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倚修竹(父子)————圣零樱风
圣零樱风  发于:2009年0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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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轻应一声,孟修竹转身离开,完全无视皇帝一脸愤慨。
"........................"被独自丢在寝宫内的孟昭恒气的只想仰天长啸!同时也决定了一件事:他绝对不会帮他儿子培养左右手!!!!!

日暮倚修竹之:
另类情感

第二十二章;

脚步猛的顿住,冷冽的眼扫过,月下,那一身素白的少年正在宫门前站著,看样子还等了不少时间。
"有何事明日再说,回去。"微垂眼挡去眼底的惊诧,再度迈出脚步,走到孟日暮面前时,却没有停下,迳自从他面前掠过,孟修竹冷道。
语气寒冽,那是面对任何人时的冰冷语调。
"............"抿紧了唇,孟日暮沈默跟上。
明日说?若他今晚不在这候著,他明日真的能见到这人吗?
自他离开王府,他便知道他是去了皇宫,而会让他半夜进宫的,只有一点:他要走,而且连今夜都待不下去,因此连夜进宫解去身上职务,这样他便可以走的远远的,永远的消失在他面前!
起初的激动过後,孟日暮此时的心境竟出奇的平静,平静到让他自己都惊讶不已的地步,就算知道眼前这人已经厌恶到再也不愿看自己一眼的地步。
站在宫墙外想了很久,他说父与子若要在一起,便是乱伦。而他知道乱伦究竟是什麽意思,违背了伦理纲常,那是会遭到世人唾弃不耻的,走到街上都有可能被口水给淹死,会被人指指点点,在背後说三道四,会让人觉得活在这世上都是在丢脸。
可是......如果爹爹不要他了,他要别人的看法干什麽?他人的看法,会比的上爹爹重要吗?
看著前方修长挺拔的背影,孟日暮心里一阵苦涩。
他不介意别人如何看,可若连爹爹都厌恶他,他又该以什麽立场说什麽喜欢?
远远便看见冽亲王府的府邸,孟日暮放缓了脚步,直到最後完全的停了下来。他还能回去麽?那个家?
"还不走?"和孟日暮保持著三步远距离的孟修竹几乎也在同一时刻停了下来,微侧过身,催促道,虽然侧过了脸,却依旧没有看他。
"爹......父王若不想见我,我可以离开,您不用走。"正欲唤出称呼,却在舌尖转了个圈硬生生的改口,抬眼看著那故意不看他的孟修竹,孟日暮道。
眉稍轻跳,孟修竹终於将视线停在了三步外的孟日暮身上:"离开,你要离开父王去哪?"唇侧虽然噙著笑弧,语气却寒冽的有如冬日,身上更是散发出强烈的怒气。
"哪里都可以,只要父王见不著便行。"不可察觉的缩了缩,孟日暮回道。
孟修竹会生气,这点也在他意料之中,可是,明明是他对父亲产生了不该有的念头,就是要走,也应该是他,而不是父亲。
"呵,的确,你长大了,已经不再需要父王操心了。"闻言轻笑,孟修竹似在喃喃自语般嘀咕,似乎认为这样做是再好不过的决定,然而,下一刻却沈下了脸:"但是父王不准,你哪也不能去!"冷厉的眼扫过,孟修竹沈声道。
"父王可以无声无息的离开,我一样可以,难道父王要监禁我麽?"垂下眼,不敢去看孟修竹锐利的眼,孟日暮淡问。
"问的好,你若擅自离家,父王就废了你的功夫将你锁起来!"冷笑著,孟修竹隐含怒火的道。
"父王既不想见我,又为何在意我走或留,即使我不走,父王不也一样要走?"不懂孟修竹为什麽这麽在意他的去留,孟日暮抬眼问。
"别管父王要如何,你只管待在王府内便可!"眨眼间便出现在孟日暮面前,孟修竹道,手亦扣上了孟日暮的手腕,似乎只要他再有离家之心,他就真的废了他的功夫。
而再度触碰到孟修竹时,孟日暮的强装镇定终於宣告瓦解,急急的甩手,孟日暮急道:"我不回去我不回去!没有你的家我不回去!"想要挣开孟修竹的桎梏,可他一身的功夫都是由孟修竹教导出来的,怎麽可能挣脱!?
"住嘴!你多大了,还在给父王耍脾气麽!"震怒的低吼,也顾不得弄伤他,收紧手间力道,孟修竹怒道。
见挣脱不开孟修竹的桎梏,孟日暮终於崩溃:"爹爹、爹爹!不要丢下暮儿!你说我要什麽你都给我的,不要不理我!"激动的扑进孟修竹怀里,孟日暮埋在他胸前哭泣道。
他不要叫他冷冰冰的父王!不要!!!
突然被抱住的身体猛的一僵,想要伸手将怀里的孩子推开,却又因那颤动的双肩而下不去手,最终,孟修竹低叹:"你是父王的孩子,父王怎会不要你?"手略显僵硬的搭上不断颤动的双肩,孟修竹缓声道。
"不是不是!爹爹要走,我知道你要走!你想把王府留给我,你自己一个人走,是不是!"激动的埋在孟修竹怀里摇头,孟日暮哭道,"我只是喜欢爹爹想和爹爹永远在一起,真的不可以麽?"抬起头瞪大了赤红的双眼,紧紧的盯著孟修竹的脸,想要看清他的反应,孟日暮哑声问。
真的真的不能和爹爹在一起麽?
看著那满是绝望与无助的眼,孟修竹敛眉沈默,最终仍是化为长叹,似是妥协了,或者,是认输。
最终,仍是不忍看到这孩子露出如此无助的神情,更何况,他并非对他无情,"暮儿,你真知道那後果麽?"伸手拭去孟日暮脸上的泪痕,孟修竹问。
欣喜於孟修竹终於肯唤他的名,孟日暮眼中闪现惊喜的光芒:"我不怕,没有爹爹,我就什麽都没有。只要和爹爹在一起,我就不怕。"他要在意别人的看法干什麽?完全没有用处!
"不止如此。"摇摇头,孟修竹道。
"嗯?"疑惑的看著孟修竹,孟日暮有些疑惑,还有什麽?
"他人看法只是其一,暮儿若真要和爹爹在一起,便永远不可能有孩子,懂麽?爹爹不在意後继无人,但暮儿便不想当爹爹吗?"将散乱的发丝拨回耳後,孟修竹淡问,语气却缓了很多,不较之前的冷冽无情。
"我只要爹爹。"他才不要当什麽爹爹呢!他有爹爹就行了啊!
"而且,暮儿必须以男儿之身屈於爹爹身下,如此,也愿意麽?"再叹了口气,孟修竹再道。
听出了孟修竹的弦外之音,那双与孟修竹极为相似的凤目越瞪越大,几乎变成了圆溜溜的杏眸,而眼底却满是欣喜与期待,孟日暮小声问道:"爹爹是同意与暮儿在一起了吗?"
"你若不愿,此事便倒此结束,须知,一旦与爹爹在一起,便没有退路可走。"眼见孟日暮欣喜的快把眼珠子都给瞪出来了,孟修竹暗自摇头,却仍是给了对方最後一次决择机会。
或许,一切皆是他想太多了。只要暮儿开心,他又何必刻意避开他隐藏自己的情?要知道,这天下间,他最不愿伤的,只有这个孩子而已。
"我不要退路!我只要和爹爹在一......"蓦的瞪大了眼,为那突然逼近的俊脸,孟日暮的脸也腾的红了起来:"爹爹......"低低的唤著,尾音被直接含入了孟修竹口中。
微凉的唇覆上,这次的孟日暮很清醒,也因此心序立马失控,快的让他害怕自己会不会就这麽晕过去,可是唇上传来的柔软感觉却让他舍不得就这麽不省人事。
感到孟修竹在唇上舔拭的舌似有意探进来,孟日暮涮红了脸,却还是很配合的张开了嘴。滑腻柔软而温热的触感,很新奇,被舔拭的地方好像有著酥酥的麻,很舒服。
脑海里闪过那个迷醉的夜,似乎爹爹也是这般小心的诱导著他回应他的吻。
有些犹豫的将舌头迎上去,几乎是立刻的,便被绞住般,微微的痛却又带著从未有过的舒适,让孟日暮舒服的半眯起了眼,身体的重量也都移到了孟修竹的双臂和身上。
"嗯......"唇舌交缠的亲昵与舒服让孟日暮自鼻间发出甜腻的鼻音,心序也好像有更快的趋势。
被这声呻吟拉回些许神志,孟修竹缓缓放开了孟日暮,却见对方半阖著眼,仍一脸沈醉的模样。片刻後才反应过来般,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却一脸不舍的舔了舔唇,似乎在嫌不够般。
心猛的一悸,孟修竹无奈的发现这孩子就是生来磨他的耐性的。
拦腰抱起几乎要倒进他怀里的孟日暮,孟修竹浅浅的勾起唇:"暮儿,可喜欢爹爹如此做?"在那瞬间清醒过来更加涨红了脸的颊侧印上一吻,孟修竹笑问。
"嗯。"视线定在孟修竹微薄的唇上,孟日暮实诚的点头。
他可是想了很久呢,这些天也一直在恼自己那夜几乎没什麽神志,没好好的感受一下爹爹的亲吻是什麽感觉呢!
如此实诚的回应,倒让孟修竹有些好笑,淡淡摇了摇头,孟修竹不再言语。
"爹爹不会离开了,是不是?"圈住孟修竹的脖子贴近那张俊脸,孟日暮小心翼翼的问。
"不,爹爹仍是要走。"看著孟日暮那小心紧张的模样,孟修竹抿唇轻笑,回答的话却让孟日暮猛的僵直了身体,"暮儿可愿与爹爹游遍天下?"察觉到孟日暮的僵直,孟修竹轻笑出声,再度开口,问。
既然已经将职务推开,他又何不趁此机会好好悠闲它一回,而近年来朝中并无异动,边境也很平静,暂时是不会有大问题。而且,这天下虽姓孟,却不是他的,他也不想要,既然他已有了想做之事,便没必要再去做那些烦琐的事。
本以为仍会被丢下,却不想还有下文,"愿意!"开心的扬起笑脸,孟日暮急道,"爹爹在故意耍暮儿对不对!"却又突然反应过来,瞪大了眼不满道。
"对。"孟修竹却面不改色的点头应是。
".................."一个字,堵的孟日暮连话都接不了,可是唇却不可抑制的扬了起来。
这是他的爹爹,以後也只属於他一个人!
"爹爹走了,那谁接手爹爹的活呢?"突然想到一点,孟日暮抬眼看著孟修竹,疑惑的问。要知道他的爹爹有太多的职位在身,这时能马上脱手吗?
皇帝放不放人这点孟日暮倒是不奇怪──只要是他爹爹不想做的,谁也不能逼他,而他爹爹要走,这天下也没人能拦他!
"禁军与皇城安全可交由印锦书,刑部则由印无意接替。"不似面对孟昭恒时的言简意赅,孟修竹淡淡回道。
"印伯父的伤如何了?"提起印家父子,孟日暮眼神微黯。
可都是他的任性害的印锦书受伤呢,可是印无意却一点不怪他。
"无妨,我及时撤了大半力道,最多躺一月半月,不会致死。"而孟修竹闻言却冷下了眼,似在不悦印锦书的半途插入搅局般,却仍是回答了孟日暮的问题。
用一个月的卧床休息换印无意一条命,他可赚了。
"爹爹,是我逼著印无意带我去的。"察觉到孟修竹仍有怒火未散,孟日暮道。
"爹爹知道,可他一样该死。"瞥孟日暮一眼,孟修竹冷冷的掀了掀唇,语气寒冽的道。
他已经提醒过他别再做多余的事,可是他却仍是不听,可不该死?
"爹爹......"
"不用多说,此时用得上他,爹爹也不会再做什麽。而且,印锦书已为他赎了罪,此事到此为止。"打断孟日暮,孟修竹淡道。
"哦。"撇撇嘴,孟日暮应道。
他的爹爹就是这样,对谁都那般不客气。
"怎麽,暮儿仍想继续这话题麽?"瞥一眼垂下头不知是在憋闷还是在想事的孟日暮,孟修竹一挑剑眉,含笑问。
"没有没有!"孟日暮慌忙摇头。
他才不想再继续呢!不然又该挑起爹爹的怒火了!──谁让他竟然跑去男倡馆那种地方啊!可他当时是想不出其他更快的方法了嘛!
"乖。"似极满意孟日暮的反应般,孟修竹扬唇含笑道。

日暮倚修竹之:
另类情感

尾声;

"站住,怎麽会这麽晚入城?"上前拦住那於夜分时独自行近的马车,守城的士兵警戒道。
马车驾至城前被喝止,那驾车之人拉停了马後跳下了车,却没有回答那士兵的话,只是恭敬立於一旁。那两名迎上来的兵士正欲发怒喝斥,车帘却在此时被一只手给拉了开来。
"我爹爹要进城还须经过盘检麽?"清越的嗓音随著车帘被拉开时响起,而後面露出的,是一张俊美非常的少年脸庞,看起来大概也就二十左右的样子。
有那麽一瞬,那两名士兵为这突然出现的俊逸少年给弄的差点怔在原地,可仅是刹那间,一道寒冽的冷气便仿佛穿透了他们般,让人觉得冷至彻骨!
偷偷打了个寒颤,二人朝车内望去,就见点著烛火的的宽敞车内坐著一名身著玄色华服气度不凡的男子,而那张脸竟与少年极为相似,只是少了少年的青涩及多了一分能让人不寒而栗的冷冽气势。
然而,看清了那男子长相的两人却暗自惊诧──那名男子怎麽看也不过三十左右,而那少年却有二十的模样,然而,这样的两人竟是父子吗!?可若这样怀疑,那极为相似的脸庞却不会让人错认,只能说这男子太得天独厚了!
"上头规定,凡是深夜入城的马车都得经过严格检查,任何人没有特权。这是冽亲王定下的规矩。"虽然车内那名冷峻男子慵懒的倚坐在车椅座侧的扶手上,却仍能让人感到自他身上出现的凛冽贵气,以及久居上位那不怒而威的气势,可是他们的职责是守好城门,不论是谁都一样。
这点,是冽亲王付予的权力与教训。而新任提督印锦书除了接手冽亲王的事外,并无任何改动,凡是渎职者,斩!
他们虽然没见过那位据说天下间最强也最冷酷无情,就是皇上对他也处处容忍礼让的冽亲王,却一直以在他手下为荣!印将军更是时时提起这位突然间消失无踪的冽亲王,说起一同出征时那以一敌百独自杀入敌营擒获敌方主将的英勇事迹,说起执掌刑部时的毫不留情,说起练军时的冷酷狠戾,太多太多的事迹听下来,他们,又怎能不仰慕?
"爹爹,怎麽办?"那少年状似为难的皱了皱眉,而後回头望向车内迳自闭目假寐的男子,问,语气却是轻描淡写的随口一问。
闻言,那冷峻的男子缓缓的睁开了眼,唇角亦噙上一抹宠溺的笑容:"暮儿说呢?"说出的话,却是不答反问。
眨眼间,冷峻的男子化为温和儒雅的俊美男子,转变之快让两人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
"怎麽回事?"就在这时,身後传来一道威胁与疑惑共存的质问。
"印将军!"两人回头,就见到一名四十出头却依旧俊朗威武的男子正朝这边走来,两人立刻行礼。
"有辆马车半夜进城,我们正要盘问。"而後其中一人回道。
"马车?"挑了挑眉,来人──印锦书半是警戒半是疑惑的朝那辆深夜入城的马车看去,"小日儿!?"而入眼那张含笑的脸,却让印锦书蓦的瞪大了眼,惊呼出声,哪还有之前的威武沈稳!
"虽许久未见,印伯父难道也老到连暮儿都不认识了麽?"笑嘻嘻的跳下马车来到一脸惊诧的印锦书面前,少年──孟日暮挑眉笑问,带著几丝调侃。
"臭小子!才回来就拿伯父取乐吗!"半是欣喜半是不悦,印锦书笑问,"你回来了,那你家那丢了麻烦自己走人的爹爹呢?"而後将视线停在了马车里,故意扬声问。
"爹爹现在可不高兴哦,印伯父还是别惹恼了他的好。"抿唇轻笑,孟日暮好意道。
"怎麽,才回来就不高兴了?谁那麽大胆子敢惹我们冽亲王生气?"不屑的轻哼,印锦书却偏不领情,语带嘲讽的扬声问──这话,就是说给那个没人性的家夥听的!
冽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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