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局 下——月朗风清
月朗风清  发于:2009年0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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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离叹了口气,道:"白大哥,你真是好人。"白雁亭呐呐道:"哪里......我,大概不算坏人吧?"萧离道:"我刚才让你亲我,你知道我的意思,我能报答你的,也只有这个了,我没想到你竟然肯这样顾著我。"白雁亭道:"我为你做什麽都是心甘情愿,不用你报答。"
萧离点了点头,握著他手轻轻放在自己胸口,道:"白大哥,我心里好欢喜!"白雁亭低低道:"我更欢喜!"
此时在门外不到十丈的地方,却有两个人影一动不动地站著,其中一人身形挺拔,脸上却怒目圆睁,正是李长空,另一人低眉弯腰,战战兢兢,立在其後,却是小福子。
直到里面静下来许久,李长空才长长出了口气,一言不发,转身离去。小福子紧紧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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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烫伤很是厉害,虽然白雁亭用尽手段,也直过了月余,萧离才能扶墙慢慢行走,而为了争取逃脱的时间,对外的禀报则一直都是"有所好转,尚无法行走"。
又过了十余日,这一日晚上,白雁亭给萧离换过药,悄声道:"你的脚好得差不多了,我也做好了安排,咱们明日就走。"萧离道:"好,怎麽安排的?"白雁亭道:"我给惜芳宫的一名侍卫治过病,他对我很感激,我跟他说今日是我心上人的生辰,所以想悄悄地出宫一趟,请他帮忙,他就私下替我弄来了腰牌。"萧离道:"不会惹人疑心吗?"白雁亭道:"不会!你知道我不好随意出宫,还请他给我这‘心上人'送过信件的,他哪能有什麽疑心?"萧离放下心来,道:"那就好。"心知这所谓的"心上人",想必就是他在宫外安排的退路,心里略略安定下来。
第二日黄昏,药僮又来送药时,白雁亭躲在门後,候他进来,按萧离所教手法,一个闷棍下去敲昏,迅速剥下他衣裳给萧离换过,拿备好的用水冲过的墨水抹黑了他脸颊,二人一起将药僮捆绑结实,这才走了出去。
萧离武功已废,曦容苑里守卫本就并不如何严密,尤其这段时日因他双脚受伤,守卫更是松垮,连他脚上原本系著的链子也开恩解开了。二人小心翼翼,一路走出曦容苑,快步直往最近也最僻静的北大门走去,竟然一路顺利脱身出来。
两人出了宫,继续向前急走,不一会到了一个僻静之处,白雁亭自树荫深处牵出一匹马,扶著萧离上去,自己坐在他後面,小心抱住了他,一勒缰绳,那马便疾驰而去。
奔了一段路,前方出现岔口,白雁亭并不迟疑,选了其中一路奔了下去,再过一会,又有岔路,白雁亭仍是选得毫不犹豫。如是一直过了五六个岔口,离皇宫已远,他渐渐有些犹疑起来,在岔口的时候总是要徘徊一阵才继续选路前行,但无论他如何选择,萧离总是默不作声,绝不催促。
终於到了有一个岔口之前,白雁亭缓缓勒马停下,眼前两条路,一条向东,通向一座不知名的高山,一条弯向西南,通向耤河,过了耤河,转而向西,一路过去便尽是荒山野岭了。他低头看著萧离,低低道:"阿离,你说,往哪里走好?"萧离并不回身,道:"白大哥,你知道往哪里走最好。"
白雁亭慢慢点头,抬头出神地看著眼前两条不同的路。
最好的路,只有这一条!他一咬牙,一抖缰绳,向耤河方向奔了过去。
夜色渐降的时候两人到了河边,那里早有一艘船候著了,白雁亭扶著萧离跳下,直奔过去,叫道:"船家!"一名老者应声出舱,道:"客官要过河麽?"白雁亭向舱里望了一望,有些奇怪,道:"是!"正要问问他怎麽回事,萧离道:"上去再说!"拉了他往船上走。
忽然嗖的一声,一只利箭自两人来时的方向急射而来,竟射在那船家腿上。船家扑地摔倒,连声惨呼起来。白雁亭更不回头查看,扶著萧离七手八脚地爬上船,将他往舱里推去,道:"你躲在里面!"伸手去拿竹篙。
只听嗖的一声,第二只利箭接踵而至,正射在他手上,他惨叫一声,竹篙登时落下,滑入了水中。
此时不远处已响起了轻微而沈闷的马蹄声,闪电般直向这边接近而来。
萧离站起身来,扶住白雁亭,两人一起抬头看去,一骑已到眼前,手上提了弓箭,而在前方不远处,一队精锐的人马正自逐渐现身,领头一人,面容狰狞如恶魔,竟正是李长空!
最前面那人一跃上船,提起白雁亭和那船家扔到岸上,这才对萧离拱手道:"请萧公子上岸!"
到此地步,萧离反而镇定下来,看也不看他一眼,稳步上了岸,俯身去扶白雁亭:"白大哥,你怎样了?"手刚触到白雁亭身子,李长空已奔到,纵身跃下,猛地一脚踹来,将他踹得飞了出去,他在地上滚了好几滚才停了下来,想要起身,肺腑一阵剧痛,一口鲜血先喷了出来。
白雁亭已被一群人按住,焦急地看向这边,叫道:"阿离,阿离你怎样了?"萧离在地上躺了一会,抬手拭去脸上血迹,用手撑地,挣扎著坐起身来,道:"我没事。"白雁亭道:"真没事?"萧离笑著摇头,抬手又拭去嘴边溢出的一缕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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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空冷笑问道:"白雁亭,你这是要送他去哪里?"白雁亭道:"既然被皇上抓住,那也没什麽好说的。我爱上了阿离,不忍见他被你这样折磨羞辱,要带他走。"李长空哈哈一笑,道:"白雁亭,你也未免太小看了朕了!就凭你一人,你敢带著萧离走?若非你背後有人,你一介文弱书生,萧离他敢跟你走?"
白雁亭脸色一变,道:"我背後若有人,怎麽不见他们来接应?皇上,你这话未免太天马行空了一些!"李长空道:"这船家不是麽?"早有人上去提过那船家,李长空喝道:"你的同夥呢?"
那船家惨叫连连,道:"哪有什麽同夥?小老儿先时在这里候了许久也没生意,倒是有一帮人候在岸上的,也没见他们有什麽动静,约莫是在等什麽人,可一直也没等到人来,後来他们商议一会,过来叫小老儿撑船,过了河之後,又叫小老儿在这儿等,说等会兴许还有人会来,让小老儿渡他们过去,又给了许多银子,小老儿这才等在这里。"
先前的那侍卫躬身道:"皇上,这老儿确实不会武功,当是个普通船家。"
李长空脸色阴沈,转头看向耤河对面,暮色笼罩之中,但见群山隐隐,更无丝毫人迹,心知对方必是久候二人不至,心中生疑,於是先行渡河,自己人等行踪已露,对方必是早已撤走,这时要再渡河追赶,哪里还来得及?
他那夜听见白雁亭说要带了萧离走,後来便一直命人暗中跟踪,原以为他只是个普通大夫,到时抓他个现行便是,待得见他冷静异常,一副胸有成竹模样,便知必有後著,但这一个月来始终没见到他出宫和人联络,此刻想来,必是早已安排好去路,只等动手的一日了!二人出宫不久,他派出的人便暗中跟上,他自己则率队追在後面,以软布包了马蹄,捆了马嘴,免得蹄声马嘶惊了二人,要在二人和接应之人会合时来个一网打尽,却不想煞费苦心,竟还是落了空。
他冷哼一声,道:"白雁亭,你还有什麽话说?只因你刚才在岔道上迟疑磨蹭,延误了时机,接应的人察觉不对,这才自己先走了!至於你为什麽会迟疑磨蹭,我猜,是你在犹豫,到底是按计将萧离送到幕後那人的手上呢,还是带他另走一路,将他据为己有,是不是?!"
白雁亭脸上惊惶之色忽然尽数消散,他仔细瞧了李长空一眼,淡淡一笑,道:"皇上果然了得!不过你不必枉费心机了,幕後之人究竟是谁,我决计不会说,你若想去推测,抱歉,天下想救阿离的人成千上万,怕你猜不过来。"转向萧离,歉然道:"阿离,对不起,这些事没有早些告诉你。"
萧离摇头,微微笑道:"我猜到了。"白雁亭道:"你不怪我?"萧离摇头道:"不怪!"白雁亭大是欢喜,道:"阿离,你怎麽猜到的?"萧离道:"没什麽难猜的。开始的时候,你暗地里观察过我数次,似乎是在确认我的身份,可是我确定自己没有见过你,想来必是有人托了你,後来我们决意逃跑的那一个月里,你也确实过於冷静了些,哪里像是个普通的大夫?还有,刚才我们出来的时候,我看过了,每到岔口的时候,分出的路中都已经事先有人布下了马蹄印来扰人耳目,这样的事,除了有人接应之外,我想不出别的可能。"白雁亭叹了口气,道:"阿离,你真聪明!"
他此计其实甚是周密,只要两人能脱身出来,这十余个岔口一过,李长空便再也休想能摸到两人的踪迹,却再也不想李长空竟早已知晓!
二人顾自笑语盈盈,全未将身周众人放在眼里,李长空脸色铁青,喝道:"够了!"恨恨地在地上踱了几步,道:"白雁亭,你若不说,你知道我有的是手段炮制你。"白雁亭淡然一笑,道:"皇上说这话,未免小看了白某。"
李长空脚步一顿,冷哼道:"那我若要炮制萧离呢?"白雁亭脸上怒意显现,片刻,道:"我说出来,你也不会放过他,再说,你以前对他做过的事,还能怎麽过份呢?"李长空冷笑几声,道:"还能怎麽过份?我的手段,你还没当真见识到呢!"
萧离微笑道:"白大哥,他舍不得杀我的,至於其它的手段,我再没什麽在意的。"李长空冷笑道:"真没什麽在意的?"笑意阴狠,转向白雁亭,道:"你医术确实高明,连他脚上那样的烫伤也能治好,说不定便是将双脚砍了下来,你也能给接回去,是不是?"白雁亭脸色大变,瞪著李长空说不出话来。
李长空道:"阿离,要不要试试?"r
萧离不答,只看著白雁亭,微笑道:"白大哥,你知道我不在乎。"白雁亭全身发抖,又是愤怒,又是悲痛,哪里还能说话?
李长空怒极反笑,道:"那麽咱们便试试吧,若是你这样也能接好,我就真服了你!"举步向萧离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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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白雁亭一声大喝:"慢著!"李长空回过身来,道:"怎麽?"白雁亭淡淡道:"你别太高兴了,我不是打算说出来。我只不过是想跟你提个建议罢了。"李长空脸色阴沈,道:"什麽?"白雁亭道:"你想试试我能不能把断掉的腿接回去,也不一定非要阿离的腿不可。"李长空眯起了眼睛:"你的意思?"白雁亭道:"旁人的腿,想必你也不肯,那便用我自己的就是。"
李长空面露诧异之色,随即哈哈一笑,道:"好好好!"拔出长剑掷入他面前地上,道:"你自己动手!"
白雁亭拔起长剑,看了看,赞道:"好剑!我虽然不懂武功,但观这剑芒如水,寒气如冰,必是难得的宝剑无疑!"李长空道:"这样好剑,想必不至於辜负了你。"
白雁亭道:"不错!"看向萧离,认真地道:"阿离,你答应我,下辈子,你一定要让我第一个找到你。"萧离点头道:"你放心,你只等著我便是。"白雁亭大喜,道:"那就这麽说定了。"萧离微笑道:"说定了。"
他最後一个字出口,白雁亭已挥剑向自己左腿斩下,喀嚓一声,左腿齐膝而断,他赞了一声:"好剑!"再一挥,又是喀嚓一声,右腿也齐膝而断,他扔下宝剑,大笑道:"阿离,我要先去了。"缓缓软倒,晕了过去。
萧离目不转睛地看著他,眼里虽然并无深情,却有满溢的温柔和无限的感激。李长空胸中怒火狂烧,偏又不能发作,压抑著喘息良久,冷冷瞥他一眼,道:"你们这些话不嫌说的太早吗?难道你们以为,断两条腿就会死人?"萧离道:"你要救他?"李长空反问道:"你不想我救他?"萧离道:"他不会说的,你再折磨他也是没用。"李长空道:"我知道,不过也许,他还有点其它的用处,比如对你。"
萧离终於抬眼看他,眼中一瞬间闪过极度的怨恨和悲痛,却一闪即逝,不留片痕,转眼间神色又是一片漠然。
李长空道:"阿离,既然你的伤已经好了,我们的游戏,也该继续了。"叹息一声,道:"阿离,你真是不听话,以後,我会教教你怎麽做个听话的孩子。"
一行人回到皇宫,萧离仍是被送入曦容苑柴房中,黄昏时分,有人给他送来晚饭,仍是一碗清澈见底的稀粥,他如常喝了。李长空派来的人立即将他接到了一间所在幽僻的房间。那房间极大,床也极大,足以容纳五六人还有余。房里除了李长空,还有十余人,当中之人,便是刚过生辰的五王爷李长清,其余人等都是皇宫里的侍卫。
李长清一见萧离进来,两眼发光,迫不及待地道:"皇上,可以开始了吧?"李长空道:"可以,记得我的话。"李长清忙道:"这个自然!"一把搂过萧离,将他摁在床上,三下五除二除了他衣裳,旁边侍卫一起动手,将萧离手脚展开,捆在床上。李长清响亮地吞了口口水,啧啧赞叹:"这身子伤痕不少,偏偏看起来竟比二八处子还要美丽。"捏住他胸前粉红的乳尖,爱不释手地抚弄了一会,抓住他分身揉搓起来。其余的侍卫暂退到一边,却都眼巴巴地盯著萧离雪白赤裸的身体。
萧离早已闭上双眼,便同从前一般,不看不听也不想,来人是谁,要如何对他,自此,一概都不再放在他心上。
然後这一次,情况显然有些不对,李长清的手刚一触到身上,便觉一股热流以他手掌为中心,瞬间散入全身血脉,又飞快归拢起来,直直冲入了私处,他顿时浑身一软,私处却一阵阵地发紧、发痒。正觉难耐之时,那亢奋焦灼之处却又被人捉住,明明是掠夺式的粗暴揉搓,那快感竟因此加倍地强烈,强烈得让他那一瞬间失了神,情不自禁地随著李长清的动作扭动起来,喉咙里也断断续续发出了模糊的呻吟。
李长清喜出望外,见他红唇微张,似在述说心中渴望,心痒难搔,忙俯身去吻,勾住他柔嫩的舌尖用力吸吮调戏,纠缠一会,一路向下吻至他已然豔红挺立的乳尖,一面手上加紧揉弄。萧离忍不住尖叫起来,身躯蛇般狂乱扭动,拼命往他身上挨擦。
欲望很快累积到顶点,雪白的肌肤已遍染淡红,柔韧的身躯也开始痉挛,萧离呻吟著想要就此释放,便在此时,李长空的声音悠悠响起:"五弟,你怎麽忘了我的话了?"
李长清喘了口气,犹豫一下,在他已开始抖动的分身上用力一捏,萧离痛得一声哀叫,分身顿时软了下来,脑中同时一清,明白过来,暗道不好。只听李长空淡淡道:"不必猜了,你方才喝的那碗粥里,我让人下了药了。你好好听话,侍候得好了,自然有赏,若不然,吃苦的是你自己。"
萧离狠狠喘了几口气,怨毒地瞪他一眼,将头转向另一边,咬牙苦忍体内正四处乱窜的欲望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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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李长清又怎会让他如愿?脱去自己衣物,俯身上来,和他紧紧交缠。
微微张开、正自艰难呼吸的嘴唇被密密吻住,颈肩、胸前、小腹、翘臀、大腿,所有的敏感之处都被恰到好处地抚弄,底下刚刚软下去的脆弱之处也被另一根灼热坚硬的欲望疯狂戳刺著,疼痛因身体此时异样的敏感而放大、变得尖锐,可带来的快感却比之更激烈百倍,激烈得快要让他崩溃。萧离终於忍不住又哭泣般喘息呻吟起来,不停扭动自己雪白修长的身体,用尽一切办法,想要和他贴得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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