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爱你 上——似曾相识颖归来
似曾相识颖归来  发于:2009年0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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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晨阳一边哭喊着,一边俯下身去想再次拥抱母亲,可冰冷的玻璃棺盖隔开了他和母亲,正如生死已使他们天人永别一般。他无助地把脸贴在棺盖上,注视着母亲那安详的容颜,哭喊得越来越厉害:妈妈,还爸爸公司的钱有了,做透析的钱有了,换肾的钱也有了。我把肾给你,你会好好地活下去的。你还有什么想不开的?你为什么就这样抛下我们走了呢?我都没有放弃,为了你和父亲我可以出卖一切,不论是将来的幸福还是男人的自尊,可为什么,为什么你就这样轻易的放弃了呢?谁能想到当我出卖自己的身体换回你的救命钱后见到的却只有一具冰冷的尸体!这样一来,我所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我所受的凌辱又是为了什么?
  站在一旁的雷成平闻声也哭了起来,毫无上前劝阻的意思。杨峰尴尬地站在一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倒是雷成平身边一位一直陪伴着他的中年男子,皱着眉走上前去。他先拍了拍哭得一塌糊涂的雷成平的肩,在后者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只见雷成平茫然地点了点头,渐渐止住了哭声,走上前扶起已瘫软在杨玉芬棺木上的雷晨阳,说:小阳,保重自己呀。你妈妈在天上也不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她的后事,还等着我们去办呢。
  雷晨阳止住了哭声,哽咽着说:爸爸,我前天不是打电话说了我借到钱了,让妈妈再好好检查下身体准备治疗方案的嘛,她为什么又......
  她......雷成平只说了一个字就再也说不下去,而是掩面痛哭起来。
  唉,小阳,你妈妈还不是不想让你小小年纪就背上一辈子的债,才会选择这种解脱方式的。雷成平身边的中年男子好像看不过去似的开口解释道。
  妈妈,你好傻。雷晨阳再也忍不住,一头扑进父亲的怀里,开始了新一轮的哭泣。
  那中年男子也仿佛陪着伤心似的皱着眉叹了口气,低头不语。
  只有一直站在旁边冷眼旁观的杨峰挑了挑眉,嘴角透出一丝冷笑,中年男子说话时眼里闪烁的目光,雷成平脸上一闪而逝的慌张并没有逃过他税利的眼睛,他,在撒谎!他们,到底隐瞒了什么?
  直到fu-zi俩再次哭累了,才想起身边的两个人,他们看着杨峰和中年男子,几乎同时开口问了句:这位是?
  中年男子抢先一步走到雷晨阳面前,轻抚着他的头发,温柔地说道:我叫高建文,是你爸爸......和你妈妈的好朋友。
  爸爸妈妈的好朋友,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雷晨阳疑惑地看了眼父亲,后者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似的解释道:高叔叔是和我们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后来他当兵去了,就和我们断了联系,前两天我们才遇见他的。说完,他目光一转,望向杨峰,迟疑着问道:这位是......
  杨峰没等雷晨阳开口介绍,抢先上前一步,朝着杨玉芬的遗体深鞠一躬,说道:我是代表海成集团,代表李总来看望雷晨阳的家人来表示慰问的。这是集团和李总的一点心意。说完,从包里拿出一个厚实的信封递到了雷成平的手上。
  这......雷成平看看低头不语的雷晨阳,又看看一脸诚恳的杨峰,犹豫着接过了信封,感慨道:小阳,你们李总真是个好人呀。回去一定要代表我好好感谢他。
  雷晨阳满腹委曲无处可诉,听了此言想想自己所受的污辱不由得又哭了起来。雷成平和高建文只当他又想起了母亲也不介意,只有杨峰,含义不明地望了他一眼。
  有杨峰和高建文的帮忙,杨玉芬的后事总算是稳稳妥妥地办好了。
  离开B市的前一睌,雷晨阳在租来的狭窄小屋里收拾母亲的遗物时,发现了那张造成了这一悲剧的化验单,和化验单糥1NG谝黄鸬幕褂辛秸牛潦械剑率械某ね境灯保奔涫悄盖鬃陨蹦翘煜挛绲摹@壮垦艟醯煤芷婀郑团ね肺收谡硪挛锏睦壮善剿担喊职郑愫吐杪枨傲教炖垂潦新穑?br />  雷成平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坚决地答道:没有!我们来A蔢1NG趺纯赡懿焕纯茨悖?br />  那这两张车票?雷晨阳心里嘀咕了两句,倒也没有多想,把车票和化验单随手一扔,想了一想,又叹口气,把化验单捡起来小心地放入怀中,说道:爸爸,你一个人待在B市我也不放心,要不,你和我去A市生活吧。
  不去。我和你妈在B市待了一辈子了,早住习惯了。再说......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原因,雷晨阳突然觉得爸爸的脸红了:你高叔叔说了,让我明天搬到他家去住。
  哦。听雷成平这么一说,雷晨阳心里的石头才算放了下来,其实他也并不想让父亲住到A市来,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他和李容海的事传到了父亲的耳里......
  离开三天后,杨峰和雷晨阳又回到了A市。
  杨峰走进总裁办的时候,如他所料,李容海面色忧郁地等待着他。
  小阳呢?
  他几天都没休息好,我把他送回观凤小区了。当听到见面的第一句话是问起雷晨阳时,杨峰心中又酸又涩不知作何感想。
  嗯。李容海表示赞许地点点头,话峰一转:到底怎么回事?
  杨峰把所听到事情的前因后果详细讲述了一遍,包括对高建文和雷成平的怀疑,然后问道:要我去查一下事情的真相或者先摸一下姓高的底吗?
  李容海深思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不甘地说:算了,查出来又能如何?我担心的是,查到最后反而会连累到你我呀!难得糊涂吧!你别忘了,始作蛹者是我们啊。
  海哥,你也不要太内疚了,她毕竟是自杀。杨峰小心翼翼地劝说。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啊。李容海长叹一声,把脸埋在了手心中。
  一时,两人都没有说话。
  沉默突然被重重的开门声打破,从来没有人会不敲门就这么直接地闯进总裁办来,杨峰扭头正要喝斥,却看见雷晨阳红肿着双眼,看也不看他,直直地走到李容海面前:李总,我有话要对你说。
  杨峰神色复杂地看看李容海,不等后者发话,径直走了出去,轻轻拉上了门。
  李容海早已看出了来者不善,还是尽量温柔地说:小阳,你怎么来了?不多休息会儿,坐。
  雷晨阳站着没动,肞1A0薇砬榈厮担豪钭埽夷盖姿懒恕?br />  李容海微微点下头,示意他说下去。
  雷晨阳深吸口气,坚定地说:我想我用不上你的钱了,我要解除契约。
  李容海讶然地问道:那你父亲的债呢?你准备看着他去坐牢吗?
  债不会马上要人命的,何况还有三个月的时间,我完全可以另外想办法。实在不行,我还能代替他去坐牢,不一定需要这种方式。我要解除契约。雷晨阳清晰而坚决地重复了一遍。
  不行!我不同意!李容海情绪近乎失控地吼了起来。
  我想如果我终止实习离开海成集团的话没有人可以说什么。雷晨阳毫不畏惧地对上李容海吃人的目光。
  好呀,你可以试试看。李容海从最初的狂乱恢复了过来,恶魔似的笑容挂在脸上,侧过身从桌边的保险柜中拿出一份东西,在雷晨阳面前一舞,冷冷道:你看清楚,这上面有你的亲笔签名,你要是敢擅自毁约,我保证,你的老师、你的同学、你的朋友、你的亲戚,包括你可敬的父亲,肯定会人手一份!说完,嘴角一挑,冷冷地看着对面的男孩。
  雷晨阳咬紧牙关怒视着对面气定神闲的人,双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紧到自己的指甲划伤了手心,划出了血都还不知道。
  李容海完全无视雷晨阳的怒火,慢悠悠地给自己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又加了一句:还有,你在床上的样子真是可爱,我全都录下来了。你说到时候我是制成光盘出售好呢,还是放在网上让人免费下载好呢?
  雷晨阳瞪视良久,听到这句话后脸色瞬间惨白,终于不甘地怒哼一声,认命似的放松了双手,低头向门口走去。
  刚伸手准备拉门,不料又有一个人未敲门就闯了进来,雷晨阳一不留神,与来人正撞了个满怀。他心情极差,抬起头正要开骂,待看清楚来人,一声惊呼,正要开口招呼,却见来人有些惊慌地对他使了个眼色,只得咽下口中未出的话,狐疑地走了出去。
  端坐在老板椅上的李容海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无声地冷笑两声,讽刺地说:今天是什么好日子?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第十七章 离婚
  夫人大驾光临,李容海真是倍感荣幸啊。
  来人长发披肩,杏眼圆睁,樱唇半翘,不是郑雨菲又是谁。
  李容海,这些场面上的话我也懒得听了。我只问你,你什么意思,为什么我现金取不出来,连金卡都刷不起了?郑雨菲怒气冲冲地质问道。
  噢,不好意思,前几天集团的资金周转有些问题,暂时冻结了你的帐户,忘了通知你了,真是对不起了,夫人。李容海故作优雅地欠欠身,毫无诚意地道歉。
  得了吧李容海,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做的是多大的生意,资金再周转不过来,也不缺我这个二三十万?郑雨菲星目一转,语气由柔转硬: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安的什么心?还一天到晚地派两个傻子贴身;保护我。嗯!
  我想干什么?你怎么不说说你自己干了些什么。想听实话吗?好啊,那我就实话实说!李容海双手抱肩,身子往后一仰,冷冷说道:我是故意的,故意冻结了你的帐户和信用卡,因为我不想你用我的钱去养小白脸!
  李容海无情的话语如重镑炸弹般使郑雨菲一下子懵了,好一会儿,慢慢回过神来的她才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胡说,你含血喷人!
  我胡说?我含血喷人?我早就知道你们的丑事了,当着我的面你们还敢眉来眼去的。郑雨菲啊郑雨菲,你也不怕别人说你老牛吃嫩草呀,还是你欲求不满得连没毕业的学生都不愿放过?
  李容海的每个字都如同钢刀般刺在郑雨菲的心上,随着他的每一句话,她的脸色就又苍白了一分,待李容海终于说完,才带着一分茫然的神色说:你到底在说什么?刚才,刚才那个是雷......不,刚才那个人我根本不认识。
  还不承认吗?李容海听着郑雨菲前后矛盾的辩解,冷笑一声,从抽屉里拿出两张照片往桌上一扔,说:这是物证,至于人证嘛?李容海故意停顿了一下,犀利的目光扫过郑雨菲目前还无异样的平坦的小腹,说:在你的肚子里。
  你,你什么意思?被李容海冰冷仇恨的目光扫过,郑雨菲只觉得全身一片冰凉,他,他真的什么都知道了,凭他的作风,天知道会干出些什么事情来。颤抖的双手拿起桌上的照片,郑雨菲蓦地睁大了双眼,这是......
  看过照片,郑雨菲暗自松了口气,在椅子上坐下。原来这就是他所知道的真相;,那么正好,郑雨菲极力使自己的声音掺杂进一丝恐惧和颤抖:那你想怎么办?
  怎么办?你也看到了,他已经落到了我的手里,我劝你,早点打消了和他双宿双飞的念头。李容海得意地一阵笑后,又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说:因为,他,现在属于我!
  郑雨菲顿时觉得一阵恶心的感觉涌了上来。这个变态,早知道他的非人手段和超强的占有欲,但真的没想到会使出这么狠辣的报复方法。幸好......脸上却如常平静地说:好。那你也报复过了,我也可以答应你决不和雷晨阳在一起,那么,我们离婚吧。
  离婚?好呀。得到意外的顺利的回答让她不敢置信地抬头望了他一眼,果不出其然,李容海j1an诈地一笑后继续说道:你现在就可以收拾好东西回娘家了。反正你是过错方,难道还想分家产吗?
  李容海,你不要太过份。郑雨菲气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就差指着对方的鼻子尖破口大骂了:什么叫我是过错方?难道这三年来你一直是守身如玉吗?不要以为我不知道,难道你没把女人带回来过夜吗?
  是呀,我不但带女人回来过夜,我还带男人回来过夜呢。李容海是一脸的无所谓:可你有证据吗?我可有物证和人证呢。说话间,眼光仿佛不经意般又从郑雨菲的小腹处一扫而过。
  你,你无耻。她愤怒地指责着。
  承蒙夸奖。他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地坦然说道。
  得了吧,李容海,你也不想和郑主任闹僵吧。冷静下来的郑雨菲重新考虑了一下形势,果断地开口道:说吧,你的底线是多少?
  一百万。他不禁也有点佩服起面前这个女人,这么快就从暴怒的情绪中解脱出来,抓到问题的关键。
  一百万?你打发叫花子呢。她嗤地一笑,坐地起价道:这几年你做的那几个项目,在城建上面省下来的钱就只值这么点?
  那你要多少?既然如此,就让我来听听你的底线。
  一千万。看来她是有备而来的。
  你做梦。他冷冷地吐出三个字,真这样的话,我宁愿放弃你父亲那根线,再花个几百万重新搭根线也不是什么难事:三百万。你要不愿意的话,我们直接法庭上见。
  三百万就三百万,再加上我现在住的那套房子和我开的车子。这两样也值个一两百万吧,真上了法庭对谁都没好处,说不定,还会把小鸿牵连进来。
  好,一言为定?他冷冷地说。
  一言为定。她哼了一声,转身刚走到门口,又扭头补充了一句:准备好现金支票吧,我会让律师来找你的。
  对不起了,小雷,为了我和小鸿将来的幸福,这个黑锅只有先让你来背了。郑雨菲只在心里忏悔了一句,便在嘴角挑起一丝得意的笑容,兴高采烈地走了。
  郑雨菲走了很久,李容海都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
  失落吗?还真的有一点。他们,因凤凰城项目的土地拍卖而相遇,如今,这个大盘的三期还在建设中,他们却已经分道扬镳,从此形同陌路。
  喜悦吗?也有一点点。但并不仅仅因为报复了那个无耻的女人,好像还有其它的原因。另外,刚才雷晨阳提出要解除契约的时候,自己为什么会那样地气愤呢?其实,就这样放手不是也不错吗?应得的教训他也得到了,可为什么,听到他坚决要离开的时候,心中却是如团乱麻般地不甘心,不愿他离开?
  到底是为什么?
  雷晨阳坐在市中心的街心花园里,同样是心如乱麻。
  从李容海的办公室一出来,杨峰就走过来对他说要开车送他回去,他明白杨峰是怕他真的跑了想找个理由跟着自己,冷笑了一下就拒绝了,说他想自己走走。在这大街上漫无目的地逛了几个小时,终于也走累了在这里坐了下来整理一下纷乱的思绪。
  怎么办?难道自己真的要给那个男人当三年的情人?什么情人,说难听点,不就是男宠、娈童和蚉1A0锫铩@壮垦舭±壮垦簦氩坏侥憔尤换嵊薪裉欤尤换崧涞秸庵钟尬蘩岬牡夭健W猿爸欣壮垦粲窒肫鹪谕峡垂囊痪浠埃荷罹拖袂縥1an,既然无法反抗,不如张开腿好好享受。雷晨阳又是自嘲地一笑,我倒是想享受,可怎么享受得下来。
  那个变态真的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看来提前解除契约是没有希望了。既然真的要在他身边待上三年,那也总不能天天在家里待着,张开腿等着别人来上来宠幸吧?至少,应该有自己的工作和事业,想必,精神上有了寄托,日子也不会太难熬吧?
  想到这,雷晨阳下定了决心似的,握了下拳头。扭头看了看离自己二十多米处停着的黑色桑塔纳,别以为他不知道,这是从海成集团出来后就跟着的尾巴。杨峰还真的是忠心,生怕他跑了没法给李容海交待呢。雷晨阳嘴角又是一丝冷笑,既然如此,该利用的时候还是要利用的。
  带着冷笑直接走到车边拉开后门径直坐了进去,雷晨阳在司机惊愕的目光中开了口:送我回观凤小区。
  直到半夜,李容海才带着一身酒气回到观凤小区,居然看到雷晨阳衣衫整齐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他。
  雷晨阳料定李容海因为白天的事,今晚一定会过来,心里盘算了很久,怎么才能让他答应自己继续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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