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禁锢的男人————炩风
炩风  发于:2009年0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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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拆,只有我才可以拆。」唇舌沿着耳朵轮廓一路啃咬,恶魔般地温柔低喃。
邵其剑纠结着眉头不发一语。
拳头握紧了又松。忍!他必须忍,忍住这一拳,他不能前功尽弃。
水的温度已经降低不少,再待下去只怕会着凉,邵君扬转移阵地来到大理石地板上,邵其剑半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双腿被大幅度分开。
「剑......乖,别乱动喔。」
这混帐想干嘛!
他在掌心挤了些沐浴乳,搓揉起泡,手指挤进了股间,一根、两根、三根......
邵其剑抗拒似的挣扎,双手抵着邵君扬的双肩想把人推开,双脚也抗拒地要并拢。
「我说了,别动。」邵君扬的身体挡在两腿间,阻止双脚合并,刻意压低的嗓音带着警戒的味道。
「这样,我怎么帮你洗?」抬起眼,竟然带点耍赖的意味。
前后差异让邵其剑根本猜不透他现在想得是什么?但是邵其剑也不想去想那混帐在想什么,他只知道,他的手掌已经进入一半了,邵其剑痛得想大叫,不过他终究忍下来,紧咬着下唇发出痛苦的闷哼。
发现邵其剑似乎不太能忍受这种「爱抚」方式,邵君扬倒是没有在里面肆虐太久,没多久就退了出来。邵其剑冒出一身冷汗,不过精力旺盛的家伙可没这么简单放过他。邵君扬拉起邵其剑,坐到大理石池畔上,邵其剑的身体被翻到背面,趴在邵君扬的大腿上,大掌抚上浑圆的臀部线条,来回揉抚着。
「住手。」邵其剑绝对不喜欢这种姿势,还有被这种方式抚摸着。
那种姿势就像是做错事的孩子,要接受惩罚一样。
而他是三十几岁的成人,真正的孩子是这个粗暴的混帐才对!
「好。」邵君扬出奇合作停手。
好不容易松了口气的人,突然大骂出声,还带着剧烈的肢体反抗。可惜他一开始就处在极不利的姿势位置上,要挣脱开也不是那么容易。
「邵君扬!妈的!你别太过份!」
「乖,别乱动呀。」轻轻笑着,高高举起的手,重重地落在圆和的臀瓣上,一连发出清脆的声响。
邵其剑要是再忍得下去那才有鬼,翻起的手肘往后拐,正中身后人的脸。
脸上吃痛,手劲一松,让腿上的人滑溜地挣脱跑了开。邵君扬随即扑了上去,润滑的肌肤不容易被抓住,两人的手脚都绞成一团。
「剑,别乱动,你不喜欢那我就别继续。」他指的是击打的部份。
只要邵君扬别太过份,邵其剑知道不能太过激烈反抗。
邵其剑被重新压回大理石上,背朝上,让他恨不得剁了的大掌又摸上同样的地方。
「剑,我是因为看到你那里晃动的样子很可爱,所以才忍不住......」带点愧疚的语气,可是放在臀上的大掌大剌剌的抚摸动作一点也没停下的意思。
「滚!」
「别这样......」沿着耳垂、颈项、肩膀一路吻到了背部刺青。
经过一番抚摸搓揉,略呈红肿的臀瓣被分开,急待复苏的器官顶着入口来回磨擦,很快就勃起成滚烫的硬物,以最原始的方式结合两人的身体。
邵君扬重新放了一池干净的热水,带点讨好意味的笑脸,「剑,我帮你洗吧。」
像刚才的洗法吗?邵其剑平板着脸,「不用。」
「那我帮你搓背。」讨价还价一样的,那表情还带点无辜。
「我说不用。」提高音量。
邵君扬可不管他,自顾拿着毛巾往龙形刺青的背上轻柔搓洗着。邵其剑不自在地避了避。
「剑,我以后每天都帮你洗澡,好吗?」
「不好。」
碰了一鼻子灰,邵君扬也只笑了笑,不当一回事。
自己这么对他,他只出手打人已经是忍耐到极限了。
他会这么容忍自己,只是因为那个小鬼吗?还是已经有了其它的因素,如,他开始需要自己了?
邵其剑不想在浴室待下去,匆匆冲洗了下,就要踏出浴池。
邵君扬见状连忙起身,披上深蓝色的浴袍后,又拿了条大浴巾把人包起来,他想伸手抱邵其剑,却被一手隔开。
「我自己能走。」体力恢复一些了,他不想受到像女人一样的待遇。
邵君扬拉着邵其剑坐在床上,又从上锁的抽屉里拿来吹风机。
连吹风机都必须上锁,因为他们都知道电线能杀人,所以这里所有电器的电线都是被设计隐藏起来,就连酒瓶酒杯也是锁在酒柜里。
「我自己来。」
「我想为你服务嘛。」
这是半撒娇的口吻。也只有这个时候,邵其剑会意识到......这还是个刚成年的......孩子。
插好插头,便半跪在邵其剑后方的床铺上,细心地帮他把头发吹干。
「衣服。」在浴室已经经历过了,衣服总可以穿回来了吧。
「我比较喜欢抱着没穿衣服时候的剑睡觉。」邵君扬有些痞痞地笑。
脱掉浴袍丢到床下,也拉掉邵其剑身上的浴巾,拉过棉被连同人一起搂进怀里。
邵其剑突地一愣,而后某种不能言明的喜悦自心底悄悄泛起。
不是因为邵君扬的动作,而是因为邵君扬忘记做一件事......
是忘记,还是他觉得没必要了?
19、
那天之后,邵其剑的身上就没有再出现会限制他行动的东西,当然他的活动范围还是只限制在这一个小小牢笼里。
偶而邵君扬也会带着他到房子的其它地方透透气,不过都在严密的监视下。
难得的外出时刻,邵其剑从不放弃收集情报的机会。
他尽量伪装得让自己不露痕迹,暗下记下房子他所能到达的所有通道、出入口及监视器位置。
有一次邵君扬带他到中庭花园,是他唯一到达的室外空间,他惊讶发现,这房子远比他想象得大,整栋建筑呈现圆形,类似于古代罗马竞技场的结构,他站在中庭花园中心,被圆弧型白色建筑包围着,仰头望得见蓝天,太久没晒到阳光,艳阳变得好刺眼,胸口忽然一阵窒息的闷。白色的弧形建筑彷佛也在那一刻旋转起来,甚至,连神智也随之旋转......
床上躺着脸色苍白,发烧的病人。床的一侧立着上了年纪的医生和背着光表情冷酷的男人。
「病人现在有发烧的症状,而且身体还很虚弱,情绪因为抑郁太久也很不稳定。等下派人拿处方箴去拿药。记得要让他按时吃药,多休息,如果高烧一直不退的话,要再通知医生。还有就是健康情况还未恢复前,不要让他太劳累或是受到太大的刺激,这很可能再会去影响到他的心理健康。」
「嗯。」背光的男人冷应一声,就将医生打发走人。
焕散的神智陷在一片雾茫茫之中,好像有一双眼睛一直跟着自己,是带着鄙夷的那种。
他有些心急的张望。
那眼神熟悉的令人却步,却又不由自主让他想接近。
「大哥......」
「你过来我这里吧。」
「......嗯。」大哥来叫自己下地狱陪他了吗?
「你还是我的吗?」
「是。」
「可你身上都是令人作呕的气味......是谁的?」
「啊......」
默默低下头。他不习惯去为自己辩解什么......事实就是事实,无论原因是什么。
转眼夜色已经笼罩大地,守在床边的男人,虽然没有离开,但手上的手机也几乎没有休息过,不过他已经将手机调为震动,讲话音量也控制在一定范围内,所以整间房间都算满安静的。挂掉最后一通电话,给自己倒了杯茶,又去了好一会洗手间,回来时就在床边静静伫立。
凝视那昏睡的容颜半晌,终于有了动作。男人关掉所有的电灯,慢慢爬上床,掀开被子,覆上蜷成一团的身子上,望着睡脸的那双漆黑的眼,彷佛有团慢慢蕴酿的炽热火焰在烧,手掌在沉睡中的脸颊与颈间来回轻抚,那眉心不觉拧了下。
发烧的关系,微热的额上冒着冷汗。
掌心抹去额上的冷汗,手掌继续向下滑,停在微微突起的那地方。
「我才离开多久,你就让多少人上过了?‘
慌得摇头。
「就算我死了,你还是属于我的,难道你忘了?」
摇头。
「为了证明你的忠诚,下地狱来陪我吧!」
「我......可是......」
「舍不得啊?你新勾搭上的男人。」
「不是。我还有责任。」......安。
微微眯起的眼,充满危险与霸道的气息。
隔着裤子的下身在规律的磨擦下,温度慢慢加热到比额头温度更高。手掌磨擦的速度有时很缓慢,似怕吵醒他,有时又很急促,恨不得将人立即摇醒再压回床上那么迫切。
昏睡的人眉头皱成一团,模模糊糊发出痛苦的呢喃。
一旁的男人眉头微蹙地将自己的脸更贴近他的一点。
充满危险与霸道的眼睛越来越逼进邵其剑,他不自觉倒退一步,缓缓低下头。
「为什么不敢看我?」
「......」
「你真是个叛徒!」
我没有......
「淫荡又无耻的叛徒。」
「我不是!!」
可是他却毫无立场,找不到话来为不是出自自愿的错误辩解。真的不是自愿的吗?如果他从一开始就更坚持,事情会不会就会变得不一样了?
男人转过头似不愿再多看自己一眼,移动的身影缓缓隐入白茫茫的浓雾中。
邵其剑想追,双脚却不听使唤地无法动弹,任凭他怎么呼喊,男人的脚步就是未曾有迟疑过,更别说停下脚步来多看他一眼。
「大哥!」
受了惊吓般猛然跳起的身躯,瞪大的眼赫然对上一张眼睛带着血丝的放大脸孔。
对方似乎也被自己意外之举小吓一跳,而有片刻僵硬了动作。
天杀!他们父子俩的面孔竟然重叠了!
惊醒的那瞬间,触及那张脸的瞬间,他竟然以为这是邵其克!
「你把我当成爸爸了?」
「我,」颓然倒回床上,冷汗不住冒出来,「只是做梦。」
梦里,大哥是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不与他一起下地狱吗?
他经常梦见爸爸吗?握拳的手又更紧了。
低头发现下身异常的变化。「你在干什么?」
「帮你退烧啊。」瞧他说得多理所当然,毫无罪恶感。
「离我远一点。」拉起被子蒙住头倒下转向另一侧。
男人非但没离远点,还整个人趴到他身上,抱住他。
「这样暖点。」
「滚开!」他浑身都已经够烫了。
灰暗的冷俊脸色冒出青筋,梦见那个人就急着把自己赶走!?
邵其剑把脸埋进棉被里,像是在逃避什么似的。他得快点......以最快的速度!
梦里,强大的无形罪恶感就像由天坠落的巨大铁块,压得他快喘不过气。
脑袋还在昏沈中,邵其剑强迫自己在脑海里勾勒出以前在脑中预演多次的逃离计划。
20、
在各有所求的两人暗自经营下,情势不如一开始的剑拔弩张,大部份邵其剑的要求都能获得回应,他心中盘算的时机虽然还未完全成熟,但是一场真实的像刚发生过的梦带来的罪恶与压力让他无法再忍耐下去。
他试着爬起来,身体比想象中的更乏力。他第一次体认到原来高烧的杀伤力这么强。
「快躺好。」趴在床沿休息的青年听到有撞击的声响,连忙抬起头来一看究竟。
「我要出去。」
「医生交代你要好好休息。」
「我要到外面。」刻意强调「外面」两字。
「你的烧还没退。」伸手去抚那温度烫人的额头。
「我想出去,你不会连个病人也怕吧?」
「等烧退了,要去那都行。而且你现在还不是能曝光的时候。」
「你是怕自己假公济私的事被抖出来吧。」
「那也无所谓。」他既不能将人藏一辈子,就必须制造机会找个合理的理由让人回归到组织里,不过得等到这人愿意将身心完全交给自己才行。
「总之,等你身体好一点再说。」说着,就身体力行将人压回床上。
浑身都是烫人的温度,真是个让人操心的身体状况。
在邵其剑退烧后,其实也不算完全退烧,只是从三十九度半的骇人高烧退到三十七度半后,邵君扬终于松口,先带人去探视展羿安,这次邵其剑很坚持一定要进入看到人。
也许是因为顾忌他有病在身,所以邵君扬也特别通融,不过他一直在玻璃门之后,盯着两人的一举一动。
展羿安看他的眼神还是充满着陌生,不会排斥他的接近,但显然还是不认得自己。
整整一个月,没这么近距离看过他,本就单薄的身子更加削瘦,面色苍白好似老了十几岁。
「小安,你再忍耐一下下......只要再一下下。」
展羿安抬起眼,空空的眼睛望了他好一会,然后很轻微地点了一下头。
不自觉,邵其剑湿润了眼眶。将赢弱的身躯轻轻拥入怀里,展羿安眨眨眼,有些微的颤抖但并没有推拒。
「该走了。」带着警示意味的手掌如鬼魅般出现,按住邵其剑的肩膀。他可没答应让两人这么亲密的搂抱。
他是什么都能应允他,唯独放他离开及看他和别人有半分亲腻的举止不在容许范围内。
当邵君扬问他,想去那里时,他只回答,「那都好,只要能离开那栋房子。」
「我以为,你很适应了。」
「你也可以试试,被关在一个见不得光的地方一个月,那种滋味。」邵其剑瞪了他一眼。
「我知道你心中不平,我也不想看你这样。」
「你并不相信我。」
我比谁都更想相信你!时时提防着身边绑住的那个爱的人,那种心情比防着身边真正的敌人更痛苦更累。
「你让我完全相信你,好吗......」男人的嗓音少了霸道和自信,变得有些脆弱。
邵其剑侧过脸并不看他。
有时候他很清楚感觉得到,这个刚刚可以称上是男人的孩子,口中的爱尽管霸道自私无可理喻,但也强烈到让人无可怀疑。
如果被这孩子如此热烈恋上的是别人的话,对他们彼此应该是最好的吧。
邵其剑被蒙上双眼坐在副驾驶座上,邵君扬没让其它人跟随,亲自开着车,一直来到了市区,才解下邵其剑的眼罩。
远远就看到很大的巨幅广告,世贸中心正举办的国际资讯展,邵其剑突然说想下车去逛一下。
邵君扬也浅笑着说好。
明明就不是假日,但展览会场一样闹哄哄的人挤人。尤其是有showgirl吵热气氛的场子,更是人气买气旺到不行。
从一下车开始,邵君扬就采取紧迫盯人的方式,也不管光天化日下,两个大男人牵着手是多让人侧目的一件事,一路就紧握着邵其剑的手。
他们站在一个聚集很多人的展场舞台前,舞台搭建的很高,他们在人潮未聚集前就已经站在那里,很前面的位置,台上两名穿着火辣的showgirl,其中一名口齿伶俐的介绍另一名手中展示的,也就是真正的主角,一元起标的最新款数位相机。
当竞标开始,所有人潮往前挤时,邵君扬便拉着邵其剑往后退,但是随着意想不到的尖叫声连串响起,人潮在瞬间变得非常混乱而且拥挤,就那么倾刻间,邵君扬还来不及表达他的愤怒及惊讶时,邵其剑已经自他的手中,在混乱人潮中消失了。
邵其剑一出世贸中心,马上拦下一辆计程车。
当他一上车,还未开口,两边的车门同时被打开,分别挤进人高马大的壮硕男子。
「邵先生,请你配合,自己戴上去,然后跟我们下车。」其中一个手上拿着的正是他最厌恶的东西之一。
很好!他好不容易摆脱的东西,又回到身上了,而且这次别想拔得掉了。
他被压进一辆箱型车内,双手和双脚被他最熟悉,从一开始就是为他量身订制的手铐紧紧铐住,而邵君扬果然在三分钟内就出现在他面前,带着满身的愤怒与痛心。
「你真的出乎我意料,你竟然不管小鬼自己跑了。」
要不是他早在人昏迷时曾在他皮肤内殖入卫星追踪器,在他提议进到这种人比蚂蚁多的地方时就心生警惕。人,是不是就真的给跑了!
要是让邵君扬料得到,自己是连一步都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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