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高中部的午餐好象有牛排。"谷寒摸著下巴点点头道。
"啊,我要吃牛排。"白叶哀怨地叫著。
"小叔叔乖。"勋熏一张无害的笑脸,摸了摸白叶的头,"因为今天的食堂会很危险哦。"接著迅速朝谷寒和严炎眨了眨眼,"到时候不用太感谢我就行了。"
"危险?"三个人同时惊讶的发问。
"为什麽啊,勋熏,难道又是你?"白叶严重抗议。
"当然不是,而是因为啊......"勋熏神秘地一笑,然後还没等说下去,学校里的广播就响了起来。
"高中部高一B班的叶勋熏同学,请听到广播後速到学生总会室,重复一遍,高中部高一B班的叶勋熏同学,请听到广播後速到学生总会室。"
"勋熏,果然又是你让我吃不到午餐。"白叶嘟起脸指控道。
"小叔叔乖了,晚上我会请你吃最想吃的大餐哦。"勋熏不介意的继续拍拍白叶的头,然後站起身准备走路。
"等一下,我们也去。"严炎马上站起来,"你不会以为这麽容易就打发我们两个吧。"
"没错。"谷寒也站起来附和道,反正也猜到是哪个盟友来了,就一起去凑热闹好了。
"那我也要去。"白叶不甘被留下一个人。
勋熏不甚在意地耸肩,"那走吧。"
结果当四人推开总会室大门的那一个,一张笑得过分灿烂,而且浑身上下怎麽看都摆明了一副"我是家庭主夫"德性的人异常快乐地招著手,"哟,兄弟们,好久不见了。"
严炎一步上前,勒住左文沐的脖子,"你这小子,果然就是害我们中午要啃面包的罪魁祸首。"
"喂喂喂,轻点轻点,你还真想勒死我啊。"说是这麽说,可是那副悠闲的表情怎麽看都不像是珍惜自己生命的人。
北堂月紧抓著发颤的手,走过去,狠狠在严炎和左文沐的头上给了两拳。
"哇,月哥,干嘛连我都揍啊,我是无辜的好不好。"严炎捂著头抗议,"严格说起来我还是受害者呢,中午都没吃到肉。"
"怎麽不见投诉人啊。"勋熏倒是非常好心情的问著,当然,自然是得到了北堂月的一记白眼。
"这次倒是没有什麽投诉人。"向念接了话,"只是午饭时间进行到一半,就发现初中部的医务室里人满为患,然後你们的大哥知道这个消息後就直接冲到了初中部的食堂,接著就把他带了回来。"向念笑容可掬地指了指一脸单纯实为骗人的左文沐。
勋熏点了点头,然後也看向左文沐,语重心长地道,"喂,兄弟,你要下毒也去学点技巧啊,竟然被当场抓包。"
"兄弟,你懂什麽,这叫投身实验,我要走了怎麽去亲眼验证这伟大的实验结果啊。"左文沐翻翻白眼,粗略地扯扯下身上的厨房用装备,唉,不得不让人叹气,如果他不说话不做多余的动作,那柔软的栗色短发,充满灵气的大眼睛,纯净的脸蛋,纤细的身材,十足像个天使。
"哦?那敢问兄弟这次又是哪项伟大的实验?"勋熏笑容灿烂地问道。
左文沐一边耸肩一边奸笑,然後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瓶子,然後像过去的江湖郎中般,溜气道,"来来来,都看清了听清楚了啊,这就是本人最新的一项发明,无毒无害无副作用的三无害新型健康型毒品,名字就叫做以毒功毒,功效......好疼啊!"
"解药。"北堂月几乎是咬牙切齿。
"都说是三无害了,怎麽还可能会有解药。"左文沐捂著头,不停地眨著那双大眼睛,以示自己的无辜和委屈。
事实证明,"不在沈默中爆发,就在沈默中妥协"这句明言虽在流传下来的时候失去了最初的本色,但是,依然适应於时代的潮流。
10:
北堂月深呼一口气,这次,他真的忍不下去了,拧住左文沐的耳朵,难得失去冷静般地大吼道,"左文沐,你是不是想让学校关门大吉啊,一上来就在食堂里下毒。"吼完後还不忘狠狠在左的屁屁上踹上一脚,"马上把解药拿过去,还有以後不准接近学校里任何食堂周围三厘米。听到没有。"
"哇,月哥,那你让我吃......。"左左手捂头右手捂屁屁,所以未完的话是让勋熏的手给捂住了嘴巴,"别再争了,我说你这不是自讨苦吃嘛,什麽不好实验偏偏挑个毒的。"
"可是不挑毒的怎麽呼应你的‘轰轰烈烈来学校报道'啊。"左文沐瞪大了眼睛。
严炎大翻白眼,"呐,接下来呢,你真的没有解药?"
"当然没有了,因为我都已经用完了。"左文沐双手插腰抬高头。
"该不会是你在你喜欢的鸡肉里放了毒,然後在不喜欢的大白菜里放了解药吧。"谷寒摸了摸下巴,说出自己的推论。
"错。"左文沐愉快地大笑道,"当然是在我不喜欢的大白菜里放毒,然後喜欢的鸡肉里放解药,顺带一提,如果事先没吃毒药而先吃解药的话,也相当於中毒了,这才是我研究的‘以毒攻毒'的真正内涵,怎麽样,很不错,对吧?"期待又兴奋的双眼PIKAPIKA闪亮。
严炎一记哼笑加一记白眼,"老土,没创意,没品味。"随後再附送一个鄙视到到极点的‘切'字,甩手走人。
左文沐的嘴角扯出僵硬般的笑容。
谷寒拍了拍左文沐的肩,安慰道,"兄弟,古人云,虎父无犬子,所以我相信,你只要继续好好努力,总有一天你会跟上你爹地的脚步。"可是那温柔的微笑怎麽看都是瞧扁人的样子。
听著谷寒用他那优美的声音朗诵出来的唐诗,左文沐整张脸僵硬化。
"兄弟,果然制造出惊天动地的生化武器对你来说是个超级巨大的梦想。"勋熏带点叹息的口吻以及非常愉快的笑容。
顿时,僵硬的脸又活了过来,还多了许多小‘十'字来衬托,更是从内脏里发出了笑声。
"小沐啊,不要太难过了,虽然是次不怎麽让人拍手的出场,可是你好歹成功地让我们没吃到午饭,还有让医务室里人满为患,已经算很不错了。"
看著蹦蹦跳跳跑远的谷叶的背影,左文沐整个人都活了起来,双手水平垂於胸前,十指不停地甩动,咧开的嘴巴顿时露出一对小虎牙,"可恶啊。"然後是抓著头朝天咆哮,"你们这群看扁人的家夥等著瞧好了,从今天开始我决定要天天研究毒然後下毒给你们看。"
接著就是"砰"的一声,左文沐看著自己依然保持与地面平行的右脚,看著前方近距离的倒在地上的门,看著远距离北堂月抽筋的脸,眨了三下眼睛,马上露出一副乖乖牌的样子,呵呵笑了几声,然後留下一句"我先去教室报到"後就嗽地一声火一般地逃离现场。
"果然是不屈不挠,互相勉励的好兄弟。"向念不动声色的把不知何时变出来的茶递到了北堂月的面前。
北堂月已经不知道要惊讶向念的评语还是惊讶喝茶的闲情,这个时候还真的特别觉得,向念似乎比他还要适合做这个怪胎之家。
"怎麽,不喝吗?还很新鲜。"
北堂月皱眉,"我不喜欢喝茶。"
向念只是笑著,"喝茶对身体有好处,相信我,而且,一定会喜欢上这个茶的。"
"谢谢,真的不用了。"
"真是好可惜啊,难得弄到那麽好的茶。"向念故做一副惋惜的的样子,然後自己喝了一口後,一把抓住转身欲走的北堂月,嘴对嘴,终於还是让对方喝到了茶。
因为突然的袭击以及太过惊讶的反映,北堂月推开向念後直咳嗽,然後怒目相视於向念,可是对方却是一副最最正常不过的表情了,那表情正常到简直让他怀疑刚刚的事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他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要怎麽质问对方。
"怎麽样?有没有一种甘甜的味道,要不要再喝几口试试?"向念再次笑容可掬地把茶递到北堂月的面前。
北堂月真的要怀疑起自己的神经了,再看看茶杯,也许为什麽在经过几个激烈的动作後茶杯里的茶为什麽还能保持原样的这个问题更吸引他,不过,不管如何,直觉告诉他,接下来他最应该做的就是接过茶喝几口。
而在北堂月专注喝茶的时候,完全忽略了向念眼里闪过的一抹奸计得逞的笑意。
喝完茶却觉得这茶完全没有他想象中的难喝,而且,还真的有种甘甜清爽的味道,好象神经都放松了般,所以他也就忽略了那个在他看来是强吻的举动,而问道,"这是什麽茶叶?"
向念只是神秘一笑,并没有回答,只是说道,"如果你还想喝的话,我很乐意效劳的。"赶说完,桌上的电脑就响了起来。
接完电话的向念来到北堂月的面前,脸上有忍著笑的迹象,咳嗽了一声,"本来是想在这个时候帮你介绍总会长室其他人的,不过非常不凑巧,对方在陪他弟弟吃午餐的时候因为某个意外被送到了初中部的医务室。"
11:
"啊呀,疼死了,轻一点啊,耳朵要掉了啦。"
初中部的医务室里忽然冒出了一个和不协调的‘男高音',里面仅有的三人都用著不解的神情看著门口自个偷著乐的向念。
向念耸耸肩,"不是说人满为患嘛?怎麽现在就只有二人其中还包括了一个医生。"
原本穿著白大褂坐著的男子忽然站起身,净白的脸上配上一副无框眼睛,显得文质彬彬,长长的头发用金色的带子系起来後,又增加了他一份高贵的气质且带了一点点桀傲不驯的味道。
"或许可以麻烦总会长拨点资金投入到医务室,那样我也不用到周围借几个教室,好留下一个安静的空间当门诊部。"凤麟双手怀胸看著向念。
"关於这个建议你不是应该向某位财务主管说才对吗?"向念挑挑眉看向了一旁,虽是病奄奄却仍能瞧出其面孔真乃是风流倜倘的最佳代言人啊。
转头,司哲硬是扯出一抹笑容,"本人我暂时病假。"身体虚脱,今年找小弟弟玩来怕拖可真是个错误的选择啊。
凤麟无奈摇头,终於再次看向了另外两人,"能解释一下吗?"
"他就是我和你们提过的北堂月。"向念好心情的走到北堂月旁边替他们介绍,"初中部的医务室老师,叫凤麟,至於那边病奄奄的是总会室里管财务的,叫司哲。"
"喂,你还没有介绍我呢。"左文沐忽然窜了出来,向众人告知还有自己的存在。
北堂月实在是忍无可忍地握紧拳头往左文沐的头上狠狠K了一拳。
"痛,月哥,你还真当我沙包打啊。"左文沐捂著头不满地抗议。
"快把解药拿出来。"北堂月简直可以说是咬牙切齿道,并且目露凶光。
左文沐咽了咽口水,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转头,奔过去,"喂,听说你是医生对吧,那你就去初中部的食堂把剩下的鸡肉分给那些病人吃,如果没有鸡肉了喝口汤也行。"
"那被你下了毒的那个菜要怎麽办?"凤麟突如其来的一问顿时让左文沐楞住兼傻住,愣的是这人问得怎麽那麽到点子上啊,他都没有仔细想过,傻的是这人也太能接受和推断了吧,再次咽了咽口水,抬头正视。
"炒过毒菜的锅,还有学生的餐盘也都混在了一起,这要如何解决?"凤麟的眼镜折射出一记反光。
左文沐觉得自己的脸有点抽筋,"我、我没想过耶。"话刚说完,就忽然觉得自己的身体一紧,然後一个天旋地转,失去意识前只想得到,是哪个混蛋鼓励他轰轰烈烈来学校的,最後又来个见死不救的啊。
当左文沐再次醒来的时候,意外看到的是亮亮的电灯泡以及外面的黑夜,忽然就咻的一声坐了起来,可是马上感觉自己的头、膊子、背、受臂甚至是PP都在发麻发痛,"啊。痛死人了,月哥真是下手太狠了吧。"
"你醒了?"b
左文沐转头,看到是那半个罪魁祸首头也不抬的背影後,很不客气地给了个白眼,"你倒是希望我不要醒啊,美死你啊。"做了个怪脸後,才下床走了过去,"毒药呢?"
"解决了。"凤麟依旧不抬头。
"那麽简单?"左文沐掉高了声音,非常怀疑地看著凤麟的侧面,嗯,还算不错,长得挺俊地。
"那要多谢你告诉我毒药和解药分别存放的地方。"凤麟终於抬头,含笑地看著左文沐。
厄???左文沐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眼花,更确定眼前这个家夥绝对是比自己还懂得如何用外表欺骗人,如何把表里不一发挥得淋漓尽致。
左文沐发出了很不屑一顾的一声,"切",拍拍手,大声嚷道,"我走了。"
"门在那边。"凤麟随手指著南面,眼睛却看向了北面,因为左文沐跑的方向和他指的方向完全相反,挑挑眉,凤麟就看到左文沐拉开窗户,一个跳跃,就看不到人影了,但是一会又从窗户外露出半个身体,异常灿烂的笑容,"医生,以後请多多关照了。"
多多关照?凤麟看著窗外早已没了人影,便回味著这句话,看来以後真的要热闹了。
左文沐走到大门口时,已经见他的好兄弟们正等候著。
"兄弟们,我来了。"左文沐大叫一声,就伸开双手扑了过去,可结果是没有一个人去迎接他热情的拥抱。
所以左文沐自然是抱了个落空,双手插腰,双眼一瞪,"你们太不够意思,也不太够兄弟,更太不给面子了吧,总之今天我一定要抱到你们。"说完就犹如色狼般的追著各个人并喊著要"抱一抱"。
"哇,左文沐是大色狼。"
"我第一个就要抱到你,而且还要亲你,做个你口中所说的名副其实的大色狼。"
一群兄弟就这样打打闹闹地远离了学校的大门口,然後又有三个高挑的男子出现在了大门口。
"真是一群活泼的兄弟啊,那些就是所谓的未来总会长的弟弟们?"司哲快乐地搭上了向念的肩。
"所以你有得忙了。"向念只是轻轻回了一句。
"不是吧?"司哲捂著肚子,开始有冒汗的感觉。
"你是不是早有先见之明,才设计我来这里做所谓的医务老师?"凤麟扬扬眉,毫无根据杂质的温柔笑脸,然後手里的一把手术刀已经紧贴在了向念的脖子上。
向念双手一摊,"嗨,我只是秉承著好兄弟同甘共苦的精神而已,而且你也没吃多少亏啊,这里的美男你也......嗯哼!"向念没有再说下去,只是非常暧昧地朝凤麟抛了几个媚眼。
凤麟收起了刀,笑得更温柔了,顺便再把刀在向念的眼前晃了晃,"要是敢漏我的底,我就让你抱不成美人归。"
"嗨嗨嗨,知道了,刀子拿远一点,我有尖端物体恐惧症的。"向念说得煞有其事,并配合著把刀推远点。
凤麟收起笑容,冷哼一声,顺便真的收起了刀然後走人,向念耸了耸肩也跟著走人了。
"耶?喂,等一下啊,要是那些兄弟各个都这样强禁,让我怎麽招架啊......"比较可怜的声音回荡在学校大门口。
12:
一年一度的校运动会不久就要开幕了。
自然,那麽大的一个活动,不需要多点的时间准备,不需要多一点的人手,是不可能地嘛。
所以除了司哲,向念很自然地把总会室里另两个幽灵成员给一道圣旨招了来。
历史系,爱考古的卓尔然,性格刚毅,为人严肃,待人和善,故人缘也好,但不知何顾,唯独和司哲水火不相容,当然这仅指司哲单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