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因緣————千朵桃花一树生
千朵桃花一树生  发于:2009年0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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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是。'
谭渊便微微的笑了,说,‘外面有意思么?'
他吃不准谭渊的意思,也知道谭渊平素是不和别的妖怪一起的,他怕他说外面有趣,谭渊就真的下了山去。
他就含混的说,‘还好吧,呆几年也就厌了,无趣得很。'

谭渊停了下来,他也停了下来,就在一旁守着。谭渊朝着月亮仰起了脸来,刚要呼吸吐纳,不知为了什么突然瞧了他一眼,声音也冷了下来,说,‘把你的狐珠吐出来。'
他自幼就跟在谭渊身旁,简直是把谭渊当作天人一样的来看待,谭渊要他做什么,他自然是全数照做,要他的狐珠算什么?倘若谭渊要他死,只怕他也会照做。
他便把狐珠吐了出来,搁在掌心里,举到了谭渊的面前,知道这比谭渊的自然是相差太多,自己心里也觉得有些自惭形秽,说,‘这个便是。'
谭渊也不拿,只是看了看,就皱起了眉,说,‘怎么这样脏?'
他真是半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谭渊修的天狐道,自然是看不上他的狐珠,他只是不明白好好的为什么又要瞧他的狐珠。
他下了山不过几十年,虽然四处厮混,修炼却抓得紧,只是如今回来,他才知道,他和谭渊仍旧是天壤之别。
谭渊摆摆手,叫他把狐珠拿开,说,‘把你的狐珠洗洗干净再回来。'
他知道谭渊嫌弃自己,心里难过,喉头发涩,不由得开口说,‘我修的是媚狐道,您又不是不知道。'
‘哦,是了,'谭渊瞧他一眼,似乎觉得好笑,说,‘媚狐道有什么好,你在外面也吃了不少苦吧。'
他苦笑了一下。
他何曾吃过什么苦,他把人弄得都意乱情迷,对他千好万好,简直都要把心肝肺都掏出来给他看,哪里还吃过什么苦。
他对情事也不是如何的热衷,又不是一味的急于求成,非把人弄到死不可。只有方瑛是不同的,他看那人有几分象谭渊,教他实在丢不开,所以在总和那人在一处。

2 (1)
谭渊不再和他多说,便站定在了那山顶之上,恭恭敬敬的朝着月亮拜了八十八拜,这才对着那月亮吸吐。
他就立在一旁守着,不看半空,只看着谭渊仰着头的神情,他就知道今晚的月亮是极好的,他也觉得满心欢喜。
谭渊如同以前,对着月亮吸吐了一番之后,然后这才心满意足的仍旧收起了狐珠,闲闲的朝洞里的方向走了回去。
他看谭渊回身,便也紧紧的跟了上去。不料想谭渊却突然转过了身来,动也不动的眯着眼睛瞧住了他,只瞧得他心惊胆战,几乎都要迈不开步,还以为自己那些龌龊的心思都被谭渊瞧得一清二楚了。
谭渊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上下打量着他,脸上露出了些疑惑的神情,瞧了好一阵儿才说,‘你竟然长得这么大了?'
谭渊的声音里有些惊奇,倒好像才瞧出来似的。 r
他禁不住有些啼笑皆非,想着原来到了此时,谭渊才算拿正眼看了看他。这样一想,他心里不免五味杂陈,生出了许多的心思来。

谭渊瞧他不说话,哪里知道他想什么,就和他说道,‘我怎么觉着你和以前不大像了呢?'
他心里一动,故意朝前凑了一步,大着胆子悄悄的使出了些手段,拿着一双桃花眼深深的瞧住了谭渊,柔声的说道,‘我如今也长大了。'
谭渊就笑了笑,不以为意的说道,‘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你小时候的样子倒还乖巧,如今这样么......'
他轻轻的吐了口气,小心的又朝前靠了半步,在谭渊的身旁轻声的问说,‘怎么?'
谭渊皱了下眉,只说,‘离我远些。这样天气,还靠过来做什么?'
他心里原本就忐忑得很,一听谭渊的口气有些不好,便慌忙的退开了两步。
只是站定了之后,他才又想着,夜里也凉快些,谭渊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他这样一想,只怕是谭渊情动了,再看谭渊的神情,也不似以前那样平静如水了。他心里有了这样的念头,胆子就越发的大了起来,竟然想着要去捉谭渊的手。只是他心里虽然这样想,却仍旧是不敢。
谭渊一动不动的,却拿眼瞧住了他,那双眼睛里微微的露出了些寒意来,对他说,‘你做什么?'
他喉头发紧,哪里还开得了口,更别提做别的了。
谭渊‘哼'了一声,说,‘出去了些日子,胆子倒越发的大了,敢朝我弄法术?'
他立时跪了下去,仰着脸望着谭渊说,‘不敢。'
谭渊就拂袖走了。
他垂着头在谭渊身后跟着,却还是忍不住偷偷的看谭渊的背影和身形。

他原本想问谭渊说,曾和人行过那事的么?
之前跟在谭渊身旁的时候,他也不记得谭渊有过情动的样子,如今细细的回想了起来,倒觉得奇怪了。
倘若不是后来方瑛的话点醒了他,只怕他也就一直这样流落在外,不敢回来。
他实在是想见谭渊,就借了那个由头,回来了这里。
没料想谭渊竟然没再次把他赶走,这可真叫他欣喜若狂,简直都要以为这不过美梦一场了。

只是倘若真要他以为谭渊不曾和谁有过那事,他心里也是不敢深信的。可是一想到谭渊曾和谁有过那事......这念头光是想想就直教他心里冒火,只想捏死了那些曾和谭渊行过事的人才好。
他方才就是想要问谭渊这事。
不过看谭渊如今这样神情,他哪里还问得出口。
他本身是赤狐,修的又是媚狐道,所以在谭渊面前总是自惭形秽得很,再加上谭渊的性子是那样,他总觉得在谭渊面前抬不起头来。
他从未在谭渊面前用过力,也不敢使出本性来勾搭。
刚才才使了那么一点儿手段,就被谭渊察觉,吓得他出了一身的冷汗,只把一腔的热望都冷了一半。

只是......他心里仍旧存着侥幸,想着谭渊大约......也或许是从未有过那事的。
若是这样的话,那么,倘若他能够和谭渊有了那么一次,或许谭渊就会食髓之味,会和方瑛一样为他着迷,会舍不得了他,会和他有些什么的。

他心里还来来去去的转着这些念头,谭渊已经一个人朝洞里走了过去,仍旧懒懒的石床上躺了下来,闭上了眼,静静的躺在那里。他心里仍旧盘算着,想着要此后要如何行事,今后又要如何打算。
既然他如今回得来这里,他或许仍旧是那个陈惟春,只是他却再也不想仍旧象许多年前那样远远的望着了。
他如今明白了许多,心也大了,虽然知道或许伸了手还是够不到,他却忍不住还是想要伸出手了。

‘惟春,'谭渊突然转过身来看着他,问他说,‘我记得你是叫惟春,对么?'
他心里一阵儿难受,想着谭渊居然连自己叫什么都忘记了。但他却还是尽力露出了笑意,说,‘是,您可没记错。'
谭渊就笑了起来,仍旧闭了眼,静静的躺在那里。
他就坐在那石床旁望着谭渊,他看谭渊睡得沈,就忍不住想要伸手出去,但还是收了回来。
以前的事便一件件的涌上他的心头,他看到谭渊仍旧躺在那里,心里便禁不住泛起了一股柔情,想着这妖怪每年只是这个时候还老实些,从早睡到晚,一整天都渴睡得很。
倘若是平时,见他突然回来,又赖在这里不肯走,只怕还不知道要怎么冲他发火哩。

2 (2)


他清晨时就仍旧和以前那些日子里一样,早早就起了身,取了露水回来,结果谭渊已经醒了过来,在石床上盘腿坐着,也不象是要修行,脸上也淡淡的,就只是望着他问道,‘你昨夜做了什么好事?'
他心里一惊,差点儿把手里的木碗丢开。

他许久不见了谭渊,如今一见,只觉得更是思念。心心念念想着的人就在身旁,却连碰都碰不得,他在外面一向放肆惯了,如今突然这么清静,他哪里受得了。
他也想着要下了山去找了方瑛欢好一夜,但还是舍不得离开这里。
他实在是情动难耐,只得去了一旁的空洞,也实在不敢拿谭渊来想,怕自己忍不住叫出了谭渊的名字来,惊醒了谭渊。
他只想着方瑛,只是想着想着就仍旧把那张脸看作了谭渊,自己肆意的弄了一回。
这样行事虽然不及平常快活的一半滋味,却也让他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他原本以为这事是无人知晓的,所以看着谭渊的样子也还是如往常一样。

不料想谭渊此刻却突然问了起来,他哪里想到这样隐秘都被谭渊知道了,顿时大窘。
亏得他乖觉机变,也厚着脸皮说,‘您也知道我修的是什么。'
谭渊倒是不解,问他说,‘那不是要和人做才成么?单你一个也修得了么?'
他一阵儿愕然,望着谭渊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原本以为谭渊这是在诘问,却没想到谭渊竟然是真的不知,连媚狐道到底是如何一个修法也不明白。他忍不住在心中暗笑,原先他还只怕十有八九谭渊是从未经过这事的,如今看来,这却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谭渊是决不曾经过这事的。
想到这里,他就觉得这真是上天眷顾了他,居然肯给他这样一个好的机会。
他清了清嗓子,按捺住了满心的欢喜,脸上却不敢露出丝毫,只大着胆子问说,‘您从未做过这事么。'
谭渊瞧了他一眼,脸上神色也没有什么变化,只同他说,‘这样事有什么好?人人都争着做?'说完又自言自语般的说了一句,‘我只要一个便足够了。'
他乍一听到谭渊这话,还以为是说他,于是心里便禁不住狂喜。
谭渊轻轻的皱起了眉尖,又说,‘不过你回来了,这也是件麻烦事,倘若你还是以前那副摸样,倒也还好,可怎么长得这样大了?'
他这才明白,谭渊方才所说的话,原来竟是,他只要一个人就足够了。
他只觉得泄气,脸上也不免露出了一丝灰心之意。

谭渊倒不曾在意,只是不知为了什么突然笑了起来,打趣他说,‘你做那事时样子倒有趣。'
他站在谭渊身旁,听了这话,心下虽然羞恼,却又贪看谭渊的笑眼,所以只是怔怔的不出声。
谭渊说完,好像又觉得困乏了,仍旧躺了下去,背朝着他。
他不免动起了心思,也轻轻的坐在了石床边,低声的在谭渊的耳旁说道,‘我帮你按按,好么?可以解乏的。'
谭渊已经有了困意,含混的问说,‘什么?'
他便轻轻的搭了手上去,慢慢的从谭渊的肩那里摸了下去,小心的按着,谭渊动了一下,但却没有推开他的手,低低的‘恩'了一声,倒好像是也觉得舒服似的。
谭渊的身子就在他的指下,光是这么一想,他的一颗心都要从喉咙里跃出来了,却仍旧只是缓缓的按着。他看着谭渊闭着眼睛,呼吸也渐渐的不均匀了,他心里便暗暗欢喜,按在谭渊身上的那一双手就开始放肆了起来,慢慢的朝下挪着,一直轻轻按到了谭渊的腰下,然后摊开掌心,贴住了谭渊的身子,缓缓的揉搓着。那一刻他正意乱情迷的时候,谭渊猛得睁开了眼,他却没有瞧见。只是猛然被谭渊抓住了手时,他吃这一吓,才明白了过来,几乎出了一身的冷汗。
谭渊就捉着他的手,望着他,声音虽然也有些沙哑,却也冷了下来,只问他说,‘想拿我试你的媚术么?'


2 (3)

他慌得几乎就要拿开了手,想要赶快站起身来,但谭渊的手指贴着他的手腕,他的脉搏一下下的动着,就在谭渊微凉的手指下,那种感觉简直就让他舒服得要死了,哪里还舍得后退,他只顾望着谭渊,又渴望,又害怕。
谭渊看他这样,就笑了一下,问他说,‘你怕什么?'
他听谭渊这话,倒好像大有深意的样子,就硬着头皮朝前望去,艰涩的开口说道,‘我'
‘你若是人的话,就不好了,幸好你不是,'谭渊自言自语般的喃喃道,然后松开了手,勾了勾手指,说,‘你过来。'
这话里隐隐露出来的意思叫他狂喜,他就大着胆子过去了,也不敢象先前那样坐在谭渊身边,只是站在了一旁。
谭渊坐在那里,头发也散着,头略微的歪着,朝向了他,问他说,‘你很会做这个么?'
他揣摩着谭渊这话里的意思,心里快活得就要飞了起来似的,却只敢说一个字,‘是。'
谭渊就伸手解着衣裳,和他说,‘我是从未做过这事的,每年这个时候,也不知怎么的,觉得有些怪异。'
谭渊倒是毫不顾忌的同他说着这些事情,他听谭渊说得坦然,便更是大起了胆子,放肆的去看谭渊的脸。
谭渊又说,‘我听人说,这事是极其快活的,以人身行事,更要快活千百倍,是么?'
他‘恩'了一声,仍旧只是着魔了一般的看着谭渊。e
谭渊笑了起来,毫不在意的同他说,‘你修的就是媚狐道,想来这事于你,自然是如同穿衣吃饭一样的事。你同我做好了,做得我舒服了,自然有你的好处,如何?'
谭渊这话说得原也不错,只是在他听来,却心里没来由的就是一紧,脸色也变得难看了些,谭渊的口气,未免还是教他有些不受用。他原本的心思也是要和这谭渊成就了这好事,然后再谋其它,这于他本来就是求都求不来的好事,以为一旦成真,便会快活非常。
可如今由谭渊亲口说了出来,他却不知怎么的,丝毫都快活不起来,只觉得心里酸痛。

谭渊大约是困了,用手掩住了口,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眼角也渗出一滴泪来,却仍旧打起了几分的精神,问他说,‘怎样?倘若你不肯,也就算了。'
他直直的望着谭渊,张了张嘴,却连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是伸出了手去,把谭渊拥入了怀里。
谭渊倒也不推脱,只是让他抱住了,他也不敢朝谭渊放出手段,知道谭渊最恨别人朝他弄术。他怕惹怒了谭渊,所以只是老老实实的伸出了手去,小心的解着谭渊的衣裳。
谭渊开始还觉得有趣似的,随他动手,后来就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来,问他说,‘怎么这样罗嗦,就象昨天夜里那样不好么,你到底是怎么做的?我看你脸上那般快活的神色?'
他脸一红,便伸手了过来,眼睛里瞧着谭渊,手里却不停,快快的便除去了谭渊下面的衣物,伸手去摸谭渊的下身。
这原本就是狐狸情动的时节,再加上谭渊从未经过情事,被他这样一撩拨,脸上就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脸也微微的仰起,只是慌忙的吐着气,那神情看得他心动不已。
他禁不住吻上了谭渊的唇,一只手揽住了谭渊的腰,扶着谭渊站起了身来,靠住了石壁,然后轻轻剥开了谭渊的衣裳,伸手在谭渊的胸前摸着,手指夹住了谭渊的乳珠,轻轻的揉搓着,谭渊突然呼了口气,皱起了眉,声音里有些不快,说,‘这'
他还是怕吓着谭渊,所以就松开了手,要是为了这个得不偿失就不好了,他就想着慢慢来,这事要能长久了才好。
他就伸了手朝谭渊的下身处摸去,又抚摸着谭渊的小腹和两腿内侧,只不过拨弄了几下,不过一会儿,谭渊两腿间的那物事便硬了起来,他便老实的跪了下去,拿起谭渊的那物事来,轻轻的含住了。
谭渊看他这样,倒是吃了一惊,他却微微笑着,抬起了头来,仰望着谭渊的脸。他把谭渊的那件物事紧紧的含在口中,用唇舌尽力的舔弄着,谭渊便吸着气,眼神飘忽了起来,不知道落哪里才好的样子。他见谭渊微微的张开了嘴,胸口也起伏着,就伸手扶住了谭渊的腰身,然后那手又偷偷的滑了下来,摸着谭渊的股间,一边却仍旧卖力的吞咽着,又不忘记用舌头勾住那物事,只弄得谭渊气喘连连,竟然伸出了手来揪着他的头发。
他以前虽然从未做过这样的事,却丝毫不显生涩。他为了谭渊原本就是什么都肯做的,这样的事算什么,虽然他含得痛苦,却也欣喜,只感觉心要融了似的。

2 (4)

谭渊的身子猛得抖了一下,‘啊'了一声,便尽数射在了他的口中,他这才把谭渊的那物事小心的吐了出来,抹了抹嘴,再去望时,谭渊的眼中却仍有一层迷蒙之色,就仿佛清晨时深潭上的雾气似的,教人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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