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狐狸爹(父子)————我本轻狂
我本轻狂  发于:2009年03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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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黎~~小旗~~你们就忍心......"充分发挥了茶水的好处:水资源的充分合理利用后,再回头某只已经"梨花带雨"。
这次先崩溃的是映旗,迅速的从口袋里掏出剩下的大包芝麻糖和片儿糕。然后头也不会的冲了出去,随着"统一战线的瓦解",落黎也很识时务的放下芋头酥和绿豆糕,追随映旗,一同去稳定情绪了......
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这是某只最现实的表现。"小子~跟本公子斗~你们还嫩的很呢~"满意的吃着点心,某只盘算着刚才他们的表情好有趣啊~那明天再来一次好了~
"阿嚏!"院子里的映旗和落黎同时打了一个大喷嚏。

打算将剩下的半块点心放到嘴里的时候,却被一只雪白的手游蛇似的从他手上顺走了点心,然后很自然的吃的自己嘴里。
"甜~"光听这一个字,就知道那人定要比那点心还要甜美的多:一头少见的卷发陪着那极尽妖娆诱惑的面容,眉间的朱砂更显得风情无限,一身血红的丝绸下仿佛柔弱无骨,习惯性的靠上来,整个人身上散发出诱人犯罪的特制......可秋翼然绝对不会认为她是个好打发的主,天下能从他秋大少手上抢到点心的人,单手就可以数完了。敢这么明目张胆"调戏"他的,除了眼前这一个烨昭,有这个想法的,恐怕坟头早都长草了。
"来~小昭"秋大少也换上玩世不恭的样子(众人:他正经过吗?轻狂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用扇子挑起烨昭美人的下巴,典型的登徒子行为"给爷笑一个~"
"讨厌~我不是一直在笑吗~"烨昭一挑眉"不如,爷你给我笑一个好了~"
"小昭啊~你这是调戏哦~"秋大少笑得灿烂。
"我哪敢啊~"烨昭笑得更深"这是勾引......"后半句消失在他吻的冰凉的唇里。触及那那凉凉的温度,美人低垂的眼帘里飞快的划过一丝伤痛。秋翼然没有回应,也没有拒绝。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像是提醒,又似安慰。
"呐~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好像明白似的,她没有继续,趴在他怀里,烨昭的声音有些闷闷的。
"好。"他知道自己不会拒绝。
"很久很久以前,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有一座灵山,山上有很多灵兽......"难得一直没有人打扰,从清晨到黄昏,烨昭讲了很久,很久,像用尽一生那么久"你猜,最后小绯想对小白说什么?"烨昭在故事的最后问秋翼然。
"你这个大笨蛋~"秋翼然轻轻的说。
"不对,不对,你这个大笨蛋~"烨昭笑的很放肆"她想说:我一直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到流泪的那一种......"
"你的屋子漏雨了......"秋翼然轻轻的用手指擦掉她的眼泪。
烨昭也没有说话,只是很慎重的从手腕上取下一只纤细的手镯,那手镯匠心独运的做成一条小蛇,不知用何材料制成的,小蛇通体鲜红似血,头中央更有一粒不知名的宝石,深红的耀眼,整个作品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就要动起来......小心翼翼的将它给秋翼然带上。很郑重的说"我要你答应我,带着它直到它自己消失的那一天......"
"我答应你。"秋翼然说。
"这是最后一次,不要骗我。"
"好。"秋翼然点点头。
"你......后天就走了吧......"看了他很久后,烨昭重新钻到他怀里,维持着依靠的姿势。
"很多时候,人傻一点比较容易得到幸福......"对于烨昭的敏感,秋翼然算是默认。
"如果对象不是你,我信......"烨昭将头埋在他颈间,轻轻一笑。
"何苦......"秋翼然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烨昭的卷发,此次分别,说再见怕是再也不见了。
"若是知道,就不苦了......"明明那人身上冰凉一片,他却像取暖似的更紧的依偎。
"傻孩子......"叹息似的一句。

等烨昭睡着,帮她盖好被子,再出来的时候,已是满天星斗。
"收好。"路过窗口的时候,秋翼然将那血红的手镯递给一团空气。
"你看得到我,看来是真的快死了?"虚空中突然幻化出一个人影。那是一个有着鹰似犀利眼光的男人,在看到手镯的瞬间攥起了拳头,最终还是将手镯拿了过去。那是烨昭的原神,他因天劫受伤极重,身体不能离开此地,竟然冒这么大险,将原神附在手镯上,保护那只死狐狸,自己不生气才怪。
"让你失望了,我看不到,也只能想起一点点,只是被你用那种恶狠狠的眼光瞪着,死人都会诈尸的~"秋大少立刻送一对卫生眼给他。
"你又骗她。"男人望着手中的手镯皱起眉,语气十分不满,不过算他有良心,明明知道这是他的救命符,也没有要伤害烨昭那个笨蛋来保全自己。
"没办法,我就是个说话不算数的坏人啊~"似是无奈的耸耸肩"所以他还是交给你这"耿直"到脑子不会拐弯的家伙好了~"
"你搞清楚,我现在要杀你可是易如反掌。"现在的他连凡人都不如吧.
"好啊~如果我没记错六十年后就是你的五百年天劫,杀死人类,判五行天雷阵,依你那点道行,很快就可以来跟本大爷报道了~"很高傲的抬起头,那是一种强者的威慑力,和别人不同,他和这只臭鹰相看生厌也不是一两百年的事了,若不是看在烨昭的面子上......算了,自己当年把他拔了毛,关在鸡笼里两天,还因为......该死的,又是这种空白,到底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秋翼然甩甩头,心里为什么会因为那种空白,有那样哀伤又幸福的感觉?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惹人厌。"看他突然苍白的脸色,男人没有继续问下去.
"彼此彼此。"

 



第 20 章
次日,天还蒙蒙亮的时候,秋翼然果然如烨昭所想的那样不告而别了。当初秋翼然下令为老皇帝续命,期为一年,转眼就到了。这意味着他必须要带映旗回京了。而今年见唯一的时候,他很想物华,所以顺便就让落黎送物华去了益州给唯一作伴。然后再来京城与他们汇合。所以现在马车上只剩了秋翼然和映旗两个人罢了。
之前那辆送到唯一那里去了,所以现在所乘的马车只是一般的豪华而已,一上车某只就霸占了大片位子,嚷嚷着要睡觉。映旗看他眉宇间有些疲倦,问及原因,秋大少话说得暧昧:昨夜与烨昭和媚意道别,累啊~~
映旗脸色一冷,别过头,不再理会。许久,见他真的睡着了,又担心他着凉,轻手轻脚的靠过去,将披风给他盖上,望着那张眉峰微蹙,却嘴角带笑的睡脸,微微有些出神,鬼使神差的伸手想要抚平他的眉,柔软微凉的触感让映旗猛然清醒,见他没有转醒的迹象,长舒一口气,又帮他将披风往上拉了拉。
看着越来越远的城镇,不禁回想在江淮的这一年,自己上午随落黎习武,下午就跟着秋翼然习文。他从来不教自己圣贤圣论,说那些废话自己早年在宫中所学已经足够,将来应付大臣绰绰有余。倒是会讲有关奇门遁甲,行兵布阵的东西,除了个别阵法要求自己记住,其它的倒也不苛求。问他原因,他笑笑,说他是要教出一个皇帝,又不是要教出一个将军~上位者不能事必躬亲,而要知人善用,程序上能作出些功绩便可。
说来好笑,这一年自己呆得最多的地方竟然是青楼。天下怕只有他才会这么教育下一代帝王。犹记得第一次去的时候,自己有多生气。那朱漆的门,金描的线,牡丹图,贵妃宴,丝竹管弦笙箫全,美人挑眉朱砂艳.一副歌舞升平的盛世景,而自己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对那个叫媚意的花魁,笑得很......讨厌。
碍于之前的承诺,强忍着怒气挨到后半夜,那人才才从阁楼里出来,那时自己并不知道他是去见这的老板,似是秋翼然好友的烨昭。知道这事的时候,自己为误会他有些内疚,当然,这内疚只持续到见到烨昭之前。说实话,即使在皇宫那个美人堆里长大,映旗也不得不承认烨昭是个美人,他的美,根本不是媚意她们能比的,那是一种极致的诱惑力,只是不知为何,映旗觉得他有些美的不真实,自己并不知道他们有怎样的过去,可以让他从容烨昭的行为,而看烨昭对他的态度,说是朋友,自己是绝对不会信的。就是因为这样,自己对烨昭有种不明所以的排斥感。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现在的离别。
没想到,这一点倒让秋翼然夸奖了,他说若能对烨昭都不动心,那么他就不担心将来自己会因美人而犯大错了~来这里的目的也完成了一半。末了竟然拍了拍自己的头,当真有几分师父为弟子自豪的样子。现在想来,有些后悔,当时心烦意乱间狠狠推开了他的手,没有理解他的用心和好意。
他也不恼,只是笑着问自己可曾记得左侧的人带来什么颜色的戒指?那种场合,尴尬又气恼的自己又怎么会注意?不知他为何要问这等不相干的问题,只当是刁难,不做理会。他又问可曾知道七皇子暗中办了沧州知府,五皇子当了护国监,前宰相的寿辰降至......有些原来在宫里知道,有些离宫后发生的秘闻自己又从何得知?唯有照实答了。他说消息传播最快的地方就是青楼。这是我们在这里的原因之一,却不是注要原因。自己当然知道秋家有他自己的情报网,论机密和速度,怕都是全国最高的。特别时候,连皇家也要用到他们。
他接着说:这世上最虚伪的地方有两个,一个是官场,另一个就是青楼。只有贼最了解贼的想法,你既然要和他们打交道,就要先了解他们,了解他们在乎什么,害怕什么,明白了这两点,控制起来就很容易。要留下一个人,就投其所好,作他的同道中人,要毁掉一个人,就掐死七寸,作他的致命天敌。他还说对别人狠心的前提是对自己狠心。只要你可以狠下心,就一定可以。
他就那样淡淡的笑着说出这样的话,教给自己这种大逆不道,却真实可行的东西。后来的一年里,作为"预习",他教自己如何去观察、别人,带合适的"面具"去接近他们,成为他们的"好朋友",得到想要从他们那里得到的"支持"和"帮助"......
看着他从儒雅书生跳到威武将军,从江湖侠客到官宦子弟......似乎这世界不过是他的舞台,他从一个角色到另一个角色,看起来声情并茂,真情实感,事实上,却不代入一丝感情,不是没有见过这样的人,只是没有一个人可以做的他这样完美的无懈可击。他开玩笑说如果哪天自己不想当皇帝的话,可以用他教的东西当一个神捕。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表情显得调皮又纯真。
突然就觉得惶恐,他可以给任何人他们想要的表情,那对自己呢?与别人有何不同?也许只是有利用的价值,想到这里就觉得很痛苦。可如果他真想,改朝换代,也能做的到吧,自己又有什么利用价值呢?母妃还在的时候,说没有人会不求回报的对你好。自己是一直相信的,可又能回报他什么?照顾那个叫唯一的孩子?有他在,需要别人来做吗?
这个人自开始就是这样充满矛盾的和谐:看起来很纤细却意外的强悍,杀人的时候显得即血腥又圣洁,严肃的认真又无赖的彻底,有时候聪明的可怕,有时候又傻的可爱......他说每一种都是他的一部分,只是在需要的时候,将某些品质放大罢了。我想我是真的不懂他,不懂为什么即使这样自己会有些放不下......
看见他把披风蹭落,映旗认命的帮他盖好许是被他传染,映旗也隐约有了睡意,靠着车窗闭上了眼睛,只有二人乘坐的马车一摇一晃的,一向聒噪的某只就在自己身旁睡得香甜,这种感觉很安静,安静到让映旗有种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就是幸福的错觉。

第 21 章
景环
"怎么样了?"天宝沉不住气,见吴允恩出来,离开的讯问。唯一也担心的望着他。
昨天若不是因为意外,去帮先生取酒,碰巧在酒楼救了被人绑架的物华,那结果不堪设想。
"没什么大事,只是皮外伤,受了些刺激,怕近期的事会想不起来。"吴允恩拍拍唯一的头,安慰道。又看了一眼身边的黑衣男子,没有多说什么。
"那伙贼人本是荧国的强盗,专做打家劫舍,拐卖人口的勾当,若不是小家伙眼尖,认出了那是常年照顾他的丫头,那丫头肯定会被......"看一眼唯一,把卖到青楼这种话吞回里。
"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最看不惯这种......"缓和一下语气,继续跟自己恋人解释。他不喜欢自己杀人,可自己是个直性子,最见不得这种事发生,那天一不小心就下了杀手。
"那你就可以随便杀人吗?连宁你这样恃强凌弱的行为,和那些人有什么区别?"吴允恩寒着脸,不想在小辈面前争执,甩手进了内室。
"允恩......"连宁跟进去解释。c
"少爷,你先休息下吧,我会看着物华姐的。"天宝拉拉唯一的袖子。见他不动,天宝又提醒到"今天是初五。"
初五是府里进货的日子,老爷偷偷让人带的小物件、书信什么的,都混在货物里,谁让他秋家的生意面广,到哪也不了各行的分号,早年吴先生和连大侠在此隐居的时候,老爷就吩咐了这里的商铺,定时送他指定的东西来,得了什么有趣的字画,兵器的,也都用密腊盒子装了,差人和货物一起送来。这种特制的密腊盒子是秋家商行内部的密令,只有掌柜的经手,谁都不会拆的。送货上门对豪门世家也不算新鲜事,加上这特殊盒子也送了多年,每次混杂在货物里,倒不会引起什么特别的关注。自从唯一来了,这东西只多不少。说是不准,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唯一听到"初五"这个词,总算将目光移回来了。叮嘱了天宝几句,还是去了管家的那里,说是要独立,其实每次有事,无论开心还是不开心,自己第一个想到的还是那个人。

管家江风是个精瘦的中年人,看起来文文弱弱,却是当年跟随武尊的嫡系家臣,也都是早年成名于江湖的人物了,连宁放弃武尊的身份后,他也忠心的跟来,当起了小小的管家,有时有些严肃,但总的来说是个脾气很好的人,对唯一也很疼爱,让唯一常常想起家里的许伯,然后很想家,很想那个人在的家......
"小公子。"江风见唯一过来,很温和有礼的跟他打招呼。
"江叔,叫我小熙就好。"因为是历练,自然不能和秋家扯上关系,所以对别人来说,他现在的身份是连家的远亲--连熙。虽然江风知情,在人前还是要这样叫的。
"这不合礼数。"江风很认真的说。递过唯一要的东西。
"谢谢江叔."知道他很在意这些规矩,江风这样守旧的人,当年下了多大的勇气才追随连宁离开,又是怎么接受自家主子和吴先生在一起的,怕只有他自己明白......毕竟是那样的家族环境出来的,唯一也不再劝说,道了谢,回了自己的院子。想来庆幸,秋家也算是名门大家,自己却从小都很自由,那个人从来不会逼迫自己去遵守什么规矩,怎么又想到那个人,明明这么远,真是"阴魂不散"~唯一有些无奈的笑笑。
熟门熟路的解了机关,开了盒子,没看那些不知道又从哪里搜罗来的精贵的物件,通通倒到床上,却小心的从盒子底抽出一张纸。
入眼便是自己熟悉的瘦金字体:

你看到这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到京城看热闹了,听说黄家那群小狗群殴,(皇室争权夺利)所以我决定将医官和棺材店都多开几家~先别皱眉,张丞相要把他家的竹竿妹子嫁给我,李将军说是男才女貌,所以他被调到边关去和蝎子相亲了,郭尚书说她美若天仙,很羡慕我,所以我好心的将原话转达给他家夫人了~母老虎比咱们的"宗人府"厉害多了,看看你的棋盘,就知道他的脸了~我很好,一次可以一碗"佛跳墙"外加两串糖葫芦,物华应该到了吧,出发前我让她监督你好好遵守我们的协定,那个黑色的盒子里是归元丹,对增加内力有帮助,所以不要再因为练功太累导致你瘦了啊,我可会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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