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谷寒突然做出一副非常同情的样子,还不忘用手拍拍对方的头,"我知道事实很残酷,可是不要逃避,勇敢的面对吧。"
"神经。"严炎大翻白眼,重重甩掉头上的手,转向向念,"那代课老师你有什麽指教?"
"指教不敢当,只是特别过来为你布置今天的课业。"向念笑得很和蔼。
严炎看向谷寒,"多吗?"
"一点点。"谷寒老实回答。
"严同学你搞错了,你和班上其他同学的课业是不一样的。"向念虽笑得一本正经,可是严炎却怎麽都感觉奇怪。
"为什麽?"严炎觉得自己的手已经开始氧了。
"因为今天全班都在听我的课就你没有在睡觉,所以我就私自认为你可能对这些非常简单的课业不感兴趣,虽然我也只是作为代课老师,但是,既然都代了,那我就要负责到底,而根据不同学生的情况不同施教也算是老师的一种责任,我自然也要根据你的特殊情况而特殊制定你的课业了。"
"菠箩里个叉烧包,你罗唆够了没,直接说重点。"没办法,也许火爆的人也是最没耐心的人吧。
"OK。"向念瞄了瞄谷寒手中的书,眼里闪过一丝亮光,然後非常有礼貌地对谷寒说,"谷同学,能把你手中的书借我一下吗?"
"当然可以。"虽然不知道这个向念想干什麽,但是谷寒觉得肯定接下来一定有好玩的事发生,因为,他已经闻到了对方身上熟悉的味道。
"那就麻烦严同学在我代课的这三天里把这本书抄一遍并随便挑几篇背背吧,这样的话,我的课你就算不来上也不要紧了,事後我会特别向施老师说明你的情况。"
"哈?"严炎这回算是被唬住了,"唐诗三百首?"e
一旁的谷寒倒是冷不住地笑了出来,这个严炎最讨厌这种古文了,竟然还想让他背唐诗,这个向念真是太天才了。
谷寒没有任何修饰的笑容,自然是使得严炎火气急剧飙升地白了他一眼。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儿啊,你不要辜负为娘的一片心意,努力地上吧。"谷寒做戏做足後,就在一边笑个不停。
一脚踢断了谷寒坐著的椅子,严炎得意的一笑,"你不是老了就是该减肥了。"
摔到地上的谷寒收起了笑容,"你懂不懂什麽叫斯文啊,暴力男。"说完也出奇不意地一脚踢断了严炎的椅子,然後回以得意的笑,"年轻人,该锻炼锻炼自己的平衡力了。"
地上坐著的两人,你瞪著我我瞪著你,一股名为‘暴力'的气息正慢慢的扩散出来。
向念看著两人,十分有意思的笑道,"那严同学,在你结束暴力事件後不要忘记这三天的课业就行了,我先走了。"
"喂,你给我等一下。"向念的插入终於让严炎想了更重要的事,然後跳起身冲到他面前,"我为什麽要听你的,一定要抄这个莫名其妙的的东西?"
"哦?"向念挑起眉,反问。"那你又有什麽立场不听我这个代课老师的话呢?"
严炎语塞,不过想他是谁啊,马上又反映过来,"和我打,你赢了我就照做,我赢了,你就别再烦我。"还是用最直接的办法好,他讨厌麻烦。
"乐意奉陪。"向念的笑十分自信。
谷寒站起身,赞道,"哇哦哇哦哇哦。"脸上的表情绝对叫兴奋。
7:
首先,凭借总会长的头衔,自然随便就能找个空余的安静的场地来让人进行武术交流,其次,当然也是凭借著总会长的威严,杜绝了一切的观众,除了一个谷寒。
"我做裁判,你们准备怎麽个比法?"谷寒可是非常期待这个向念有多少的料啊。
"自由式,能打倒对方就行。"严炎嫌烦似地甩手。
"OK,我没意见。"向念耸肩。
然後两人站在了场地中间,谷寒喊了声开始,两人就开始摆起了架势,其实应该说就严炎一个,因为向念还是静静地站在原地,只是身上无意散发出来的气息已经证明了他已经处於随时出手的状态了。
当严炎忍不住先出招攻过去的时候,向念只是忽然扬了一抹令人难以琢磨的笑容,身体却没有行动,只是在严炎还有几步远的时候,他却忽然转动了身影蹲了下去,动作迅速敏捷到一边看著的谷寒都傻掉了眼。
然後就见严炎出的拳停在了半空,身体往前倾,双手下的几厘米处就是蹲著的向念,而他的右拳早就狠狠吻上了严炎的肚子。
严炎捂著肚子皱著眉直咳嗽,看著向念的眼里尽是不可思议,竟然能一拳打到他?就算是现在他都还不信,事实上,他就是不相信,这只是一个意外而已,纯意外。
而向念却像是没事人般的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微笑道,"我个人并不排除暴力解决方法,所以我更喜欢直截了当,只要得到结果就行。"
"所以随便和谁打斗都是追求一拳击倒对方,然後留下你不太好对付的印象,来达到威吓的目的,从此也省了自己的力?"谷寒好象想得太多了点。
向念笑容不变,"也许吧。"绅士风度无懈可击,让谷寒找不出任何缺点。
"但我还是不能够相信,接下来我和你打。"谷寒脱掉了自己的外套,脸上不再是温和的笑容,而是像看到猎物般的兴奋笑容。
"等一下谷寒,我还没被打倒吧?"严炎双手互相交错地压著手指,发出咯咯的清脆响声,整个身上散发出一种野兽的味道,"是吧?向大总会长?"绝对是挑衅的语气和神情。
向念也脱掉了自己的上衣,反正他也早料到了,这样的野兽是不会那麽轻易放弃的。
一个小时後,谷寒和严炎一样,没什麽形象地躺在地上大喘气,毫无疑问,他们两个都输了,两人对看一眼後,却又忽然大笑了起来。
两人都心知肚明,不管如何,他们已经对这个叫向念的增加了一分好感,也许就套了那一句‘不打不相识'吧,而且,他们的心里都同时升起了一个疑问,那就是如果向念和月哥认真对打的话,不知道谁会赢,非常有设个赌局的意义。
面对两兄弟的车轮站,向念再怎麽厉害也够累了,稍作休息後马上整理了自己的仪表,然後来到两人面前,"严同学,这回是不是该毫无怨言地完成我布置的课业了?"有种带著看好戏的心情。
"哦,SHIT。"严炎脑怒地咒了一声,他都把这事给忘了,"蚂蚁里个哄。"
"愿赌服输啊,兄弟,千万别丢了我们家的招牌,要有困难,做兄弟的绝对帮你辅导。"谷寒拍了拍严炎,这哪算是安慰啊,摆明了就是落井下石。
"你给我滚到北极去,我情愿让勋熏来辅导也不会找你这个花痴的。"
"哦呀呀,没想到严炎你是那麽的器重我啊。"忽然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顿时让严炎体会到什麽叫做"祸从口出"。
勋熏摆出一副大受感动,实质带著奸笑的嘴脸对著严炎道,"为了报答你对我的信任,,接下来的三天,我一定会好好辅导你的,亲爱的兄弟。"勋熏特别加重了好好和亲爱的这几个字,满面春风似地笑容直让严炎的心发凉。
"不用了,既然大家都是好兄弟,我也不方便占用你的宝贵时间,这麽点小事我自己还是可以解决的,所以目前还不需要任何辅导。"严炎马上训练有素迅速般地谢绝道。
真是开什麽玩笑啊,刚刚可纯粹是气话,要真让这个翻版小魔头辅导?得了吧,他可不想被送进疯人院,在勋叔叔的特别调教下,他才十二岁就把绑架小叔叔的人整得被送精神病院检查,十三岁就效仿各种连续剧三个月内连换了五个班主任,十四岁,把对他老爸有歹意的女人给整得差点跳楼,十五岁,把一家中型百货公司给整到关门大吉,十六岁,一家地方的警察局被整得公休两天,十七岁,竟然还整到了"戬"的头上,当然这也是他被迅速送来东方的主要原因。
"就因为是好兄弟,所以你更加不用客气了,你真的不需要辅导吗?"勋熏非常体贴地询问道。
"绝对不用。"严炎一口否决,脸色坚定异常。
"哦?是吗?好可惜。"勋熏一脸的失望,然後忽然又恢复了精神,"不过你们真是不够兄弟的,找人练身手也不叫上我。"勋熏极富兴趣地瞄了向念一眼。
向念在心里念道,难道这就是他们兄弟所谓的爱的表现?
"你们三个,又想给我捅什麽漏子出来了?"北堂月忽然出现在门口,声音吊高。
唉,又被打扰了,勋熏在心里叹道。
"不用担心,我们只是切磋一下做个交流。"向念凑到北堂月面前说道,然後忽然又对著後面的白叶展开大大的笑容,"白叶,想不想和我再去吃一次‘麻辣烫'?"
"咦?好好好,我要去,我要去,我们走吧。"白叶兴奋地跳著,然後两人便像是遗忘了其他人般,哥俩好地走了。
"我说,你们不觉得我们的家族招牌有被踢馆的嫌疑吗?"狡诈的声音,奸奸的笑声。
8:
"你好,我是向念。"
(学校情况如何?)
"开始变得有趣了,前三年几乎也都没什麽大事,害我都没什麽作为只能钻在书堆里打发时间。"
(那也是好事,毕竟你都已经修完财经博士的课程了。)
"可是我还必须继续待在学校里。"
(......你会不会......)
"不会,我以为最了解我的人应该是你。"
(我知道。)
"而且我最近发现了件有趣的事。"
(看来你最近的心情真的很不错。)
"所以你尽管放心好了。"
(对你,我从来都没有失过任何一丝信心。)
"嗯。"
挂上电话後,向念走到窗边,看著底下的一片灯光闪烁的霓虹,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微笑,果然,当初的决定没有错啊,不知道明天他们又会给自己带来什麽乐趣了。
隔天放学後,看著热闹的办公室,向念觉得他们果然没有让自己失望啊,"高二F班谷寒严炎两位力挑拳击部所有社员,成绩略胜一筹。"
向念饶有兴趣地一个概括让北堂月的脸又不小心抽畜了一下。
"一个拳击部,竟然败在了两个非专业的人手上,身为拳击部主将的你们是不是也该自我反省一下呢?"向念看著那些个鼻肿脸青的社员,不冷不热地说道。
谷寒和严炎对看了一眼,虽然他们的确是有想过要把这个意见提出来,但是怎麽也没想到这个向念会先来这麽一招。
"对不起,是我们平时训练得不够。"身为拳击部长自然是一人承担。
"你们不是训练得不够,而是你们太过遵守拳击手的规则,所以败在了这两个乱打一通的门外汉身上。"北堂月忽然冷然地出口,语毕还不忘狠狠瞪了两个肇事者一眼。
"不,的确是我们训练不够。"拳击部的人齐声道。
不再理会他们,北堂月直指谷寒和严炎,并尖锐地问道,"你们就那麽支持我来学生会工作?"
"从行动上支持。"说话的却是一旁一副置身事外的勋熏。
看著对方一脸无害的笑容,握拳的加油姿势,北堂月找不到任何理由不去相信这个勋熏其实并不是罪魁祸首。
"谷寒,严炎,既然你们那麽厉害,那你们就暂时加入拳击部帮忙参加比赛吧,就算轮不到你们上场,做啦啦队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北堂月皮笑肉不笑道。
"月哥,你怎麽可以让那麽诗情画意的我加入拳击这种野蛮的社团。"谷寒头一个反对地叫道,结果倒是让一群拳击部的社员全体黑线。
"那刚刚又是谁主动闯入这种所谓的野蛮社团的?"北堂月紧密盯人。
谷寒耸了耸肩,无辜道,"我是被陷害的。"
"反正,月哥,我也是不会加入拳击部的。"严炎也站出来表面态度。
"哦?为什麽?你不是一向喜欢打架吗?现在让你一次打个够不好吗?"北堂月连续问句绝对不会是处於关心。
"我打架是为了解决问题,现在如果进入拳击部打架就不是解决问题而是制造许多累赘问题,增加我的麻烦。"严炎说得甚是有理。
"累赘?麻烦?那你还去挑战拳击部?"北堂月忍不住地发出了高音。
严炎同样耸了耸肩,同样无辜道,"我是被陷害的。"
北堂月的视线无可避免地瞄到了勋熏的身上,结果,得到却是对方更无辜的耸肩,认命,虽然破坏整人耍诈方面比不上你们,但好歹是有威严的大哥吧,转向肇事者两人,下了通牒,"在学校内捡一个月的垃圾或是去拳击部一个月,你们自己选吧。"
谷寒和严炎只是睁大了眼睛,这回不敢再大声说出来,而是齐齐转向了勋熏。
勋熏回了一个收到的笑容後,忽然把话题扯到了向念身上,"也许总会长会有不一样的意见呢?月哥?"
顿时,所有人也把视线移驾到了向念身上,而後者却也是极其自然的微笑道,"或是来学生总会室打杂一个月也可以。"
"哎??"谷寒和严炎激动地叫了起来。e
而勋熏则是笑得稍微有点变形,"我想他们还是愿意去拳击部帮忙。"很好,这回是真抗上了,走著瞧吧。
"喂,你别擅自作主。"
"我可没答应过。"
谷寒和严炎严重跳脚抗议,可惜,勋熏根本就充耳不闻,拎起两只就往外走,"那我们先告辞了,明天一早他们就会去报到的。"
"喂,都是你出的馊主意,现在还把我们给搭了进去。"一获得自由,谷寒就忍不住地挑眉,露出一丝危险的笑容。
"竟然还那麽简单就把我们卖给拳击部,你说该怎麽办吧。"严炎已经忍不住地摩拳擦掌了。
"很好办啊,在拳击部里你们尽情训练身手就可以了。"开始思考,"看来势必要先叫个帮手过来了。"
谷寒和严炎有默契地对看一眼,同做了一个怪表情,然後面向勋熏,"找谁?"
"正好最近有个家夥有被踢出门。"勋熏的笑,顿时让某个学生群体背後一阵冷汗。
9:
一早,谷寒和严炎带著某种期待地来拳击部报道,两人较为异常的好心情直觉让吃过一次亏的拳击部社员如临大敌。
然後同一时间,在初中部的食堂里,人来人往地准备今天午餐的员工当中,有个比较显眼的人穿梭在里面,非常好心情的帮忙著,也顺带给大家带来了异常欢快的笑容。
"上午的收获如何?"勋熏啃著面包好心情的问道。
"很不错,我还特意迢课把拳击部给装扮了一下,粉红的墙壁,贴满小花和可爱男孩的玻璃,满是玫瑰花香,整就是一个能孕育出恋情的罗曼蒂克环境啊。"谷寒小小陶醉道。
严炎翻翻白眼"啧"了一声,"不就是把男性化的地方彻底女性化,然後就多了一堆石膏而已嘛。"绝对是鄙视的声音。
"哦?这麽说你这就是在质疑我的审美能力吗?"
"懒得理你。"严炎转移方向,"倒是勋熏你,怎麽突然把小叔叔找来一起啃面包吃?就算是补偿我们不得不去拳击部打工,也没必要那麽吝啬吧。"狠狠咬了一口面包。
"对啊对啊,勋熏,为什麽我们要啃面包吃。"白叶咕起一张脸,"今天初中部的午餐明明都是我喜欢吃的。"