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念了然一笑,就等著敲门声响起,自然,没一会众人的确是听到了走廊里传来的某些声音,但是结果是众人并没有听到敲门声,而是‘砰'的,门被直直踩在地上的声音。
严炎收回踩在门上的脚,迅速的跳入里面後,果然又从外面窜出一只脚,硬生生地踩在严炎刚刚所踩的地方。
门口的男孩慢慢抬起头,一片肃杀,收回脚,一个跳跃来到严炎面前,出拳又踢腿,严炎切了一声後自然也以手还手,以腿还腿。
索性办公室里只有三个人,除了某人脸上的笑容有点挂不住外,另外两个可是依旧笑容满面地步步退开,为两个打斗中的人留出足够多的空间。
当北堂月出现在办公室门口看到的就是某两只大肆疯狂地破坏著,犹如龙卷风,更夸张的是还有嘻笑观战的人。
"嗯嗯,真是非常特别的欢迎仪式啊,让我愈来愈期待这次的校运动会了。"北堂月旁边的一名男子津津乐道,摆明了也是嘻笑看戏的。
"你们通通给我助手。"随著北堂月的喊声,两人的右脚正好在空中相撞,然後因为冲力各自向後退去。
严炎因为近的关系,自然是被景雨枫接个正著免去了与地面作亲密接触的机会,而另一人,北堂月自然是懒得去管,只是怎麽都没想到旁边的人竟然会特意过去接住人,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
"夏影,你是不是嫌和你爹地还砸得不过隐,所以一来学校就砸到学生会啊!"北堂月大声嚷道。
"我才懒得去砸。"夏影往後看了接住他的人一眼後,依旧面无表情道,"记住下次接人的时候,要根据对方的身高适当弯曲一下。"
相对於夏影的一米七五的身高,对方最起码有一米九以上的身高的确要适当地做一下调整。
"紧记教诲。"对方松开手後,右手伸出中指和食指做了个敬礼的姿势。
冷冷一眼後,夏影拍拍衣服,潇洒走人。
"夏影,你又要去哪?"北堂月马上叫道。
"报道。"夏影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时严炎也立刻甩掉接住他的人,走道北堂月的面前,"那我也走了。"
说走就走的严炎却是怎麽也走不了,因为後领子被拎住了。
"月哥,干嘛啦,我还要去上课咧。"
"既然想上课还敢砸到学生会?"北堂月可是有十足的把握这次的斗争是严炎挑起的,所以才轻易放夏影走人的。
"那又怎麽样拉,出场仪式不入流了,来个特别的欢迎仪式也不为过吧。"严炎刚说完就听到了一个令他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声音。
"哎呀呀,严炎同学啊,你来的正好,我刚还念这你呢。"向念果然是一副非常热情的样子,把严炎从北堂月的手中‘拖'走。
"靠,你没事热情个什麽劲啊。"严炎一脸不耐烦,这个棘手的家夥。
"我再热情也没你热情啊。"向念笑得异常欢快地扣回了一顶高帽子给严炎,"所以基於你的热情性格,我们学生会一致同意,从现在开始由你来负责我们的贵客兼校运动会的赞助商,景雨枫先生的一切事务,直至校运动会结束。"
笑,向念笑得如沐春风,那个柔啊,连一旁得北堂月都从脚底冒起了一股凉意。
气,严炎气得七窍生烟,那个恨啊,绝对以後会被某一只嘲笑自己此时的‘妥协'。
"他熊熊底,哪个是景雨枫来著。"严炎扯开嗓子,抬头叫嚣道。
"是我。"景雨枫果然好气质地发了声。
"就你?"严炎如黑社会老大般地用下巴指了指他,然後上下打量了一翻,"得,晚上去我宿舍报道,往後本大爷就发发慈悲勉强接你一回客。"
然後就趁众人有点发楞得时候,严炎,拍拍衣袖,迅速走人。
19:
"哈哈......"结果先爆出笑声得是跟著北堂月来的男子。
"能不能麻烦你稍微收敛点,注意一下绅士风度?"雨浩开口道。
"绅士风度有你家老哥去发扬就行了,而且,与其像你这样维持绅士假象我倒还不如率真点。"
雨浩懒得理人,因为这样会有损自己的风度嘛。
"初次见面,久闻大名的向念会长,我叫武尧桓。"武尧桓耸肩,决定先自我介绍。
向念挑了挑眉,只说了四个字,"花棠和式。"
"感谢你的关注。"武尧桓依旧是那个招牌的敬礼。
"哪里,能请到世界第一大珠宝商的花棠和式来做我们校运动会的赞助商才是我们学校最大的荣幸。"
"那我就期待你们的校运动了。"
"一定。"向念转头,"雨浩同学,你请的客人都到齐了吗?"
"会长大人,有了一个晶玉集团和一个花棠,你还嫌不够,是想存心找人来打击一番吗?"景雨浩绝对把鄙视进行到底,"倒是你,既然帮晶玉集团的老总找了个向导,那是不是也该帮花棠的老总找个向导啊,免得人家说你厚此薄彼?"
"哎呀,不愧是我从小疼到大的小弟,这麽懂得为我争取福利。"武尧桓一副哥两好的样子搭上了雨浩的肩,"所以,小弟啊,接下来就辛苦你来当我的向导吧。"
要不是长久以来训练出来的抑制力,雨浩真的很想对著那两只不停眨啊眨的眼睛揍出一对熊猫眼。
"是啊,那也就请武总裁你多多指教了。"雨浩皮笑肉不笑道。
"彼此彼此。"武尧桓一个挑眉动作後就微笑著转向向念,"我有个请求,还想请向会长能帮忙。"
"你请说,我一定会尽力而为。"
"既然此次的目的是参加贵校的运动会,我想,我是否能直接住在贵校呢?"绝对合情合理的请求,绝对是诚意十足的微笑。
显然向念对这个提议也有了一点小惊讶,更别说一旁的雨浩了,皱起眉,很不可思议地看著他。
"这个嘛,只要你不嫌弃我们学校的住宿条件,自然是没问题。"向念一口答应。
"我也想住校,不知道可不可以?"雨枫也忽然的说了一句。
"那自然是没问题了。"这回向念是不再惊讶了。
倒是雨浩忍不住地发出了声音,"你们两个搞什麽鬼啊,没事都想住学校干什麽?"
"当然是怀念母校,趁机旧地重游一番罗。"武尧桓抬抬下巴,理所当然道。
雨浩翻翻白眼,然後看向自家的大哥,"我可不记得你有在这个学校上过学。"
"只是想切身感受一下你所待的学校。"雨枫温柔地回答道。
"......"雨浩转身,"随你便。"然後就坐回到了位置上,"那就开会吧,别浪费时间了。"
"雨浩,可是人还没到齐哦。"向念很好心的提醒他。
向念刚说完,门口就传来了卓尔然的声音,"抱歉,我们来晚了。"
"哇,这是搞什麽鬼啊,难得刚刚是局部地区有龙卷风吗?"司哲看著门边的"惨状",幽默道。
"行了,快进来开会吧。"向念叫道。
"就这样大门大开的开会?"司哲反问。
"有什麽关系。"向念耸肩,"又不是什麽机密。"
司哲也耸了耸肩,既然学生会长都不介意了,他一个小角色还多虑些什麽啊,打了个哈欠,坐到自己的位置,瞄准桌子,双手一摊,就趴著睡觉了,怕什麽,反正他还有一个能用脑的搭挡。
向念好笑地看著光明正大睡觉的司哲,然後看向了卓尔然。
"开会吧。"卓尔然只是淡淡道。
夕阳西下,尔然不知是看著夕阳的余光发呆还是看著夕阳下的司哲发呆。
小小的叹了口气,真是个十足任性的人啊,尔然起身,走到司哲旁边,拍了拍他的肩,"小哲,起来了,该回去了。"
"嗯?"司哲睡眼惺忪地抬起头揉了揉眼睛,"怎麽,人呢,散会了啊。"
"已经放学了。"尔然从身上拿出手帕递过去。
不知道是听到尔然的话还是因为近看到手帕,司哲慢半拍後硬是清醒过来,然後别开头,"我还有约会,先走了。"
不过司哲显然是忘了"趴在桌上睡觉容易手脚麻痹"的道理,以至於站起来还没走完一步,整个人就像是没有支撑点一样往前倒去。
"小心!"尔然的话刚喊完,乒乒乓乓的声音就回荡在了整个办公室。
光听声音就可以知道刚刚那一摔会有多麽的疼了,但实际上,司哲却一点疼痛都感觉不到,真正疼的应该就是被他当作肉垫的尔然。
对上对方关心的眼神,很尴尬,司哲是真的很想迅速马上离开,可是,他的双脚双手都依然处於麻痹状态,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20: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门口传来叽叽喳喳的声音,"哦呀哦呀,什麽时候这办公室变成情色旅馆了啊,你们两位学长也大胆过头了吧,竟然门户大开著嘿咻。"
司哲抬起头怒吼道,"左文沐,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在那个啦,还有,你要有力气说那些个风凉话,倒还不如快点把我扶起来。"
"切,我为什麽要那麽做啊,老爷说了,打扰人家嘿咻是会遭天谴的。"左文沐头一扭。
"如果他们真的在嘿咻那你就已经打扰到他们了。"凤麟适时地补了一句。
"天杀的凤麟,既然有空就不要一起废话,快把我弄起来,他受伤了。"最後一句司哲说得有点心不甘情不愿,还带著那麽一点点的复杂感情。
"真是麻烦。"凤麟皱眉,然後过去把司哲拎到椅子上,然後扶起尔然,一边止血一边问道,"有什麽感觉。"
尔然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想动动看,结果还是放弃了,平静道,"好象有点问题。"
凤麟真的很想翻白眼,几番检查後,冷哼出声,"不错嘛,骨折了还能面不改色地说有点小问题。"
听到凤麟的话,司哲瞪大了眼睛。
"有那麽严重吗?"不过说这句话的却不是司哲,而是尔然。
凤麟终於还是翻了个白眼,"我倒忘了你这个未来的考古学家的痛神经不是一般的迟钝。"说完就站起身,走到向念的办公桌,拿起桌上的一份资料。
"反正你也只有手脚麻痹而已,等完全恢复知觉後就把他送去医院吧。"凤麟用资料指了指尔然。
司哲瞪大了眼睛,"有没有搞错啊,凤麟,你这还算是个医生吗?竟然见死不救。"
凤麟回头一笑置之,"我已经下班了。"然後撇下两个心思各异的人,拎住文沐的後领扬长而去。
"喂,我又不是小狗,干什麽老拎著我走啊。"文沐抗议,对此表示他第N次的不满,然後心里暗暗道,拎吧拎吧,你现在也只有这个时候能拎了,迟早有一天,他要研究出一种无形无色无味的超级毒药,涂得你满房间都是,让你碰哪里就烂哪里,哇哢哢......
"好疼!"文沐忽然捂住自己的头,恶狠狠的盯著凤麟,"你有没有搞错啊,又敢打我的头,找死啊你。"
"哦?"凤麟眉毛一挑,露出一丝邪笑,直逼文沐。
"干、干、干嘛啊!"文沐谨慎到有点结巴,搞什麽啊,难道他们一族天生和这学校犯冲啊,一来就被牵制,扼杀了他们的才能和那年轻易脆弱的心。
"没什麽,只是想好心的告诉你一件事。"凤麟抓住了文沐的手腕,把他往自己怀里一带,另一只手紧紧扣住了文沐的腰,"想下毒害我只有一个地方是最万无一失的。"
"什麽?什麽地方?"咽了咽口水,还是不自觉地接了话。
"那就是以後我的嘴巴总要光顾的地方,你的嘴吧。"暧昧地说完话後,凤麟就迅速地夺去了文沐的呼吸。
这回文沐的眼睛已经不足以用铜铃来形容了,这人搞什麽啊,呜,还没等他开始反抗,凤麟就加大了攻势,超长的激烈的法式热吻。
等凤鳞自觉吻够了,双手放开了文沐任他滩到了地上,满足的添了添嘴巴,"希望下次我吻你之前你涂的毒药最好是带水果口味的。"接著就心满意足的走人了。
滩在地上,还没从刚刚那激烈的一吻中恢复过来的文沐听到凤麟的话後,不禁扯开了吼咙大喊,"谁会往自己嘴上下毒毒死自己啊,我要死了还怎麽毒死你啊。"
果然,在呼吸还不顺畅的时候再吼人是件很费力的事情,文沐摸上自己的唇,奸笑,凤麟,你等著吧,以为本大爷的初吻那麽便宜被拿走啊,嘿嘿嘿......
"啊,好痛。"文沐再次捂住自己的头,恶狠狠的盯著夏影,"你有没有搞错啊,敢打我的头,找死啊你。"
夏影耸肩,"一个人傻笑什麽呢,还弄得一副......"後面的话夏影没有说出口,只是用著非常异样的眼光把文沐浑身上下打量了几番。
文沐做了个鬼脸,也把自己打量了一番,"什麽什麽啊,不是穿得很帅气嘛,切!"头一转,然後站起身,拍了拍衣服。
"啊!"文沐忽然又双手捂住了自己的PP,鼓起一张脸,朝後看眯起眼道,"如果你脚氧了我不介意免费帮你撒点某种粉的。"
夏影抬起脚。
文沐见状马上往後一跳,"真是,让别人不要惹你,那你就少惹别人啊。"
"少废话,带我去宿舍。"
"切,没搞错吧你,我又不是高中部的。"文沐使劲搓了搓鼻子後往前走去,"你和谁一个宿舍,勋熏吗?"
"谁知道阿。"夏影刚说完,手机铃声就响了,挂上电话後就对文沐说道,"换路线吧。"
"什麽事?"
"勋熏说要搞个PARTY。"
文沐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激动之光溢於言表,"校外?"
夏影点头。
"那还等什麽啊,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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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白叶瞪大了眼睛看著前面的招牌,"勋、勋熏啊,你确定我们没有来错地方吗?"
"哎呀,小叔叔啊,不要那麽紧张啦。"勋熏笑呵呵地搂住白叶的腰,然後顺便偷了个香吻,"反正又不是没来过这种地方,想当初第一次来的时候还是老爷大张旗鼓地带领我们地说。"
"的确,酒吧是有来过,可是像这种门面超小,档次不够,素质较差,三教九流的酒吧可从来没来过啊。"谷寒撑著额头,叹气道,"什麽品位啊。"
"你少在那里假正经了。"严炎一掌打在谷寒的背上,"有本事就别在那里偷笑个不停。"
谷寒甩甩头发,"怎麽,在进去前,想先在门口和我干一架吗?"
"哎呀哎呀,大家都是好兄弟嘛,有话好好说。"文沐从後面抱住了谷寒的腰。
"对嘛对嘛,俗话说得好,本是同根生,相见何太急。"紫伊也从後面抱住了严炎的腰。
"怎麽,你们两个也想来插一脚吗?"文沐何紫伊同时转头说道。
"哇!,怕你啊,来就来啊。"文沐是一副怒容,心想,知道我今天忘记带毒药出门了就看不起小爷我啊。
"靠,他奶熊地,有本事就上吧。"紫伊就是一脸愤慨,心想,他老爷难得劝一次架,竟然要翻脸不认人,抗上了。
"好了啦,不要在门口闹了。"白叶终於忍不住站出来说了句公道话,实在是,他可不想还没进去店里就被赶出来,那样会很没面子的,只有自己不想进的店,没有自己不能进的店,爹地的训诫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