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根筋情人————霜霜(冷霜)
霜霜(冷霜)  发于:2009年0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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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反常的举动看得靳辞倍加担心,也不知道他走进厨房做什么,厨房里除了碗盘刀叉还能有什么,他没事突然走进去干什──刀..刀叉?!老天!他不会是受刺激太大想不开了吧?
心头一凛,没有犹豫的便往厨房冲,可脚才跨出没几步,就看到家平慢慢的自里面走出,不过叫他放心的是他手上的确是拿了东西,不过不是刀刃,而是几罐罐装啤酒。
看到他安然无事靳辞自是感到欣喜万分,可是一触及他手上的啤酒,眉头仍不禁微微皱起。
「家平你拿酒做什么?」面对举止反常的唐家平,辞问的甚是小心,就是生怕再度刺激到他。
「喝!」家平倒也甚是甘脆,简短一句明确表明事实,拉开瓶盖昂首咕噜咕噜的灌了好几口,动作迅速的让辞欲挡不及,著实的被家平的模样给吓到了,回过神连忙踏上前抢过他手上的酒。
「你这是在做什么,哪有人像你这样喝酒的,又不是不知道自己酒量不好,还这样猛灌..」
「我就是知道才要喝!」截去辞未尽的话,家平语带哭声而吼,「我就是要喝,喝的醉醺醺的,最好醉死,死了最好!」
「你说什么鬼话啊?什么死了最好?干什么这么咀咒自己?」
「我要是醉死了变成鬼,说的话当然就是鬼话了,你这不是废话吗?酒还我啦。」
敢说他在说废话?星眸一瞪,还来不及骂人就见他伸手要拿他手上的酒瓶,不加思索的闪过身,使得家平扑了个空。
不死心再抢,偏就遇上一个身手比他俐落的人,三番两次的抢酒不成,辞就见他眉头越皱越深,脸也越来越苦,倏!他停止了所有的抢夺举动,再来,只见那张原本呆滞的脸,像电视播放的慢动作似的,缓缓的,慢慢的一丝丝的变动著。
先是那双柳叶弯眉紧紧.紧紧的皱了起来,微张的嘴巴慢慢合起后,嘴角又立即的往两边拉,圆睁的杏眼逐渐的浮起薄薄水雾,之后,像盛满的水槽一般,一粒粒,一颗颗,绵延不断的溢出眼眶。
急遽的呼吸变成短促的抽搐,然后转成难以抑止的嚎啕大哭。
很难想像一个一百七十二公分高的大男人,像个小孩子一样,放声大哭的模样,尤其是哭得如此壮烈,惨不忍睹的。
靳辞第一个反应就是踏上前,心疼不已的将他搂在怀里。
「家平你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先不管他为什么而哭得如此凄惨,靳辞此刻只想平息他不断往下滑的泪珠。
他知道家平虽然平时就爱哭,但是他却很少会哭得这么惨烈的,就他记忆里,唯一的一次就是在为唐家两老守灵之时,他哭倒在他怀里的那一次,就那唯一的一次,可是──现在他却哭得比那时还惨──
而家平只是将脸埋在他胸前,依旧哇啦啦的哭著,两手也似乎是生怕他会不见似的紧紧捉著他的衣裳,全然不管靳辞关切的疑问,反常的举止急得靳辞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先半拉半抱的搀扶著他向著家平的房里而去。
抱著他坐到床沿边,只得像往常一般的取过面纸,开始起「你哭、我哄,你掉泪、我擦拭」的惯例。
「别哭了,乖,别哭了好吗?」也按照惯例的,辞柔情似水的抚慰著家平。
「嘘,你瞧,你瞧,两只眼睛都让你哭得的跟核桃似的,你忘了你的核桃眼了吗?小心明天你的眼睛就会像刚睡醒的猴子眼一样哦。」
猴子?家平先是呆了下,脑中立刻浮现出一张「猴脸」──好丑哦!随即哇的一声,哭得更加壮烈。
「不──要──不要变成──猴子──」他不要变丑──
「好,好,好,不变成猴子,不变成猴子,那你不可以再哭了,再哭下去就会变成猴子了。」好言规劝著他,靳辞很满意的看著他转为抽搐的现象。
非常时期就得用非常手段,单恋他这么多年以来可不是爱假的,怎么让他止哭这对他来说可说是易如反掌,只是──这么大的人了还会上这种当,这份天真还真的不是普通人会有的哩。
睁著杏眼,家平抽抽噎噎的看著眼前正为自己拭去泪水的辞,眼光无法克制的停留在那张刚才才和家安接吻的唇瓣上,一想起方才那情景,酸酸的感觉就难以抑止的开始发酵,胸口有股闷闷的窒息感,让他全身不对劲的想哭,更想放声大叫。
为什么家安要亲辞?为什么家安要在他面前亲吻辞?他明明知道他喜欢辞,他也说辞爱他的,可是──可是他又为什么要亲辞?
「家平?你怎么了?」眼露不解之色的看著神色诡异的家平,他干什么一直看著自己?
像是没有听见辞的问话,家平仍旧直直的瞪著那一张一合的嘴巴,然后,他忽地抽出一张面纸,捧起辞的脸,用力的擦著他的唇。
「我的!这是我的!」用著方才哭哑的嗓音,家平用力再用力的一边擦著那已被他擦的红肿的唇瓣,一面孩子气般霸道的宣示著令靳辞愕然的话。
「家平?」有些怀疑自己是否听力出了问题,不然他怎么觉得家平的话──很酸?没让他有思考的时间,唐家平再来的举动更像是直接在他脑中丢下一颗炸弹一样,他──直接吻上了他──
「这是我的!我不要家安亲你,你怎么可以让家安亲你?你只可以亲我!」
生涩的一吻过后,家平几近耍赖的瞪著仍未回神的靳辞,犹挂著两串泪珠的美眸含著嗔怒,噘著唇,因方才哭过而尚带红晕的脸蛋,此刻的家平正散发著一股异样的魔魅,深深的吸住靳辞的眼光,感觉得到一种隐然的暧昧气氛正在两人之间流窜。
「家──家平?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头一次,靳辞可悲的发现自己连说个话都那么困难,说真的,他是有点被家平那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给吓到了。
「你别当我是傻瓜,我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皱起眉头,瞪著哭得有些红肿的杏眼,唐家平状似不满的嘟嚷著,跪在床上,支起上半身,展臂拥住呆愕失神中的靳辞。
「你以为我喝醉了?以为我神智不清了?没有!告诉你,我没有喝醉,我很清楚我自己在做什么、说什么,辞,我喜欢你啊。」
还说自己没有喝醉,平常的他哪有那勇气说出这种话来?虽然他是因为听到期盼已久的话而感到喜悦,可是另一面还是不免会觉得感叹。
他的沉默引起家平的不安,他为什么没有反应?
他为什么不回答他?
他为什么一句话也不说?是不是...是不是他根本就不爱他?是不是..是不是这真得只是他的一厢情愿而已?
「家平?」感觉到挂在自己身上的身躯正微微颤动著,耳际旁听及的是他低声的哽咽,肩上更是感到一片湿热,他知道家平哭了,却想不通他为何而哭,只当他这只是喝醉之人的反应。一副发酒疯之人的标准模样。
发酒疯?
一面小心翼翼的将家平搂抱在怀,一面突如其来的想起家安那被他视为惩罚之吻的真正用意,或许是他误会了这一吻的真正含意了。不能否认的,家安吻他的动机是因为不满他的大哥被人欺侮,但若是回头一想,要不是因为有他的这惩罚之吻,驼鸟心态重的家平又怎会反常的借酒告白,搞不好,此刻他两人还在大玩我追你跑,我挡你避的游戏咧。
想著.想著,突然感觉到旁边一记强劲的拉扯,一个不察毫无防备的他立即随著力道往下倒,来不及发言,唇上突来的撞击和疼痛顿时引来他的皱眉闷哼和始作俑者的痛叫。
「痛...辞好痛...」捂著嘴巴,唐家平泪眼汪汪、可怜兮兮的瞅著他,表情无辜的让真正的受害者不禁要以为自己才是那个凶手而脱口道歉。
他是什么时候醒的啊?「你这样用力的撞过来当然会痛啊。」嘴角咸咸的,心想大概是刚才撞破皮了。
「是你冲得太大力了。」
还怪他咧!「若不是你突然拉我,我又怎么会去撞到你?」
「可是我想吻你嘛!」
「就算想吻...啥?!」瞪大眼,靳辞满脸错愕的像看到世纪大怪物一般的看著语出惊人的唐家平。
无视于他的惊讶,唐家平突的跃向前,将愕愣中的靳辞扑倒在床,脚一跨整个人立即以十分暧昧的姿态跨坐在他腹上。
「家平你做什──」
「强暴你!」
啥?语未尽又被吓了忘了下一字要接什么。
「你,你在说什么鬼话啊?」强暴他?去!
「我要强暴你,我决定了!」双手抵在靳辞的胸口,唐家平再次信誓旦旦的说著。
决定个屁啊!扬起剑眉,靳辞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你喝醉了。」
「没有!」
「有!」
「没有!」
「我说有,没有喝醉你根本就不敢这么说。」
「我说没有就没有,就算没喝醉我也敢这么说!」
见鬼了才敢这么说!平时就不见你这么勇敢过!忍住想破口大骂的冲动,若非理智提醒他,靳辞实在很想扁人。
「唐家平你倒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啊?」头一遭,靳辞发现自己也会有让家平逼到无力的一天。
「当然知道,不知道的人是你!」
还怪他不知道?「是你不知道,我才不和酒醉之人谈情说爱,更别说是做爱,要告白等你清醒时再来和我说。」
「我都说我没喝醉了,你为何总是不相信我?」鼓起腮帮子,唐家平气呼呼的嚷著,但却因在下秒钟脑中浮现的一抹灵光而露出狡黠浅笑。
本来按在靳辞胸前的双手直接开始解开他胸口前的那排钮扣。
「唐家平你找──」叱喝硬生生的哽在那被他握住的双腕,便立即泪如雨下的哭颜里,本已被激怒的火焰刹时降至冰点,眼中看得到的只有那一颗颗如珍珠般的泪水,耳际旁听得到的只有那一声声恍若哀求的咽呜。
「我喜欢你...喜欢你呀!辞,你也喜欢我好不好?我发誓我会一直.一直的喜欢你,一天...比一天的更加喜欢你,所以..所以你也喜欢我好不好?」
「你───你你你...」期期艾艾的,这次真得成了白痴了。
「我知道我很笨,可是我不要和你分开,我不要──辞,你不要不要我好不..好...呜...」拉著靳辞的衣袖,唐家平一面不停的哭著,一面断断续续抽哽著。
上帝~~亲爱的圣母玛利亚,这是您给的恩惠吗?
又惊又喜的突来之变让靳辞反而呆若木鸡的直勾勾的看著家平,思绪有著短暂的空白,短短数分钟内经过大悲大喜的交替,这对心脏真得是种莫大的刺激,使得他有些负荷不了这极端的转变。
然后,原本僵硬的表情逐渐软化,呆滞的眼神换成了醉人柔情,欣悦的俊容正色而缓声道,「我不要你喜欢我。」
话如一记闷雷重重的击上家平,打得他猛然一震,僵直了身,同时泪水也掉得更凶了。
他不要他的喜欢...辞说不要他的喜欢...他果然是讨厌他的..
「我只要你爱我。」
哭声才溢出唇边,下一秒又让辞的话给吓得忘了哭。
他要他爱他?
稍稍的推离两人的距离,靳辞柔情似水眼中含笑的看著家平那张哭得唏哩哗啦的娇颜,柔声而坚定的说.「我不要你只是喜欢我,我要的是你的爱,像夫妇,男女之间的爱,可以厮守一生做伴侣的爱人,永远将对方放在心中第一位,若你可以我也必定会以同样的爱来爱你,你愿意吗?」
像夫妻?像男女之间的爱?永远将对方放在心中第一位───傻愣愣的看著他,泪水止住在眼眶里,忘了哭,因为此刻的心思全在靳辞那句一生相守上,一生相守耶!这样他就可以不必和辞分开,永远和辞在一起了?
脸上的泪水未干,家平却缓缓的扬起了笑,笑意同时也传给了辞,跟著也笑开了嘴。
「要厮守一生?」期期艾艾的哑声问著。
点点头,心头的大石这才敢放下。
「还要做一生的伴侣?」
再次的点著头,这次是带著愉悦的笑容。
「那你不娶南宫韵茹了?」
仍然点著头,他还不想让南宫韵茹的男朋友追杀呢。
「也不爱家安?」
那关家安什么事?这会连点头都省了,直接的吻上了他玫瑰色泽的唇瓣。
不愿吓到家平,靳辞的吻既温柔也小心翼翼,呵若至宝般的,一直到家平软如烂泥的瘫软在他怀里,险些因缺氧而失去意识。
搂著家平细腰,挪身翻转,在轻噫声中立即成了他在上家平在下的姿态,不让家平有羞涩反悔的机会,再度俯身掳获那嫣红微肿的唇瓣。
轻柔的褪去俩人身上碍事的衣裤,厚实的指尖随著吻,自那迷人的唇瓣滑过颈肩、锁骨,时而吻咬那挺立的粉红蓓蕾,时而轻啮平坦的雪肚,不客气的在家平身上留下属于他靳辞所有的印记,厚实手掌一手覆上他的欲望根源,沾著家平所释放出的透明汁液巧妙的来到股后花穴猛然探进,突如其来的疼痛叫家平毫不迟疑的痛喊出声。
「痛......辞......」睁著迷蒙杏眼,泪珠因痛而逐渐汇集,瞧来是那般的楚楚可怜。
「忍著点,这是让他先适应一下,待会就不会痛了......」他可不愿待会真伤了他。
「可......可是这样......这样......」好奇怪──困窘而不知所措的摇著头,双手抵在靳辞肩上,身子因那微微转动的手指而震颤,随著体内不停进出抽插的手指,逐渐窜深的快感让唐家平不禁弓起了身,同时也让靳辞趁机含住了他胸前果实,挑燃起他体内深处更多的欲望,引诱出他更多的热情。
「......嗯...辞我......好热我好......啊.........好热,救......救我啊......」
绯红如樱的秀颜,因著体内不曾有过的火热而蹙眉,全身像著了火似的几乎让他有种即将被烧尽的错觉,难受的躁热使得他忍不住慌张的向著辞求救。
「我在这儿,嘘,别怕!我在这儿,乖,放松的将自己交给我,相信我。」
低沉的磁性嗓音依著耳畔温柔的安抚,蛊惑著不安的家平。
听到熟悉的声音,慌乱恐惧的心这才平息了下去,相对的,无法言喻的剧烈快感也如火烧燎原的直袭全身,占据了整个思想,轻启的樱唇不断的溢出让自己听了也不禁要脸红心跳的吟哦。
好丢脸......他怎么会发出这种......这种「怪怪」的声音?......可更丢脸的是,他竟然......竟然觉得好舒服?
「啊......不要......辞,我......我好难过......」体内的探索,情欲的爬升都让唐家平感到几乎快要疯狂,想要更激越的,更热络的,而单是手指的挑逗已不能满足他想要疯狂的欲念。
「家平,看著我,告诉我,我是谁?」忍著腹间的涨痛,靳辞咬牙低问。
「你......你...是.辞......我的辞──啊!」
猛然挺进的灼热让唐家平的呢喃在刹那间转成一声短促的尖叫,绯红自脸上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布满疼痛的苍白神色,早已凝聚的泪水霎时夺眶而出,张了半响仍无声的檀口终在倒吸了口凉气后而轻泣出声。
「痛.........辞......」哭丧著脸,唐家平还是向著造成他感到如此痛苦的凶手诉苦,紧搂住他颈项的双手非但没准备将靳辞推离,反倒搂得更紧。
「要......要停吗?」怜惜的拭去唐家平脸上迸出的冷汗,就算明知这时候喊停对他来说实在是一件非常不人道,也很残忍的事,但就是看不得家平受伤哭泣的模样。
抽抽哽哽的看著也是一脸痛苦之色的靳辞,家平轻轻的,缓缓的摇了头,他也是男人所以知道辞也一样感到痛苦,再说这种事──哪能说停就停得了的?
因为他疼惜他所以他愿意强忍自身欲望也不愿伤到他,他就是这么的傻,傻到让他越来越离不开他,越来越想依赖他一生不放。
「不要......我不要你停,我可以忍的......」为了表明他的决心,唐家平主动的吻上靳辞,重新点燃之前的火苗,忍著下身的剧痛硬是强迫自己扭动酸麻的腰,好让靳辞的欲望能更深入,虽然......他还是忍不住的痛叫了几声。
当欲望之火再度被点燃就很难再抑制住,更别说此刻在他身下的是他日思夜想的至爱,靳辞双手扶著唐家平的细腰,开始有节奏的律动著,有了爱液的滋润,进出不再显得狭窄困难,先前痛苦的低叫渐转苦闷的呻吟,结合处不再感到剧痛欲死,反之是一种至极的强烈激流直涌而上,似乎要将他整个人都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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