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局 下——月朗风清
月朗风清  发于:2009年0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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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离忽然道:"慢著!"推开赫连弃,看也不再看他一眼,只道:"赫连大哥,你去吧。"赫连弃焦急地道:"阿离!"伸手要去拉他。萧离避开了,淡淡道:"这样冲出去,不过送死罢了,救不了我。你去吧!"赫连弃急道:"可是......"萧离疲倦地躺了下来,闭上眼睛:"白大哥可以陪我一起死,也可以为我死,你却不可以。我知道你的身份,我不会怪你,你去吧。"赫连弃呆得半晌,一咬牙,道:"好!"转身就走。
李长空道:"秦爱卿,派人护送一下。"秦非石自外闪身出来,躬身道:"是,皇上!"
候众人离去,李长空目注萧离良久,慢慢蹲下,托起他下巴,缓缓道:"我倒是小看你了!武功是废了,勾引人的功夫倒是见长了,居然──连吃人都会!你告诉我,还有什麽是你不会的?"
萧离漠然不答,摸索著紧紧抓住白雁亭剩下的那只早已僵硬的手掌,放在自己胸前,仿佛已经安心了,神情放松下来,而後静静躺卧,再无反应。
李长空脸色渐渐狰狞,目光阴狠地看著他,咬牙道:"你不过是想要人干,相识一场,我怎能不帮你?"起身一脚踢开白雁亭的尸体,俯身上来,撕开他衣衫下摆,将他双腿一分,便撞了进去。萧离微微一震,喘息几下,摸索著要去抓白雁亭的手,被李长空一把拉了回来。他侧头看著白雁亭灰色的面容,专注地看了片刻,两眼一闭,自此再不睁开,更无只言片语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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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空狠命冲撞,心中却愈来愈是堵得慌,好容易泄了出来,竟未感到丝毫的快感。他今夜本非为此而来,赫连弃对萧离心意他一清二楚,赫连弃於此时忽然提出和亲之议,匆匆赶来,便猜测或许要救萧离之人便是他了,故此早早命人密切查探其动静,才能在今夜不动声色地暗中将其抓了个正著,他本想恩威并施,威逼利诱一番,绝了赫连弃的念头,就此了结此事,暂时亦无意再折磨萧离,却被里面二人的对话激得心绪失常,尤其见到白雁亭残缺的尸体,惊骇万状之余,更是狂性大发。
然而他没有意识到的是,这一次,却竟是两人第一次真正的交合。以往二人情意尚浓之时,他再情动,也总是止步於最後一步,绝不真正占有萧离,萧离只道他体惜自己,感动不已,却再也想不到这竟是他在柳後灵前所立誓言之一。爱他惜他,费尽心机,诱他情动,都只为了最後的复仇,杀母的仇人,他如何还能真正去爱、去占有?
但今夜,这一切,终於还是发生了,就在这样一种说不清是压抑还是愤怒,诡异到让人发疯的氛围中。
他抽出分身,起身看著萧离半晌,冷冷道:"你既喜欢人干,那我给你的东西,你便留著吧!来人!"小福子急忙跑了进来,道:"皇上!"李长空寒声道:"给我看著他,里边的东西,不许给我漏了一滴出来!"小福子知他怒极,脸上冒汗,急急命人取了塞子来。李长空道:"用大的!"小福子连声应是,取了个最大号的,塞入萧离已是鲜血淋漓的後穴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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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李长空吩咐人将萧离後穴塞子取下,加了件亵裤,拖到曦容苑大堂前面,栓在一颗树下,也不说话,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冷笑几声,自去上朝。
朝中第一件事,便是迎接西林国君赫连弃上庭相见。二人虽然昨夜暗中唇枪舌剑一番交锋,明面上却不能不若无其事,各自忍耐著说了些客套虚词。赫连弃便道:"皇上也知道我们此次前来,乃是为了和亲之事,我已看中一人,请皇上将他赐了给我。此後两国永以为好,两不相犯。"
李长空微笑道:"这有何难?只需不是已婚已嫁之人,可罕但讲无妨!"赫连弃道:"便是萧离。"李长空脸上笑容不变,道:"可罕说笑了,朕方才已说了不能是已婚已嫁之人了。"赫连弃道:"萧离何曾与人成婚?"李长空悠然道:"数月之前,朕便封了他为曦容君,这是後宫男妃第一尊贵的位子,况且朕未立後,亦无位次高於他的妃子,说起来他如今还是朕的後宫之主呢!怎能赐了给可罕?"
赫连弃脸色大变,怒声道:"如此,请皇上割爱!"朝上顿时哗然。群臣不知三人之间纠缠,都觉此话当真是匪夷所思!
李长空脸色一沈,道:"可罕请自重!"赫连弃怒极,一时却找不到理由强要萧离,怒喝道:"皇上,我赫连弃昨夜说的话,仍然有效!"李长空深吸了口气,勉强压下怒火,道:"可罕不必著急,这事却不是小事,你我再好好考虑清楚再说吧!"赫连弃道:"要考虑多久?我等不及!"李长空道:"放心,朕,自会在可罕的耐心耗光之前决定此事。"赫连弃冷冷道:"好,我等著!告辞!"不愿再多说废话,起身带人离去。留下龙华群臣面面相觑,跟著议论纷纷,都道西林国君好生无礼。
李长空淡笑一声,吩咐退朝。
此时已是近午时分,李长空径自到了曦容苑查看。萧离果然已是面无人色,浑身痉挛,连神智都已有些恍惚了。李长空的东西在他体内留了一夜,他早上便已腹痛欲泄,却被人栓在了这里。这段时日他虽被李长空痛加折磨,但心中总还有一口气撑著,并未真正崩溃,要他如禽兽一般无羞无耻地随地排泄出来,他是决计无法做到的,何况还是这样人来人往之处,当下强自忍住,偏生昨夜後穴又被一个大塞子撑开了一夜,早已松弛,更是难以自持,只得全力绷紧了臀部肌肉,不敢稍有松懈,但时间愈久,腹痛便愈加剧烈,绷紧的肌肉也早已疼痛不堪,等到李长空退朝,虽只短短半日,已要了他大半条命了。
李长空看过了,冷笑道:"还不错,继续吧!"自去用膳。
下午便在萧离身边不远处悠闲看书。萧离似是全无所觉,紧紧闭著眼睛,痉挛著身体,全力对抗愈来愈强烈的泄意。
弦月初上时,李长空终於不耐,走过去一脚踩在他下腹,喝道:"我不信你这样还忍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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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离果然再无法忍耐,一声闷哼,嗤的一声响,尽数泄了出来。李长空哈哈大笑。萧离脸色灰败,头一偏,晕了过去。李长空哈哈大笑起来。他独自笑了半晌,笑声中忽有说不出的凄凉之意,他缓缓停下,道:"小福子,给他收拾一下,送回他原来的房里,今晚让他好生歇息一宿。"
夜半时分,萧离慢慢睁开眼睛,在黑暗中茫然躺了一会,起身下床,痴痴地开门走了出去。他身上已被人清理干净,心里却只觉这身体说不出的肮脏污秽,再难忍受。
後花园里造的有小湖,离他的房间并不远,他摇摇晃晃地走到小湖前面,俯身摸了摸厚厚的冰面,摸索著举起一块石头去砸,他内力已失,搬不动太大的石头,连砸了几下才开了个大洞,扔掉石块,茫茫然将自己沈入湖中。在水中站了一会,忽觉疲累,便在水底躺了下来,闭上眼眸,心里模糊想著,或许等睡过一觉,噩梦也就结束了。
两个人影悄然出现,一人低声道:"快去请皇上!"另一人道:"是,总管。"赶紧一溜烟去了。
李长空来时,已过了半盏茶时分,站在湖边看了片刻,见水里竟是毫无声息,知道萧离终於生了死意,他心意得遂,心中却殊无欢愉,静静站了片刻,吩咐道:"传何敬梧!"自萧离砸出的洞口潜入水中,摸索著抱起萧离,浮了上来。镇定地回入房中,何敬梧还未赶至,他将膝盖狠命往萧离腹部一顶,萧离哗的一声,吐了大滩腹水出来,人却只是不醒。
李长空将他扔在床上,自己在一旁坐了下来,稍顷,何敬梧赶到。李长空站起身来,只道:"救活他!"稳步走了出来,小福子急忙跟上。李长空却再无一言半语,径直回了寝殿。
第二日一早,他也不用早膳,连人也不带,独自走到萧离房中,见何敬梧竟然还在,愁眉苦脸看著萧离。他心中一沈,道:"怎麽?"何敬梧忙过来见礼,道:"禀皇上,这,人是救活了,只是,怎麽也醒不过来。臣无能,委实......"李长空淡淡道:"是麽?"走上前去,见萧离闭目而卧,面青唇白,神情却甚是平静安详。
他拔出随身匕首,执起萧离的手,撸起他袖子,在他臂上随意割了几刀,点了点头,道:"嗯,看来是真的没醒。"抛下匕首,道:"用心治疗。"转身出房。何敬梧看著萧离鲜血淋漓的手臂,脸色发白,却哪敢多口?
一连三日,萧离始终不曾醒来,李长空竟也并不催促,只是每日晚间过去看上一眼,看过便走,绝不多留。直到了第三日的半夜时分,小福子才火速奔进来禀报道:"皇上,萧公子......醒了!"李长空睁开眼睛,半晌,唔了一声,缓缓坐起身来,见小福子神色有异,道:"怎麽?"小福子不敢抬头,小心翼翼地道:"何敬梧说道,萧公子的神智......似乎......"
李长空点了点头,道:"是麽?"下床让小福子给他著了衣,径往萧离房中走来。
何敬梧仍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似乎自那日萧离被救上来之後,他的脸色就没好看过。萧离安安静静地坐在床上,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李长空在床边坐了下来,道:"萧离。"
萧离没有反应,目光一直望著窗外,仿佛那漆黑的夜色里有什麽他渴望的东西。李长空把手挡在他眼前,他终於转过来看了李长空一会,候他收回手掌,又把目光投向了窗外。
李长空伸手托起他的下巴,看见他幽黑空茫的眼眸,他微微顿了一下,道:"说话!"萧离没有说话,他空茫的眼里,也没有李长空的影子。
何敬梧小心地道:"启禀陛下,萧公子,这个,似乎是得了失心疯了。"李长空道:"确定了麽?"何敬梧苦笑,道:"是,臣确定。"李长空点头,道:"好生照顾吧。"
第二日,李长空退朝之後又到了萧离房中,看见他安静地躺在床上,却并没有在睡觉,眼睛大大地睁著,定定地看著床顶。李长空看得一会,伸手静静地将他拥在怀里,闭上了眼睛。片刻,才将他从床上抱了起来,走到院中。
那里已经摆好了一桌御膳,他将萧离在椅子上安顿好,点了几样菜,放在他面前,道:"吃饭。"萧离把目光转向他,又转向面前饭菜,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迟疑著拿起筷子吃饭,吃了几口就放下了,却也并不起身离开。
李长空皱眉,道:"多吃些。"m
萧离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眼前精致的菜肴,把双腿都蜷到椅上,仰起头来,痴痴望天。李长空顿了顿,淡淡道:"不喜欢吃饭,那便不吃吧。小福子,这三天先不要让他吃饭。"小福子吓了一大跳,不敢多嘴,诺诺应下。其余侍从一起低头,不敢出声,唯恐在他怒气正盛时招惹了他。萧离却似全未听见,连眼珠子也不曾转上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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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日,李长空才又踏入曦容苑,看见萧离只穿著单衣,坐在湖边雪地上,脚上没穿鞋,随意地敲打著冰面,偶尔摸一把雪送入口中。小福子带人站在不远处看著,见他过来,忙过来跪下行礼。李长空径自走到萧离面前,淡笑道:"吃雪可以充饥麽?我倒真不知道。"
萧离没理他,仍是顾自用脚一下一下地敲打著冰面。李长空蹲下来,看著他被冻得青白发紫的脸庞,看了一会,把目光转向他纤瘦的双脚,那双脚现在瘦得只看见骨头,白得几乎有些透明了,透出皮下青色的血管来。
他想起初见时那双雪白纤秀的脚掌,笑了笑,伸手把萧离抱了回屋,放在床上,扯下他亵裤,分开双腿,掏出自己分身捅了进去。萧离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一口将自己嘴唇咬出了血,却仍是安安静静的,一声不吭。
李长空便也不去说话,只是用力在他体内抽插。过得一会,渐渐忘乎所以起来,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良久,低吼一声,泄了出来。呼呼喘了一会气,才发现萧离一动不动,早已晕了过去。
他专注地看了一会,翻身在萧离身边躺下。
晚膳时分,小福子进来请示,李长空吩咐就在房里用膳。不一会,御膳陆续送上,满满摆了一大桌。李长空拍了拍萧离的脸。没有反应。再拍,还是没有反应。想了想,捂住了他口鼻。
过了一会,萧离才有些挣扎起来,那挣扎却极是微弱,只是用双手抓了床单,却连床单也已抓不紧了。
李长空终於还是慢慢放开了手,吩咐道:"传何敬梧。"自己俯身给他渡气。等何敬梧气喘吁吁地赶来时,萧离才终於又有了些微弱的呼吸。何敬梧只扫了一眼,便道:"先熬参汤。"这才开始诊脉。
到夜深时分人才醒了过来,李长空端了备好的燕窝粥喂他。萧离仍有些昏昏沈沈,过了好一会,才勉强张口含了,却吞咽得甚是困难。一碗粥直喂了大半个时辰才算完事。
这一日,李长空便歇在这里。第二日也一直陪著。
第三日半夜时分,李长空忽然惊醒,转头看去,萧离又睁眼看著床顶。过得一会,掀开被子,起身下床,也不著衣,赤条条地开门走了出去。李长空痴了片刻,起身走出。萧离已用手在雪地里扫了个坑出来,躺了进去,闭上了眼睛。片刻,呼吸匀细起来,已是睡著了。
李长空在他身边坐了下来,痴痴看著。不知过了多久,萧离身上渐渐积了雪。他拿手放在萧离胸口摸了摸。还有一丝热气,他想。
第二日萧离烧得被子都要著了火,但这也不妨事,有何敬梧在,就算当真只剩了一口气,也能从鬼门关前给拉回来。只是好了之後萧离就整日病怏怏的,精神比起先前还差了许多,连床都不怎麽下了。李长空对他倒是比前番好了许多,性事上也没往常粗暴了,虽然萧离还是常常会没过一会就晕过去。
不过他每逢精神略有好转的时候,便会摸索著到院子里雪地上坐著,一坐就是一整日,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看什麽,许是看雪,许是看天。李长空也不去拦他,有时还陪著他坐,并不说话,只是陪著。
过了几日,李长空带了个人来,萧离又在院子里坐著,痴痴看地,没有理睬他们。李长空道:"他疯了。"他身边的人道:"我看得出来。"声音平稳如昔,身躯却微微颤抖。李长空道:"他这个模样,赫连弃,你还想要他麽?"
赫连弃不答,走到萧离面前蹲了下来,柔声问道:"在看什麽?"萧离抬眼看了他一眼,复又低下头去,眼神漠然,丝毫变化也无。赫连弃站起身来,道:"陛下,我该告辞了。"李长空微笑道:"好。你的礼物,可选定了麽?"赫连弃摇头道:"多谢,不过不必了。"李长空更不挽留,道:"那今日就为你送行吧。"赫连弃点头。
两个时辰之後,长安城外,落日如血。三杯送行酒饮过,赫连弃上马,拱手道:"告辞!"拨转马头,率众而去。
李长空缓步回转,站在城楼之上,看著赫连弃一行人於黄尘翻滚中愈行愈远,冷冷笑了一声。
当夜,三条人影悄然潜入皇宫,摸入了曦容苑。三人伏在围墙上,朝里面看去,中间的那人忽然怔住了。萧离抱膝坐在院中雪地上,仰脸望天,身上只穿著亵衣,显是睡到一半时走出来的。
旁边两人悄然向两边弹开,四处转了一圈之後,里面所有的巡逻侍卫便都躺在了地上。赫连弃轻轻跃下地来,跃到萧离面前,低声道;"阿离,我......带你走!"
萧离望向他,眼神空茫,却清澈如昔,清冷的月光盖住了他脸容的憔悴,竟让他大致恢复了昔日慑人的容光。赫连弃看著这样的萧离,几乎落下泪来。他蹲了下来,小心握住他手,道:"阿离,我带你走,以後,再没人欺负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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