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雁惊鸿——shakeme
shakeme  发于:2009年0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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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晓得,晓得……”元鸿似是解开心中大结,宽心一笑,“如此,便好……我只恐若有万一……算了,你此刻在我怀中,又去想那些作甚……飞雁,昨夜对你……任意妄为……抱歉,抱歉……”

飞雁听罢,眼光涣散,羞涩难言之情溢于言表,在元鸿凝视抚慰下呆滞半晌,才低喃道:“无……妨……飞雁是太子之人,自当尽全身之力,效犬马之劳……突然想起……昨夜您与安公公谈论之时……似乎飞雁……有可助之处……”

元鸿突然用指尖堵住飞雁薄唇,沉醉般赏析着那张美面,如叹息般低喘道:“那些危险争斗之事,我不忍令你卷入,此时此刻,看着你……我想做的……还是只有……”

说罢元鸿突然将手下移滑入被中,狠狠握住了飞雁那个软弱无力的精髓之处!

“不……不可……”飞雁惊叫,“殿下……昨夜……已是痛楚难当,请不要……啊——”

一个奋力起身,元鸿已将被子全部抛至后方,身下白皙赤裸的迷人胴体立即显露无痕,乘飞雁失神之际,悴不及防的拉开两只玉腿分至两边,藉着昨夜尚未清理的浓浓精液,顺利的一捅而入。

“不——不——啊……疼……疼啊……”

哀求在体肉抽插迅猛野蛮的淫声中迅速变为剧烈不止的喘息和啜泣,飞雁无力的摇晃着散落的银丝,身体在猛烈的攻击下颤抖抽搐……悔意在剧痛和耻辱中渐渐由内而生:自己如此决定,究竟是卑鄙世俗忍辱偷生,抑或是顾全大局明哲保身,都已理不清,想不明了。此刻唯一的感知,仅有痛,只有辱,几乎令他想要咬断舌头,可此刻脑海中又响起奶奶那些言语,以及入宫以来的诸多际遇……所谓命运之事,究竟,究竟该如何决定……

“……然混沌之中总有鬼魅乌云若隐若现,时出时没,群雁常被笼罩其中,迷失不定……”



第九章5C086A2B10FCB授权转载 Copyright of 惘然

幽幽草堂,轻风拂叶,划过细嗦响声,惊动一方静谧。

蒙泰一愣,知是藏匿已被察觉,只得轻轻跳出草丛,尴尬说道:“三姐……我不是有心……”

“不打紧,”公主转头,双颊间也添了一丝拘谨,“蒙泰,你虽是武将,性恶宫廷争斗纷乱,却是大智若愚……尚书与我故交不浅,有些事……不便说明……”

“三姐放心,”蒙泰微微一笑,握拳在胸,“方才听得明白,自有分寸。”

“这便好,姐姐信你……”公主听罢轻叹一句,裙带飘扬盈步上前,“不说这个,今时怎有空来我这里?”

“我……”蒙泰外形高头大马气宇轩昂,此时却如同个小姑娘般满脸红晕,“两件小事……一则,姐姐上回所提亲事,蒙泰无法应允……”

“却是为何?”公主惊诧,“你今年二十有八,众王爷里唯你尚未娶妻,已是久有非议……何况那姑娘家世、人品、相貌样样……”

“三姐,”蒙泰满脸为难,眼望草坪喃喃道,“我月后便将奔赴西疆,何时归来根本是未知之数,便是生死,也难免是旦夕之事,怎忍心拖累人家好女儿……蒙泰现在满心只有报国卫家之愿,无心顾及儿女情长……还请姐姐,莫再为我烦心了……”

蒙泰说的吞吞吐吐,欲言还止,公主知此时此分也不便勉强,只得暗叹:这众兄弟中最威武勇猛的一个,怎的在儿女情事上如此迟钝愚笨?

“也罢也罢,”公主笑笑,轻拍弟弟阔肩,“好了,此事待你归京驻扎之后再谈吧,不过什么生死旦夕,可不准瞎说,听着便难受……你方才说道还有一事……是……”

蒙泰匆忙抬头:“姐姐,飞雁近日……可来过你这儿?”

公主眼望弟弟焦虑神情,与方才大不相同,虽略有惊愕,却平声道:“鸿侄儿与我嘱过数次,我也实在过意不去,便令他不再来了,因此这几日,都未曾见。”



蒙泰心中闷闷不悦,出了衡佑宫,不知不觉便往太子殿方向踱去,暗暗为自己找寻理由:那寇勋最后之语,分明是暗示会对鸿儿不利,只是叫公主莫做通透……我既是偷闻而来,道义上定要告知侄儿,以免遭遇不测……再者……几日未见飞雁……实在有些……想念……

踱进正殿,除了几个宫女太监,不见太子身影,想想此刻已是晌午时分,以侄儿勤勉劳励个性,不会还在与周公相会吧?踌躇了会儿,恰见侄儿的贴身太监安顺路过,便上前询问:

“安顺,太子现在何处?有要事相谈。”

安顺抬眼见是王爷,立即下跪作揖一番寒暄,独独不道太子去向。蒙泰耐不住,厉声复问,安顺怕王爷发火,只得挪至蒙泰耳边,掩起袖子轻声道:“太子尚在寝宫,今日怕是不便……”

“鸿儿病了么?”蒙泰紧张,急急问道。却未料安顺鬼魅一笑,耳语道:“小人不敢乱说,王爷应当明白……太子与侍郎,已入寝宫三日,尚未出来,食寝皆在内屋……小人等前日守在外头,只听到些异样声响打屋内传出……”

蒙泰听此,脸色大变,揪住安顺衣襟摇晃道:

“你……你说那侍郎……是何人?”

安顺见王爷发怒,惊吓了几分,怯怯答道:“王爷也认得的,不就是……飞雁……仇飞雁……”

蒙泰脑中霹雳惊雷,无知觉松却了安顺,呆立殿外,面色苍槁,双目无光。安顺害怕,轻问道:“王爷,王爷,小人,小人说错话了,您……您有要事,我这就去报!”

一把拉住安顺,蒙泰茫然失神,喃喃道:“不必了……我……明日修书……差下人送来……勿要……惊动他们……我……这就回府……”

彼日风大,耳边掠过呼呼风声,兼有碎屑石砂飞碰面颊,蒙泰一路走走停停,摇摇不稳,见者皆上前问安,却只见他置若罔闻,茫然前行。

蒙泰叱咤疆场近十年,生死流血皆泰然面对,却在此时此刻,无端端的想到这样八个字来——形销骨立,心如死灰。



夜阑卧听,风唳归宁,隔日风清日丽,艳阳当空。偌大的皇宫,霎时间沸沸扬扬起来。原来圣上的五十寿辰尚有半月便至,如今样样贡品彩礼都在备置最后阶段,各式车骑华盖、陶器窑具、林罗布匹、山珍海味、戏班舞队、精兵强将皆从大开的宫门鱼贯而入,场面煞是热闹哗喧。

远离宫门,深深殿府之内,情景却是完全别样。



屋内华床上苦苦抑制的重重呻吟,夹杂着床单摩挲以及体肉抽插的淫靡艳声。元鸿双手狠狠压住斜折的两只纤腿,一阵激昂的凶狠锉插,一个低吼,深深埋入窄紧甬道内的分身勃然爆发。

快感瞬间而去,元鸿重重趴伏在微汗轻颤的人儿上,意犹未尽,只管双手捧住那张俊美脸庞,狠狠沉沉的狂吻不止,直压住红肿薄唇,浓黑细眉,纤长美睫,直挺坦额,吻得依依不舍,情浓欲烈,下身颓废之物又蠢蠢欲动。倏然,唇间吸触到一滴凉液,元鸿一惊,猛得起头。

细细察看,却发觉这张细腻脸庞经过几日狂猛索求,已是憔悴不堪,嘴角破了皮,流着细细红流,无神紧闭的明亮乌睛下镀上深深的一道黑圈,银丝凌乱不堪,软软贴在鬓角,显然有大片皆被染湿,只不知是被汗水抑或泪滴。

“哭了……?”元鸿心疼,在侧旁躺下,一手不忘将那盛满泪痕的脸庞拨向自己那边,“香醇绝美,诱魅到令我发狂……飞雁……你这样温顺驯良委身于我……我只怕日后会日思夜念,索求无度……最后……伤到你伤到自己……可怎样是好……”

身旁人儿没有作声,元鸿便斜躺着将他抱入怀里,这一下似是牵动了下体伤口,飞雁终于忍耐不住,略含哭腔轻喊一句:“疼……”

元鸿不顾,只管将他抱得更紧,听那微弱鼻息在耳边轻轻喘起。

“殿下……从未想过……所谓献身……居然是这样……”

心里一惊,轻轻拉开怀抱,鼻尖仅仅贴向那优雅侧脸,伸出舌头,轻轻舔去不断滑落的滴滴晶泪。

“我只想要你这样,伴在身旁,随至左右……”他顿下来细细看着那紧闭双目,以指尖温柔拨开面颊上沾落的碎发,“朝廷危险争斗之事,我怎忍心让你去闯……就这样,这样……便是终极的献身,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合而为一,心身相连……不好么?”

飞雁疲惫不堪,轻抬眼眉,喃喃道:“是这样……么……我不明……本是男女之事……为何……”

“别想那么多,”元鸿柔柔吻上那裸露出的白皙额头,“飞雁,只要时刻牢记,你是我元鸿之人……切不可与他人交好,更不可作出如此亲密之事,一辈子忠诚于我,依赖于我,如此……便好……我会善待你、宠溺你……一生一世……”

顿了顿低眉,贪恋看向那乌亮而迷惘的双目,元鸿突然神色低沉,恢复常日高堂上锐利神情,逼视飞雁,低言道:

“记得我所述之语……若他日……你弃我而去,伤我真心……我会作何反应……无可预料……”

飞雁睁大双眼,望向那张突然神色阴沉的俊挺脸廓,迷茫不解,心中矛盾丛生,阴云缓缓郁积。

“殿下,十四王爷差人送来御书,有要事相告。”安顺的声音突在厅外响起。

“知道了,将书信送至御书房。”元鸿坐起身,即刻恢复大堂上威严尊相,抚抚身旁飞雁,柔声道:“荒唐了数日,不能再荒废政务了……你且好好歇息,晚上……再来看你……”

飞雁倦倦抬起眼眉,见那夺身之人从被中挪出,遍布赤裸着换上朝服,一眼览见那挺拔身躯,健硕肌骨,翘挺圆臀,韧健股腿以及两股间清晰而见的男性尊具,竟不由面红耳赤,蒙上额头躲入被中。元鸿见状,微微一笑,爬回床上隔着被子魅惑低语:“羞什么?还有一生一世,我定会令你看到够,享受到飘飘愈仙……”



吉凤祥龙,乾坤灵禧,京城内隆泰祥和之势,丰年瑞景之兆,莺歌燕舞响彻天际。街上人人华衣锦服,欢声笑语,官府的几大机构:粮仓、布荘、油屯、钱庄……居然发起数年未见之善举,免费发放百姓数笔粮财,布衣因此皆大欢喜,真正个普天同庆。

今朝正是当今圣上五十大辰之日。那平素冷清安宁的宫门,此刻更是热闹非凡,喧嚣盛况前所未有。

所谓寿辰,祭祀典礼之事必不可少,却是占据不了多少时候,所剩大部分时间,仍不是以吃喝取乐,乐典戏曲为主?宫中平日气氛低糜素杀,此刻,大小的官员,皆乘此一机好生个玩乐一番。

呈在陛下殿前的余兴节目自然是顶级,殿上的入座者亦是个个皇亲国戚,显贵高官。哪怕平日老死不相往来的朝政对头,抑或是感情淡漠鲜有交游的兄弟姊妹,叔侄婶姨,此刻,也在圣上的号集下怕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了。



蒙泰近日整备回疆之事,忙碌疲惫,稍稍去晚了些,歌舞表演已然铺呈,坐席上人头攒动,光线也黯淡不清,几乎看不清阶梯,匆匆坐下,只听长兄皇上在座中道:

“这乐曲虽是蛮好,却不及前日那男童惊世谣音啊……鸿儿,今日可把你那侍郎带来了?”

“多谢父王还记得孩儿这个舍人,他今日备迄而来,正在后台待命,即刻便出。”

“好!”皇上大喜,“鸿儿果然有心,上次一见,实是终身难忘,今日,可让百官戚亲共赏此奇人奇艺!”

蒙泰虽在座席边角,却字字句句听的清楚,显是皇上与太子交语。听罢心中霎时闪现一丝莫名情愫,似含期待,似含暗伤,似有……

随着一曲悠扬笛音,台下正中走出一位清丽俏童,五六只艳美油亮的朱砂鸿雁口含丹枝,绕梁旋飞,其景煞是美异。蒙泰情不由衷,猛然起身跨至边栏,急急向台下望去——

数日不见,那娃儿似已变了许多,之前稚嫩纯净的气息似已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竟带沾了幽幽的妩媚和成熟男子的俊逸冷傲,在不知被哪位妆师涂抹上的胭脂腮红的印衬下愈发的惊艳绝美了。伴着群雁鸣啭飞翔,悠悠乐音,蒙泰不由张大了嘴巴,紧紧盯住那散发出此等惊人魅力的男儿,虽然座上所有贵戚皆对此叹为观止,却是他独立栏边,一举一动清晰落入了身后某个锐利眼光之中。



第十章

元鸿从座台中阴阴望向蒙泰,见他一脸患得患失,料想他堂堂皇叔,竟也对飞雁产生朦胧之意,只不过比自己晚却了一步。如此思量,心中居然渐生得意之情。遂把目光转向楼下台中,尽情观赏美童丽雁,细细品玩那明眸朱唇,纤腰薄肩,忆起近日床底间种种暧昧交缠,双颊竟不由绯红了些许。

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此时此景,恰是十分验证。蒙泰与元鸿皆将目光锁住台下,众人警觉惕防之意亦全皆消散,殊不知那座中仍有一双锐利鹰眼,迅速向斜旁使了个眼色,身旁贴身之人心领神会,悄然立起,在丛丛人迹中没了踪影。

飞雁此刻稳立台中,看似稳如磐钟,心底却是虚糜空淡,连日来被太子索求无度,便是站着,也已双腿发颤,下体阵痛,无奈还需将表演续将下去。从怀中衣襟掏出一个翠枝编制的碧绿锦环,示意最大的那只朱砂雁儿衔至楼上高台圣上之处,双目抬起,目送雁儿飞过,却睹见独立边栏的蒙泰,心底突将慌了几许。

雁儿一声鸣啼,不偏不倚将锦环叼至圣上面前,皇上龙颜大悦,伸手抚了抚雁颈,将锦环握至手中。众人惊呼大异,全皆肃然立起,齐首向座中恭贺,一时间,“皇上洪福齐天,万岁万万岁”高呼之声响彻厅堂。

此刻,既便是元鸿与蒙泰,也无心回望台下了,却恰是这一瞬,听得咯嚓一声巨响,廊顶轰裂,正中的几根圆梁凌空直直劈盖而下!事出突然,待众人被那巨响惊动回神之际,梁柱已掉落半空,惊得雁儿四下飞散。飞雁呆立中央,眼见就要被那巨棱砸中!

“飞雁——”元鸿大叫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飞跳下楼台直往台中奔将过去。此时飞雁已躲过一根梁柱,却被那滚落下来的瓦砾绊倒当场,锋锐长梁接至而下,飞雁躲避无策,抬手护住头颈。正准备运气承接那剧烈撞击之时,一个温软物体却飞扑上来,稳稳覆盖上方。

只听得耳边一声闷吼,飞雁口鼻霎时满布血腥气息,惊恐开眼,只见元鸿伏于上方,一口鲜血全皆喷到自己脸上,背脊上不偏不倚压承着那方才飞落的巨大梁柱!

此时蒙泰亦从楼台跳下,奔至两人旁侧,赤手空拳击开那纷至下落的瓦屑亘梁。一阵飞花碎石,一片轰鸣裂破,顷刻之间,乌尘灰土、狼藉苍莽终于归宁复平。仰望梁顶,竟已炸裂开去二十尺方圆的巨大裂口!

楼堂上一时间惊呼一片混乱不堪,侍卫太监宫女们或慌忙护住皇上主子,或四处张看是否藏匿刺客,或直奔下楼查清状况。圣上皇后不约而同大叫“鸿儿,十四弟”,顾不得情况诡异,在护卫左右簇拥中急急奔下楼去。

蒙泰矗立一片瓦砾灰土间,双手遍布鲜血,确定不再有巨物落下,急急低俯下身。

“殿下!殿下!!!”

飞雁被压在下方,当是安然无恙,却见元鸿口吐鲜血不止,慌得哀泣连连。元鸿显遭重创,勉强睁眼,颤抖双手轻轻抚上飞雁染血双颊,微语道:“飞雁……幸好……无……事……”语毕双目泛白,昏厥过去。帝后随至前来,惊恐万分,急召御医,侍卫涌至,急急托起太子奔往寝宫。蒙泰亦搀扶起飞雁,在众人护送下蹒跚而去。

座中,唯有那鹰眼傲目冷观一切,灯烛挑亮,照清此人眉目——不是别人,正是那刁老寇勋!



帝后皆守在元鸿榻边,见他昏迷不醒喃喃呓语,急得火烧眉毛,泣泪连连。半个时辰后,御医回旨:太子背脊遭重物钝击,外恙不显,内却伤了肝脾,以太子恒持练武蓄集的内功真气,本不该创伤至此,想必是情况突然来不及运气,才硬生生接了那几百斤重击。伤至如此,短期内怕是难以恢复,好在太子练身有道筋骨健硕,多加调养半载后将无大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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