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禁锢的男人————炩风
炩风  发于:2009年0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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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埋在他两腿之间,湿润唇舌交替地舔吻,他的口交技术被训练得很好,尽管现在的动作很机械化,但仍让已经射过的男人很快又硬了起来。
待坚硬到了邵君扬期待的程度后,便将男人拉了起来,他用手指了指自己两腿间浓密森林中高高挺立的分身,示意要男人坐上来。
男人像被操纵的傀儡一样,很听话,背对着邵君扬麻痹地将火辣辣的分身全部吞进自己的后穴,要他自己动就动,要他不动就不动,要上要下要慢要快全让邵君扬操作着。
「抬起来!」
「快一点!」
「用力一点!」
「再快!」
「再深一点!」
「太慢了!快快!再快!」
「......!」
24、
外面的天空已经露出微弱晨曦。
屋内横竖直躺的两人,不时发出的粗重喘息声起起落落,一个伏在地上闭着眼,一个躺在床上睁大眼望着白色天花板,身体彷佛都镀上一层黏稠的浆体与汗水微微发亮着。
邵君扬获得高潮,而且是终身难忘,在充满凌辱与暴戾的性过程中获得无可比拟的空前高潮。
但是他感觉不到一丝喜悦。充塞胸口的是无尽的空虚。
行尸走肉的男人,依然没人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没办法说服自己继续躺在床上,邵君扬起身到浴室哗啦啦冲了个澡。
他换上干净的衣服回来时,发现趴倒在地毯上的人似乎已经累到睡着了。
他往前踏了一步,迟疑了会,又缩回,转向房门的方向,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不是不想把人抱到浴室里,替他将身子清理干净,处理身体累累的伤痕;也不是不想将人抱到床上让他好好躺着,为他盖好被子,让他能安稳地休息;他也想帮他准备营养的早餐,陪他用餐喂他吃药......
可是他没有。
他就是不甘心。
这一场激烈的作爱中,他们都像是被掏空灵魂只剩躯壳的人。邵其剑像什么呢......像个被操纵的作爱机器,而他又像什么呢?失了理智被欲望与愤怒牵着走的暴君?
他不得不回过头去思考,原本心冷如死的邵其剑为什么会到一半的时候,像是变个人似的迎合自己?甚至在自己失去理智做出那么过份的事时,仍然本能似地服从。
他不会后悔那样对他,就算无法消去他对自己的敌视仇恨也没关系了,就算是毁灭了也没关系了,只要他心中有自己的位置就好了,不管那个位置名为『爱』或是叫做『恨』都无所谓了,只要他在自己身边就好了。
他高傲的自尊无法接受的是......也许那个人潜意识里,根本是把他当成了替身......
独立的建筑物,周遭完全没有其它的住家或建物,独自伫立在靠海的山峭上。外观就像是一栋雄伟壮观的渡假别墅,正门连结一条唯一通行这里的滨海公路,乍看下并没有特别之处,由外面也完全看不到屋里头的情形。
屋子的主人驾车出去了,潜藏暗处多日的人影也开始蠢蠢欲动。
伏趴在地上的身子轻轻动了下。
睁开眼的动作很慢,似乎连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做得很辛苦,他以手肘支撑起上身,勉强抓到床沿翻了个身,背靠着床边无力坐着。
他的体温出乎寻常的高,昨晚之后没有再吃药,好不容易被控制的高烧又再恶化,而且似乎比原本得更严重。高烧让头脑痛到快爆炸,痛到快不能思考。
不只头痛,身体像着了火般烫得不得了,加上性爱过后的红肿、酸痛与伤痕。整个身体都像被肢解成一块块的,一动就传来剧痛。
只剩眼珠可以动而已。
眼角馀光终于寻到他要的东西,嘴角浮现一丝诡异带点欣喜的笑。
昨夜留在地上的酒杯,邵君扬忘记拿走了。
他一向很小心,不会让这种危险物品留在邵其剑拿得到的地方。
只有像昨夜......该说是凌晨,那样失控的情况下,他才有可能出现的疏忽。
邵其剑忍着痛楚,很艰难的爬过去,只移动一小段就没有力气再前行,他拼命伸长手去勾到酒杯,用尽仅剩的力气将杯子摔破。
一只玻璃杯就可以杀掉人,你信不信?
同样是杀人,可以杀别人,当然也可以杀自己。
他拣起一块最大最锐利的玻璃碎片,咬着牙使劲在右手食指戳出一个大洞,血一下喷了出来,手指的血管小,量虽不多,但伤口大,没有止血一时也停不了。
用鲜血在地板上留下一排歪斜的字。
就算是遗书吧......邵君扬会照办吗?他不敢奢望却只能冀望。
抛下唯一的牵挂与责任,他真的太自私了。
他的自私与懦弱,也不敢去祈求能被原谅。
堆砌的坚强,不知在何时早就全部崩溃了。
小安......好好活下去。
再将玻璃碎片慢慢移动到颈动脉的位置。
大哥......我终于可以去见你了......
邵君扬整日都显得心不在焉的。他让自己看起来很忙碌,但是只要一停顿下来,眼神总是有意无意望着远方,即使是在处理手边事务时,也少了平时那份凌厉霸气,脾气却特别暴躁。
旁人很容易发觉邵君扬与平日不太一样,却谁也不敢多问一句。
那个蜷在地上的男人身影老是在脑海中徘徊不去......
早上出门的时候,他的烧好像还没退,仔细想来,他的病情已经持续三天了。
他现在身体状况不如之前,撑得住吗?他知不知道药放在那里?会不会自己去拿药吃?
昨晚做得那么激烈,他大概连爬都爬不起来了吧......他还会有力气清理自己的身子吗?放着不管,病会更严重吧?
再怎么挂念,再怎么不放心,双脚再怎么坐立难安,他就是强迫自己压抑想回去看看的念头。
别再想!不准想了!
「邵先生......?」一个倒霉鬼被推进办公室,诺诺开口。今天的老大一看就知不好惹,他带来的消息肯定是火上加油!
「有事快说,说完快滚!」
25、
不知那里冒出来的不怕死少年帮派份子竟然在冥龙帮的地盘上闹事,出事的地点是冥龙在西区旗下硕果仅存的地下赌场。
冥龙帮底下的产业大部份已经漂白,转向地下交易和贿赂官员达到官商勾结的目的,不过部份利润高的黑色经济仍被保留下来,透过利益输送的勾结方式就能在警方的眼皮下大大方方生存着。
负责西区的白虎堂一接获消息第一时间率众抵达现场处理,逮住这批闹事的街头混混,一个也不少。
但同时,其它尚有三处据点也都发生了不大不小的事件,很快都被弭平。
消息一一传到邵君扬耳里,本来这也用不着邵君扬亲自出马,不过现在他的火气正大,这群倒霉的街头混混正好送上门来当炮灰!
盘问下来,知道这是三、四个不成气候的小帮派派出的打手,多以中辍生为主,不过是拿钱办事,背后指使的人一问三不知。
啧!存心找他秽气!
抛下那堆人肉沙包自生自灭,邵君扬铁青着脸离开。
已经是晚上了,不知道那个人怎样了?
在驾驶座上迟疑了好一会,终于将引擎发动。
大门的芯片锁明显遭到破坏。邵君扬眉头紧蹙,心中泛起不祥的预感,以最快的速度冲进去。
前院的监视器全遭到破坏,前院和中庭横竖躺平了几名留守的保镳。邵君扬根本顾不得这些人,一心只挂念那人的安危,直冲到他们的房间,在这栋楼的第五层楼的主卧室。
芯片密码锁遭破解,门是敞开的。
邵君扬伫立在门口,虽说这样的情况在他刚进门时就已预料,但真正确认时还是有些不可置信,以致他有些恍神,过好一会才镇定回神下来。
房间内大致和一天前他离开时差不多,最大的不同是,人不见了!
不见人,邵其剑应是被劫走!房间内除了昨晚留下的痕迹和稍弄乱的一些物品外,没有明显的打斗痕迹,他记得昨晚有帮剑将手铐卸下,如果有人闯入,依他的个性绝不可能乖乖就范,判断人应该是在熟睡中或根本无力反抗的情况下就被带走......他想起他还发着烧,而且还刚经历一场惨烈的性事......他怎还有力气抵抗?
想到这,邵君扬恨透自己,如果他早点回来的话,也许就......
现在说这也太迟了。
幸好对方要的不是他的命,否则现在他看到的恐怕是具尸体了。既是掳人,那表示敌人是要以他为人质进行某种条件交换。
人质的性命在条件谈拢前暂时无虑。
推断至此,悬了老高的心可以稍稍放下点。只要人没事,不管天涯海角都逃不开他的掌握。
继续往里面走,寻找可能的蛛丝马迹。
他来到酒柜附近,地上,碎掉的酒杯,大量干涸由红转黑的血迹,还有用血下的字......
好不容易稍微放下一点心,这下全又乱了。邵君扬眉头皱得更紧,心再度沉到最底。
他蹲下身,指尖划过血迹写成的字,紧握成拳,突然往地上狠狠一砸。
这是被劫走前留下的!
血字与碎裂的玻璃酒杯,他到底在被掳走前做了什么?
酒杯不会自己碎掉,更不会有人无故用血写下这样的内容......这根本是遗书!
脑袋轰隆轰隆叫个不停!
他们带走的是活人还是尸体?
被关在地下室的展羿安并未被这次事件波及到。这些时日他更加削瘦,颊骨瘦下去,眼睛显得更大,老是空洞无神望着前方,像是在等待某种东西。
邵君扬去确认过他平安无事后,又找了医生来替他做复诊,他的情况一直都没有起色,对陌生人没有任何反应,看到他就变成一只受惊吓的小猫。
他叫医生替他尽快找一名可靠的看护。有专人照顾也许会好得快一点吧。
处理完展羿安的事后,邵君扬冷静许多了。
植入邵其剑体内的追踪器在他发现出事后就失去讯号,也就失去找寻的线索。现在的他开始全心一意等着电话。
绑架,当然有所目的,所以绑走邵其剑的人一定会跟他接触。
知道邵其剑在他这里的人屈指可数,而厨师和医生和保镳都是他委以信任的人,不可能出卖他。
要查出敌人并不困难,邵君扬大概猜得出是谁搞的鬼,甚至白天那些搞鬼事件很明显是为了引开自己争取时间。既然对方连他精心设计的防卫系列都破得了,他们手上应该握有相关情报,找当初的设计者是唯一的途径,再者能够取得他的指纹,表示混在我方的敌人内奸也参与其中,但渗透到魔日内的人回报,并不知情近期魔日曾对他们采取的任何行动,甚至连相关风声也没听到,显然此事进行很隐密,恐怕只有参与的少数人知情而已。
不管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敢动他的人,大概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他们最好祷告邵其剑平安无事,否则他会叫他们经验真正生不如死的滋味!
26、
这里是那里?
落入蒙胧视线的是全然陌生的天花板。
白色油漆的天花板已然泛黄,显然有一定年代的老旧房屋。
他想再看看其它地方,却发现脖子动不了了。
想张口说话,喉咙却痛到让人流眼泪。
手臂上还插着点滴的针头,他微微转动眼珠,盯着容器里的液体以很缓慢的速度流入自己的体内。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的沉寂,房门被打开了。
就如同来人见到他醒了,脸上不免惊讶的表情,邵其剑同样感到惊讶。
怎也没想到他会再见到黄鈱,更没想到想不到他死里逃生后,第一个看到的人竟是他?
「不要动,你的脖子还不能移动,也尽量不要说话。」
颈圈将他的颈子牢牢固定着,半分都不能移动。
「我怎么会在这里?」沙哑低沉的声音,忍着疼痛问。
「这说来话长,这里是我认识的朋友开的一家私人诊所,虽然很旧,平常也没什么病人上门,但很安全,你先好好休息。」三言两语带过,黄鈱对他轻柔地笑了笑。
「我昏多久了?」
「三天了。」
三天了吗?他晕了那么久了......
也就是说,他已经离开邵君扬那里三天了?
是黄鈱从邵君扬手中把自己救出来?还是有什么样的协议让邵君扬把自己交给他?又或是中间有自己不知道的其它转折?
怎么想都觉得第一和第二的可能性都太小了......
自杀未遂后,发生了多少事?
这几天你都只打营养针,大概饿了吧?我去买点东西给你吃吧。」在他眼里看到太多疑问,现在的邵其剑一定很想立即把所有问题厘清,但考虑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及太多事还不适合让他知情,不让他继续追问,黄鈱站起身开门出去。
黄鈱离开后,没多久就有一名年轻的女护士进入,替他做些例行检查。
「邵先生,你目前的血压、心跳和体温都在正常值,暂时是没问题,记得要多休息,脖颈尽可能不要转动。」
邵其剑轻应一声。
「点滴差不多了,我先帮你把针抽起来,你送来诊所快两天了都没有进食,可以先吃点流质的食物,不过吞咽的时候喉咙可能还是会痛,要小心一点。」护士一边将架上的点滴取下放回推车,一边叮咛。
邵其剑仍只是轻应一声。
想起发现他倒在地上的那一幕,实在让人惊心动魄。
碎玻璃刺穿了颈动脉,几乎整块碎玻璃都嵌入脖子,不但血管破裂,造成大量出血,说脖子快断了也不夸张。
如果再慢一秒被发现,他这条命就保不住了。
以他当时身体状况和体力,那一击应该用尽甚至透支全身所有力量了吧。
是什么样的意念会让一个人对死如此坚决?
他身上除了脖子致命的伤口,和下体私处有严重红肿、出血外,并没有其它明显的严重外伤。医生说他除了身体的伤外,精神状态很不稳定,很有可能罹患了忧郁症,不过还必须等他身体状况好转后,详细检查才可下定论。
忧郁症吗?
选择自我毁灭难道就是忧郁症所致?
当初他们一同逃亡时,邵其剑表现出的虽然有些无奈,却也是相当坚毅不屈,为什么短短时间内就......
犹如邵其剑的疑惑,黄鈱心中也有诸多疑问。
但是事关下体那种叫人脸红心跳的伤口,即使是他这种年纪的成年男人也很难以启齿询问。
一个正常的男人本来就难以接受同性间的性爱,不管身边有多少这种人,没亲身经历都是无法想象。
第一次看到染血的那个部位,遭受雷殛般的震撼。原来男人和男人之间是这个样子,怎么会有人受得了?
在他回去找邵君扬之后,这段时间邵君扬是怎么对他的?他身上的伤痕只能说明一部份,但他不认为仅是如此就会让邵其剑选择走上绝路。邵君扬还对他做了什么?什么才是让他选择自残的主因?
黄鈱买了碗皮蛋瘦肉粥,也顺道买了份当天报纸,回来时发现邵其剑好像又睡着了。
他将粥搁在一旁的柜子上,拉张椅子到床边,自顾看起报纸。
大概是发出的声响将浅眠的邵其剑给吵醒,见人醒了,黄鈱将他的枕头提高一些,想喂他吃点粥。
但因牵动伤口,吞咽困难,邵其剑草草吃了两口就吃不下了。
黄鈱看了也有些不忍,「我去找医生来帮你看看。」
「不用。」邵其剑一副事不关己的冷漠态度。
毫不珍惜伤痕累累的身体,从鬼门关里走一圈,还是打消不了自残寻死的念头吗?
27、
邵其剑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只是脖子上的护套还不能拿下来。诊所的护士常来关照他,大概是黄鈱特别交待的吧。
黄鈱几乎每天都会来看他,有时待个十几二十分钟,有时会待上大半天,两人都不是多话的人,所以病房大部份时间都是静默的。黄鈱不曾向他交代自己的行踪,也没说他现在都在做些什么。他没说,邵其剑也没问,又或许他对他在做些什么并不特别感兴趣。
在黄鈱眼中,现在的邵其剑其实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以前他给人的感觉虽然也是冷淡的,但是还不至冰冷到把自己和所有人都隔离起来。
病房里有台小电视,黄鈱无聊就转到新闻台,新闻正播报着东区某摇头舞厅被黑道砸店的消息,新闻画面只有火并过后的狼藉,什么帮派及冲突原因却连警方都还查不出来,这已经不知是这星期以来的第几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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