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禁锢的男人————炩风
炩风  发于:2009年0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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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愿意想起自己吧?他会遭遇这种事都是因为自己的关系......他心里也一定很不能原谅自己吧......
即使记得有他这个人,却刻意忘了他的样子......
随着邵君扬胁迫十足的越来越逼近,邵其剑身后的身体不由自主越来越向后缩埢。
邵其剑倏地横身挡在两人中间,像刺猬般不让邵君扬上前一步。
「别靠近他,你没看到他在害怕吗?」
他要保护他,即使现在为时已晚......但他若不能为他做点什么,他会连再见他的勇气也没有......
出自本能的害怕,出自本能的逃避,记忆几乎成一片空白的展羿安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因何而怕?
「我不是要靠近他......」眯起的眼带着明显危险气息,在邵其剑面前半步的位置停住,缓缓低下头,唇瓣在贴近耳垂寸发的距离停下,「我是要靠近你。」
不明的企图,压迫邵其剑的不安,深怕他任何一个动作都会刺激到无助的小安,「邵君扬!你别给我乱来!」
邵君扬似是而非的邪笑,微微低首吻住他的唇。
那动作,就像是刻意为了刺激展羿安而做的,一发觉他的意图,邵其剑立即闪躲开。
「啊────」脑袋似被殛雷劈中,顿时陷入一片黑暗,好像有令人害怕不敢去面对的影像隐约在脑中若隐若现,潜意识中的恐慌记忆像是巨大的网包围住他,画面模糊,恐惧却是真实,展羿安抱着痛苦欲裂的脑袋痛叫。
「安!!」
想过去却被一把扭住臂膀拉了回来。
「回去了。」暧昧地咬住他的耳朵,动作轻柔地替他拭去脸上残留的泪,语气却是充满了威胁,「要不然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可就不是我可以控制的了。」
「你!!」
一个吻,就能挑起潜意识里无尽的恐惧,那如果让邵君扬更妄为,后果更难以想象。
特意带他来见小安,又对自己做出这种事,摆明了是一种胁迫。
邵其剑红了眼,握紧了拳头,怨恨、自责、痛苦在体内卷成一场风暴。邵君扬的手机却在此弩张剑拔的气氛中响了起来。安安
紧张的情势只舒缓不到几秒,气氛又重新凝重。
那应该是一通重要的电话,因为在挂断手机后,邵其剑立即被押回去,邵君扬也旋即赶着出门。
邵其剑更坚定他要带小安逃出生天的决心!
他必须解除手脚的禁锢,并且得到可以离开这房间的机会。
如果现在开始慢慢向邵君扬示弱,会引起他的怀疑吗?他要怎么做才能让一切像是自然发生的?
他告诉自己要沉住气,太过心急会露出马脚。但他又恨不得能马上逃离这里。
邵其剑不知道自己的演技算不算得上好?现在他是很希望自己能有足以媲美影帝的演技......骗过邵君扬。
当邵君扬回来时已是半夜时分。
房间已经熄灯,邵君扬打开床头的黄色小灯,走近床边静静凝望双眼紧闭的男人容颜。
看了好一会,像是在端详男人是真的睡着了还是仅是假睡?
也许是得到答案了,邵君扬直起身子,走进浴室。
床上的男人缓缓睁开眼,深呼吸。
没多久,床铺因为多了重量而下陷。
一双手从背后穿过腋下抱住他。他应该才刚洗过澡不久,身体还留有和自己相同的沐浴乳味道。
他没有穿衣服,浴室那还丢着被他强行撕裂的衣裤,没有自己为他解开手铐,他连穿衣服都没办法,这里也不可能有剪刀之类的利器,要撕裂那套衣裤势必花去他很大的力气。
邵君扬并不想让他连洗个澡都得先经历过战争一样,也不想他赤身裸体在房里四处走动。
如果......如果他肯再相信自己一点,也许他就会考虑把他身上那些碍眼的金属丢掉。
「我知道你没睡。」奇怪的是他怎么又变得这么合作任自己抱着?白天那件事应该会让他很生气才对。
「邵君扬,我们交换条件。」
那双有力的手臂更加搂紧,「说。」他就知道。
「你让小安过来我这里,我要亲自照顾他,我就答应你绝对不会逃。」
「你不觉得你这个提议很可笑吗?你知道不管你要不要逃都一样逃不了。」
「你也知道不管我逃不逃得了我都会逃。」
「你转过来。」邵君扬松开了手臂力道。
「我要你看着我再说一次。」
「我不会逃,也会放弃逃跑的念头。」
「好。」邵君扬努力想在他眼中找到任何说谎的迹象,「不过,你必须先让我相信你真的已经放弃逃离我的念头。」
你是真心的还是假意的?
「要怎么做你才会相信?」
「你什么都不必做,我要的不是你的顺从,只要我相信了,我就会把人带过来。」
邵君扬并不知道邵其剑对着镜子已经练习过了几百次,练到连他自己都以为自己已经放弃逃跑的执念了。
17、
会议室的气氛一如往常凝重而冰冷,除了邵君扬和四名堂主外,尚有一排肃立的黑衣人一字排开,静候指示。
居于上位的邵君扬冷问,「招了没?」
左侧的玄武堂主蒋司聪战兢应道:「还没有。」
「那就不用留活口了。」
「是。」
就算不招,他也猜得到是谁搞的鬼。
冥龙的宿敌魔日,彼此都有间细在对方的阵营中卧底,长年来成为双方共同的隐忧,也因而在用人上皆异常小心,疑人不用,昨日逮到企图潜入密室的飞云显然就是魔日派来的人之一。
「可是,他们一定还有同党潜在其中,我们应该趁这个机会将人全揪出来。」右侧的青龙堂主何光超提出一网打尽的建议。
「没关系,一只老鼠被抓,其它老鼠一定开始鼓噪不安,很快就会落入捕鼠器中。」
「帮主,你觉得他们这次的目的是什么?飞云埋伏在我们帮中已经将近两年时间,,如果不是因为这次事件,我们几乎不会怀疑到他的身上。」
就是这点令人狐疑,魔日阵营的人行事向来谨慎,若非这次行动太燥进,也不会因而露了行迹。
「这点有详查的必要。」交代注意事项后,邵君扬视线落到现场唯一一名女性的身上,「另外,黄鈱的下落有消息了吗?」
朱唇微启,负责情报的朱雀堂主夏凝之冷冷应道,「据最新的消息回报,他人出现在高雄一带。」
「把人逮回来,要活的。」
「难道......帮主怀疑他和魔日有关?」
他之前曾协助邵其剑逃亡,难不成就连邵其剑也牵扯其中?
对于上级的决定自有他们的考虑,下属只有照办没有置啄的馀地。众多疑云但至今没人知道这不过都是邵君扬的公器私用。
而既扯到了邵其剑,就非得谈到一件众人皆关心的问题。
「邵其剑已被冥龙帮除名,麒麟堂不能这么悬宕下去,帮主属意何人出任?」
没错!黑帮中的勾心斗角让他们关心的不会是邵其剑的死生问题,而是麒麟堂堂主之位。
「这人选需再考虑,暂时不会指派。如果没其它问题就散会了。」
不理会众人不解的疑惑,邵君扬两手一拍,迳自离席。
与北部遥遥相对的南部,另一处隐密幽暗的房子里,同样凝重冰冷,更具火药味,只是参与的人仅有两名。
「你这次会不会玩得失去分寸?」男人的脸色与语气都充满兴师问罪的高姿态。
对面的男人冷眼反问,「你这么认为吗?」
兴师问罪的男人声调更拔高,「你原本是卧底人员中时间最长,而且层级最高的人,但你不经考虑就协助邵其剑逃亡,成了冥龙叛徒,使得之前的心血全部白费。而这次也因为你的自作主张,我们牺牲一名同志,而且很可能牵连到其它卧底的人。」
「我们的人不可能背叛。」这点他比谁有自信。
「就算如此,连着两件事判断错误,我们组织的长期计划负面影响之鉅,那严重性你不会不知道,责任你得全部扛起。」
「责任我自然会扛。」
「说得倒轻松,你要怎么扛?」
「只要照我的计划进行,邵君扬很快就会成为瓮中鳖。」
邵其剑的日子没有太大改变,邵君扬照例每天出现在他眼前,不管多晚都一定会出现。如果他回来时,自己还醒着,免不了要被拖起来做上一两回,如果睡了,那就是被男人抱着到天亮。
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提出见展羿安的要求,邵君扬通常也会答应,不过却不再让两人碰到,邵君扬只肯让他站在外面隔着玻璃看着里面的情况。
展羿安的情况一直不见好转,看得邵其剑心里越是急。
两人的争执仍会发生,不同的是邵其剑的固执渐渐地被妥协取代。
这样的改变其实经历了一段不短也不长的时间,当邵君扬发现那个对自己的靠近总是会不由自主避开一些、对自己的亲吻也从不掩饰其厌恶、连在自己进入他时也常会遭到明知无谓却依然故我抵抗的人,不知在何时慢慢地对自己的靠近不再有退避的动作、亲吻时眼神里的厌恶看不到了、当进入他的身体里时,他没有拒绝没有抵抗,甚至有时会不由自主的做出迎合的举动。
当邵君扬意识到这些改变并且真正确认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之后。
是因为小鬼?因为习惯?还是因为他对自己有了某种程度的认可了?
当邵君扬打开门时,那个坐在床沿看着当期杂志的男人微微抬起头来,丢给自己一个浅到不能再浅的微笑。
邵君扬将手上一叠DVD摆到床头旁边的CD架上。
为了让邵其剑可以打发时间,邵君扬会不定时的带回一些书籍和杂志,至于DVD是他考虑很久才决定放进来的。在邵君扬的眼里,即使是光盘片都很可能成为锋利的凶器。
如果说邵其剑心里在算计着如何得到邵君扬更多的信任,而邵君扬就是在算计着邵其剑的改变有几分的真心。
邵君扬坐到床沿,将正在看杂志的男人纳入宽阔的怀里。男人没有任何不悦的表情或是抗拒,只是将手上的杂志丢到一旁,因为邵君扬是不会让他继续看下去了。
邵君扬将他的脸扳正,蜻蜓点水般吻了两下。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你要做吗?」邵其剑开门见山问。
邵君扬没有回答,占有欲十足地将人压到床头,这个吻来得快又激烈,当邵其剑被攫住的时候,就再也挣不开。
唇瓣遭霸道地撬开,灵巧的舌头长躯直入,霸气横生地扫过所有领地,挑逗着另一个人的,邵其剑在躲了一会仍宣告失败后,只得让那灵巧的舌头吸了过去,然后被深深咬住,在别人的领地里受尽欺凌与缱绻。
现在邵其剑唯一还不能完全接受的,就是这种唇舌相交的接吻了。
「你现在是我的吗?」唇瓣难分难舍地分离,邵君扬烫热逼迫的眼神直盯着喘息的男人那一双黑白分明带点迷离的眼睛。
「一个月以前,我就说过了。」
「那时是为了小鬼,根本不是真心的,不算。」
邵其剑咽了咽口水,「我已经说过不会逃了,就表示我会一直留在这里,你说,这样算不算是你的?」
「我要你是我的......就算你还未能完全接受我,我也不准你心中再有别人......尤其是......」那个死掉的人!!
已经不存在的人,才是最大的劲敌!
因为那人的形象已经完整刻在他心头,不会再有任何人或事有能力去改变既定的形象了。
「我也说过,我的心已经死了。我能够给你的,都已经给你了。如果这样还不能让你满意......那我......」
「我要连那颗心也要为我活过来,而只属于我。」
邵君扬异常执着火热的眼神,看得邵其剑莫名震撼,几乎无法去直视他。
「别再去浪费时间去追求不可能得到的东西了......」他心里突然感到可笑,自己......也在追求不可能得到的东西吗?
「我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慢慢浪费,所以你也不用为我操心。」
邵君扬将他的手铐解开,与床头柱重新铐在一起。
因为手脚的锁铐让穿脱衣服很不方便,邵其剑几乎都只穿件衬衫,加件长裤,有时甚至只披着浴袍,这样就连邵君扬「办起事」来也省事。
今天他就只在身上披件浴袍。腰上的带子扯开后,几乎就是全裸了。
「你洗过澡了吗?」
「你说呢?」
邵君扬遂起身,将人抱了起来。
据往常经验,如果他在自己回来前已经洗过澡,身上是不会穿任何东西的。
当他被抱进浴室,放进浴缸里的时候,听到某种金属撞击的声音。
一直禁锢着他的手和脚的东西被拿掉了。
18、
「我自己洗。」
脱去浴袍后,发现邵君扬还没离开的打算,邵其剑正色声明。非得已,他不会让邵君扬帮自己洗澡。
邵其剑退到一定的底线就不再退,一则他真的无法接受,二则无止尽的退让,失去所有原则的自己就变得不像自己,反而只会引起邵君扬的戒心。
一开始很累,随时拿捏好分寸,不让人怀疑他的别有居心外,还得一点一滴加添信任。
不过戏演久了,也许是习惯使然吧,也就驾轻就熟了。
邵君扬泰然地脱着自己的衣服,「一起洗吧。」
邵其剑正要回绝,人已经一步跨进浴池。加大的浴池让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共浴还绰绰有馀。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共浴。这绝不是个好现象,对邵其剑而言。
邵其剑打算来个眼不见为净,快速洗好澡离开。
想要邵君扬安份乖乖的洗澡根本是妄想,两人的身体才打湿,就巴巴地贴到邵其剑身后,舔吻着赤裸背上喷张交缠的龙形刺青,转眼又多了红红紫紫的痕迹。
刺青摸起来有些粗糙的质感,感觉却很舒服。青色的龙已经让邵君扬叫人想尽办法重新用黑色颜料覆盖过去。
邵君扬嗜爱背部刺青成痴,尤其是是赤红的部份。邵君扬最激情疯狂的时候,邵其剑甚至以为自己会被扒下一层皮。
这个人像兽一般,一发情就停不下来,也没人阻止得了,邵其剑就任他去,不过是从床上换成了浴缸......还不都一样。
肌肤上布了一层水,抚摸起来特别滑腻,一双手不安份地在身上又摸又揉又捏。
邵君扬似乎是迫不及待想直捣黄龙,在水里比平时更难进入,明显感觉身后的男人正以一种蛮干的力道要突破重围。
比往常更加刺痛,邵君扬俯在大理石砌成的池畔,紧绷着全身。
「唔......」除了下身,还有肩膀传来的痛,这混帐咬上瘾了吧!
肩头印上一记又一记的清楚牙痕和指甲痕,背部与青红相映辉的吻痕,都像是邵君扬宣示主权的印记。
就这么又是咬又是吻,夹着水声的律动,弱点还被男人掌握在手里像是爱抚又像蹂躏一样揉捏把玩着,快感来得很快,一波波冲击着浸在热水里的两人。
在粗重的喘息声中,邵其剑释放在那双大掌中,在水中化开。邵君扬释放在窒热甬道内,在抽离的时候,点滴混浊的浆体随着抽出,也混进了透明的热水中。
情欲加上热水的蒸气,两人的肌肤变得更加通红耀人,惹得邵君扬忍不住往那肩头多咬了好几口。
邵其剑趴在大理石上藉机喘息,而年轻体力永远用不完的邵君扬深吸口气,钻进水中,邵其剑的双腿间。
被扳开双腿的男人忍不住倒吸口冷气。这家伙竟然......!
将发泄过而显得疲软的分身纳入口中吸吮,又要在水中闭气及避免喝入生水,真的是很累的一件事。
邵其剑有些错愕,虽然说这家伙不是第一次帮自己口交,但没想到邵君扬竟然在水里会为自己这么做。
感动吗?别开玩笑了!他只觉得这家伙的精力真的不是普通的旺盛!
就在快到达情欲的顶端时,男人突然松了口,改以手掌握住滚烫的部位,而且是紧紧按住顶端的穴口。
「放手!」
「不行,」邵君扬轻声细语地,但仍隐藏不住的邪魅,「我们得一起,像刚才那样。」
邵君扬拿来一条毛巾,用牙齿咬下一截,再用力撕下一长条,将整个分身牢牢困绑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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