
"你们两个在搞啥呢,"一把中气十足的嗓音横空出世,姍姍来迟的是个光头男,脸上尽是嫌弃:"如果我是老大,早就拔了你们的皮!煎了你们的舌头下酒吃!"
"魏哥你总算来了。"一个小弟屁颠屁颠地迎上去做出接风洗尘的样子。
却不料被魏祺明捏住鼻子,像戏耍小丑样扯来扯去, 同时,面无表情地转向卫龙汉:"卫哥,中午不是要去讲数吗,想看戏去电影院,干嘛和这两个小瘪三浪费时间?"

明日又天涯(黑道美强双性)8


松了手指夹著的鼻梁,掏出根烟放在嘴里,捞出打火机,透过打出的火焰瞥了周思作一眼,略有所思地吐了个烟圈。
魏祺明也是蓝剑的骨干之一,负责内外事务的联系,说白了,就是个接线的,专做见不得人的生意。
黑道少不了明枪暗箭,浑水摸鱼,与谁结盟,与谁划清,都是相当考究的,需要深谋远虑。在互相利用的时候得让对方讨不到便宜,而互相角逐的时候尽量把战役打得高明。
"好了,不要吵了。"沉默是金的卫龙汉终於拋出句话来,那两人见他脸色不悦,不再唇枪舌战,就是得了便宜的也不敢卖乖。
"东西都准备好没有?"问魏祺明。
"准备好了。"男人答道,抬手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东正帮的龙头尤钦正是个在黑白两道相当吃得开的一个人。
有手段有魄力有本事,惹得道上不少人争先恐后地和他称兄道弟。
据说他的祖辈是国民党的一个高官,在解放战争时建了个武馆,作為交接情报的根据地,顺便掩护身份。
馆里的武师当时十分有名,凭著一身真功夫和知性的為人处世,武馆渐渐也人头攒动,门庭若市,日益壮大起来,有了一定的规模,便顺其自然地划了等级,定了规矩,成了现在东正帮的原型。

等蓝剑帮一干人到达指定地点的时候,尤钦正已在那等著了。
面如刀刻,年纪看上去大约三十出头,端坐在桌子的一头,眼神飘逸的那个,就是今天的对手。
他的旁边是个略微显胖脸盘却甚小的矮个子男人,嘴边厥著若有若无的笑。
"卫少可让我好等啊,就是追求我美若天仙的老婆,也没这麼费力过。"指上夹著的烟在烟灰缸上磕了磕,那里面横七竖八地躺著不少烟蒂。
"不好意思,半路塞车。"风轻云淡的一句,卫龙汉脱下大衣丢给小弟,落座。
这时站在尤钦正旁边的矮个子男人说话了:"既然是赛车,竟然也姍姍来迟了,未必是出了车祸?"
那人故意曲解了一个字,意在嘲讽蓝剑帮的龟速。
"你是东正帮的老大,还是他是东正帮的老大?"这半路杀出的程咬金,自然是憋了一肚子气正愁没处发泄的金牌打手周思作。
尤钦正倒没理这两个人如何过招,嘴上功夫,形同赤手空拳,谁也伤不著。不见血的东西他总是情趣缺缺。但也有例外,他的眼睛一转,幽幽落在坐在卫龙汉身旁那个人的身上,戴著肥硕金戒子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著烟灰缸。
东正帮的兄弟不知不觉也顺著老大的目光,全胶著在某个配角身上。
嘿,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在这种严肃的场合如此稀奇古怪地我行我素。只见男人怀里抱著一只猪,真的是猪,他绝没看错,更绝的是,后面还有个衣冠楚楚的兽医,正在给它打点滴,而那只猪的主人专心致志地照顾著自己的宠物,手在那畜生身上掐来掐去,还挺自我陶醉的。
"正哥你怎麼了,是不是昨晚纵欲过度,现在难免有点神游太虚?"
"哦,"尤钦正尷尬地挑了挑眉毛,清了清喉咙,因地制宜,也跟著调笑,打起哈哈来:"是啊,昨天那只尤物太过热情,可折磨惨了我这老东西。"又裂齿一笑,指了指蒋礼谦,"纵色伤身拉,如果我有你这样可爱的小弟,也犯不著冒著精尽人亡的危险,靠夜夜春宵来打发无聊的时光。"
卫龙汉也笑了笑:"呵呵,正哥莫要见怪,这人嘛,都有点怪癖,你恐怕也不例外。"遂坐直身体微微正色,"小弟这里斗胆问一句,蓝剑和东正向来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井水不犯河水,正哥你又為何挑了我城东的场子?如果你真有需要,给我说声,把地盘拿给你方便就是,又何必為这点小事处心积虑,大动肝火哩?我说小题大做,煽风点火,不会是正哥的......癖好吧?"


明日又天涯(黑道美强双性)9
尤钦正有节奏的敲著烟灰缸的手指顿住了,手掌反过来掌心朝上,食指和麼指交接摩挲了几下,搓掉适才不小心沾上的个把点烟灰。另一只手接过属下递过来的烟,流畅的动作中他有些犹豫地抬起头,盯著卫龙汉的沉默的眼底闪过一抹惊艳,再渐渐深邃。
许多人都知道,尤钦正是个相当宽厚的人,至少表面上如此。上个月黑道崛起的一个新秀,仗著有个高耸入云的后台,凭著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倔劲,隔三差五地找东正帮的茬,尤钦正不但没生气,还赞了声后生可畏,只是在那人嚣张过了头,做事失了分寸越来越没章法的时候,东正帮的龙头才在百忙之中抽了个空,给了他一点点顏色警告其适可而止。
而这件公然挑衅他权威的事,别人问到,他只是风轻云淡一笔带过。还有一次,不知哪个会看不惯他一副仁者风范,雇了个杀手去解决这个眼中钉,结果不幸被生擒,拉到刑室没折腾几下就将幕后主谋全盘托出。计划败露,雇主拋家弃子,已是准备卷起铺盖走人了。在那个地方,尤钦正的势力足以一手遮天,干这擒贼先擒王暗度陈仓的勾当无疑是引颈自戮,但干都干了,就是月光宝盒也是无用,那家伙刚跑到边境,就被人家神通广大地逮住,本以為身家性命不保,哪知别人不但没有杀他,还给他一大笔钱,并带给他一句话,雇这麼没原则不专业的杀手,也是难為你了,一定是缺钱吧。不过兄弟跑路的功夫不赖啊,赏个脸,回去和老大喝一杯茶吧。就这样,那家伙良心发现感激零涕地投到了东正帮旗下。
这事在道上不失一段佳话,试问现在这个世道哪里找得出这般菩萨心肠的老大?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就是杀人不眨眼的,留全尸都嫌仁慈,灭全家都觉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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