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吹玉笛桃花前+前传+番外上——芝兰玉树的芝芝
芝兰玉树的芝芝  发于:2009年0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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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挑开他身上的衣袍,火热的唇舌一路往下,毫不犹豫地含住了他的脆弱。赵康楚嗯哼了一声,情欲渐渐抬头。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试探性的禀告:“王爷——”

  声音隔着院门传来。——没有王爷的命令,英王府中没有人敢轻易靠近他的寝殿。

  “什么事?”赵康楚拉下了脸。

  “姚国丈在前厅候见。”

  “你让他等一会,本王很快就来。”

  赵康楚推开身上的男子,起身下床,拿过丢在一旁的外袍罩在身上。

  “不许去。”男子从后面霸道的环紧他的腰,唇舌不依不挠的缠住他的脖颈。

  赵康楚挣了几下没挣脱,反而被他的吻弄得全身酥痒,微愠道:“你别一天到晚像发情的公狗一样,西云国没你的事情了?你给我滚回去。”

  云起初受伤地看着他。

  “楚,你——”

  话说出口,赵康楚也觉得有些过了。他停下穿衣的动作,抚慰眼前的男子道:“乖乖的在这里等着我,我去去就回。”

  云起初松开手,神情冷峻了下来,“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不要去招惹睿王,为什么你总不肯听我半句,权力名位对你有什么用?你争来做什么?”

  赵康楚眼神阴沉地说:“你说的哪些东西我全部不稀罕,我就是不让他们得安宁!想一想我的娘亲你的姑母,她做错过什么?但这些人是怎样排挤她?她到死都是郁郁寡欢!”

  云起初敛起冷峻的表情,大手摩挲着他的脸,隐忍地说:“楚,我那么难得一年才见你一次,我们不要吵了好不好?我不想再像去年那样,我回了西云,一整年都因为与你不欢而散不开心。”

  “跟你斗气,难道我心里就好受了?”赵康楚的语气软了下来。

  “楚,难道有我还不够么?眼下的形势,南藩是东临的附属小国,君主无德被臣民所废,姚之年推举敏王接位,以赵康祈的性格,继任不会一帆风顺,即使他能顺利接管南藩,坐大之后也难保不会生事。睿王明知凶险还放亲弟成行,要的是南藩这个后盾。他们之间如何争如何斗都是他们的事,你何必淌这趟浑水?西云的国力虽然不及东临和北夷,但自保不会有问题。你跟我回去,我们两个人过逍遥的日子,不是很好么?”

  “不行。”赵康楚斩钉截铁的强硬。

  “父王的身体越来越不好,禅位于我只是迟早之事。我一旦登基,就不能再像现在这般每年以祝寿为名进出东临的都城,你有没有替我们的将来想过?难道你要让我以后都见不到你?或许你根本就是不在乎?”

  见云起初有些负气,赵康楚放软声音,“我怎会不在乎?我的身体里有一半流着的是西云的血啊。只是你拦着我不让我去,难道也要我像我娘那样,郁郁不欢至死么?”

  “你的任性,有时我真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云起初擒住他的红唇,深深地吻了下去,许久才不舍地放开他说:“去吧,小心点那只老狐狸,我等你回来。”

  姚之年在前厅等得几乎不耐烦,赵康楚才施施然的出现。

  “这就是英王的待客之道?”

  无法忽略掉赵康楚眉眼间的春意,可见姗姗来迟的他都是在做些什么!姚之年的不满是如假包换。

  “既然是盟友,何不宽容一些?”赵康楚不以为忤的落座。

  “睿王亲自下令关押苏无雪,那个小小的主簿,对他的影响真的有这么大?他若真的拿苏无雪问罪,我们所计划的一切都是白费功夫。”

  “他下手倒是很快,把人关起来撇清关系。”赵康楚轻笑出声,“但他昨夜在狱中陪伴了苏无雪一整夜,这关系又怎样撇清?关人容易,放人难啊——”

  “我只是想提醒你,不要太得意了,昨夜飞燕楼的探子已经出动,只要睿王找到被偷龙转凤的灾情文书,苏无雪立即便可以无罪放出来。”

  “文书全部都烧了,他能找到的只会是一堆灰烬。”赵康楚啧啧称奇,“他居然能说服那个整天摆出一张死人脸的萧大将军派出飞燕楼的探子?只是为了区区两百万两库银和一个小小的主簿?我这个三哥,朝堂之上雷厉风行,在沙场上也让敌人闻风丧胆,可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情种啊。”

  想到赵康齐忍受着萧天若一张面无表情的铁脸,低声下气求他派人援助,赵康楚觉得十分解气,放声大笑起来。

  姚之年隐忧地看着眼前笑得放浪形骸的英王,忽然间觉得,与他结盟,实在不是件明智的事情。

  夜色浓浓,牢房之内,苏无雪蜷缩在草席上,睡意全无。

  门锁启动的声音传来,他连忙闭上眼睛装睡。

  “怎么不盖好再睡?”赵康齐的声音轻柔的传来,然后被他弃在一边的披风覆上了身,暖意霎那间包围了他。

  落入宽大的怀抱中的时候,苏无雪还像在梦里一样不敢置信,昨夜那个抱了他一夜的人,真的是赵康齐。那样温柔,那样深情,与他所认识的睿王简直是判若两人。

  “你没有睡着?”

  感到怀中人微微颤抖,赵康齐有些困窘。苏无雪缓缓地睁开眼睛,剪水的黑眸中带着雾气。赵康齐看得全身一颤,却没有缩回环在他腰间的手。

  “我吵醒你了?”

  “为什么?”苏无雪哑声问。

  赵康齐像要看到他眼睛中去一样,“你知道原因的,为什么还要问?”

  苏无雪用力地摇头,他不相信,高高在上的睿王,真的会对他一个小小的主簿动情。当他发现他身上那些洗不掉的肮脏印记,他还会不会这样温柔的对他?

  赵康齐在他耳畔低沉着嗓音说:“我低估了老五,他竟然与姚国丈联手。你知道被自己兄弟出卖的感觉吗?在朝堂之上,他与姚国丈同气连声,我愤怒得只想向他挥拳头。我们虽非一母所生,但他还是我的弟弟,他竟然这样在背后踹我一脚——”

  苏无雪不说话,被至亲的人背弃,那种感觉,他曾经经历,并且毕生不忘。

  “我很快就能想到办法放你出去,在这之前,你要忍耐一下。”赵康齐抱紧了苏无雪,温柔地道:“睡吧,你的身体太虚弱,不能再受累了。”

  苏无雪靠在他怀中,赵康齐的胸怀火热,仿佛有源源不断的热量挥发出来,他渐渐觉得身体燥热起来。合上了眼,极力平息躁动的情绪,他最终还是敌不过睡意,进入了梦乡。

  赵康齐听着他均匀的呼吸,紧绷的神经缓缓地放松了下来。他的额上微微渗出了汗,怀中的佳人面泛潮红,柔弱哀怜,只差一点,他的自制力就要告磬。

  康齐无雪05

  盛名之下,飞燕楼果然不虚,大批的探子出动之后,短短几天的时间,便擒回潜匿在外的廉访史。赵康齐的目光落在跪在地上的人身上,嘴角带着一丝冷冽。

  飞燕楼是他的父亲,上两代的东临国君设立的密探组织,独立于朝堂之外,负责监察百官的行为,即使他是摄政亲王,也无法轻易调动。

  总管飞燕楼的龙城将军萧天若,一向与他河水井水两不相犯,他亲自上门请求萧天若派人追查,会面的情形他不想再提,但示弱换来的结果却是值得的。东临国组织最严密能力最强的密探楼,只花了最短的时间,就找到了他想要的人。

  赵康楚还不够狠,他烧毁了文书,若连这个经手人也一并杀了,死无对证,只怕他不会如此轻易就能把苏无雪无罪释放。

  “你们都下去领赏,然后回去复命吧。”

  影子一般存在的两名飞燕楼密探并不多言,抱拳行礼退了下去。赵康齐嘴角勾起,不愧是铁面的龙城将军训练出来的人,一言一行都有他的烙印。

  目光落回跪在地上的廉访史身上,赵康齐想知道他把全部罪状揽上身的理由。

  “为什么要偏袒他?”

  跪在地上的廉访史直了直腰杆,“整件事全是我一个人的贪念,与他人无关。”

  “他是我的弟弟,一父所生的弟弟,你认为本王会对自己的兄弟下手?”

  廉访史抬起头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赵康齐的眼光坚定,不容置辩。最终廉访史开口说:“……我以前是侍卫,云贵妃那宫的……她救助过我的家人,还推举我做官……云贵妃那么好的一个人,她不应该这样年轻就去世,英王只是想要个公道……”

  原来如此。

  赵康齐抬起了眼,目光仿佛穿透屋顶看到那个如流云一般的女子。她来自民风淳朴物产富饶的西云国,但秀美的容貌却没有得到一心扑在国事上的东临国君特别的眷宠。她终日思念家乡故人,二十八岁就郁郁而终。

  在东临后宫的十年间,她几乎没有真心笑过。赵康齐记得有一回经过她的宫殿,看到她拖着小小的赵康楚在庭院里玩。小康楚把绣球踢到她怀里,她站在阳光下,唇边漾起了淡淡的笑意。那是他见过她最真心的笑容,美得像是天上的云霞。若当日他的父亲肯从国事上抽一点点空闲的时间,看一下她的笑容,她的结局就不会如此悲凉。

  她去世已经十余年,但依然让人记得她美丽的笑容。赵康楚明知留患还是选择不杀掉廉访史,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我会善待你的家人。”赵康齐敛回目光,扬手召来侍卫,“把他押下去吧。”

  于清绯从狱中接出苏无雪。

  马车在大街上走过,一路驶回御史府。迎面撞见睿王府的马车急急驶来,苏无雪的手颤了一下,下意识地把身子往后缩了缩。

  马车错身而过,赵康齐扬起手,突然叫停了马车。

  “王爷,有什么吩咐?”他突然喊停,把车夫吓了一跳。

  看着苏无雪略显忙乱地放下车帘,马车载着他一路走远,赵康齐收回目光,淡淡地说:“没事了,回王府吧。”

  车夫不解地问:“王爷不是要到狱中接人吗?”

  “已经没有必要了,回府。”

  马车重新驶回睿王府,赵康齐唇边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原以为苏无雪在狱中已经接受了他,但眼下他的抗拒以及躲避不及,自己对他的意义,不过是脆弱中想抓牢的一根浮木罢了。

  ——始终还是没有打动他。赵康齐脸上带着失意,但眼光锲而不舍地追随着御史府的马车。

  马车驶出很远,苏无雪仍然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于清绯一直在观察着他。

  “我没有想到睿王竟然出动飞燕楼的探子来为你洗脱,对他来说,这样做很不容易。”

  赵康齐一向强势,要他去看萧天若的脸色,只怕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萧天若视小皇帝赵珏如子侄,看待他的眼神,仿佛是在他身上看到另外一个人的影子。一个是盖世的将材,一个是年轻有为的君主,于清绯隐隐觉得,这位龙城将军萧天若,与上一代的东临国君,赵康齐的大哥赵康干的关系不是普通的君臣那么简单。

  苏无雪低着头不说话。

  于清绯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我还能照顾你多久?若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该怎么办?”

  苏无雪猛然抬起头,眼中泪光闪动,“不会的,什么活不过四十,都是那些大夫乱说。我那么认真的学医,一定能找到办法治你的病,你会长命百岁,我,我留在你身边,哪里都不去——”

  于清绯拍着他纤细的双肩安抚道:“不要太激动,你的身子虚弱,受不住的。”

  苏无雪伏在他的肩上,眼泪默默地流下来。

  “我不要你死,除了你,不会再有人要我了。”

  于清绯略带无奈地说:“好,我不死,活成老妖怪,留着夜里出来吓人。”

  苏无雪带着泪光,连日来第一次露出了笑颜。

  英王府中,前来兴师问罪的姚国丈一脸铁青。

  “你不是答应过要杀掉那个廉访史的吗?他怎会被睿王找到?”

  赵康楚摊摊手,无奈地说:“只能怪我们运气不好。”

  “我提醒过你,飞燕楼的探子已经出动,这个世上没有他们找不到的东西,除非那样东西根本不存在!”

  赵康楚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

  “跟你结盟,是我最大的失策。”姚之年盛怒而去。

  赵康楚回到自己的寝殿,只见帐幔低垂,红烛高烧,屋内空无一人。他朝床腿上踢了一脚,恨恨地说:“该死的,居然不等我就走了。”

  云起初不是第一次阻止他与姚国丈见面,他也不是第一次忤逆他的话。送走了脸色难看的姚国丈,急急的赶回来,没想到这一次,云起初竟然没有再在原处等他,而是不留一言的走了。

  赵康楚整个人往后一仰,摊开四肢躺在床上。忽然觉得很没意思,即使能折损赵康齐的羽翼又怎样?他的娘亲不会复活,云起初也不会释怀。要跟他再见面,只怕要等到明年他的小侄儿过生日了。

  “原来你是这般不舍得我走——”

  云起初笑得很轻松地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赵康楚拉下了脸,“耍我是不是?立刻滚出我的王府,以后都不要再让我见到你。”

  云起初敛起笑容,上前把他拉进怀中,轻吻着他的脸说:“楚,你知道吗?有时候你说的话真的很伤人,我虽然告诉自己不要跟你计较,但听了还是会很难过。我们那么难得一年才见一次,可我马上又要回西云了。”

  赵康楚把手探进他的衣袍里,抚摸着纹理清晰强壮结实的肌肉,淡淡地问:“你真的要走了?”

  “嗯,明天就要起程,今晚要回驿馆准备一下,不能再留在你这儿了。”云起初捉住那只四处乱摸的手,递到唇边,轻轻地吻了一下。

  “那你走好了。”赵康楚把脸朝床里睡下。

  “我走了之后,你不要再去招惹睿王,他这次不追究,并不表示以后都会放过你。最重要的人被伤害,我很明白他的心思。正如有人想伤害你一样,我可以容忍第一次,但不会有第二次,你明白吗?”

  赵康楚闷声道:“你到底烦不烦?哪来这么多的大道理可讲。”

  “也只是对你,其他人我还不费这个心思。”云起初声线低沉地笑起来,他把赵康楚从床上拉起来抱进怀中,温热的唇舌缠了上去。

  赵康楚嗯哼了一声,云起初越加放肆地吮吻、啃咬,直到粉色的唇瓣逸出似是痛楚又似是迷醉的吟哦,才停住对他甜密的惩罚。唇上的温度骤然失去,赵康楚难耐地呻吟出声,双手环住云起初的脖颈,压下他的头颅,主动吻了回去。

  云起初把他推倒在床上,强壮有力的身躯覆了上去,重新抢回了主动权。

  挑开赵康楚身上的衣袍,大手摩挲过仍然密布着激情痕迹的身子,他的眼光一下子热了起来。

  此前的几天,是做得有点过了,有两次缠绵到最后赵康楚都昏睡了过去。他又不像他那样练武强身,怕他的体力吃不消,最后一夜,原本想放过他的。但是眼前媚惑的身子,像是妖艳的曼陀花,在柔软的被褥上催情绽放,让他全身的血脉都躁动起来。

  只怕又是一年之后,才能再尝到这般销魂蚀骨的滋味了,他决定放纵一次。

  晶亮的黑眸中闪动着欲望的火花,云起初的声音中带着情欲的沙哑,“楚,我改变主意了,今晚不走,留在这里抱你——”

  康齐无雪06

  于清绯下朝回到府中,走进后院,看到苏无雪坐在池塘边发呆。

  出狱后回到御史府,苏无雪比往日更加清冷,于清绯明显感到他的消沉。但不管怎样追问,他都不肯说出原由。早朝上赵康齐不同寻常的表现,更加重了于清绯的担忧,苏无雪与赵康齐之间,一定是发生了些什么。

  “无雪——”

  苏无雪回过头,于清绯明显看到他苍白的脸上透出病态的红晕。

  触及他滚烫的额角,于清绯忍不住大声呵责,“你在生病!竟然还在外面吹风,你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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