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热热的液体随着他的动作,顺手指流了出来。被瞬间撕裂的后穴传来尖锐的剧痛,楚心尘痛苦地绷紧了身体,张大了口,却发不出声音,痛得几乎连气也透不过来。言照非阴阴笑了起来,四指在甬道里快速地转了一圈,猛然抽出,胯下的巨物瞬间齐根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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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楚心尘发出凄厉至极的惨叫,泪水止不住地串串滚落下来。他狂乱地痛哭着,奋力地挣扎,想要摆脱这天下间最可怕的刑罚,可是身体的扭动牵动了二人底下的连接,悲惨的伤口摩擦着烙铁般灼热的巨大,反而带来更大的痛苦。
相对于他的痛苦不堪,言照非感受到的却是天堂般的快乐,有身体上的强烈快感,更有心理上复仇成功的无上快感,他呻吟了一声,毫不迟疑地用力抽插起来。
"不不,不要……不要,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这样……不要……,啊啊……我受不了了,我好痛……啊……"楚心尘语无伦次地哀求着,拼命推拒着想让对方离自己远一些。
"痛?"言照非染满他鲜血的手一把抓住他的头发,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地道:"不,你还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痛!不过你放心,从现在开始,我会一点一点让你明白的!"
"我……我跟你到底有什么仇?你要这样折磨我,你到底是不是人啊?……呀啊……"后面的话被言照非一阵猛烈的顶撞打断,变成了极其凄厉的惨叫。
仇?当然有仇!言照非哼了一声,不再废话,只是发疯般拼命折磨底下可怜的少年。
楚心尘昏过去的时候以为自己再也不会醒来,可是没多久他就醒了,直到激烈的冲撞再次让他昏迷,然后再醒来,再昏迷,到最后,他再也分不清是醒是梦,恍惚中甚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在人间,还是已经落入地狱。可就算是十八层地狱,又怎能有如此残酷的刑罚?
夜色将尽的时候言照非终于停了下来,身体已经筋疲力尽,脑子里却仍然兴奋莫名,恨不得仰天大笑三声,可狂喜之中,终究带着因年深日久而变得晦暗不明,却因此更加深刻的悲愤绝望。他伏在楚心尘身上,狠狠地喘息着,良久,慢慢收紧手臂,将昏死的少年紧紧抱在怀里,却在下一瞬间猛地松开,一脚将他踢下了床去。
少年没醒,软绵绵地瘫在地上一动不动,甚至连胸膛都似乎不再起伏,如果不是刚才的怀抱让他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这具身体的心跳,也许现在他会怀疑这躺在地上的已是一具死尸。他瞪着眼睛,盯着地上的人看了许久,忽然虚脱般躺下,就这样倒在污秽不堪的床上,闭上了眼睛。
这一日楚心尘没能醒过来,直到第二日黄昏时分,在看过了十数位太医之后,他终于茫然地睁开了眼睛。一边的太医无声地退了开去,言照非缓步上前,俯首看着他,没有说话,嘴边勾起一个阴冷的笑容。
他似安静,又似茫然地躺了一会,问道:"出够气了吗?"
言照非扬了扬眉,如果不是他的声音太嘶哑,这平静的语调甚至会让人恍然以为,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他停了一会才道:"你觉得呢?"楚心尘摇了摇头。言照非轻轻笑了起来,道:"你既然知道,又何必多问?"楚心尘喃喃道:"杀了我,够不够?"言照非道:"好啊,先杀了你,回头我就去杀了羽王爷和他那个人妖老婆!"楚心尘猛地睁大了眼睛,狂烧的怒火让他的眼睛瞬间血红一片,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可是过于虚弱的身体显然无法如愿,他急促地喘息着,绝望而怨毒地看着他,却没有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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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照非的声音比冰更冷,比蛇更毒,他道:"我抓你来是为了报仇,你若死了,那还有什么好玩的?何况,你一死,楚立秋和苏越筠立时便没了顾忌,也许会立即自尽,也许,会千方百计脱身报仇,总之这两样我都不喜欢,倒不如痛痛快快地将他们折磨上一顿,然后一剑杀了的好!所以,你若不想他们死,最好还是乖乖地活着,若是不想他们受太多折磨,那就乖乖让我玩个够,我心情好了,自然会对他们好些!"
楚心尘死死咬着嘴唇,拼命阻止自己再哭出声来,眼泪却仍是滴滴滑下。他屈辱地转过头去,倔强地不让对方看见自己的脆弱,嘶声道:"你总该让我死个明白!"
身后一片沉默,言照非停了很久都没有说话。终于,他在床上坐了下来,道:"好!"
苏雅族是居于言氏王朝边境的一个神秘民族,族中皆为男子,且大多容貌秀美,举止脱俗,因以男子之身却可生子而名闻天下,但因苏雅族隐居深山,不与外人相通,是以世人大多只闻其名,无法得而见之。直到二十年前,有人误闯其中,见到了苏雅族的第一美人──王子苏越筠,惊为天人,出来之后便报入朝廷,天子闻而悦之,于是遣人相求,被拒,天子怒而发兵。
两年之后,苏雅族被灭,残存者皆送入将相王府中为奴,供人淫乐。王子"苏越筠"则被送入宫中,天子一见之下,疑为九天玄女下凡,当即封了玄妃,自此对后宫其他妃子不屑一顾,连青梅竹马,先前最为宠爱的珍妃玉雪芙也无法得见天颜,三千宠爱,集于一身。三月后,玄妃有孕,但不到一月,他便在与珍妃玉雪芙独处时失足摔落阶梯而致流产,玄妃醒后即指珍妃因妒成恨,推他落阶,珍妃喊冤,天子拒不相信,命关入冷宫,却对玄妃百般怜爱,事无拂逆。半月后,珍妃自尽。当日,玄妃行刺皇帝,事败自尽。天子震怒,第二日苏雅族俘虏于各将相王府中为奴者,皆命杀之。
言照非道:"自然还有!父皇派去攻打苏雅族的几名将领,其中便有你父亲楚立秋,他因此而与苏越筠相识,至于他和那贱人是怎么勾搭上的,外人不得而知,总之最后被献入宫中的,不是他苏越筠,而是玉清涟,楚立秋便是为了掩盖此事,才伙同玉清涟行刺我父皇!"
楚心尘道:"你又如何得知?"言照非冷冷一笑,道:"这要多谢你!"楚心尘喃喃道:"多谢我?!"言照非道:"是啊,若不是你那日甩了我两个巴掌,我又怎会派人暗中查你,结果,派去的人却误打误撞地跑到了楚立秋夫妇的卧房外,正听见云清越说道,今日是清涟忌日,我真想去他坟前祭拜一下。楚立秋说道,这事怎么成?万一被人查出你的身份,你我都难逃一死,更要连累了尘儿和整个王府!我派出的人立时知道说的必是大事,于是放开了你那边,转而仔细查探你母,终于查出了羽王妃云清越竟是男儿身之事!"
楚心尘辩解道:"即便我娘是男儿身,那是也不一定就是苏雅族的人,或许……或许我不是他生的,他着女装,扮作我娘亲,都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声音渐弱,心里也知这可能性实在不大,母子天性,焉能认错?他哽咽许久,道:"就算我真是他生的,他也不一定就是苏越筠,他说的清涟,一样不一定就是玉清涟,更不一定就是玄妃!"
言照非伸手捏着他下巴将他转过脸来,两人目光相对,他一字字道:"本来是不一定的,可是那一日,就是他说清涟忌日那一日,正是玄妃忌日,也是我母忌日!"
我母忌日?!
楚心尘震惊地看着他,张大了嘴巴,却说不出话来──他终于知道言照非在这个故事中的位置。玄妃事败自杀之日,也正是珍妃玉雪芙自尽之日!珍妃生前曾有一子,原来,便是言照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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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照非不理他的震惊,顾自一口气说了下去:"当年之事,本就疑点甚多,玄妃刺杀父皇之时,亲口承认自己是故意摔落阶梯,而致流产,而害我母妃则是因为,我母妃不但原本是父皇最宠爱的妃子,那时更刚刚有了身孕,他本就不想要肚子里的孩子,便拿来利用一下,要在刺杀父皇之前,让他也好好尝一尝失去亲人的痛苦滋味。可是他此举之狠辣,又何止是对我父皇一人?若说是为全族报仇,难道他对自己的孩子也全无怜惜之意?还有上百名的苏雅族俘虏在各府里为奴,他刺杀帝上,难道不知无论事成与否,苏雅族都要就此而绝?除非,除非,他有不得不如此的理由!"
什么理由?楚心尘想要问他,然而心里隐隐明白的深重恐惧紧紧抓住了他的心,让他张开了口,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言照非低低笑着,道:"这个理由就是:你的母亲,苏越筠!"
楚心尘说不出话来,只是茫然地看着他。言照非道:"以男儿身而能生子,除了苏雅族之外,我想不出任何别的可能,何况如此的美貌!我幼时曾见玄妃一面,确实美如天仙,但若和你母相比,却还是差了一二分。听说这件事之后,我忽然想起,那日我母妃之所以会去赴玄妃的约,乃是受羽王爷楚立秋之邀而去,否则她和玄妃本就不睦,她生性孤高,焉能在对方春风得意之时上门讨脸色看?可是没过多久,羽王爷便推说有事要离去片刻,等他回来之时,玄妃已跌落阶梯,我母妃百口莫辩,她……她……"他恶狠狠地瞪着楚心尘,牙齿咬得格格作响,许久,才慢慢平定下来,道:"若说羽王爷是故意害她,那时自然是谁也不信的。可若是玄妃的真正身份是玉清涟,羽王妃云清越才是真正的苏越筠,那便什么事都有了解释了。"
楚心尘知道这所谓的解释。不错,苏雅族战败,苏越筠却不愿被送入皇宫,于是玉清涟代嫁,但此事若万一泄漏,立时便有滔天大祸,娶了苏越筠的楚立秋自也不能幸免,再加上亡族之恨,于是三人一起谋划,刺杀皇帝。玄妃有孕,皇帝欣喜之下,戒心已去大半,后遇流产一事,不仅怒而废珍妃,以致妻儿两失,更因此对玄妃加意怜爱,玄妃此时出手,自是容易得手,但最终却仍是失败,苏雅族俘虏亦尽皆被杀,只有苏越筠因身份未露而得以无恙。
他看向言照非,后者眼中毫不掩饰的深重痛苦渐渐被嗜血的凶残和狠毒代替,他吃吃笑了起来:"母妃死了之后,外公将我接到了千里之外的边城梧州,并且一直拒绝我父皇召我回京的命令,直到今年我击退强敌,立下大功,父皇送了密信给他,说要封我为凤王,他才终于放人,让我回来,没想到,一回来,就找到仇人了!哈哈,哈哈,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痛苦?没关系,从现在开始,我所有的痛苦,都会千百倍地返还到你的身上,而你所受的所有痛苦,又会在楚立秋和苏越筠的心里,被千百倍地放大、加深,这可比直接折磨他们自己要好得多了!你说是不是?"
他可怕到足以让人崩溃的话语带给楚心尘的冲击是惊人的,他本来就已经毫无血色的脸蛋变成了灰白色,愤怒、惊恐、绝望的情绪交替在他的眼里出现,最终他低低地缀泣着,哀求道:"求求你,放过我父王和母妃,你想怎样折磨我,我都不会反抗的。求你!"
"你要我放过他们?怎么可能?!"言照非失笑,但对着少年瞬间喷出怒火的眼眸,他忽然又改了主意,轻笑道:"不过我们可以来玩一个游戏。从现在开始,我折磨你的时候,你都不许出声,那么你就可以一直留在这个房间里,我也不会把你的事泄漏出去,你父母就不会知道你所受的罪,如果哪一天你受不住,出了声,那么我就会把你带出去,当众折磨你,羞辱你,甚至让所有认识和不认识的人一起来上你。当然了,这样子你父母就肯定会听到风声,因而痛不欲生。你觉得这个游戏怎么样?"
楚心尘怨毒地看着他,想起上回那样的折磨,怎么可能忍得住不出声?他吃力地道:"我若……不答应呢?"言照非轻松地道:"不答应,刚才的条件也就不成立了,我想怎么折磨你,都看我心情而定,想自己动手的时候就自己动手,想请人动手的时候,当然也不会客气,就算我要把你扔到小倌馆里,那也是看我高兴罢了。"
是了,他是人家板上的鱼肉,哪有他挑拣的余地?楚心尘闭上眼睛,狠狠咬住自己的嘴唇,道:"我答应!"
言照非看着他明明惊恐万状,却又拼命强忍的神情,玩味地笑了起来,徐徐道:"那么,我们现在,就开始?"
痛苦从来都只在真正面对的时候才完完全全地展示出自己的强大。再大的决心,又怎能真的减少身上痛苦的分毫?楚心尘死死地咬着牙,眼睛睁得太大,让人怀疑下一刻他的眼珠就会直直地射出去,双手痉挛地扣挖着底下的床单,用力太过,甚至已有三根手指承受不住脱了臼,软软地耷拉下来。
言照非并没有再进入他,因为"本王知道你这里已经受不住了,本王并不想只图一时之快,就此生生废了你",可是,天哪,他所做的远比进入他更恶劣百倍、千倍!
他以为这世上再也不能有比被人强暴更狠的刑罚,现在才知道人性之恶,岂有止境?言照非伸指入他后穴,在内壁上涂抹着一些凉凉、黏稠,又散发着甜香的液体的时候,他费了好大功夫才分辨出那是他并不爱吃的蜂蜜,却想不明白对方究竟要做什么?直到听到言照非吩咐外面的人道:"去拿西院里养着的毒蚁来,多拿一些备用,要大些、凶些的。"
瞬间,所有的血液都冲入了脑中,又瞬间退去,他压抑地喘着气,睁着惊恐的眼睛,直直地看着言照非,企图在他脸上看出些端倪来。言照非笑了起来,用犹自带着蜂蜜的右手摸了一把他柔软的下体,赞道:"真聪明!"这才拿锦帕擦净右手。
很快,黝黑发亮、个头巨大的毒蚁被一只只地送入了下面。楚心尘抑制不住地发着抖,只是死死咬住了牙,等待着即将降临的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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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传来的时候,远比撕裂更为尖锐的剧痛几乎立刻就冲垮了他的防线,他疯狂地扭动身躯,徒劳地企图挤出那些造成他巨大痛苦的卑微生物。
身为贵胄子弟,他也听说过这一类的酷刑,知道那种又痒又痛的感觉可以让最倔强的囚犯屈服,可是现在体内传来的并不是这样的感觉,至少不是他想像中的那种感觉。他并没有感觉到麻痒,也许本来就没有麻痒,也许是因为疼痛过于激烈,不管是那种原因,现在他所有的感知都已被那激烈到无法形容的痛苦淹没,就像有人用火在里面一点点地拷,不不,应该是有人拿着烧红的刀在里面一刀刀地扎,最终要将他从里到外地剁成一堆肉糜!
言照非闲闲地说道:"忘了告诉你了,这些毒蚁都是用特殊方法养出来的,啮咬的同时,会分泌一种毒素,侵入宿体,带来的疼痛,只怕要比一般的蚂蚁厉害些。"
楚心尘模糊地听到了他的话,又似乎没有听到,疯狂的挣扎很快耗尽了他本就剩余不多的体力,他慢慢停了下来,瞪得大大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上方,一动不动,只有十指痉挛地抓紧了底下的床单。
喀的一声,一根手指脱了臼。很快,第二根、第三根手指一一脱臼,楚心尘似乎全无所觉,这么一点点的疼痛,对此时的他来说,仿佛惊涛骇浪中的一朵小小浪花,如果不是手上力气因此减少,他越来越难以抓紧床单,甚至根本不会被注意到。
唯一的发泄途径不再有效,体内的疼痛叫嚣着越来越鲜明。受不住了,他要叫,要叫出来!
他哆嗦着张开了嘴巴,却在下一刻,猛地将已破损不堪的手塞入嘴里,死命咬住,很快,鲜血顺着嘴角汩汩流下,唇齿间开始发出让人牙酸的骨头摩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