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天河————陈小菜[上]
陈小菜[上]  发于:2009年0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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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怕是敢搅乱世间更迭乾坤呢,秦初蕊心中暗叹。
李若飞介绍道:"这便是秦初蕊了。"
秦初蕊忙含笑道:"初蕊见过南院王。"
只见颜冲羽眉眼轮廓深刻,有种迥异于中原人士的英俊挺拔,眸光更是深不见底的漆黑,触到他的眼眸,秦初蕊心脏怦怦乱跳,竟有无所遁形之感。
颜冲羽凝注她片刻,展演笑道:"多谢你一直照顾若飞。"
秦初蕊心下稍稍安定。

李若飞回到草原,见到颜冲羽,喜悦异常,一路走一路大说大笑,从靖丰的繁华说到宁国诸皇子的明争暗斗,又说到宁国灾荒漕运改道,却绝口不提自己所遇之事。
颜冲羽满眼都是骄傲宠溺之色,静静听着,不时递上水壶。
李若飞说完靖丰形势,总结道:"这一年我因祸得福,知道了不少暗流都没法打探的消息,日后咱们再行攻宁,想必可以事半功倍。"
颜冲羽沉默半晌,叹一口气:"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吗?"咬牙道:"你在那边遭的罪,我定要他们百倍偿还。"
猿臂轻舒,紧紧搂住李若飞,用力之大让他几乎窒息,心里充满了失而复得的喜悦和感动。
李若飞的脸颊触到颜冲羽薄薄衣衫下的肌肉,在熟悉的怀抱中,感觉到一天一地的温暖和放松。
秦初蕊的眼眶已经发红。

深州城似一个小小黑点遥遥在望。
颜冲羽扬鞭道:"再有两个时辰,咱们便能进城了,刚巧赶得及晚饭。"又笑道:"娘早半个月前就把你的屋子收拾好了,想你想得心口疼,头发都白了好几根。"
李若飞眨眨眼:"是想拧我耳朵吧?"目中却有深切的感动之意。
颜冲羽大笑:"平南王果然英明!"
正说笑间,远处山侧缓缓出现一队人马。
秦初蕊脸色惨白,似见到了最可怕的恶魔一般,惊呼道:"傅怀川追来了!"
颜冲羽脸色凝重,却镇定如常,下令道:"雁字形列队,全速前进。"
只见五百火雷骑兵刀出鞘,箭上弦,跃跃欲试的战意升腾。
李若飞乌黑的眸子像被点燃一般,有野兽出柙的狠烈杀意,胯下战马一声长嘶,已首当其冲。颜冲羽紧随其后,半步不离。

盏茶时分,两军相隔百丈列好阵势。
宁军足有两千人之多,亦是精锐之师。阵前拥出一个人来,却是傅怀川亲自率兵埋伏在此。
只见傅怀川未着甲胄,一身素袍,朗声道:"请南院王近前说话!"主动策马上前。
颜冲羽双眉一轩,纵马走近前去,李若飞紧跟而上。

颜冲羽的目光像一口深不见底的渊潭,能够吞噬一切般的深沉;傅怀川的目光却有种毫不在意的淡然,丝毫不见锋芒。
傅怀川看向颜冲羽的颈下,草原初夏已渐炎热,颜冲羽的领口甚低,露出小半胸膛,只见一个小小的黄金狼牙坠在深蜜色的肌肤上。
傅怀川淡淡道:"南院王这颗狼牙上想必刻着一个飞字吧?"转眼看向李若飞,笑了笑:"我竟差点被你骗了,幸好你舍不得将狼牙丢弃在火场。"

这两颗狼牙是当年颜冲羽和李若飞结为安答时互相所赠,都是从各自亲手打死的恶狼嘴里拔下,尉迟香为了好看,专门请匠人用黄金箍住了牙根处,又在金上镌了一个羽字,一个飞字,两人挂在脖子上,从不摘下。
李若飞从木屋暗道逃走时,留下了静刃、弓箭,虽明知会落下破绽,犹豫半响,却不肯弃了这个贴身所佩之物,果然被傅怀川所察。
当下哼了一声,也不说话。
傅怀川看到他略略肿起却更显诱惑的唇瓣,眼神暗了一暗,笑得竟有几分淫邪之意,与他的气质殊不相称:"你也太不小心了,咱们同床共枕光着身子睡了一夜,你身上哪件东西我没看到?更别提这颗狼牙了,你实在应该留下给我做个纪念。"
话音未落,恍若天边雷霆爆现,一道迅猛的刀光已至胸膛,仓促间,傅怀川横刀硬挡,战马哀鸣一声,退开几步,傅怀川轻轻咳嗽,嘴边已溢出血来。

李若飞怒不可遏,一刀劈下后正待追击,一只稳定的大手已覆在了他发颤的手上,颜冲羽眸光清明,不动声色道:"四野王今日在此伏击,不是为了说这些下作的闲话吧?"
傅怀川答道:"我在这里已等了快半个月,自然是想请质子回靖丰。"神态之间已恢复了优雅尊贵。
颜冲羽道:"四野王记差了。质子已被贵国二皇子烧死,我国正要质问贵国皇帝此事。"
傅怀川笑道:"这些话,南院王不妨与他们说去,"指了指身后人马:"我有两千精锐,你只有五百,我以逸待劳,你却是日夜不休。"
颜冲羽淡淡一笑:"你这两千人,从靖丰千里赶来,算得上劳;在这山上苦守半月,算不得逸。"遥指深州城,笑得尽在掌握:"深州城内五万兵马我可任意调遣,据说贵国皇帝限制了四野王边关调度权,你手中可调遣的,怕只有这两千人。你当世名将,不会不懂得腹背受敌是什么结果吧?"

只一年未见,颜冲羽竟似脱胎换骨一般,如此冷静深沉,不光不被自己言语所激,对整个形势更是洞若观火,几句话连消带打,言语中的机锋和应对能力竟不逊色于朝堂上那些老狐狸。
傅怀川不由心中暗自赞叹,冷冷道:"我身后的两千人,若是擒不回质子,全部都会被斩下头颅。"
"我们的五百人,是来迎回草原举世无双的战神,如果死在此处,对他们将是无上的荣耀。"颜冲羽平静无波的语调,却透着成竹在胸的肯定和恍若恩赐的残酷。

傅怀川笑。
颜冲羽已不像名将,更像一个俯瞰众生,主掌权术祸福的一方霸主,隐然有了稳如山岳,指点江山的气势。
看来这场以天下为盘,众生为子,李若飞为赌注的棋局眼看着更刺激更有趣了。只可惜,这个赌注却是天底下最冷血无情的一个。
转眼看去,见李若飞与颜冲羽并肩而立,颜冲羽万人之上沛然莫御的气度并未使李若飞相形失色,他卓然挺拔,自有一种桀骜清冷杀伐决断的气魄,不是附庸,而是双方对等的独立,不是依赖,却是互相最可信赖的依靠--看着他俩,傅怀川突然觉得此生苍凉,寂寞如雪。

秦初蕊此时已拍马赶上,立于李若飞背后,眼神镇静却空茫。
傅怀川笑道:"多日不见,夫人容色更胜往昔,赵侯见了,心中一定十分欢喜。"
秦初蕊不答。
傅怀川却退开让路,叹道:"你们走罢,今日之势,本王就算拼尽这两千条性命,想必也留不住二位。"
颜冲羽目光闪动,盯着傅怀川:"四野王客气了!"

===============================我是囧且哈皮的分界线============================

从此小颜和小李就在草原放马牧羊,或者打架斗殴,或者读书写字,过着快乐的生活......
秦初蕊女士重新找了个草原gg,放马牧羊,或者打架斗殴,或者读书写字,过着快乐的生活......
傅二gg突然发现自己爱的一直是小赵gg,而傅四gg发现自己深爱傅二gg,于是三人天涯私奔,三情相悦,放马牧羊,或者打架斗殴,或者读书写字,过着快乐的生活......
end
===============================我是囧完且不哈皮的分界线========================

以上,纯属yy

第二十章

再次说明:
本章有强暴镜头,慎入......
对此不适应的童鞋,本人特此提供内容简介:李若飞被捉回去鸟,秦初蕊自杀鸟。
上帝的手是仁慈的,作者是bt的,合掌......
颜冲羽目光闪动,盯着傅怀川:"四野王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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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生腋肘。
伏子的作用就在于瞬间改变局势。
一刃冷冽青锋,无声的直直没入李若飞的后背。
血顺着刀刃滴落草地,竟作紫黑之色。
李若飞在马上微晃了晃,慢慢回头,似不敢相信一般,皱眉轻柔的唤道:"初蕊姐?"
秦初蕊闭上眼,风情入骨,像一片柔艳无助的花瓣,摇摇欲坠,嘴角却抿起一个坚定无悔的弧度。
颜冲羽脸上的镇定深沉之色如烈日下的冰雪,迅速崩裂溶解,扶着李若飞栽倒的身子。
自己终究还是棋差一着,一年前被软禁任李若飞独自征战被俘的记忆纷至沓来,眼角肌肉不受控制的跳动,眼底血管裂开,把黑眸染成一片血红。
傅怀川笑了:"自古宫中王族都备有奇毒,南疆宫中就有牵机钩吻,当日赵侯在指甲中暗藏钩吻企图自尽,却被我二哥将那根漂漂亮亮的手指用小锤慢慢砸了一天一夜,细细砸碎了指骨一点点取出......"
咚的一声却是秦初蕊摔落马下。
傅怀川神色不变,道:"本王不才,府中却也藏着一味‘月圆'。此药发作不快,却不会让你熬过十五月圆之夜。"屈指一算:"今日是月末了,南院王殿下有两个选择。"凝视着李若飞苍白失血的唇,缓缓道:"一是把质子交还给我,二是带走他,半个月后本王会送上黄柏棺木一具聊表寸心。"
李若飞半阖着一双眼,低声道:"或者先杀了你,搜出解药。"颜冲羽一震,血红的眼似饿狼一般盯住了傅怀川。
傅怀川却淡淡一笑:"南院王难道认为我会随身带着解药?再说眼下李若飞受伤中毒,你就算想带他走都未必走得了,何况还来杀我?当真以为本王的精锐是摆设吗?"正色道:"只要把人交给我,本王发誓绝对让他活下去。"
颜冲羽一颗心慢慢沉了下去,似被钝刀慢慢挫过一般痛楚难当。胸口血气翻涌,无法抑制,心里却一片冰凉。
草原近黄昏的阳光象纷飞的雪片一样扑落在身上,湿透了衣襟般的寒意入骨入髓。
李若飞背后源源不绝的鲜血浸透了两人的衣衫,却烫得吓人。
颜冲羽呻吟一声:"若飞,我恨透了自己。"
傅怀川真是一场挥之不去的噩梦,只要他在一天,就似一个无法抹去的浓重黑影,逼得自己透不过气来,恨透了自己的无能为力。
李若飞声音微弱却干脆之极:"不,冲羽大哥,你已经做得很好。是我自己轻信。"微微一笑,眉眼飞扬:"这一年能这么相聚一天,我很高兴。"
此时李若飞毒性上涌,眼前已是一片漆黑,却睁大眼睛看向颜冲羽的方向道:"下次再见,我们就不会分开了,对不对?"
只觉得神志渐渐模糊,周围风声、战马呜咽声、傅怀川的笑声像在雾中一般渐渐隐去远不可闻,却异常清晰的听到颜冲羽决然道:"对。"
放心一笑,晕倒在颜冲羽怀里。

李若飞醒来时感觉自己俯卧在一张床上,背后虽疼痛却已不再流血,摸了摸果然已包扎好。眼前还是暗暗的昏黑,知道是中毒的原因,也不惊慌。
有个声音问道:"喝水吗?"正是秦初蕊。
李若飞静静卧了一会儿,却不答话。
秦初蕊似乎知道他想问什么,柔声道:"颜冲羽已经回了深州。你睡了十几个时辰,这里是夏州。"伸手摸他的头发,李若飞却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扭过头去。
秦初蕊咬着唇,声音异常平静,像是在说一件不相关的小事。

"当日夜闯太子府回来,傅怀川就找了我,给我这把炼过毒的匕首,逼我发誓,如果你带我逃走,就让我刺伤你,我不肯,告诉他我们不敢逃。"
"他却笑了笑,说他也不希望我们逃,但又说你联络暗流的事他都知道,也许有一天,你会为了我带着我走。"
"我说我宁可自己死了,也不会伤害你。"
"他便给我讲了两个故事,一个是傅刑简折磨孟旭的事,一个是傅远道当年屠城的事。他说,若是我不听话,他的手段只会比他二哥还毒辣,让孟旭求死不能;而且会在南疆屠城,比他三哥屠得还要干净。"
"他又宽慰我说,如果他没有追上我们,只要见不着他,我就不用刺伤你。"
"他不是人,他是个魔鬼。"
"我接过了匕首......你告诉我出逃计划后,我找了另一把匕首,留在了火场,只希望能瞒过他,让他以为我们死了......不过我是个恶毒的女人,我还藏着这把淬毒的,一路跟着你逃。"
"那晚在岑州,我跟你说,错了就是错了,不是一句逼不得已就能原谅的,当时你不明白,其实我说的不是孟旭,而是我自己。"
"你救了我那么多次,对我那么好,我却害了你,我的心肠比这匕首还毒。"

突然只听一人笑道:"最毒妇人心,古人诚不我欺。"却是傅怀川悠然进屋,关上门,一边轻咳一边道:"若飞,我被你伤得可不轻。"
秦初蕊手中茶杯"当啷"一声打翻在地,颤声道:"你做什么?"
傅怀川低笑道:"夫人以为呢?"说话间褪下中衣。
李若飞听秦初蕊牙齿格格作响,似见了什么极恐怖可怕的事物一般,虽目不能视,却忍不住转头看过去,喉咙一痛,已被傅怀川狠狠捏住。
秦初蕊大惊失色,扑上来拉住傅怀川的手臂,却被一脚重重踹开,倒地咯血。
李若飞重伤之下,被他扼住咽喉,毫无反抗之力,感觉一个赤裸灼热的身子已覆到自己身上,惊怒恶心之下,辨明方位,指尖勾向傅怀川的眼珠。
这一下出手既快且毒,傅怀川百忙中偏头躲过,脸上已被划出两道血口。
李若飞一击未中,背后伤口裂开,血汩汩流出,力气一分分流失,只听傅怀川冷笑一声,耳边风声响起,他心思敏捷,忙侧身一滚,虽躲开傅怀川的一拳,却摔落下床,重重砸在青石地上,伤口一阵剧痛,冷汗顺着苍白的脸颊滚落在地上,失去焦距的眸子有种脆弱迷茫的美。
傅怀川抹了抹脸上的血迹,阴沉沉的一笑,满腹的邪火和恨意一下子点燃。
此时他的尊贵优雅已消失殆尽,浑身散发着一种扑食猎物的兽性,毫无怜悯,毫无分寸。
抓住李若飞的头,一下一下往青石地上撞去,额头撞到地上,发出闷闷的沉响。
秦初蕊惨叫道:"不要......"

见他彻底丧失了反抗力,傅怀川停下手,慢条斯理的撕开李若飞的衣服,甚至解开了包扎伤口的绷带,恶意的掐了一把那个流血的伤口,满意的感觉到李若飞微微一颤。
傅怀川抚摸着李若飞的身体,在纤细的腰间停留良久,似乎在感受那种无与伦比的弹性和柔韧,笑道:"为你我禁欲了快一年,金枝这等尤物都没再碰过......既然你不领我的情,那我只能先把这件早就该做的事情给做了。"
李若飞裸露的肌肤感受到他的炽热巨大,忍不住拼尽最后一分力气微弱的挣扎起来,却不再跟他说一句话。
傅怀川轻易的压制住他。心里充满了疯狂的欲望。
颜冲羽和傅怀川原本就是两个人,他顺着你,爱着你,护着你,为你奋发,我却偏要让你痛不欲生,让你恨我入骨,毁掉你的尊严,撕裂你的骄傲,让你焚成灰烬都忘不了我--既然你将我视若蔽履。

秦初蕊瞪大眼睛,眼睁睁看着傅怀川强行分开李若飞苍白修长的腿,将狰狞巨大的分身缓缓的残忍顶入,甚至能看到后庭被撑开到极限逐渐充血变做深红之色,而等到傅怀川前端硕大进入时,血色突然褪得干干净净,入口乍裂开数条细痕,渗出几丝触目惊心的鲜红,接着越来越多,顺着臀缝蜿蜒流下,滴落在青石地上。
撕裂的痛楚从身下传来,一直渗入到身体内部,四肢百骸无一不痛,李若飞脑中一片空白,连心跳也似乎停止了,浑身肌肤绷紧,冷汗直流,温淋淋的长发遮住了黯淡的眼眸,整个人就像刚从水中捞出来的玉雕一般,没有任何一种痛能比这种痛苦更深入骨髓、更屈辱难耐。牙咬出血来,却倔强得不肯出声,甚至不肯用晕倒来躲避这种让人发疯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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