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临————烨月朔行
烨月朔行  发于:2009年0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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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桓万分惊讶,但也只是惊讶了一下,就马上缩回手,「怎麽出来了。」仍是乾燥沙哑的音调,脑袋也仍是想要立刻将眼前的人压在身下,尹桓挣扎地退了一步,也认真考虑要再次逃开。
见尹桓那副狼狈样,温月却没有玩闹的心情。虽然依以前的他的做法,必然会淡漠地取笑。
他再次执起尹桓布了血污的手,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才以食指缓缓在那手心之中划弄。
温月。
写下了那两个字,温月就没在有什麽动静,低著头,脸色很是茫然。
他到底在做什麽?心软了?
不,不是,只是手段而已。既然这人这麽想知道,利用这种方式让人再更放松戒心、更人为他利用也不是件坏事,如此而已。
没有其他的因素,没有。
「温......月......?」尹桓低语出手掌所感觉到的字,厚沉的声音随著风而卷动。见眼前的人没有任何否认的意味,尹桓又念了一次。「温月。」然後将人拥入怀中,颤动的语音代替了表情展现他内心的激动。
不过就是个名字而已,温月无法理解尹桓为什麽会有这样的表现。但是,他更无法理解的是自己的情绪。他搞不懂为什麽心情突然就平稳了下来,而且比以往更感到安心。
默不作声地靠著尹桓的肩,温月略感好笑地听尹桓在耳边乱七八糟地喃念他的名字。
月儿、小月、月、月宝贝、月美人儿......越下去越是让温月听不下去。
「真是的。」温月捂住尹桓的嘴,平淡地笑著。「没必要这麽兴奋吧。」像只鸟儿一样,吱吱喳喳的。
尹桓只是摇头,笑容满面的样子跟刚才截然不同。「愿望好不容易实现了一个,当然高兴。」小声碎念,丝毫忘了两人的距离有多近。
「愿望?」问到,温月很在意尹桓口里说出的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他很想知道,究竟尹桓跟他有什麽牵扯,究竟尹桓为何从一开始的戏弄变成现在的在乎。
一直注视著尹桓,温月当然不会看不见那张脸上表现出了迟疑。「不想讲就算了吧。」有时候欲擒故纵是个好办法,只要不用太多次的话。
果然,听温月这麽一说,尹桓就马上急著解释:「不是这样,我只是......不晓得该怎麽讲......」冲口而出的话到了这里就没了下文,尹桓满脸著急神色,却又结结巴巴开不了口。
过了许久,温月猜想大概听不见什麽,乾脆手臂勾了上去,一吻堵住了尹桓的口,顺便中断尹桓的思考。「等哪天知道怎麽讲再告诉我吧。」微叹似地笑道,温月拉著尹桓就要回房。
「你、你先进去吧,我想、想再吹吹风。」尹桓别扭地杵在原地,拍著温月的动作像在赶人。
温月看了却嗤地笑了出声。就算想骗过人,就这种等第来说也太差劲了。明明就一副想要他想到忍不住的样子,却还硬装。
估计尹桓也知道自己的谎言拙劣,那原比温月深上不少的肤色顿时变得绯红。「你就别玩我了。」怎麽也想不到辞来继续掩饰,尹桓乾脆投降。
「我没玩你。」温月笑著,整个人挂在尹桓身上,「你想我难道不想?」欲望,人人都会有,他当然也不例外。不过比起尹桓的自然反应,他倒是刻意使自己兴奋。
因为,有许多手段,是要在两个人关系紧密了点之後才能施展。虽然说不一定要用做爱的方式,不过他觉得这样是最方便的,反正尹桓也有那个意思。
「呃、你......」g
「抱我,桓。」温月凑近尹桓的耳朵,柔声说道。
到了这个份上,尹桓也没再扭捏下去,直接就将人抱回房里。他本来也就不是个喜欢忍耐的人,要不是太在乎这个难搞的对象,他也不会迟迟不敢动手。
迅速却不失温柔地褪去两人身上的衣物,尹桓吻上刚才只是稍做接触的唇,吸吮著、品味著那柔嫩的味道,舔噬那湿润的双瓣,并与之交缠。
沉浸在那吻当中,温月的心思却有一点点放在外头。他刚刚进房前,似乎瞥见一片淡蓝色布料在船桅後飘动。「唔......」轻喘,温月感觉下身接触到其他温度的包覆。
完事以後再继续想好了。这麽决定後,温月把所有心神都放回了尹桓身上。
尹桓啃咬温月的耳垂,轻轻在耳畔吹气,「月儿,舒服吗?」他低问。结著薄茧的手掌摩挲那玉茎的根部,拇指中指前後擦转、按摩著前端。
「旁......边......嗯......」清澈的眼神变得迷离,白皙的脸色也逐渐变得红润,青葱玉指探了下身,牵引尹桓的手到圆球上,左右搓揉。
微笑,尹桓岔开温月的双腿,俯身舔起那因他的爱抚而茁壮的器官,舌头灵巧地缠卷,一点一点滑过上下左右四面,甚或是滑到了与腿相连的地方,轻搔著。
手揉回了玉柱上,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刺激那泌出些许白液的小孔,翻滚起那少许的液体,和了些温月口边的银汁,缓慢地探入那随著温月喘息而一张一阖的菊穴。
轻轻按压著滚烫的内壁,似是久未开启的後庭紧紧吸著尹桓探入的手指。看著那穴口一张一阖地吞吐,尹桓忍不住幻想起等会这地方包围著自己的那一刻,欲望不知不觉烧得更是火热。
「啊......」身体突然战栗,一道快感的激流毫无预警地袭上温月脑海。他手攀著尹桓的肩,努力把身体放松,期待更多的刺激与快意。

尽管温月很配合,但久未尝人事的身体依旧需要时间,尹桓也不著急,慢慢地顺著温月能容忍的程度而走,逐渐增加伸入的手指数,逐渐拓展能容纳自己的空间。
相较於尹桓的按部就班,温月倒不是这麽在意会不会受伤,不过既然理应比他更难受的人都能忍了,他也就爽快的享受著尹桓的服侍。「桓......嗯啊......」
终於,尹桓觉得不会伤到温月了,这才将手指退出那红得彷佛在滴血的後庭,用自己的火烫的分身抵住穴口。「月儿,我要进去了。」说罢,一个挺身将自己埋了进去。
「啊!」因手指消失而感到的空虚一下子被消除,寂寞难耐的甬道被火热的硕大深深充实。
进去後的尹桓再也忍不下去,发狠似地用力撞击著仍然有些紧窒的洞穴,然後为了补偿般地搓揉著温月胸前的蓓蕾。
温月弓起了身子主动迎合尹桓的动作,让那欲望更深地埋入身体里面,泛白的指头紧抓著尹桓的肩背,指甲不可避免地在上面留下一道道痕迹。「啊......再、再快一点......桓......桓......」狂热的摆动、沉醉的呻吟,迷乱的淫水声与身体撞击的啪啪声响交错,温月让自己浸渍在交合的快意当中。
令人骨酥的媚音就像是鼓舞的乐声般,激励著尹桓,使得原来还存在一些的理智消弭在欢爱的过程之中。他猛烈以昂然的分身在热情的甬道之中抽插,并挪动著位置,让撞击下去的地方与温月的敏感点恰合。
像是突然被光亮袭击般,温月的眼前只剩一片灿白,「啊──!」惊叫,拌杂尹桓的低吼,两人一前一後攀上了顶峰。
茫然躺著,温月脑袋还是一片空白,手也顿时失了力气般地垂落床上。
尹桓撑著身体,抚弄温月胸前的突起,手指抠点那顶端的皱折。
他还想要。休息没几会儿,尹桓就感觉到从下身又传来了燥动的热度。「月儿......」诱惑的低音徘徊在室内,尹桓认真地挑逗著温月的感官。
忍耐的感觉真的很难过,但如果他的月儿要他停下来他也绝对会照办。不过......在温月要他停之前,他当然要稍做努力让温月不想要他停......。尹桓偷偷想著,手更是上下齐动,一边揉捏著温月的花蕾,一边套弄著温月垂软的分身。
这家伙,当他看不出来这麽明显的意图吗?回过神的温月不禁在心中摇头。
也罢,反正身体也需要重新再适应一下。要是身体老是连刚才那麽温和的情事都承受不住,他还混什麽啊。「桓......」温月柔柔地唤著,「再来一次好不好......」当然,如果要再来几次也不是不行。温月暗想。
尹桓有种被看透的感觉,但这种时候,那些琐事根本就无足轻重了。「嗯。」虽然老早就想要的很,尹桓还是很努力的假装平静,轻微且缓慢地让欲望与内壁相互摩擦。只是假了没多久,尹桓就再度被温月淫糜的喘息样子弄得焦躁了起来。
「嗯啊......桓......用力、用力一点......那里......啊啊......」
温月绝对是故意的。尹桓可以对天发誓。就算他刻意放轻了撞击的动作,但他可没看过有人还有閒情逸致伸手去把玩自己的下体,甚至还抚摸他没有完全插入的根部。「月儿,别玩。」红著脸斥到,尹桓乾脆将温月翻了个身。
跪趴在床上,温月的发丝便顺著背脊光滑的曲线铺泻,他一手支著床铺、另一手缠著柔长的黑发绕圈。「那你......认真点啊......」语气十分戏谑,温月轻笑著。「太温柔......可是没办法......让我满足的。」身体,就算过了很多年都依稀记得以前曾受过的对待,虽然现在要忍受那样子的暴虐有一段难度,但是太温和的对待还是无法让他有太大感觉。
「这可是你说的。」尹桓惩罚性地低头咬了下温月的肩,满意地听温月叫出声音,然後扶著温月的腰直接挺到了底。
「啊──!」激烈的快感再度席卷了温月的四肢感官,在此时此刻,一切只能凭藉身体最直接的反应而行。「桓......桓......嗯啊......啊......」浪荡的身形随著尹桓的撞击而摆动,一下接著一下的热浪直让温月耐不住地呻吟。
看滑嫩的背在眼前晃盪,尹桓恶意地吸吮那洁白的肌肤,在那上面留下一个个红肿的印子。「月儿,再叫大声点,我喜欢你的声音......」劝诱到,尹桓更讨好似地用另一只手到前头揉转玉柱的顶端,给予温月前後夹击的双重刺激。
比前一次更销魂的感受让温月叫得是一回比一回浪,半眯的眼流转过千万许情丝。「深一些......嗯......舒服......桓......嗯啊......」
见温月如此配合的表现,尹桓不自觉也更加卖力了起来,一心想著这令人浑身起劲的声音,认真得连力道不小心加大了都没注意。
「轻......轻点......啊啊......啊......」温月叫著,意识慢慢地浮盪在半空,只觉得下身被捅得酸软,欲望也胀得难过,「要、要射了......啊!」惊叫,白液从那茁大的器官里喷洒而出,温月低喘著气。
然而体内那巨大的性器仍然精神勃勃,还没有达到高潮,持续在内壁里捣弄。
「忍忍......月儿......再一下下......」尹桓附在温月耳边低喃,抽插的动作变得更快更深更猛烈,惹得温月即便没硬起来,仍是快意的继续吟哦。
最後,一个顶入的动作,尹桓便射在温月体内。
望著几乎摊在床上的温月,尹桓感到十分歉疚,也不敢再在温月体内多待,马上退了出来,并帮温月好好打理了身体。「月儿......很难受吗?」抱著温月虚软的身体,尹桓细心地擦去温月身上的汗水,并将那头长发稍微扎了起来。
「没......」说了一个字,温月便觉得喉咙很乾燥。由於动作还不太方便,他便请尹桓拿了杯水给他,一小口一小口喝著。
腰被折腾得像是要散了一样,温月无奈地想:「以前的柔软都不晓得到哪去了。」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时间,他已改变了很多。不像当初那麽听话,虽然原因大概是没人能让他听话;也不像当初那麽天真,反而是冷眼笑著别人的天真。
见温月在喝完水後仍然什麽也没说,尹桓不禁有些著急,「月儿,对不住......我──」
「没事的,只是有点累,休息一下就没事了。」温月安抚到。
估计还要再和尹桓来几回,身体才会逐渐适应吧......不过等适应了,就怎麽样都行了。想著,温月闭上了眼,浓浓的睡意很快就找上了他。
「睡吧,月儿。到了要下船的第一站我会叫你。」尹桓放柔了声音,轻抚温月仍未褪色的颊。
旅程,已过了七天。
□□□自□由□自□在□□□
红莲映月,血染青石,腥味扑面而来。
一定睛,眼前就是这令人战栗的景象。
手游走过倾圮的木棚,眼扫视过燃烧的巨柱,温月一步步踩踏在石阶上,一步步前进到熟悉的地方。「又是......梦吗......」咬牙,温月已然知道这是什麽地方。
这是最後一次,琮让他出卖身体的地方。也是最後一次,他被允许称琮为父亲的地方。
走到正厅前的园子,石地上躺著一具又一具的尸体,活著的,只有三个人。
一人站著,洁白的衣袍未沾半滴血迹,冰冷的气息环绕在周遭,没有表情。但温月知道,那其实已经透出了讥笑与快意。
一人跪著,是个男孩,衣装破烂且浑身浴血,木然的表情已不知道是震惊或是伤心。温月很清楚,那副身躯其实没有半点伤口,有的话,也只是那颗心。
一人倒卧在地上,手紧按著腹部的伤,愤恨、惊愕都掩盖不了那逐渐式微的气息。将死之人,可不管时间过了多久,温月知道他不可能会对这人有半分怜悯。
「贱......人......」倒在地上的男子即便吐著血,也要将这两字说出口。
白衣人眼中毫不掩饰地透出冷意,冷淡地道:「卑鄙的兄长是在说我,还是你那个和你苟合好几个月的儿子?」
「你们......都......」
未等男子说完,白衣人轻启薄唇,透出一字。「月。」
男孩木偶似地起身、上前,先是错开男子的下颚,接著一手扯出湿滑的舌头,另一手从腰间抽出泛著银芒的小刀,看似毫不用力的划过。
整个动作流畅且迅速,半截断舌被切下没多久,就被男孩丢在地上。
男子疯了般的吼叫,身体无预警地跳了起来,张牙舞爪地要扑上男孩。
男孩轻巧地躲开,闪到男子背後,趁著男子还来不及反应,一手抓、一手握著刀柄下敲。「啊啊啊──!」男子惨叫的声音响彻天际,两只手无力的垂下,原来肩骨就在刚才的动作下,被男孩狠绝地断碎。
白衣人只是冷眼旁观,没做任何表示地看著男孩一个扫腿,把男子绊倒在地後,继续挑断了男子的脚筋。
男子现在已没办法再站起,只能扭动著身子哀鸣,双眼充血地瞪著立在他前方的男孩,以及在旁边正绽开一抹冰寒微笑的白衣人。
「总是留连在温柔乡里的你,这样结束生命想必很不甘心吧。」湛蓝的眼眸在男孩与男子间游走,「我这个弟弟向来很爲兄长您著想,最後,就让你死得快活点儿,让你最後最宠的男孩、无缘管教的儿子送你上黄泉,如何?」问句,但白衣人却瞥了男孩一眼。
即便没有命令的语句,男孩依然会听话。
温月像是冻住一般,不眨眼、不移动,就这麽看著这一场天大的闹剧。
对,闹剧,但他心甘情愿在其中卖命演出。
男孩松了手,银刀锵啷一声落了地。满是血污泥土的手拉掉破烂得几乎没作用的腰带,褪去身上唯一一件的宽大袍子,双腿跨著男子的身躯跪在地上。
像是嫌男子太不乾脆一样,男孩点了男子的周身大穴,俯身,撕裂男子下半身的衣裤,嘴含上那垂软的欲望,一手抚摸根部及两颗小肉球,另一手则沾了男子腹部仍渗著的血,往後插入自己的菊穴。
嘴吞吐著,让那盼望更多欢爱的性器抬头,逐渐壮大;手按抚著,让几度裂伤的穴口慢慢扩大,泌出稀微的黏液。
男孩不敢拖拉,知道白衣人会看得不耐烦,除此之外,男子若是没解放就归天,白衣人肯定会更不高兴。於是,待那欲望膨大到泌出点点白液时,男孩就将男子的上半身扶起,双手抱著男子的颈,不管自己後穴是否开拓得足够,直了身子,果决地往下坐落。
稚嫩的穴口被巨大的欲望撑得冒血,但男孩脸色不见疼痛,只是机械性地抬臀、坐下、抬臀、坐下,让那男根被後穴包覆到底。
男子表情逐渐少了苦痛,情欲的汗水不断从那脸上、颈上、身上冒出,充血的半身抖动著,满足地任紧窒的甬道重复吞吐、任血液黏液爲之洗浴。
白衣人的笑逐渐消散,回复原来的平静无波。男孩则木然地继续著动作,并在白衣人的默许下,悄然放开一只手,摸到刚才被他掷落的短刀,从背後抵著男子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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