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菖莆————Keui
Keui  发于:2009年0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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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
"少爷要保留点体力,等找到破水莲后,还要赶回去呢!"
唐菖莆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无能,连个小东西都帮不了。
"呼!"小天的眼睛慢慢的变成深黄,法力集中于一点。
"少爷......准备罗!"
突然一道光芒从远方疾射往唐菖莆的方向。
在半空中的唐菖莆完全无法防备,由于光芒速度太快,小天也来不及挡下,就这么击中半空中的唐菖莆。
唐菖莆像个破布袋般被抛射出去,光芒却没有消退的景象,抵住唐菖莆,将他打上石壁后反弹落在一片荆棘之上。
"少爷!!!"小天跟着来到唐菖莆的身边,看着唐菖莆伤痕累累。
小天淡黄色的光芒,照亮着唐菖莆,奋力的想要将他拉出荆棘。
这里的荆棘刺好长!小天急的快哭了。
荆棘是不是刺伤了少爷!为什么还没有醒过来!
"有光看......有光......"细语。
"不是荆赤骸不是......是生人的味道......"
" 阿人......"
"要吃哪里......"
"好久没吃了......"
小天终于注意到眼前是一片黑暗,但是黑暗中却有红的,黄的,绿的......的光芒。
被......被包围了。
小天左右张望。
他忘记破水崖是妖魔集中的场所了。
怎么办......怎么办......少爷......少爷快醒过来!
包围的圆圈越来越小了。
小天几乎听到饿鬼们口水低落地面的声音,及妖魔身上的尸臭味。
少爷......小天拚命的拉着唐菖莆,但是依然没有一点动静。
饿鬼们,有的凌空跳起,有的已经来到脚边,要往唐菖莆扑过去。
"少爷!!!"小天闭上眼睛,等待着。
"嘎!!!!!!!!!!!!"
"为什么要跟我们抢!"
"滚......"
谁?像水一样的声音。
小天睁开一只眼睛,眼角瞥到一个妖魔来不及逃瞬间烟消云散。
是谁?
有一个......老人?小天看到一头白发跪在唐菖莆的身边。
小天赶紧飞到老人面前,要保护唐菖莆。
老人的手轻轻的拨弄唐菖莆盖住脸庞的长发。
"你做什么!不要碰我的少爷。"小天踢着老人的手,回头看向老人。
小天猛吸一口气。
他不是老人!
是一个俊美异常的年轻男子,可是却已经满头苍白的头发。
紫......紫色的眼眸......果然是妖魔,小天戒备着。
"你是什么妖怪!!!"小天不敢轻举妄动,有必要的话,他会用尽全身的法力攻击他!
"不要紧张......"像水一样的声音。
"我非人非妖。"男子抚上唐菖莆受伤的肩呷。
唐菖莆哼了一声。
"还有知觉,伤得不重。"男子绝美的笑容,让小天看了有点昏头。
男子抱起唐菖莆,让他的头靠着自己的胸口,像在呵护自己的宝贝一样。
小天亦步亦趋的跟着。
"你要带我的少爷去哪里?你是谁?你为什么在这里呀?你要做什么!"小天突然被一张符咒从嘴巴到脚整个包了起来。
"保持安静,我不想激怒周遭虎视眈眈的群妖们,忍耐一点。"男子念了个咒语,包住小天的符咒,就停在男子肩上,并幻化成一条金蛇。
"我要带他去疗伤,带他去我住的地方--破水崖。"男子回答小天的问题,"他不是你的少爷......他是我的......"
而我的名字叫潭渊。
男子紫色的眼眸,回望后方一眼,原本想跟上的群妖们一惊,争相恐后的退回荆棘的深处去。
唐菖莆五之四
荆赤骸惊醒。
梦中,多少婴孩紧抓住他,要拖他下地狱。
还看到了子音...子音...子音为何你的双眼带着恨意。
"醒了?"
荆赤骸戒备着。
重德天饶有兴味的看着荆赤骸眼角尚未干的痕迹。
"你是...重德天?"荆赤骸想起来自己因为被朱静泰打伤后,遇见了重德天。
"醒来了就好,记得交换条件,你必须要把影晦给我。"重德天打开了扇子。
荆赤骸愤恨的注视着重德天,"趁人之危非君子,影晦呢?"
重德天指了指他的身旁。
"影晦!"看到倒在他一旁的影晦...是个少年!
"我怕他跑了,用了化兽术,夺去了他的行动能力了。"一匹马可以日行千里,一个普通人呢?重德天使用化兽术,可将物变人,人变物,但是其能力将也会因着所变成的模样而有所增减,但是施术者如果死亡,被施术者也将会随之而去;被施术者死亡,施术者的法力将会丧失十年之功力。
"你等于剥夺了他的手脚!"荆赤骸无法置信重德天为了得到影晦,竟下了如此两败俱伤的咒术。
"还有这只,还你!"一个红色长条物被丢到荆赤骸的身上。
"红鳞!!!!!"
"你这只赤红鳞为了保护你,对我张牙舞爪的,所以我稍微教训了它一下。"重德天挥着扇子。
"你做了什么!"荆赤骸看到赤红鳞的身上被写了五颜六色的咒语。
"没做什么!"重德天耸了耸肩,"拿他当符咒的纸,练字罢了!"
"你...!"荆赤骸心痛着赤红鳞身上的斑驳。
"这不打紧,大概个把个月颜色就会消的,反倒是影晦,简直是自找死路!"重德天摇了摇头,走进躺在一旁的影晦。
"跟他说过了子时要来唤我,却一直等不到他的出现,才知他自作主张在传法力给你...真傻..."将影晦的发温柔的拨到耳后。
"如果可以法力给你,问题就解决的话,我早就这么做了...哪还需要他那病猫般的法力去救你呢...也还好他的法力只有病猫一般...否则你应该已经阴阳失调,四处乱窜,碰一声,成为过眼云烟了吧..."重德天说着风凉话。
荆赤骸冷眼的看着重德天的动作,心下盘算着要怎么做才能离开,赶回破水崖。
"最好别这么做。"重德天背对着荆赤骸。
"我重德天对背信忘义之人,会采取必要的手段。"声音冰冷。
"我知道如何救你,也知道如何让你生不如死。"荆赤骸打了个冷颤,他小看重德天了。
一只手抓住重德天的衣袖。
影晦虚弱的抓住重德天,"不准碰我的主子半根汗毛。"
"影晦!"荆赤骸想靠近察看影晦的情况,却被重德天的动作震摄住。
重德天"啪"的一声收起扇子,重重的打了刚醒过来的影晦一巴掌,力量之大,让影晦不小心咬伤了口,嘴角流出了血丝。
"不准不听我的吩咐。"重德天脸色铁青,"如果我晚踏进一步,你根本没有机会再看到你的主人最后一眼!甚至可能害死自己的主人!不要自作主张!"
影晦不敢抬头。
"重德天!"荆赤骸挡在影晦面前,担心重德天又会伤害影晦,但是虚弱的身躯还需要修养,过于冲动的举动,让荆赤骸冒着冷汗硬撑着。
"对...对不起..."影晦低着头,语带哽咽。
当时运功运到一半,荆赤骸体内的气突然开始狂暴,拚命的似乎要从荆赤骸的体内冲出来,荆赤骸全身不断的震动,像是要把五脏六腑从体内赶出来一般。
影晦害怕的想要去找重德天,但是因为放出了过多的法力,让他虚弱的无法起身,只觉得头昏眼花,喉咙沙哑唤不出声音。
如果...如果重德天晚进来一步,他是加速荆赤骸死亡的罪魁祸首。
"主子...对不起...我差点害死你..."影晦用着无辜的眼神看着荆赤骸。
"影晦......"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荆赤骸抱着影晦,不知该如何安慰一个半大不小的孩子。
如果...他有一个孩儿的话,是不是就是这种感觉...荆赤骸心中充满着复杂感。
重德天不发一语,离开了破庙。
站在破庙外,天已大白,远方山林却依然阵阵骚动,妖气冲天。
菖莆已经到了破水崖了...绊住荆赤骸赶回破水崖的目的,他已经办到了。
至于菖莆能不能拿到破水莲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如果在劫难逃,还是要撑下去。
重德天自言自语,只是不知道说的是菖莆还是指自己。
"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小天挣扎着。
那个大魔头...那个大魔头在摸主人的哪里!!!
小天挣脱不了金蛇的束缚,在心里尖叫。
破水崖,底部有一自然天成的洞穴,不知何处引来的水,在此积成湖,又因水中央竟凹陷而下,故称破水。
潭渊将唐菖莆带入洞穴并退下其略显破旧的衬衣,查看身上的伤势。
"刚刚的术法...施力过了头...伤口大大小小布满了全身...可惜了这身子..."潭渊手指沿着唐菖莆的锁骨,顺着伤口,慢慢的往下移。
原来潭渊注意到了远方掉落的人影,所以使用了术法,意欲止住唐菖莆下落的速度。
小天看着闭紧双眼的主人,可能是因为痛楚而皱紧着眉头。
大坏蛋!大坏蛋!小天越是想摆脱金蛇的纠缠,金蛇就缠的越紧。
大坏蛋!你怎么可以摸主人的那里!!!!!!!还搓什么!!!小天睁大眼睛。
"呜..."下半身的微恙感,惊醒了唐菖莆,一睁开眼就看到一个人正手捧着他,随即翻身想矲脱。
潭渊双脚压住唐菖莆的,单手将菖莆的手反扣,让他正面对着自己。
因为受到撞击,全身剧痛蔓延,菖莆使不出力反抗。
体力过度的消耗,让菖莆不住的喘息。"你...你是谁..."
"要问人前...先报上自己的名。"声音轻轻的流过。
菖莆摇了摇头,让混淆的视线集中。
一张绝美的容颜投映在自己的眼前,菖莆深吸了一口气。
"为什么要下破水崖?而且你还是掉下来的,要来到这里,没有点胆识,是到不了的。"潭渊贴近菖莆,唇瓣几乎贴上了菖莆。
被限制住行动的菖莆,躲不过,吸进了一股清香。
"不要靠近我...嗯...你的手!啊!"清香刺激着菖莆的感官。
潭渊的手来到菖莆的双腿之间,不客气的入侵。
"放手!你在...做什么...!啊哈..."菖莆颤抖着,感觉太过陌生而强烈。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潭渊在手上施加压力,吐气在菖莆的耳边。
菖莆拒绝回答。
"阿阿阿阿阿阿阿...呜嗯!"菖莆没有心理准备潭渊突然的动作加剧,整个背弓起。
"我还有其他的办法,要试试吗?"潭渊牵起嘴角,舔着手指头。
菖莆气喘嘘嘘,看见潭渊的动作,眼眸中泛着泪水,满脸通红,"不要舔!"
"是吗?"看着菖莆的羞怯,潭渊的动作没有趋缓或停止,手轻碰菖莆的后庭,感受到菖莆的紧张。
"够了!住手!"恐惧于碰触感的陌生。
潭渊停下手边的动作,但并未离开"名?"
"唐...菖莆..."菖莆试着抬高以远离潭渊的碰触。
潭渊的眼眸顿时闪出一道红光,但是随即消逝,菖莆过于专注潭渊带来的陌生感,并未察觉,反而是被绑在一旁的小天,身体一僵。
等等...潭渊?我怎么没有注意到!紫眸带红...不...不就是当年那个...那个...想要杀光天下妖魔的茅山道长吗?他怎么会在破水崖?
而且...小天努力搜寻过去的记忆,那时候的潭渊是一头青丝披肩,为何如今却是苍白刺眼呢?
小天不知潭渊已经被封在破水崖二十载有余了。他的记忆停只停留在刚被创造时的模糊印象。
"你不是..."小天开口想要问问题,却被潭渊的眼神示意而打住。
"唐吗?...菖莆...是吗......没想到你又回到了这个地方..."潭渊啃咬着唐菖莆的耳垂,惹来另一阵的悸动。
"你...说什么..."郁闷感开始攀爬。
"告诉我...菖莆..."潭渊看进唐菖莆的眼底,"彤儿和尽风可安好......"
"谁...爹和娘吗..."唐菖莆陷入了一团迷雾,眼前什么都看不清,只有一双紫眸,注视着他,全身发热。
"爹娘吗..."潭渊眼眸慢慢透红,他们没将婴孩送回去...为什么...这不像他们的为人...
"爹...爹...死了..."菖莆没有焦点的双眼,落下了泪,滴落在潭渊的衣裳上,"娘...娘...病了...病得好沉我什么都没有了...不能再失去了...娘...我要救娘..."滴落的水渍慢慢浸淫了开来,唐菖莆呼吸渐渐归于平稳。
"是吗..."潭渊吻去了唐菖莆的泪。
骸儿的报复应该是成功了。
是该欢喜,是该欣慰的...毕竟被封了二十年...但是潭渊开心不起来,有的只有自责和遗憾。如果......不是为了想杀尽天下妖魔,他不会来到这个镇,更不会为了得到更高深的法力,开了鬼门,却再也封不回。
也不会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而让无数的孩童被送至此地祭鬼;一切都是他的错,是他搅乱了乾坤,泄漏了天机,命中注定,镇本该灭......
意外被封魔,潭渊竟觉得松了一口气,只是苦了骸儿。
二十年的恩恩怨怨尽是落到这般下场,是何苦呢?骸儿...这样的结果...不是我所乐见的...起身离开唐菖莆,潭渊回身走进了破水,进到破水深处。
唐菖莆觉得口干。
喉咙像火在烧一般。
挣扎起身,头痛欲裂。
这里是哪里?耳边听到潺潺的流水声。
水......唐菖莆舔了舔干裂的唇,步履蹒跚的往水流声的方向前进。
我睡了多久?
头好痛!
"少爷!!!"
小天?
"少爷!!你醒过来了!!小天以为你再也不起来了!!小天一直等一直等,可是少爷都没有醒过来!!小天...呜呜呜呜 "小天开始嚎啕大哭,声音嘹亮。
小天...安静。头里面像是有千万个钟,震耳欲聋。
"少爷!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小天去拿水给你喝好不好!一下下,很快的..."
我只要你安静.........唐菖莆看着小天远去的身影。
"啊啊........."突然听到小天的惨叫声,顾不得身体的不适,赶到了水边。
只看见小天被一条金丝缠住,漂浮在水面上。
"不要再抓着我了!!!!你这只臭蛇、死蛇!!!!!我越来越讨厌蛇了!!!!"不是金丝...是一条金蛇...
唐菖莆靠近水边想要将小天救过来。
但是小天被金蛇缠住浮在水面上,四处漂。
"小天...你......"唐菖莆深吸一口气。
水面下有一张脸正在看着他,伸出了双手想将菖莆往下拉。
"不..."
想挣脱也想救小天却一把抓空了小天,止不住势,就这样跌入了破水。
不能呼吸!
"少爷!!放开我!!少爷!!"唐菖莆看到水面上的小天,觉得小天好像越变越小,直到看不见。
为什么要去破水崖?
"谁?"黑暗吞没周遭,看不到问话的人。"朱大哥吗?因为我要去找破水莲。"
破水莲?
"重大夫说可以医好娘的病。"
到破水崖的路如此诡谲,为什么愿意这么做,更何况她不是你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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